帕尔格雷夫-拜占庭历史地图集(十九)

上一章

十、经济和行政
国防和省级行政管理:科穆宁体系
阿莱克修斯一世-科穆宁(1081-1118年)领导下重新建立的防御体系,是他在1081-1094年击退佩切内格人、诺曼人和塞尔柱土耳其人的战争中发现的最成功方法的延续。在他统治的最初几年,并不存在更广泛意义上的战略:皇帝不得不在完全被动的基础上对帝国不同地区的一系列紧急情况作出反应,而巴尔干地区的战事显然让他心烦意乱。但是,帝国在巴尔干的政治控制于1094年就已经实现。诺曼人被围困在伊利里亚海岸的某个地区;在这之前,佩切内格人在勒布尼翁战役中被击溃,并被纳入帝国军队中。该地区局势的稳定使其恢复了11世纪中叶的行政秩序。巴尔干省为帝国提供了资源,皇帝可以开始在东部重新行使皇权。曼努埃尔一世非常重视维护帝国在巴尔干地区的利益,他重视保护边境地区后方的腹地,重视对多瑙河边境及其组成要塞的严格控制。这表明帝国政府认识到,该地区的资源对帝国的财政和政治生存至关重要。多瑙河以南的地区人口稀少,帝国可以借此来阻止北方的匈牙利人或加利西亚罗斯人的袭击。

1081年,阿莱克修斯一世夺取王位时,帝国在小亚细亚西部的控制权几乎不复存在。然而,通过巧妙地利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军队,帝国的领土面积开始缓慢扩张。新的边界被建立起来,既是为了表明需要防御的关键点,也是为了建立一个可以开采资源的安全区域,在这个区域内可以安全地进行经济生活。在阿莱克修斯的领导下,东部和西部地区建立了许多新的指挥部,促进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在西部,阿比多斯(1086年)、安奇亚洛斯(1087年)、克里特岛(1088-1089年)、菲利普波利斯(1094-1096年)、贝尔格莱德(1096年)和卡尔帕索斯(约 1090-1100);在东部,特拉比松(1091)、尼卡亚、以弗所、士麦那(都在1097年)、塞浦路斯(1099)、科里科斯和塞莱克亚(1103)、科里波(1104/5)和萨莫萨塔(1100)。

自十世纪以来,最高指挥部被分为东部和西部。这些部门分别由东部和西部的大公(megas domestikos一种头衔,于 11 至 15 世纪授予拜占庭军队的总司令,直接受命于拜占庭皇帝)。防御工作由地方领主及其随从,或负有某种军事义务的特定土地所有者群体负责。外国人继续被安置在帝国的土地上,并负有服兵役的义务。阿莱克修斯一世在马其顿给了佩切内格人土地;约翰二世在安纳托利亚给了塞尔维亚人和佩切内格人土地;曼努埃尔统治时期,库曼士兵在马其顿得到了军事地产。这一传统一直持续到帝国的终结。用于特殊目的的资源是按地域组织的。马厩的chartoularios(又称megas chartoularios罗马和拜占庭晚期的行政官员,被赋予行政和财政职责,作为一个部门或省的下级官员或各个独立地区的负责人)负责为军队提供驮运的动物和马匹,;在帝国的巴尔干地区有五个主要庄园。这些庄园被称为chartoularata,实际上相当于小亚细亚古老的aplekta(驻军营地)和metata,隶属于牧民的logothete(是一个起源于东罗马的行政头衔。在拜占庭帝国中后期,上升为高级行政职称,相当于部长或国务卿。这个头衔传播到其他受拜占庭文化影响的国家,如保加利亚、西西里、塞尔维亚和多瑙河公国),后者在10世纪70年代之前也有类似的职能。

尽管越来越依赖威尼斯或意大利其他地区的舰队,但帝国海军仍然很重要。舰队由海军总司令(megas doux)或大公(Grand Duke)指挥,财政则由来自希腊-波罗的海、爱琴海和塞浦路斯等省份的特定地产的收入支持,而这些收入的征收由大公负责。

从1118年阿莱克修斯一世去世到1160年代,大量的失地被收复,到1140年,帝国已经可以向安纳托利亚中部高原推进。新的军区被建立起来。这些是军事和民事区域,取代了塞尔柱之前的老的军区。在约翰二世时期,重新建立了色雷斯大区,在地理上比其前身要小,还有米拉萨(米拉斯)和梅拉努季翁的新大区(由老Kibyrrhaiot大区的北部和老色雷斯的南部组成)。在曼努埃尔一世时期,北部建立了以阿特拉米蒂翁、佩加蒙和克利亚拉为中心的新喀斯特拉(Neokastra)大区;同时还建立了许多小堡垒,以覆盖来自安纳托利亚高原的主要路线,并由当地培养的民兵驻守。这时的Thema一词的意思只是一个省,不再有任何直接的军事含义。到1180年,从东部的Chaldia(Χαλδία)和特拉比松,在本都海岸,向西经过Paphlagonia/Boukellarion(帕弗拉戈尼亚/布塞拉里亚)、Optimaton(奥普提马顿)、Nikomedeia(尼科梅迪亚)、Opsikion(奥普西金)、Neokastra(新卡斯特拉)、Thrakesion(色雷斯)、Mylasa/Melanoudion(米拉斯/梅拉努季翁)、Kibyrrhaiotai(基比拉奥特)和Cilicia(奇里乞亚)等地区,都有军区省。驻扎在这些地区的部队由拜占庭公爵指挥,他们也是各自地区的长官。

这一逐步扩张的政策在1176年戛然而止。在一次战略上不成熟、战术上判断失误的尝试中,小亚细亚中部的土耳其反对派被消灭了。皇帝亲率的帝国野战军在围攻塞尔柱首都伊科尼翁(Konya)的途中,于米约凯法隆(Myriokephalon)战役中遭到伏击并被击败。这是一项代价极其昂贵的军事行动,军队随行的一辆巨大的攻城车被彻底摧毁。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巴尔干地区的叛乱,帝国再也没有能力在小亚细亚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进攻,这次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小亚细亚中部的 "土耳其化"和伊斯兰化已经深入人心。在随后的150年里,帝国逐渐被排除在小亚细亚之外,成为一个越来越欧洲化的国家。

省级行政机构(1204-1453)
在尼西亚首领的统治下,科穆宁的行政机构以一种进化的形式存在,并形成了拜占庭帝国最后两个世纪行政管理的基础,尽管这种形式在欧洲和安纳托利亚地区之间存在着重要的差异。在小亚细亚,与12世纪的设置一样,军区是省级行政管理的主要单位,由其负责人指挥。军区本身是由一些较小的地理单位组成的团体,围绕着主要的要塞和城镇,被称为卡特帕尼翁,反过来又被划分为更小的单位,用霍拉或enorion,即 "区"来称呼,一般由几个村庄及它们的土地组成。在1261年从拉丁人手中夺回君士坦丁堡之前的几年里,君士坦丁堡的范围是最大的,大约有7个军区。从东北方向逆时针方向看,这些地区是:帕夫拉戈尼亚,君士坦丁堡对面的奥普提马顿,比特尼亚,然后是奥普希金(尽管在尼西亚皇帝时期它可能被称为Troados或斯卡曼德罗斯),新卡斯特拉斯,色雷斯和米拉斯以及梅拉努季翁。除了这些省份之外,还有一些边境地区,如Philadelphia和迈安德的地区,这两个地区在技术上都属于特拉凯西翁的管辖范围,但在军事上有一定的独立性,并被置于自己的总督之下,称号为军营总管。毫无疑问,这些地区的边界在许多方面都与12世纪那些名字相似的地区不同--例如,特拉凯西翁地区的扩大是以牺牲南部的米拉斯和梅拉努迪翁地区为代价的--但尼西亚的皇帝们试图保留或重新建立早期的安排。在爱琴海,这个系统似乎不太清晰,因为大多数岛屿都有自己的总督,尽管为了财政目的,他们被归入更大的范围。如此多的独立军事和民事指挥官的存在,可能反映了当地防御海盗和更危险敌人的需要。在帝国的欧洲地区,斯特里蒙和塞萨洛尼卡的军区反映了早期的帝国行政模式,波隆的军区也是如此,尽管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之前,这三个地区都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边境地区通常非常小,由一个要塞或城市及其周边腹地组成,总督实际上是军事指挥官,1261年后通常被称为 "长官"(kephalai)。在此日期之前,这些官员似乎有很大的自主权,是高级官员。君士坦丁堡收复后,他们与皇帝直接任命的官员分享权力,如较大城市的prokathemenoi和负责堡垒的地方kastrophylakes。

各省的总督或 "公爵"--doukes--在尼西亚皇帝时期都是皇室成员,但在君士坦丁堡收复后并非总是如此。大多数人也是上层或中层贵族的成员。每位公爵下面最重要的官员是军营总管或军事指挥官(这个职位有时与公爵职位同时存在),可能负责军事和战术管理,以及在军事供应和招募方面与财政部门联系。除了总督之外,还有堡垒和城镇的指挥官。行政机构的中心是公爵自己的家庭和总部。他有秘书人员,由负责财政事务的grammatikos、财务经理或logariastes领导。公爵本人负责监督司法行政,并在其管辖范围内维持法律和秩序,这一点是通过总督实现的。从实际层面上讲,公爵也是其辖区内的总司令,除了要塞和边境城市的民兵驻军外,大内务部(megas domestikos)领导的帝国野战军吸收了其大部分士兵,而他可能只是一个行政角色,包括监督普罗尼亚(用于支持军事服务的土地收入拨款)的持有人。

在每个军区中,卡特帕尼基翁由一名官员管理,他被称为praktor或energon,负责本地区的财政事务以及基本行政和当地的司法事物。地区官员还与所在地区的村社密切联系,每个村社都由一群年长的(更富裕、更重要的)村民(包括村长和当地牧师)代表,负责财政和司法事务。与,卡特帕尼基翁平行的是军区的主要城市,它们有自己独立的行政机构。这里的总督,一般被称为prokathemenos,由皇帝直接任命,这部分反映了士麦那、以弗所、Philadelphia等中心的战略和经济以及政治重要性,当然还有尼卡亚本身。这种包含司法和行政职责的总督职位,可能也是科穆宁时期的一个发展。在许多情况下,特别是在军事作用很重要的地方,总督会得到一名名为要塞看守(kastrophylax)的官员的协助,负责驻军和城市或堡垒的防御。

虽然这种组织结构代表了一种管理资源和战略的有效方式,但较大的城市始终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自治,这反映了当地较富裕的地主在城市社区事务中的存在,也反映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帝国和省级行政部门的高层中的存在,以及教会和当地主教在这些事务中的作用。地方贵族的作用在欧洲各省更为明显,在12世纪后期的战争以及埃皮罗斯、拉丁人、尼西亚和该地区其他利益集团--例如拉丁人和保加利亚人--之间对色雷斯和马其顿的冲突的背景下,这些省份形成了更强的政治独立传统;不过特拉比松的贵族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个例。

中央政府和法院(1081-1204)
帝国的行政结构在阿莱克修斯一世-科穆宁统治期间经历了一系列根本性的变化,这些变化为帝国的政府设定了模式,直到1453年帝国灭亡;就像六世纪后期和七世纪的变化决定了十一世纪之前的帝国行政模式一样。阿莱克修斯的变革在很大程度上是朝着更加集中的方向发展的。整个宫廷和帝国的财政和金融管理都被置于一个高级官员,即megas logariastes,或称Grand Logariast。国库(Vestiarion)和负责国家财政财产的部门(Oikeiaka),以及几个分部门,现在都成了中央财政行政部门,尽管旧的国库(genikon)或一般国库仍然保留着省级财政职责。由各种慈善机构管理的大庄园,如帝国孤儿院(orphanotropheion)在其院长orphanotrophos的领导下,成为政府越来越重要的资源,其作用的增强在12世纪的高级官员的地位中显而易见。dromos或公共邮政和运输系统对帝国军队的后勤工作以及国家的商业活动至关重要,该系统继续保留,现在通过帝国大法官进行管理,dromos的logothete也是其中一员。然而,与这个部门相关的还有帝国的马厩,由他们的chartoularios管理,现在这些马厩被称为chartoularata(其任务是为帝国军队提供马匹和驮畜),并在megas doux,即指挥帝国海军的大公的授权下被称为oria。这些是财政用地,其收入或产品用于支持军队和海军。Chartoularata似乎是前一时期古老的aplekta或基地营地和庄园的继承者,隶属于牧民的logothete(书记)。

其余的行政部门,即sekreta,被置于一个高级主管下,即sekreta的logothetes之下。帝国的管理是通过一系列的宫廷官员和部门来实现的,其中最重要的是帝国的大法官,由一个名为protasekretis的官员领导。紧随其后的是机要秘书、帝国私人秘书、负责请愿的官员(epi ton deeseon)和 "卡尼克莱奥斯"(epi tou kanikleiou),他们都参与发布各种类型的帝国文件,但都与皇帝保持密切的定期联系,因此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因为他们实际上是由皇帝的亲密伙伴组成的小内阁。

一个特别重要的官员,通常被称为mesazon,字面意思是 "中间人",他是皇帝的私人助理;实际上是作为皇帝的代表来处理日常事务,并作为统治者的私人秘书。御史一般从大法官或相关部门的高级官员中抽调。因此,他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被称为 "首席部长"。

司法由一系列中央法院管理,到12世纪中叶,也由protasekretis领导。陪同他的是阿莱克修斯一世设立的新官员,即拥有自己法庭的diakaiodotes,以及继续主持Velum法庭(或称覆盖式马场)的Grand Droungarios(δρουγγάριος)。Droungarios最初是皇宫单位之一的指挥官,即守夜人,到11世纪中叶已成为君士坦丁堡的重要法官之一,他的法庭原本是处理皇宫安全和军事管辖事务的下级法院,现在已成为君士坦丁堡最重要的高级法庭之一。另一个重要的法官是parathalassites,这也是一个权限相当少的法庭,主要处理首都的海事和港口事务,但到了十二世纪中叶,它的权限得到扩张。

皇帝的安全由宫廷卫队负责,它们也是任何帝国军事远征的核心单位。最重要的老部队是由Megas hetaireiarches或Grand Hetaireiarch指挥的赫塔雷亚卫队,由他们的akolouthos指挥的瓦兰人(自1080年起,主要由英吉利以及罗斯或北欧士兵组成),以及两支小型的帝国国库卫队,Vestiaritai(来自vestiarion,拜占庭帝国的一支由皇家保镖和财政官员组成的军团)。在曼努埃尔一世时期,出现了新的部队,即瓦尔达里泰人,他们最初从马其顿和色雷斯招募,由一名骁将指挥。此外,皇帝们还在他们的随行人员中加入了规模更小、临时的士兵队伍,他们通常是外国人--主要是土耳其人和 "拉丁人"。东部和西部的大庄园主(megaloi domestikoi)隶属于宫廷,但经常在战场上,是东部和西部军队的指挥官,或称禁卫军官。

中央政府和法院(1204-1453)
1204年后,各继承国试图挽救他们所熟悉的12世纪的行政结构。在这方面最成功的似乎是特拉比松帝国,它在1461年前一直保持着独立存在。但在尼西亚的皇帝们也同样在科穆宁模式的基础上重建了一个有效的帝国行政机构,其形式有所简化和减少,与领土范围的缩小和行政复杂性相一致。最重要的变化是帝国管理越来越个人化、家庭化,这是几个因素造成的。首先,1204年的劫难似乎摧毁了皇宫档案馆和政府部门的大部分中央记录,因此,虽然各省的副本很可能保存下来,但皇帝们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他们最亲密的顾问的技术和系统知识。其次,在科穆宁王朝时期,政府的重点已经倾向于通过与皇室有直接联系的高级官员,通过婚姻或其他关系来管理。在新形势下,少数高级官员和中枢的核心作用使这一点得到了强调,这意味着专业知识是可用的,但却是以一种非常集中的形式存在着,通过这种方式必须建立新的管理方法和中央记录。因此,政府的事似乎成为了皇室内部的事情,它更类似于一些西方大国的政府,如英吉利的安吉文政府,而不是以前非个人化和官僚化的东罗马传统。(皇室集权化)

因此,当尼西亚皇帝西奥多一世-拉斯卡利斯开始组建他的政权时,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这一小批高级家庭官员,并在此后逐步发展帝国行政机构的其余部分。关键人物是作为政府运作协调人的梅萨松,他在系统中的地位比科穆宁时期要正式得多。财政事务以Vestiarion为中心,帝国的其他行政事务则通过家庭和大法官的不同部门进行管理。行政系统削减的一个结果是,旧的官僚机构,包括不同的部门或sekreta,没有重新设置,政府行政人员实际上被减少到只剩下皇室及其秘书人员。

在1261年收复君士坦丁堡恢复帝国后,这种行政模式成为1453年以前的帝国管理模式。但它也在不断发展;例如,在拉斯卡里德时期,没有正式成立高级法院,司法是通过帝国法院临时管理的。迈克尔-帕拉伊奥洛戈斯八世建立了一个特别的司法法庭,以帝国的sekreton来履行这一职能。同样地,帝国大法官的官员,如epi tou kanikleiou或mystikos,似乎一直以纯粹的个人身份服务,直到西奥多一世统治时期,这时似乎形成了一个更正式的帝国大法官组织,主要是仿照科穆宁的结构,但其职责和功能更适合新的时代条件。但不知道迈克尔在多大程度上重新引入了1204年之前的机制,也不知道这些安排在尼西亚的拉斯卡里德时期在多大程度上得以延续。皇室成员主导着政府和军事管理。有一些高级官员在宫廷中被赋予了特殊的责任,但皇帝经常把省级军事指挥权、野战军指挥权或其他一些特殊职责交给他们(包括省长)。所有主要的家庭官员--protovestiarios(事实上与宫廷礼仪有关,而不是与作为国库有关)、parakoimomenos(内侍)、宫廷管家(pinkernes)、protostrator(首席军事官员)或protasekretis都可能因此被借调到宫廷以外的地方从事特殊工作。

由于皇帝将他认为特别适合的任务委托给某些人,所以实际职责总是有相当大的重叠性。尼西亚帝国的军事组织是以之前的安排为基础的,但有很大的变化,这些变化又被带到了1261年之后的时期。瓦兰吉和瓦达里特军团组成的帝国卫队,由大酋长指挥。大内务(megas domestikos,皇帝以下所有武装力量的总司令)和他的副手protostrator,通常被赋予战役的总体指挥权,尽管可能会任命适合特定远征的其他官员。在这些高级军官之下,是特定部门或单位的指挥官,如allagatores(allagia,团的指挥官)或tzaousioi。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