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临时出事

话毕，恩里克从袋中取出一柄长剑，这是一柄由史凯利杰铁匠打造的陨银宝剑，长约三尺半，护手是狩魔猎人风格的V字形钢环，剑尾配重打成一个狮鹫头，说实话群岛武器的铸造算是民风剽悍的岛民为数不多的智慧结晶，近乎完美的刀剑配重和形状比例可算得上诸国中的上品。

“新的银剑是吗？上一把用了多久？”老凯尔达问道，“守在这里杀的海怪都是一刀两断，我的这把剑都用了三年了，好生保养还能用。”

“呃，上一把用了一年多就断了，你也知道瑞达尼亚亡国之后法师和非人种族对拉多维德王室和女巫猎人进行了何等样的报复，还有科德温，也跳出来攻击瑞达尼亚，有尸体的地方少不了食尸生物，当然也少不了狩魔猎人。我在崔托格城郊碰到了一只很不讲道理的岩石巨魔，这家伙拦路收费不说，没钱的就要求穷苦百姓做他的口粮。而且这混蛋的脑子很好用，你想骗他或是跟他玩文字游戏都没用，所以我只好杀了他。只不过我上一把银剑跟了我一年之后就在这畜牲的背甲上寿终正寝了，”恩里克道，“我拿着断掉的剑，返身一击割开了他的腹部，也差点被它咬到。那是把好剑，我在玛哈坎花了150个金币买的材料找矮人打的。”

两人在谈话之际，恩里克道：“听到了吗，虽然外面寒风呼啸，我还是听见有人在靠近前哨堡垒，大概六七个人。”凯尔达道:“对，大部分穿着铠甲，还有一个轻装，步伐很轻，脚步很窄，可能是女的。”恩里克道：“跑到我们这个地方的女人，就肯定不是一般人，女术士？或是什么女巫？”前哨堡垒是陆地边缘的一个四角城楼，前有敌台和门廊，带有三道闸门，内部是第一进是马厩，进入建筑内部是两层大厅，作为休息厅和观察间，风雪之地的建筑不开顶楼，因为寒冷的天气是为最好的防御手段，守在内部很安全。所以前哨堡垒在当年的魔法袭击中保留了下来，而前哨堡垒第二层大厅向海中堡垒延伸出的石桥，就是连接主堡垒的唯一干道。凯尔塞壬处在大陆架的一个半环形天然峡湾中，东西北三面皆是海中高山，南面是深深的海沟，峡湾中心一座南北狭长的连绵石山从海中拔起，前哨堡垒在北面山麓，大路的尽头，随即伸出手臂抚摸海中石山的北面小麓，即星辰之山（mount Stars），在这座小山峰上建立了第一要塞，也就是凯尔塞壬的日常区域。再向石山本体靠近，也就是塞壬之峰（Peak of Seren），第一代宗师们挖开山体，半歇山地建造了凯尔塞壬的山体堡垒——塞壬之心（Heart of Seren）。此刻恩里克和凯尔达坐在前哨堡垒的二层窗边，已经听到并且计算着侵入者的数量了。“他们在第三闸门，就快到马厩了！”凯尔达道，“熄灭火焰，小伙子，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警醒一些。”

恩里克左手施法，用伊格尼法印熄灭了壁炉里的火焰。凯尔达从安乐椅上站起来，抖开自己身上的毛皮保暖大氅，露出了他的一身狩魔猎人甲胄。凯尔达今年一百九十余岁，是第三代狮鹫学派狩魔猎人，老师是洛森，他们都是泰莫利亚人。凯尔达身高大概有六尺二寸，比恩里克高一点点。身体消瘦却很挺拔，身披陨银锁子甲，外罩龙皮陨铁护甲，也带着镶满了银钉的手套，他的皮裤打着陨铁护膝，脚上没有护脚甲，却在靴子根部留了一对马刺。他额头上有一道疤痕，那是1198年在科德温与维瑟米尔大师联手消灭一条皇家翼手龙时留下的。作为快二百岁的老狩魔猎人，他确实显得更年轻，如同五十岁的老人之于七八十的相比较一般。

恩里克也站起身来，恩里克高六尺一寸多，满头银发，却生着一张不属于北方王国的脸。据他说，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半个世纪以前的一次天球交汇将他从原来的世界带了过来。他出生在原来的世界的地球东端大陆，四岁的时候家乡被海盗攻击，自己被带到世界中部当做奴隶贩卖，他在一年多的奴隶生涯中辗转了半个世界，距他的描述自己的国度叫做‘堂恩’还是什么，他在一个贴近欧菲尔文化的国度再次被贩卖，那个带走他的术士带他到了一个很接近北方王国的大陆，随后他被这个法师带到西北的一个德鲁伊群岛上，被当做魔药学徒培养。一次风暴来袭时，魔药架子倒下来砸倒了恩里克，他也中了多种魔药的毒性，那个法师不得已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一面研究一面用恩里克做实验。结果导致恩里克毛发全部变成银灰色，身体发育速度加快，七岁就长到了四尺高，而且身手敏捷，记忆力增强，本来小孩子三岁前的记忆全消但他都记得。此时一次天球交汇正好出现，那个法师带着恩里克去调查，谁知天球交汇从北方王国传送来了一只恶魔（Fiend），法师没有预料到，让恩里克先走自己顶住。恩里克正欲逃亡被恶魔撞翻，天球交汇带来的传送门越来越大，将恩里克包围了进去后达到峰值随后消失，恩里克就这样被带到了贝哈文。

到了贝哈文，八岁的恩里克开始四处流浪，他很聪明，很快学会了共同语，一部分艾恩西迪（Aen Seidhe）当代语和尼弗迦德语。在贝哈文的大半年流浪生涯，他当过小偷，做过乞丐，为黑帮偷过东西，但总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受到欺负。直到有一天，他和本地的小孩斗狠，被一个贵族小孩的仆人抓住，正要带回家交给贵族处置。这个贵族恰好找了熊派狩魔猎人，西达里斯的莱契（Reache of Cidaris）处理家族陵墓中的妖灵，并因为意外律成功地收留了恩里克作为学徒。好景不长，恩里克在贝哈文接受了青草试炼，但只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原来贝哈文当地的豪强布伦丹.科卡罗夫（Brendane Kokalov）认为狩魔猎人在贝哈文的数次英勇行为是对他们本地武装力量的蔑视，有时嫉妒就是这么简单而丑陋。于是教唆一支雇佣兵团和强盗组成了一支五十余人的突击队，突袭了位于奈泽尔山区的熊学派据点。据点内的四位熊学派狩魔猎人被突袭搅乱，莱契舍命拖延时间留给但恩里克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完成。奇迹是恩里克在原来的世界的魔药副作用在这个时候加速了试炼速度，只昏迷了一个小时就苏醒了过来，但此刻他的身体仍然剧烈地产生着排异反应，虚弱不已。但其他受训的孤儿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加上恩里克一共五人，其他四人不是没挺过去就是时间根本不够。三位熊派狩魔猎人引爆了炸药，将与敌人同归于尽。莱契杀死了十几个人，抱着虚弱的恩里克逃出战圈，最终伤重不治死在了山林里。恢复过来的恩里克痛哭一场，拖着莱契的尸体回到了余烬未熄的据点。他花了两天时间安葬了四位师父，又将敌人的尸体燃尽，带着没有被毁的一些书籍和装备离开了奈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