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556章 虚数之旅
“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在前往虚数之树的路途中，我少见地与某个一直在摸鱼的家伙进行了交流。因为我发现，这家伙似乎给我画了太多的大饼，然后我自己忙于应付各种东西根本没机会去看看这些饼子到底有没有。更重要的是，那家伙上次大大方方把终焉律者权能还回去的时候说过这个并不是很影响，那我果然还是得知道后手是什么？
“有啥就问吧，这次出来，不只是要找抵抗圣痕计划的东西，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知道。”
“还有其他的事情？但是时间上——”
“只是其他的只是让你去看一眼。”他说道，“你不是曾经进入过虚数空间，发现无法理解其中的规则吗？那你想不想去看看，剑与魔法的世界？”
“还真有啊？”我有些意外。
“虚数之树上的世界泡有多少恐怕虚数之树自己也不清楚吧？自然会有各种各样的文明，各种各样的崩坏以及各种各样的规则咯。”
“各种各样的规则，其他世界泡的规则是可以在自己的本征世界使用的吗？”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所有的世界泡，所有的文明的规则都是由更为基础的虚数之树内存储的虚数法则搭接而成。如果你能够理解，自然也可以做到。不然的话，除非是相近的比如说布朗尼的，其他的几乎一定会丧失一些在自己本征世界拥有的能力。”
“但是虚数之树不会这么放任有人乱用虚数法则吧？”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能够脱离自己所在的本征世界来到其他的世界的人，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不然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过分的事情？”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提出的那个想法吗？在虚数之树上开洞让量子之海与之对冲？你要是真这么做，谁都救不了你。虚数之树可以将你的整个存在完全的消除，过去现在未来，你都将不复存在。”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那么做？”
“好了，我们到了。”此时我们来到了虚数之树的某处。
“这个文明可比你们的世界强大多了。不过我们只需要带走其中一小块可以破坏圣痕世界的东西就可以了。剩下的你可以慢慢地研究，毕竟是相似的崩坏文明，用理之律者的能力来解析还是可以理解的。”
“说道理之律者的解析，我曾经尝试过解析虚数空间的规则，但是发现根本无法解析，甚至于我感觉自己要是强行去解析，自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那是因为你的思维依然通留在自己的世界的本征规则上。例如火一定是烫的，冰一定是冷的，冰与火焰无法同时共存，诸如此类。但是如果从虚数之树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规则就不一定是对的了。”
“是不是，类似于宏观与微观的差距？有些在宏观也许是正确的，但是在微观却又可能呈现截然相反的性质。”
“也不是不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你们所在的本征世界的规则是宏观规则，虚数之树所有的虚数法则是微观规则。另外现在有件事可以告诉你了，你现在的对手，并不只是世界蛇。”
“还有天上之人？”
“不是，他们才不会冒着被终焉律者一锅端的风险现在到这里来凑热闹。你的另一个对手，是mei博士。”
“mei博士？”我有些奇怪，“她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难道像之前奥托一样是来自其他的世界的？”
“也对，你可能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世界泡与文明的关系吧？那我用一个简单一点的说法吧，世界泡是预定被淘汰的文明，从虚数之树上分离，留下的一些残骸。”
“那么你说的这个mei博士，该不会就是——”
“五万年之前被淘汰的文明，脱落以后留下的世界泡。当然，这里面的mei博士确实不是本尊，但是她对于你而言可能比凯文更加棘手。不过，在那个世界泡里也不是没有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
“五万年前终焉律者，也就是我的妹妹留下的一些残骸。这里面应该还是留有一些终焉律者的权能。”
“你该不会想要让我把那个残骸弄过来吧？”
“为什么不呢？想要对抗终焉律者，最好的东西自然也就是终焉律者啊。就像对付律者最好的武器就是律者一样。”
“终焉律者的残骸吗，不过你的妹妹不是被天上之人抓走了吗，为什么还会留下残骸？”
“我的妹妹和我是一样的，本身就是纯粹的意识体的啊。而且，崩坏意识量产之后，终焉律者这个存在可能也会随着各个文明的不同而展现出不同的形态了。”
“不同的形态，什么意思？”
“等你见到曾经我的妹妹的残骸之后就会明白了。不过现在我们没必要主动去寻找那个世界泡，时间到了，自然就有办法去了。”
“总之现在我们准备进入这个文明所在的世界对吧。”我看着眼前庞大无比的虚数之树的枝条，再次确认到。
“没错，我们该进去了。”
我伸出手，放在虚数之树的枝条上。这大约也是我第一次直接用自己的手去触碰虚数之树，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实感。然后我手触摸的地方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当白光散去之后我已经进入了这个实际的内部。
“这里的崩坏能浓度，怎么这么高？”我自己感受了一下，这里的崩坏能浓度高的有些离谱。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由圣痕构成的世界啊。
“圣痕构成的世界？这个文明的圣痕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嗯，这个文明大概已经度过了数十位律者。反叛的律者也不是没有就是了，只不过，反叛者一般下场都不好啊。”
“数十位律者？怎么会这么多？”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文明强度足够高啊，十三个律者压根不够，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还能僵持很长一段时间呢。只要不是终焉律者下场，我想崩坏应该暂时拿这个文明没有太多的办法。”
就在此时，我注意到，周围出现了一些难以形容的诡异物体，怎么说呢，有点像那种被强大破碎瞬间的方块，但是却又诡异的维持在这种看似不稳定的状态之中。
“没想到自己居然主动出现了。”此时脑海中响起声音，“不要看这玩意儿奇形怪状，对于圣痕世界而言，它可是天敌。”
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些奇怪的物体，我有些好奇，这些家伙为什么会被称为能够对抗圣痕计划的存在。
之间这些方块状的物体缓缓聚集在一起，随后又开始慢慢扩散开来。然后我看到了，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裂缝，天穹宛若破碎的玻璃一般，再也无法支撑起这个世界，一片片脱落。
“这是怎么做到的？”我看到这些奇怪的家伙的举动，不禁有些好奇。
“圣痕世界，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的世界泡罢了。真正坚固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它的外壳与其他世界泡相比更加稳定，而且也具备自我修复能力。那么只要破坏掉它的外壳，圣痕世界不攻自破。”
此时，我注意到远处似乎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天空忽然暗了下来，然后空中出现了一个明亮的符号，随即深处无数地触手。向着下方翻涌而下。
“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说崩坏意志代下场打你信吗？”
“不是说崩坏意志一般不能直接控制律者的吗？”
“崩坏意志不能直接控制律者的前提是，处在常规的文明状态下。但是圣痕所形成的文明，已经偏离了虚数之树的定义。至少，现在虚数之树不认可圣痕所形成的文明算是文明，因此崩坏意志在处理圣痕文明这件事上，没有太多的限制。而这里崩坏意志的目的，恐怕已经变成了不惜一切代价毁灭这个圣痕文明了。不过嘛，这个世界的文明也有自己的底牌。”
“虽然很想去看看，但是按照这架势，崩坏意识都自己下场了，我过去不把自己搭进去也算不错了。”
“检测，律者，未发现圣痕文明痕迹，判断留存。”就在我们看着远处的时候，那个奇怪的物体的其中一个来到我面前。虽然这东西似乎并没有眼睛的样子，但是它好像却又是实实在在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想要碰碰看这个奇怪的家伙。而它也没有躲闪，于是我的食指就这样轻轻点在了这个奇怪的方块上。在那一瞬间，我的意识似乎脱离了我的身体。
“这里是？”
“来自异世界的使徒？不对，你的身上并没有对应的痕迹。”周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人，但是脑海中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是，这个世界的崩坏意志？”
“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寻求对抗圣痕计划的办法。”
“你想要破解圣痕世界的办法？那就给你吧。”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有关于先前的那个神秘方块的所有信息，甚至于怎么制作的办法都有。
“这么大大方方就给我了？不怕我欺骗你？”我有些奇怪，这个世界的崩坏意志如此心大。
“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知识罢了。人类知道的，我知道；人类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乃崩坏意志，在我面前，这个世界的人类只需要努力挣扎活下来。崩坏，远远不止他们在历代文明中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而每一代文明所积累起来的所谓微不足道的智慧，在我眼里就是萤火之辉。”
“你的力量虽然很特殊，但是你还没有资格插手这个文明。你的力量也许在你的世界很强，在我的眼中，不过尔尔。好了，你该走了。”崩坏意志随即把我赶出了这片空间。
“！”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
“看来是回来了，东西也到手了吧？”
“倒是到手，只是这个世界的崩坏意志，差别还真是大啊。”
“崩坏意志也是会随着文明的发展而不断变强的。倒不如说，前文明整出的活倒是给虚数之树和我减少了不少的工作量。”
“那么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吧。直接回去吗，还是？”我想到他之前和我提到的剑与魔法的世界，对此我是真的有些好奇。
“剑与魔法的世界，以后有机会再去看吧。趁着现在，去见见苏以及梅比乌斯如何？”
“他们两个如何安置是个大问题啊，苏可能还好一点。但是梅比乌斯的话……”
“你只需要给她一副普通人的身躯不就可以了吗？她自己原本的身躯早已消亡，给的容器是什么样子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啊？就算你想帮助她恢复原本的身躯，你也需要找到他们的遗传因子，这些目前都在世界蛇里。你就算想拿，也没那么容易拿到的。更何况，你还得研究一下对抗圣痕计划的东西该怎么制造吧？”
“……我，还剩下多少的时间？”我沉默了一下，问道，“突然觉得很累，明明危机已经近在咫尺，但是却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到。”
“虽然时间紧张，但是不要放弃，我在你身边的话，你总归还是能成功的。”对方安慰我说道，“不过最近的事情确实对你的打击可能有些大，比起外部的危机，她们的事情对于你的打击也更大一些。”
“我现在担心西琳，她现在的状态，真要发疯起来，可能比起毁灭世界，反而会倾向于毁灭自我。但是幽兰黛尔竟然是齐格飞与塞西莉亚的亲女儿，这件事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她们的家庭矛盾了。”
“但是你还是会选择插手不是吗，既然你自己也知道答案，也想好了要怎么做，就不需要质疑自己的选择。越是自我怀疑，反而越会拖累你自己的脚步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