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雪伞、琴/明唐）冷血杀手的落跑小仙妻（十一）

“幽儿，对不起。”姬胧月突然出现，吓到了方若华。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若华惊恐脸。

姬胧月一张婚书扔到了方若华怀里，凑到了弟弟身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魇幽眨了眨眼睛，“你没有对不起我，锦他不曾怨过你，我自然也不会怨恨。”

反倒是陆陵川发现了不对劲，“是不会怨恨，还是你根本没有这种情绪？”

“你这是什么意思？”姬胧月猛地看向陆陵川。

“这一路上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的情绪很淡薄，对于很多事情的反应都很迟缓。就好像……很多情绪你还没有学会一样。”陆陵川看着魇幽。

魇幽紧抿着唇，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嗯，我不知道。很多情绪，锦还没有教给我。”

正当姬胧月要开口之时，就听到一声咆哮。

“姬胧月！这是什么鬼！我为什么会跟你有婚约！”

姬胧月只能转身看着方若华，“我本来是去蓬莱拜访的，但是礼备的稍微有点多，方家主误以为我是去提亲的，然后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婚书给了我。”

“你的意思是……”方若华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被爹给卖了。

姬胧月指着方若华手上的婚书，“这不是很明显吗？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你爹可说了，你苦命暗恋我多年，好不容易如愿以偿。”

方若华：……爹，你不仅卖儿子，连老底都交待的一干二净了吗？

“你是备了多少拜礼才会被当成婚嫁之礼！”方若华简直要抓狂了。

“你不是一直暗恋我吗？怎么真要嫁给我你又不乐意了？”姬胧月凑近了方若华，方若华一回头，两人视线相对，又不自在地转开。

太近了。

……

圣火祭是很热闹的日子，姬胧月被魇幽推到了方若华的身边，而魇幽则自己一个人找了个位置坐着，看着人海茫茫、熙熙攘攘。

陆陵川注意到魇幽，带着酒坛坐到了魇幽身边，“你之前讲了你的由来，我也告诉你我与你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吧。”

魇幽其实并不是很想听，但是，锦应该会喜欢吧。

于是，魇幽又留了下来，没有把陆陵川从旁边推下高台。

“我的生母是明教的圣女，样貌才情武力无一不是明教拔尖的女子。她就像圣火祭里的火，明媚而热烈。”

“我并不信奉明尊，倘若明尊真的庇佑这大漠的生灵，便不该让母妃遇见我父皇。”

陆陵川抓着酒坛的手紧了紧，“明教的圣女是不被允许外嫁的。外嫁就意味着与明教一刀两断。最后，她到底是为了追逐她那可笑至极的爱情，跟那人走了。”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他不过是看上了她的那一份西域风情。帝王之心难测，帝王之情难倾。”

“我是第三子，继承了母亲的金发与鸳鸯眼。后来，我中了毒，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地疯子，嗜杀成性。他们说，我代表着不祥。”

“先皇后出自雁门关苍云燕家，在朝中极有话语权。她怜惜稚子无辜，便将我送到了长歌门。一为长歌相知可治疗，二为长歌莫问可控制。我若真的疯起来，也只有长歌门的那一招平沙落雁能迅速控制住我。”

“母妃背后毫无势力，又颇受父皇宠爱，后宫妃子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她本是明教高高在上的圣女，却选择了忍耐。但是人的忍耐总归是有一个限度的，那么多人想让她死，想让我死，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下去了。”

“那一年的圣火祭，她带着将离去长歌门带走了我。我们回了明教。她已不是明教的圣女，却用了一种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一切。明教相信，烈火能够焚尽世间所有的罪恶，只要她愿意接受焚祭之礼，她便还是明教的圣女。”

“于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明教对我们的庇佑。”

“父皇找到我和弟弟的时候，圣火祭已经结束了。我选择留在了明教，而父皇带走了将离。母妃是个很聪慧的女子，她知道自己无依无靠，便用这种方式为我谋划了倚仗。而皇后膝下无子，父皇心中有她，便会把将离划到皇后膝下。”

“等到我在明教待了五年，解了毒之后，再回到长安时，将离已被册封为太子。”

“之后尔弥我炸，我再入长歌门学习为政之道。便有了官场陆安歌，江湖陆陵川。”

魇幽面无表情地看着陆陵川，“所以，你跟兄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陆陵川：“……你难道不觉得我的人生际遇很惨，你不同情我一下吗？”

“我也很惨啊，我还同情你做什么？你现在又不是疯子了，你现在顺风顺水，弟弟也当上了皇帝，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魇幽支头，一脸嫌弃。

陆陵川：……

“我跟初霜认识的时候，是父皇有意让我接手暗部。那一天，我刚到凌雪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野猪撞到了树上挂着。整整挂了一下午，傍晚才被找来的凤栖放下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只野猪是你兄长给我的下马威。”陆陵川咬牙切齿，这个仇他至今还记着。

“那后来呢？”方若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听热闹。

姬胧月想到了什么，“陆陵川，你闭嘴！”

陆陵川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后来？那天天色不早了，我就跟凤栖一起回去吃饭了。第二天，我换了一把琴，按照父皇给我指的地方，平沙了他去抢了人家的野猪崽子。然后，他就被野猪围堵了。”

方若华：！！！战术后仰。

“……你们的交友方式挺特别的？”魇幽揣摩了一下用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