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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战神》第二十六章 朋党之争

2020-03-11 10:20 作者:彩虹勇士号  | 我要投稿

六八二二年一月十九日,蜜獾军团终于胜利转进大越,他们被当地人视为英雄,住在白滕江畔的木架泥屋之中。军团需要休整,尽管他们大部分情况下物资充足,但近二十天的高强度战斗依然消耗了大量兵员,军团兵只有不足五千人。

大南越国(简称大越)国王陈柳及太子陈国峻在一月二十三日亲自在宫殿里召见了吾夷和九光等人,用最高规格的礼仪感谢吾夷营救鼠王军团的友好行为。即使在宫殿中,吾夷仍然需要九龙卫的守护才敢外出,就在吾夷正要离开宫殿时,吾夷感受到了雷击的降临,便迅速让其他人离开。吾夷甚至来不及蹲下就被雷击中,可雷电只是从银甲表面流走了,吾夷见第一个雷都没事就放了心,咬紧牙关挺过了五雷轰顶。

“让大王和殿下受惊了。”九光扶起被吓倒在地的国王,帮着打圆场。

“连五雷轰顶的天罚都敢面对,真不愧是岭南之鼠。”太子国峻不由得赞叹道。

“末将要快些回去了,不然这样的排场可能会伤到人。”吾夷说完就和九龙卫向外走去,消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之中。

傍晚,太子陈国峻带着一些礼物拜访吾夷,此时的吾夷早没了白天时的从容,他在回到驻地后便开始呕吐发烧,刚吃了安神定心的药物,此时正坐在床上艰难地忍受着伤痛。他虽然一直主张机动作战,却每天要负着银甲在丛林中穿行,他的膝关节已经受了不少伤,加上大越气候更加炎热,心脏病愈发严重。国峻一来,士兵们连忙帮他用湿毛巾擦身降体温,吾夷披上一件袍子匆匆出来接见。

“不碍事吧?”国峻见吾夷痛苦的样子内心有些内疚和自责,他又扶着吾夷坐回床上。

“等我一下,先让我吃碗面,马上就好。”吾夷见士兵们送来了辛苦做成的冷面,食欲为之一振,他又想起了在渤海国宁安府时父亲带他见识冷面的那个中午,那时的世界还蒙着一层童话的外衣。

“呼—,吸溜。”吾夷狼吞虎咽地嗦着面,又咬了一口冰块,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将他的身体带回人间,他吃的很认真,尽管面条做的有粗有细,配料缺三少两,但在这样苦难的时光中依然可以称为冷面。

“做的太好了,辛苦兄弟们了!”放下面碗的吾夷恢复了十足的精神,仿佛冷面就是那大力水手的菠菜一样。

“这样带冰的面条,是冷面吧?难道你们带着冰块来到这里?”国峻问。

“我曾经在渤海国的雪王宫中当过内侍,只有那里的冷面是用北海的冰制作的。其他冷面都是用硝石制冷,但为了卖上高价就说是用冰块。”

“我去天国考查时见别人吃过,只是太贵了没尝过,那时我跟着一个白皮肤的间谍混过去的,对了,你吃过烟火阁多少菜品?”国峻想以此考查吾夷的见识。

“伴二十四花魁,临一百单八雅座,品四季七国风味,共七万两千五百七十六种吃法。这么说吧,二十四花魁我都见过,一百单八雅座也坐过,四季七国风味也不过二十八桌宴席,可是谁一生能吃七万多餐?我甚至已经忘了刚刚吃过多少面了。”吾夷吹完牛,才想起来擦嘴。

“卿既有如此富贵,又何至于同我们一起忤逆天帝,背上这五雷轰顶的刑罚呢?我们也接纳过不少天国人,却从没有见过你这般银发的尊贵者。”和其他叛军一样,黄皮肤的义士都会怀疑他的动机。

“事物的价值,并不是能简单衡量的。你应该知道有个白皮银发的家伙,为了救自己的西伯利亚狗而跳进了斗兽池里,被三头熊打成重伤。”(以上是《北风之神》情节)

“我知道,天狼子和我说过你的事,是斗兽场的人偷了你的狗,他们以为如此廉价的狗不会有一个尊贵的主人。不过连三头熊都打不过的你居然会直接参军(人均俄罗斯猛汉),是……勇敢?还是自信?”

“都不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岭南之鼠,能在地洞缩着绝不临阵,能避免作战绝不进攻,这次又偷换旗号逃亡千里。即使任何人都叫我懦夫,我也不会改掉胆小如鼠的毛病,只是胆怯悲观的人依然可以做事,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吾夷说到“岭南之鼠”时脸上又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天狼先生也说过:君不在仁而在政,将不在勇而在谋。我原以为他是要我不要因为个人的仁慈勇武而评价过高,而要以政谋能力任用人才。却不知道天狼先生真的让你这样的……懦夫当了将军,……。”国峻的话只敢说一半,另一半让吾夷说了。

“他还让恶魔一样的女人当了炎帝和亲王(指神农氏姐妹),现在恶魔甚至都不是贬意词了。”

“对呀,我们的祖先还尽力和恶魔划清界限,在《天狼》一书出版时我还以为是天国人用意淫的敌人抹黑我们呢。”国峻说完过话就自觉失言,因为吾夷眼中流露出了诧异,太子现在只求吾夷别再问下去。

“呃,是天狼子找人写的?还是他本人写的?”吾夷好奇地问。

“是他资助了杰利斯,让杰利斯以他的形象写的一本邪恶分子小说,那可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连杰利斯自己都没想到小说里的邪恶分子真的会出来反抗天国。哈哈哈哈!”国峻见吾夷这样问,只得实话实说,因为即使不说吾夷也能自己找到真相。

“我们本不会以邪恶为荣,奈何天国不惧怕正义的攻击,只担心邪恶的威胁,现在只有我们的阴谋诡计才能为族人谋得一线生机。”

“那将军现在可有什么打算?靠你我的能力现在能做些什么?”太子正期待着吾夷的计划。

“我想留下来让大家休整一阵,然后再学习一下战术……”

“不不不,我指的是能让大越国参与的大事业,不是只说你的军团,我们大越在天狼事变后一直没有大的作为。现在天兵进攻你们岭南,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不成?我们可也是炎帝的臣子啊。”

“大越国的话,兵粮国强,可惜能向北调动的资源不足,比起北伐,向西扩张更为现实一些。要说支援的话,可以和我共组一旅偏师协助大魔国的行动,如果你们能向西扩张到西南洲,甚至是大西洲……。”

“我们的势力范围早就到了大高原南面,那里有一块和岭南一样宽广的土地,若不是有那样的后方我们怎能抗战数百年?”国峻这句话露了富,他看见吾夷惊喜的神色又说“即使你想要二十万大军我也能调来,装备和后勤不必再精打细算。”

“太子殿下,请容我多言,大越的民力如何您应该比我清楚,您有多少兵只是纸上的漂亮文字,关键在于您能让他们作战多久,行进多远。即使你们在岭南发起攻势,也不可能对战局产生决定性的影响,作战讲究因地制宜,就连天王的军团也不能违背。”吾夷的话实实在在地让人心头一凉,他在小时候就梦想着攻破天城,少年时又想着北伐中原,成年时才参加东征收回大越故土,他实在不想在这条狭窄的战线后空耗青春了。

“可是……,罢了,我还以为你会帮我说服父亲北伐的,谁知卿竟然也和那些夸夸其谈的老头子一样消极,真是令人扫兴。”

“唉?我也没说不支持北伐呀,我难道是想要一直呆在这里吗?殿下怎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大越国的战略的确应该转型了,偏安一隅是不可能打到银河上去的。但是我一直都在为大魔国工作,对于大越国的事才刚刚开始研究,这样吧,等我想好了就去拜访殿下,好吧。”太子国峻虽然分不清这是托辞还是真话,但也只能先打道回府了,疲惫的吾夷一下就倒在床上。太子走后,九光才敢从屋外绕回来。

“吾夷你今天可行啊,真没给大魔国丢脸,终于有几分军人的气魄了!”九光明夸暗讽,半开玩笑似表扬了他。

“士兵们恢复得怎么样了?”吾夷有气无力地问。

“都比你强,要不是因为你是军团长,我们早丢下你了。”吾夷听后安心了不少,摆手让九光回去。

三天后的一月二十六日,吾夷才算养好了病,和天狼子的联络也恢复了,大魔国那头早就给吾夷等人设好了灵堂准备追悼了。天狼子在听说蜜獾军团幸存五千人还解救了友军后十分高兴,宣布嘉奖蜜獾军团全体成员,授吾夷节仗,命令吾夷在大越机敏行事。

二十七日早,在得知最新战况后,吾夷决定朝见大南越国国王陈柳,他与九龙卫乘着特制的防雷击铁车来到地皇城,铁车直接开进午门,九龙卫一同持银枪进入了乾成殿。

“请贵宾上座。”国王陈柳可惹不起蜜獾军团这帮人,口气中自然有些惊慌。

“坐。”吾夷对部下下了令,坐在大殿东侧的椅子上。大越国在接受了天狼组织改造后虽然废除了跪拜礼,重新在朝堂设座,但是大部分官员都不敢坐,即使赐座,也只敢搭个边,有人就以此做文章了,蓄谋已久的言官按照早就议定的次序挨个开喷,要在吾夷提出北伐前来个下马威,在一套程序后,年轻的言官先从吾夷的外表喷起。

“吾夷将军携亲卫披甲上朝,受座面无愧色,实在是目无尊长,飞扬跋扈。”吾夷听了这话也不反驳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翻着书册准备发言(言官一方从礼仪攻击)。

“吾夷将军受天帝五雷轰顶之咒,不得已而披甲执枪,若让他和兵士们披甲危坐,致其劳累。岂不是坏了我大南越国的地主之谊?”太子上来就亲自对喷,想让众臣停下(太子一方从实际需要解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吾夷将军虽然加入义军,却不知目的为何。白面银发不知掩饰,散发结辫形类奸凶,既然立于我大南越国的文明之域,理应束发易服,黔首粉面,怎能让天国人出现在我庄严庙堂!”言官从外貌、血统以及文化上的攻击让太子一时无言以对(言官从排外思潮攻击)。

“臣为天狼子亲命,若有异心,堂上谁人可不有异心?陈王先祖昔为南越部众,受命于黄帝,着华夏衣冠,后共炎族百越举事,崖山一败,流转千年。今者或言大南越国乃文明之域,陈王先祖虽在南越,但大越位于百越以南,披发左衽皆为先民成俗,有何不可!强令束发又与天国何异?若臣黑首黄面,不以诚示人,又将是何居心?技术器物皆蒙白面义士所助,而黄面奴才亦不在少,党同伐异甚不可取。”吾夷不紧不慢地反驳道(吾夷从大南越国历史反驳,并以白面义士的贡献打脸)。

“禀父王,吾夷将军所言甚是,若仅以肤貌取人,则蕃薯玉米皆不能食,铁器百工皆无可取。”太子已经有些生气了,他顺着吾夷的话接了下去。

“诸位爱卿,吾夷将军二蹶名王,力战三山,孤军转战千里,救我大越远征军九千健儿。功高劳苦,诚心可鉴,岂能用偏见误我国家大事?再有以肤貌议事者严惩不殆!”国王见双方要全面开喷,生怕再闹不娱快,他至少要让太子得到大多数人支持才放心。

“启奏王上,今春占城洪涝,恐播种受阻,望调集三万兵士前往抗洪。”虽然是请求救灾,却开口就是奔着减少兵力去的(想提前削减未来的北伐预算)。

“秉王上,自岭南开战以来,天兵退却,我国连年丰收,今春洪涝并不严重,南方人丁充裕,请王上明鉴。”太子一方的人终于在专业问题上还击了。

“启奏王上,太子月初所议奏的北伐事宜虽心忧家国,却不合时宜,劳民伤财,以三军将士为草芥,实不可取!”言官们一看有人开团了,虽然开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不能卖队友。(太子收卖的言官帮太子提北伐事宜并开始反串黑言官,先入为主,让言官给国王留下一个坏印象)言官们基本上忘了太子月初说过什么,只能照着印象喷。

“太子近日从未提及此事,众卿却对月初之事慷慨激昂,是要在贵宾面前展示党争传统吗?诸君在白滕江之战前也是高谈阔论,最后是谁把天兵赶走了?”国王虽然不愿与言官交恶,但是无端攻击中伤太子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必须要在此时表明支持太子的立场。碰了一鼻子灰的言官们十分恼火,他们想不明白,怎么开团还能开歪了?

“外臣请奏王上,臣初来大越,不知北伐事宜,可否让外臣也略知一二。”吾夷看见时机成熟,便起身拱手问起了北伐之事,对于贵宾,国王也没法拒绝,况且为了让大魔国也支持太子,国王至少要表现得对作战热心。

“国峻,那你再给吾夷讲讲北伐之事吧,吾夷和抑斋(阮抑斋,协助陈王起义,是坚定的北伐派,率鼠王军团作为志愿军协助大魔国作战)也刚从岭南战场上归来,他们应该会给你一些建议。”国王尽量地表现出积极应战的状态,但他也对北伐十分谨慎,万一失败太子的地位可是个问题。他本想暂时镇住反对北伐的言官,可言官们是镇住了,太子请来的演员又开始拱火了。

“启奏王上,阮抑斋率鼠王军团归国时虽按约定发动进攻掩护蜜獾军团行动,但鼠王军团既已归国,理当受王上节制,一切调度应该先请示朝庭。臣请奏处罚阮抑斋擅发命令,目无法纪之罪,以正军风。”太子请来的演员真卖力。

“启奏王上,阮抑斋受外臣吾夷所托发起攻击,伤亡大越健儿数千,草菅人命,里通外国,按律当诛!否则……”演,就硬演。国王陈柳一听就气疯了,言官竟敢当着大魔国贵宾的面说出“里通外国”这种话。

“外臣吾夷确实有罪。”吾夷马上顺着话接下去“外臣当时只顾袭击天兵中转站,让阮抑斋将军策应。却不知会陷阮将军于不义之地,阮将军若请示南庭,则延误战机,陷我师于险地,落得一个失信恶名。阮将军若不请示南庭,则会违犯法纪。因此责任皆在外臣,与阮将军无关,请王上明察!”

“王上,吾夷将军救我大越健儿,臣等若是失信害得蜜獾军团陷入险境,大魔国会说我们恩将仇报,臣怎能让主上蒙羞啊!”阮将军接着跪在地上,哭诉鼠王军团被困岭南的惨状,讲述蜜獾军团怎样像兄弟一样帮助他们,最后号啕大哭,不能再言。那些言官虽然反对北伐,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一时间朝堂之上哭声震天,刚刚喷人的家伙见势不妙纷纷请罪,国峻一看时机到了,便要趁热打铁,上疏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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