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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不多余吧的话

2023-06-01 05:54 作者:wangwang小屋  | 我要投稿

又去油管听了李逼的演唱会,我发癫般地摆弄文字真得是为了弥补他不能在场的剩余吧。力穷而不逮,他是鼓励大伙学着他自己写点东西,但我是真写不出来了。当然,跟他比我纯粹是蚍蜉撼树自己犯贱。内心空落落了,去听听他比自己对着屏幕写一个俩钟头管用。唯一遗憾就是后劲大,听完总又想自己也写点什么东西,就聊聊我对自己创作的感情吧。

我对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感情还是挺复杂的。歌词曲调也好,诗和短文、牢骚时评也好,工作文案,或者干脆论文报告里带点感情的表述也罢,不羁什么文体什么语言。有的东西,写得认真,记得深刻,偏偏别人不以为意。有的东西,写得随意,只记得住大体内容,偏偏两三年过去了,突然就有人跟自己提起那么茬话。能产出点正外部性的东西当然是好事。不过我是那种比较保守的写作者,写东西主要用于自媚,图的就是一个刻奇,不大乐意写出来点什么让大伙都瞅着。因此后者终究是极偶尔的情景。

有的时候就挺失落,有的时候也挺意外的。用很俗很俗的话讲,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选择了表达出来,就必须面对信息被他者接收,并在传递过程中损失准确度的现实。因此我持有这种悲观的创作观,认为这一切终究只能是一场自媚。当然,这里提到的创作是不涉及现实严肃性的维度的。本雅明有本书,《作为生产者的作者》,好就好在我拿到这本书第二天之后就没再翻开过,因此它提到的什么理论我都引用不得,也不用引用。但有它装在我午夜的脑子里,我也想不到其他理论层面的东西,自然方便了自己单单抒发抒发情绪。

其实说到这,我为什么会选择创作就一目了然了。创作是我用来说服自己,哄骗自己的工具。用对我影响一点不弱的海子的话:“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可笑的是海子自己的解答更悲观了:“岁月易逝,一滴不剩”。但我还是期望努力答一答的,至少给出来个新颖一点的解。要么老了油了,要么年轻着就死,这样的单选题被太多人做过了,未免太过老套。当然,我也忝列不进这帮拿到题目的人名录之中就是了。


要是接着论,就得说到我是怎么创作的、我的创作有什么特点了。但这种东西跟电竞选手、技术流主播的内外设配置数据也没差到哪,不会真有人比照着人家的配置调自己的吧。闹市读书、馒头蘸墨都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轶事,也没见几个乐意模仿、模仿了就有用的。因此我对这种技法性而非方法性的东西总是感觉炫技、自我吹嘘的色彩更重一些。而且我给自己的主题是对自己创作的感情,是牢骚而不是技巧探讨。因此还是说说创作对我有什么用吧。


创作给我的最大安慰,就在于不断给我新的期望,认为自己将来总能写出来点能让自己满意的东西,给自己一点对生活、对未来的盼头。可惜的就是文章憎命达。当生活一帆风顺的时候,还真就写不出能让自己满意的东西。而当大难临头、“事已至此”的时候,总是能搞出来点令后来的自己啧啧称奇的玩意。最恰当的例子就是,打定主意做了少年维特就做了,绝不做青年维特(为维特本人似乎欠缺青年体验感到再次抱歉)之后,缪斯就再也没正眼瞅过我一次。上次玩raft,整了个小钢琴在船上,弹的旋律还都是高中写的。而今年跨年夜受了小小的刺激,连夜整出来了一篇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不少用法不当的十四行诗,“and am I myself distinguished too”,我依旧认为是当时自己心理状态的完美注脚。也正因为如此,每当我陷入低落的时候,总有这么一个东西托着我,不至于让我接着沉下去,沉进水中或是其他境地里。


人总要选一种安慰剂来治疗自己的,不是这种就是那种,就发生机制而言没有任何区别。硬要凹价值、上理论,异化物化论、小客体a、“成为真正的自己”、消费性的符号享乐,都可以讲,挑哪一种都可以,但真没必要。不过这么说总有一种《多余的话》的感觉,但我都把这点出来了,也就不用接着往下点了。有的人就是选了纵情声色,有的人选择了修形修心,有的人选择了符号秩序,有的人选无可选干脆重开一局。受了太多人影响,我自然而然的选择就是创作罢了,说出去不丢人,但跟人家说这玩意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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