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卡兰】繁星若尘
*题目源自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
*是写给另一位老师的文，希望她能走出低谷
*宇宙大撕裂设定，科幻风的摩卡兰。第一次尝试用词可能不太得当，希望您能多多包涵，有知识性错误也欢迎指出
*渣文笔预警！祝阅读愉快！
事去千年犹恨速，
愁来一日即为长。
风烟并是思归望，
远目非春亦自伤。
随着勉强用着核能维持运转的机器发出的一阵微弱信号，庞大系统的电路各处一丝电流重新流过，有什么东西将要苏醒了。
小小的地下室里，浅蓝色的灯光微弱地闪烁着，原本应该照亮房间的灯光反而让房间显得更加昏暗。
一阵轻轻的充满年代感的声音后，某处的舱门被打开了。黑色短发的女孩赤裸着从床上坐起，离开了药丸状的冬眠舱。她换上了保存了不知多久的厚重的耐寒衣物，摇了摇另一个刚打开的冬眠舱里仍然熟睡的银发女孩。银发女孩揉揉眼睛，慵懒地翻了个身，仿佛在抗拒着起床一样。
“真是的，赖床也给我看看时机啊……”兰向不愿意起床的女孩抗议着。女孩终于睁开眼睛，从床上恍恍惚惚地坐起。
“诶，时间还很多啦慢慢来也不迟的……”
“摩卡你看看你调的时间”兰指了指身旁的控制台。
摩卡缓缓从冬眠舱里走出，慢悠悠地走向控制台，看到上面的数字顿时睡意全无，甚至还因为冬眠舱中冒出的寒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诶我明明……”
“不用辩解了，就是多调了个两零”兰的声音不容置疑，她插着腰像是在责备着在冬眠前粗心的摩卡一样，“一个零就算了，还是两个零啊，如果不是冬眠舱的质量足够好我们两个都已经完了”
“也就是多睡了一百倍的时间啦～”摩卡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而且摩卡和兰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行吧行吧，换上衣服，是时候去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了”
兰拗不过自己的恋人，她转过身去，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摩卡。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肌肤摩擦过耐寒服的声音，兰走向地下室的出口，用虹膜识别打开了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大门。就算是在密封良好的用于冬眠的地下室，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也足以让门缝里积起一层灰尘。扬起的灰尘把兰呛了一下，兰在那阵灰尘中睁开眼，之后兰却没有看到她期望中的光亮。
门后面依然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兰，换好了噢～”
“那我们走吧”
兰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门外的世界中。
蓝星。
至少它曾经的名字叫蓝星。
但现在它一点都不蓝，空中飘着整片的大雪，天空甚至灰暗得瘆人。
“好冷……”摩卡走出地下室就打了个寒颤，“真的没有更厚的衣服了吗？”
“这已经是保暖系数最高的一件了”，兰只是领着任性的恋人往前走，她知道继续呆在那个地下室等待她们的也只有死亡。同样踩着混着雪水的碎石块的脚步声平稳地跟着兰，一步步走向地表。
就算是一向认为自己能够处变不惊的兰，看到曾经的家园如今的惨状也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城市，钢筋从只剩一半的大楼中不规则地伸出，钢筋的末端挂上了坚硬的冰柱，扎向惨淡的天空。被炸断的高架桥从原本属于它的天空中掉下，无力地砸在地上，压垮了一片居民区。
兰感觉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在冰冷的空气里呼吸困难。身后的摩卡则是害怕地抓住了她的衣袖，紧紧跟着兰的步伐。
“这里真的是蓝星吗……”摩卡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毫无疑问是的”兰的话无疑是给摩卡最后残存的希望判下死刑。
曾经和许多人留下回忆的地方，她们在这里和青梅竹马和朋友们在享受乐队的生活里度过了宝贵的青春时光。读研期间因为成绩优异被军队挖角的摩卡成为了星际战舰的设计师，兰则是成为了正儿八经的指挥官，本来紧张但稳定的生活却因为摩卡的一场大病不得不采用冬眠的手段暂时逃避减缓痛苦，决心陪着摩卡的兰也自然进入了冬眠，她们的时间从此便与相识的友人们错开了，直至今天。
“可是我们冬眠之前完全没有会发生战乱的迹象……”摩卡面对着飘雪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呀！”像是踢到了什么，摩卡突然惊叫了出来，等到她回头查看的时候吓得她不像军人地差点哭了出来。
一具躺在马路边半掩埋在积雪中，仿佛死前还在捂着肚子上伤口的白骨，因为长时间的战乱无人清理，从水泥缝隙中长出的植物缠绕着肋骨往上，骄傲地从雪地里长出，占满了整个它的整个胸腔。
“毕竟是战乱嘛，总是会死人的……”兰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踏着路面上厚厚的雪走着。雪的底层混着碎石不仅不好维持平衡，脚感也很差。
“可是为什么……”
“看看天空不就有答案了吗？”
摩卡再次抬头望向蓝星的天空，她却只能看见鹅毛大雪，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在道路的尽头她勉强望见了隐藏在雪花后一道与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的红色光芒，那一团微小的却光亮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是被大雪掩映的炙热，又像是失去生机的苟延残喘。
摩卡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晚上，只是那团光球的亮度实在太微弱了。
“人造太阳……？”
“嗯……”像是害怕打破空气中的沉寂，兰小声地应了一句，她灵巧地跳过了倒塌的矮墙，身后拉了一把身后的摩卡，“在我们冬眠的这段时间里，大概是因为人造太阳变得不稳定了，导致了全人类的恐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兰抬起头，望向雪花背后黑色的夜空。在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幕笼罩之中，雪花像是要夺去世界上的一切温度般飘落着，覆盖在被压垮的屋顶上和天桥上的积雪轻易抹去了钢筋混凝土原本的颜色，把目力所及之处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纯白。身处这样苍茫的景色里，兰只能用力握住身旁摩卡也有些冰冷的手，尽力保持着最后一线的理智，不让自己疯掉。
大撕裂。
兰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越是清醒就越觉得自己正在丧失理智。从未想过如此接近大撕裂的她喘着粗气带着摩卡走上一处较高的平台，避过那些阻碍视线的废弃的战争机器和乱坟堆极目远眺，把视线投向给予这个世界最后一点温暖的人造太阳。如同光点般的人造太阳发出异常的赤红，肆意地抛出火红色的气体，在天边产生了如同夕阳般长长的尾巴。
身旁的摩卡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和兰一样，在颤抖中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走吧”兰在让她呼吸困难的压抑感中打破了在大雪中持续了许久的缄默，用仅有她和摩卡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走去哪？”
“最后欣赏一下我们生活过的这个世界吧”
“兰，到了吗～”
“还有一段距离呢”空无一人的建筑内，兰的声音在平稳的脚步中传来，不是很大的声音却在空荡荡的走廊的阴暗中回荡了许久。
摩卡在冬眠之前进出过这个涉及机密的地方许多次，但这却还是她第一次走到这个建筑的深处。走廊上挂着的画不禁让摩卡稍微放满了脚步，她像是害怕与这些无人观赏的艺术品擦肩而过，摩卡近距离地扫视着墙上这些远古遗存。她喜欢画漫画，但却不太理解绘画这类的艺术，这些东西跟她恋人所擅长的花道不太相关，所以她从前也几乎从来没对这些东西产生过兴趣。
只是现在哪里还有花呢？
摩卡还想在冬眠苏醒之后为兰送上花束，让兰接受自己请求共度余生的告白，但花在这个星球上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吧，从太阳的亮度减弱开始，依赖光合作用的植物就会渐渐减少，到现在这个程度应该已经消亡了。
但与摩卡想象中一样鲜艳的花朵仍然在这幅画上存在。摩卡的指尖抚摸过粗糙的纸张，她摸到了画家在创作它时涂上的颜料，摸到了不同的颜色中凹凸不平的图层，千百年前的无名画家在呕尽心血创作它的时候抚摸到的就是这样粗糙中带着温暖的质感。画家面对着那朵盛开的花画出传世名作，摩卡面对着千百年前的那朵的花，泛出了和画家一样怜爱的心情。她的怜爱或许又和画家的怜爱不尽相同——在这个她的母星产生人类之前，在爬行动物统治星球的时代，花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湖泊深处了。而当最后一朵花消亡之后，它的颜色还依然在泛黄的纸张上鲜艳，数亿年的文明在她的指尖游走，触碰到这些的摩卡突然觉得恍如隔世。
一百倍的时间，真的很长了啊……
“摩卡怎么了？”察觉到摩卡放慢了脚步的兰回过头，看见了出神地凝望挂画的摩卡。
“没什么噢～”发觉自己分心了，摩卡在慢悠悠的语速里再次加快了步伐。
“虽然我也很想再看这些收藏，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兰再次按着原来的步速匆匆忙忙地向前，“而且还不是摩卡刚才赖床导致的……”
“对不起啦～”摩卡青灰色的眼眸望向窗外，“不过确实是时间不多了噢～”
兰把视线跟着摩卡往窗外望去，玻璃外的昏暗渐渐被突然闪烁起来的光明照耀，不算耀眼的光芒随之在天边出现，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光点突然变亮，却让在昏暗的世界里还未适应过来的两人不得不闭上眼睛。蓝星的人造太阳短时间内突然刮起了剧烈的太阳风，就算紧紧闭上眼也能感觉到她们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的亮度。她们只能像小时候去游乐园的鬼屋一样牵着对方的手，摸着建筑物的墙闭眼走下通往地底的楼梯。
“看来真的要抓紧了呢～”
“嗯，不过很快就到了”
两人牵着对方的小手，无言走下长长楼梯。长久的沉默如同人类对蓝星最后的祭奠，因为天空中的人造太阳此刻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温度，接下来它将强烈的太阳风中燃尽自己仅存的燃料然后迎来归宿。在此之后就连最坚强的在冻原生存的植物也会因为超低温死去。然后她们生活过的充满回忆的蓝星会变得越来越冷，在死寂中迎来黑暗而寂寞的终结。
所幸她们终于到了。
“噢～这就是美竹中尉的指挥舰～”
兰在摩卡之后登上了这艘所谓的指挥舰。与其说是指挥舰，不如说是更像是福利性质的，供私人使用的便捷型宇宙飞船。
头顶的天井徐徐打开，把跃动着极光的天空显露出来，天边红色的极光与头顶绿色的极光交织在一起，像挥洒下的颜料般画出一道道跳跃的弧线。逐渐远离蓝星的人造太阳用尽它最后的生命在蓝星上绘出绝美的图案，它在一阵阵抛出物质的太阳风中亮度比从前更加剧烈地骤降。
“兰，还不启动吗～等一下地表的温度可能就不适合起航了噢～”
“摩卡坐稳了吗”
蓝星的表面传来一阵颤抖，小小的宇宙飞船从地表起航，升上蓝星的天空。在不长的回音结束后，蓝星上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除了呼啸的风声。
“欣赏是去哪里欣赏呢？”摩卡趴在窗的玻璃上，痴痴地望着渐渐远离的地面，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不知道”兰想了想，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自动驾驶打开了，“其实去哪里都已经无所谓了吧”
“兰不来欣赏的话等下就看不见了噢～”摩卡像是想要化解凝重的气氛一样，故作轻松地说着。如果是平时的话她大概会说没有面包肚子好饿之类的事情，不过在兰迷茫的时候，这样的玩笑还是藏在自己的心中吧。
自动驾驶的飞船仍在上升，很快就把城市中高耸入云的废弃建筑缩小到了指尖大小，整个废墟城市尽收眼底。窗的角落已经开始结出坚冰，全力工作的制暖系统发出足以让飞船颤抖的振动，才勉强让船舱内保持了不太让人感到寒冷的温度。仪表上显示的外界温度在太阳突然黯淡的这段时间里骤降，一度跌到了零下两百二十度。
“海洋也看不见了啊……”
“看的见才不正常吧～”摩卡望向她记忆中城市靠海的部分，不出所料地被雪覆盖了。下面应该是一层冰，或许在几公里后的冰的下面还有水的存在，不过那些已经跟逃亡的两人没什么关系了。
窗外一串可爱的蓝色如同水晶从天空滴落。
“那是……”预想过太阳风、极光，甚至是连大撕裂的结局都做好了心里准备的兰也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场景。蓝色的水珠从天空滴下，混杂着宝蓝色和无色的冰晶，渐渐覆盖在冻原之上，把原本只剩下惨白的雪原点缀上可爱的水蓝。身旁的摩卡也在这阵令人恐惧的美景中除了保持着因为信息量太大处理不过来而迟钝的呼吸之外，也和兰一样被牢牢固定在原地。
这根本不是一场能够让人欣赏的视觉盛宴。
一场温柔的液氧雨。它如此华丽却也如此普通，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在任何一个有氧气的没落行星上都会下起的雨而已。但这可以说是所有好氧生物的死刑了。
飞船仍在渐渐上升，很快就离开了下方逐渐回到深蓝色的星球。身处在绿色的极光之下和逐渐变蓝的冻原之上，面对她们逐步崩解的家园，兰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被这场蓝雨带来的深不见底的绝望攻克了。无法保持平衡的双腿渐渐无力，樱红色的瞳孔倒映着一滴滴蓝色渐渐失焦，所幸在她倒下之前，摩卡及时地把她抱住了。
“兰，没事的噢～小摩卡还在这里噢～”长久的沉默后，摩卡只是说出了这样不算安慰的话。
但她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话语了，她能做的也只能像任何一个普通恋人一样，紧紧抱着快要崩溃的兰罢了。
“兰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噢～摩卡会等兰哭完，再一起继续欣赏这个世界的”
“不用了……我靠一下就可以……”
仅仅是一个能够依靠的单薄的肩膀，就已经让身处绝望的兰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所以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到最后，直到大撕裂的降临。
窗外的蓝星已经从纯白渐变为蓝色，如同这个星球一开始孕育生命时一样的颜色。只是那阵蓝色逐渐隐没在亮度越来越低的人造太阳的光里，缓慢地融入了她背后深邃的黑暗之中。
“兰～已经没必要再往上了噢～”
“嗯”
换来的是一阵和刚才一样长久的沉默。如同她们现在打开无线电将听到的声音，那是除了人造太阳微弱的呼救和背景的噪音之外，只剩下静默的宇宙。
兰打开了后舱门，走向了飞船的观景台。巨大的钢化玻璃罩保护着她们，在此之外就是除了黑暗之外别无他物的濒死的宇宙。仅存的光明来自飞船内的照明和远处的黯淡的太阳，彷如一盏孤灯随流水飘走。
“好漂亮～”摩卡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兰的身后。
“什么都没有的宇宙有什么好看的”
“说的是看着宇宙的兰噢～”
“什么嘛”兰对摩卡那边笑了一下，简单的回应却让摩卡那边脸红了起来。平时的兰肯定会变得脸红，然后尽力错开视线。只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刚才的绝望早就把她压垮，害羞什么的也没有意义了。
“还有三十分钟就大撕裂了”兰在飞船的控制台上的电脑计算了时间。她没有说的是这段时间里斥力会越来越大，几分钟后就会把太阳周围的气体从它身上撕开，然后把蓝星的地表一点点撕裂然后让整个星球崩解。那个时候她们小小的宇宙飞船肯定也会被撕碎，突然处于真空之中的人体也会在几乎瞬间死去。
“兰觉得有没有能够重构宇宙的文明呢？”
“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吗？”兰无奈地笑了笑，牵上了摩卡的手。兰很喜欢摩卡的手心的温度，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不随逐渐冷却的世界变冷的温暖。
“有的话此时也一定在嘲笑我们吧，就像人们在用水淹没蚂蚁窝之前看蚂蚁一样的心情。那种无力反抗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所有的努力都被毁于一旦的样子……”
兰居然开始认真地构想起这个不存在的神明来。
自以为科技发达的人，在最终的自然规律之前也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以致于连自嘲的心情都没有。于是他们只能顺着时间的正方向，跟随着熵增一步步走向无论怎么挣扎着改变过程却都无法改变的终点。
“那就是说，那些文明正在看着我们吧？”摩卡靠在兰的身边，和兰共同凝望着深邃的夜空。面对的宇宙中只有一片纯粹的漆黑，但她青灰色的眼睛里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文明的存在，仿佛倒映着绮丽的星空。
“那又怎么样呢？”
“兰还记得宇宙大撕裂的原因吗？”银发女孩的发丝随着将要崩裂的飞船颤抖起来，如同曾经的蓝星上怡人的晚风吹拂着般。
“暗能量压强和暗能量密度之比小于1，暗能量产生的斥力战胜了引力”很简短，如同教科书上的回答。
“所以小摩卡能抱住兰吗～”
“诶？”
兰愣了一下，很快想明白了前后的关联。
虽然这样的挣扎很可笑很幼稚，即使是紧紧相拥产生的引力，也不足以让她们生活过留下过回忆的宇宙多出亿分之一秒的生命。蓝星依然会分崩离析，大撕裂也不会停下它的脚步，但既然已经无法逃脱自然规律，那就让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神级文明看看我们的反抗吧。
真是，有摩卡的风格呢。
“好温暖……”
两人紧紧把对方拥入怀中，她的体温和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晰、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如同她们刚刚相恋一样，如同她们第一次在天台青涩地相拥一样。
“兰想抱的时候随时可以抱着噢～”
船身剧烈地颤抖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飞船已经开始崩解了。
“摩卡，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还有好多想说的话都没有说，时间真是太短了啊。
“摩卡这边才是，一直以来感谢兰的关照了～啊，兰的脸好红～”
“摩卡你……真是的”
相视一笑，把她们所有感谢的话语都融进了笑意里。
融进了无声的大撕裂里。
Fin.
以下是很长的作者自言自语时间，欢迎忽略
/*写在后面：第一次尝试写科幻风的文，而且也有一段时间没写过刀子了，不知道大家感觉怎么样呢？
一开始是想尝试硬科幻的写法的，后来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根本不够（不是专门学物理的实在抱歉），然后就换了一种比较浪漫的写法（逃），所以文中会有没通过仔细论证的部分，整体写的也不太严谨。如果有大佬能够在评论帮我恶补一下天文知识和物理知识的话在这里提前大感谢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设定上的说明，涉及到一点点科普性的知识，不感兴趣的话就可以略过啦～
首先是大的世界观是宇宙大撕裂，虽然大撕裂理论依然处于假说阶段，不过有诸多证据简介表明大撕裂发生的可能性，于是就采用了这个世界观。在大撕裂是宇宙的终结，在那个时候恒星的燃料已经耗尽，剩下的只有褐矮星黑矮星和黑洞一类的天体，所以文中反复强调了夜空中没有星星，就是在暗示这个背景。
文中写到的人造太阳，也是因为这个设定出现的。在那个时候连小质量恒星也走向衰亡，所以我设想中的人造太阳是一颗质量接近木星气态行星“人造”出来的。这个设定在文中没有提到，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所以就略过了这点。至于提到过几次人造太阳如同光点一样小，也是呼应大撕裂的背景。
由于人造太阳的质量低，因此热度应该不会很高，再加之大撕裂前太阳与蓝星的距离增大，地表温度必然会降低。但是考虑到蓝星的大气可以留住一小部分热量，所以就才用了冻原的设定。实际上这个温度写的时候没有具体计算过，可能会比实际值偏高（不过为了节目效果还是这么干了，主要是想写液氧雨）。冻原的意象有参考phigros冰封纪元的剧情。
液氧在-222度到-183存在，参考了远离太阳的卫星的表面温度（如海卫一），于是认为此时蓝星的温度低于-222度也是有可能，于是写到液氧雨的部分提到了“混杂着宝蓝色和无色的冰晶”，这一部分则是固态氧和固态氮。
这篇文有许多与以上的设定冲突的地方，也有许多脱离物理事实的地方，由于只是一个写破文的非专业文手，在这里再次向大家抱歉。具体的地方比如在开头摩卡踢到路边的白骨（雪应该下了很久了不应该还能看到马路），又比如一百倍的时间（实际上即使是一百倍也远远不够），再比如人造太阳“发出异常的赤红”（应该还没有达到能观测到发生红移的地步），还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向大家表示抱歉。
另外，还要感谢锥导老师在写文的时候一直给我提供物理理论的指导，而且给了我莫大的鼓励，非常感谢她的关照！
最后，还是感谢看到这里的您一直以来的关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