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十）
艾塔洛迦地表，星界军驻地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上将，不能提供轨道支援是什么意思？”
在驻地的会议室内，各个团的指挥官盯着海军上将摩斯提莱克的全息头像，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快。
“你们在丰产城和灵族的战斗结束后陆续有星系内的采矿和观测站遭到了异形海盗的攻击，星系的防御舰队对它们束手无策，所以另一个星球的总督发讯请求我的舰队的协助。”
海军上将的头像闪烁着，背景里还能隐约听到他的舰桥参谋在发布命令。
“第754和第703航空联队会留下来协助你们在艾塔洛迦地表的战斗任务，你们最好快点扩建一下驻地的临时机场，等航空联队到位后我的舰队就要拔锚出航了。”
“别灰心，他们有充足的闪电、雷霆和劫掠者协助你们的任务，但你们要保护好他们，别让他们死在地面上，通话完毕。”
海军上将的头像消失了。
“好吧......他至少承诺给我们一支额外的航空力量。”卡塔昌的巴雷克上校耸了耸他肌肉过量的肩膀。
“让空闲的部队赶紧去扩建机场，虽然摩斯提莱克并没有说他的飞行男孩们什么时候会来，但最好别让他们等——我们也不想被他们看扁。”
当沃斯托尼亚的奥斯托洛夫斯基上校吩咐他的传令兵去征召人手的时候，其他团的上校也在做类似的安排——克里格人是例外，那名上校至始至终都只是在那里看着，他的团政委海德利昂站在一旁，克里格标志性的防毒面具依然罩住了他们的脸。
“我能理解上将对地表局势的漠不关心，这是他们的职业病，但是眼下我们还是得将目光放到眼前的事态上。”
守焰者军团的德莱多安主管将全息仪调回到了艾塔洛迦的星球全景，上面的红点已经显著增加了。
“即使上将的舰队无法支援，我们的运输舰也能执行轨道扫描和简单的轰炸工作。但是现在星球的局势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我们扫描的数据显示丰产城不是唯一一座遭到灵族攻击的城市，当你们在丰产城和它们交火的时候，我们在其他几座主要聚居地同样读取到了异常的活动信号。”
主管放大了星球模型，凸显出了驻地所在大陆的地图，除了丰产城外还有好几座城市被打上了受袭的红色标记。
“费雷德斯上校，等下可能会需要你的空降兵去调查受袭区域的情况，没问题吧？”
艾利西亚人点了点头。
“我会派一支连队过去，他们会在炮艇机完成燃料补给后出发。”
“从上将的话来看，灵族不是从太空中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德莱多安看着其他军官的眼睛，他清楚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星球地表可能存在一座甚至数座灵族传送门。”格瑞德斯上校接上了话。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它们能躲开轨道上空的舰队直接部署军队攻击城市，还能在多个地点同时进攻。”
巴雷克上校指着其中一处红点补充道。
“不过现在就想确定传送门的具体位置肯定不可能，灵族一定会派重兵把守它们，女武神肯定飞不过去的，我们得等待海航到位，然后借用他们的雷霆和劫掠者做具体侦查。”
格瑞德斯上校指着驻地周边的几个点，这些点都以天鹰标志来做标记。
“在此之前我们先主动防御，优先确保驻地和星港城的安全，等到海航的侦察队找到灵族传送门的位置后再安排攻击计划。你们的意见呢？”
会议室内无人出声异议。
“那就先这么安排，会议结束。”
艾塔洛迦地表，星界军驻地，铁履连营区
第三装填手马列略在一旁监督着两台正在拆卸毒刃装甲的工程机仆，虽然他表现的很卖力，但实际上它们并不是他指挥的。
“往左点…再往左点…好了把它放下来吧。”
随着马列略话音一落，两台工程机仆将拆下来的装甲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那是遮掩毒刃2377952α右侧车体的最后一块，随着它被摆在了其他卸下来的装甲板旁边，毒刃右舷的内部架构——供弹链、履带、传动轮、钷素输送管、缆线和其他机械结构彻底暴露在了外面。“好了，泰勒，你可以开始工作了。”第三装填手喊着随车工程士的昵称，他的原名实在是太拗口了。
“莫要催促，士兵，学会尊敬和相信万机神的仆从。”
冷冰冰的合成音从工程士的声音格栅里传出，穿着黑镶红的长袍的机械神甫走到了毒刃暴露的机械结构旁边，他伸出了机械触手和伺服臂，开始对毒刃进行检修。
“这会要很长时间吗？”马列略试探性的问道，但泰勒泽尔Σ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唉，也是个无趣的人。”
马列略转过身去看那些卸下来的装甲板，它们的油漆已经被刮花了，只留下许多长度深浅不一的划痕和裂缝——灵族武器留下的痕迹，虽然它们没有击穿毒刃的装甲，但依然给它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他看到还有一小片残片镶在了其中一块装甲板上，于是走到那块装甲板旁边，试图把它拔出来。
“别去碰它！”
一声从后面传来的大喝让第三装填手愣了一下，然后一只多汗、粗壮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胳膊，把它从残片旁边扭开了。
“啊痛痛痛痛痛痛....”
马列略惨叫着转过身，看见自己的小臂正被第二炮手海格尔森紧紧地握住，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件背心，坦克手连体衣的上半部分则被系在腰间，另一只手则扛着一把工兵铲。从他的样子来看他刚从临时机场那边过来。
“你在干啥，小子？”
他的嗓门粗犷响亮，但手臂的疼痛让马列略放弃了堵耳朵的打算。
然后第二炮手松开了马列略的胳膊，让他瞬间就感觉好多了。
“我只是想把那块碎片弄下来.....”他委屈的解释道。
“就靠你那只手？”
“不然呢？”
第二炮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从耳朵边拿下了一根烟，然后把它的中间部分放到那片碎片的边缘轻轻一压。
那根烟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里面的烟卷都撒了出来。
马列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我不阻止你，那断掉的就是你的手指头了，把它留给齿轮小子和他的机仆，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东西。”
海格尔森一边解释他的行为一边走到了一旁一个装重爆矢弹药的箱子上，他把铲子扔到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面。
“我们老兵把那东西叫星镖，你在丰产城也见识过它的威力，那些克里格人很轻松的就被切开了。”
他拿起腰带上的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从他颤抖的手，突然发红的脸和眼角流出的泪水来看，那里面绝对不是水。
“所以那些灵族就是当地人害怕的吃人鬼吗？”马列略问道。
他盘腿坐在另一个弹药箱上看着畅饮壶中液体的海格尔森。
“也许是，也可能不是，但那不重要。”海格尔森说着盖紧了水壶的盖子。“它们是异形，单凭这一点让它们出现在城市里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灵族很坏吗？我在莫洛安见过兽人，那些家伙又吵又臭一看就惹人嫌，但灵族看起来不是那样。”
“嘘。”
海格尔森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政委路过后才回过头来盯着马列略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刚才那番话要是让政委听到了保底得挨一顿鞭子——打得半死的那种。”
“对不起.....”马列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什么，你刚刚成为钢履军的一员，成为铁履连的一员，没见识过异形很正常，但我要警告你，越是看起来和我们相似的异形就越是危险。”
第二炮手一边说着一边从另一只耳朵上取下了第二根烟。
“我曾经在阿凯拉尔IV号目睹了灵族的暴行：一整个殖民哨站的人从老到少全被它们杀了，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踏足了它们自认为的‘圣地’。”
马列略听着睁大了眼睛入了神。
“而它们的表亲，一种外观更为堕落的灵族，则更加残暴，当我们从它们手中夺回凯拉利尔的巢都的时候，我们只找到了千余个幸存者——那座巢都原本居住了数千万人。”
海格尔森吸了一大口烟卷，他的眼神更加忧郁了。
“你们救下了他们？”
马列略好奇地问道。
“如果你把朝头开一枪这个行为叫救的话，是的。”老兵又吸了一口烟卷，“当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被绑在某种刑具上，那些装置用长着锋利刀片的机械臂剥下了他们的皮，然后开始一点一点的割他们的肉——还是在他们清醒的情况下。”
“许多人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即使放了他们也救不了他们的命。也许给他们个痛快反而是正确的选择。”
年轻的第三装填手脸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而第二炮手只是吐了一口烟圈。
“我只是想用这个故事告诉你，别信任异形，伟大的帝皇不惜余力的清楚它们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它们出现在了这颗星球，那么我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我们肯定会胜利的。”
马列略说着捏紧了他的拳头。
“我们会的，士兵，做好你的工作，胜利自然会属于我们。”
他把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休息时间结束了，跟我来，你也许会想来帮我们的忙？”
“什么忙？”
马列略还没等到回答就看到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他接住了一看，是一把铲子。
“修飞机场，我们要有新的竞争对手了。”
“会议结束了？”
当赫斯特走出开会的帐篷的时候，他看到了在门口等待多时的詹提娜，战术官的手里还捧着一杯雷卡咖啡。
“结束了。”
他接过咖啡，反手把数据板递给了战术官。
“情况怎么样？”她关切的问道。
“海军有别的事要处理，他们派了飞行队支援我们，但关键还是看我们能做多少事。”
他说完喝了一口咖啡，它尝起来似苦不苦——所谓去咖啡因的咖啡因饮料的独特风味。
“毒刃的整备进度怎么样了？”
“塔布罗斯和泰勒正忙着这事，坦克手们被派去参加拓建飞机场的工作了，剩下的后勤兵和机仆正在全力工作。”
“我们在丰产城没受什么伤，应该要不了太久。”
“行，我希望毒刃能尽快恢复到战斗状态，毕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任务等着我们去完成。”
说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在沉默的赶路——铁履连的营房离指挥部并不近。
“那个......”詹提娜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怎么了？”
“你觉得灵族就是人口失踪的主谋吗？”
“我不会也不想去关心这个，中尉，我们是星界军，消灭异形和异端就是我们的职责，至于调查真相...那是其他擅长这方面的人才会去在意的事情。”
“明白吗？”
赫斯特看着詹提娜，他仅存的一只眼睛里露出了坚定的光芒。
“是，长官。”
战术官点了点头。
“另外你听说了吗？最近星语者们都似乎绕开我们的营区走，说光是靠近那里就会让他们感到难受，还埋怨这附近肯定躲着个女巫。”
“！”
赫斯特无意间的话让詹提娜突然愣住了，她停下了脚步，眼睛中流露出惊恐的光。
“而且有很多士兵说对你的印象很奇怪，他们觉得你长得并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起来。”
战术官的嘴唇开始蠕动，她试图辩解，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出不去。
“还有传言说我们是情侣，真是的，如果我抓到那个人我会罚他把毒刃的履带清洗干净，一点灰尘都不能留下，还要扣他一顿饭。”
“你说这种行为该罚吗？中尉？”
赫斯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去看他的战术官，却发现詹提娜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面，原本抓在手里的数据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幸亏军用数据板比较耐摔，地面也是软土，它除了沾了点灰以外并没有事。
她双手遮着脸，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泪水从她指间的缝隙里流了出来。
“不是那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才没有.......”
她突然撒开腿向着营房跑去。
“詹提娜！”
这是赫斯特第一次直接喊战术官的名字，这不仅是因为她突然的反常行为，还因为他发现有什么东西从中尉的口袋里飞了出来，驭铁中尉先把数据板捡了起来，然后才去找那件落下的东西。
那是一张卡片状的物体，赫斯特把它捡起来时发现是一张照片，那是一对抱着婴儿的夫妻的合照，但父亲的脸却被黑色颜料给涂掉了。
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两行字，其中一行是“纪念小瑞菲德尔和小詹提娜的一周岁”
而下面是“暨■■■■（名字也已经被涂掉了）与其夫人结婚五周年”
赫斯特顾不上探究这张照片的奇怪之处，而是赶忙拿着它去找跑掉的战术官。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