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你】去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过年

初六的夜晚,我们回到了上海。宋亚轩洗澡快,趁我吹头发抹护肤品的时间把卧室年前的被套换了新。我扑上床,脑袋埋在松软的被套里。唔,有阳光的味道。闭着眼,他的手揉揉我的脑袋,手指往下顺到后脖颈捏了捏。这下,终于有了回到上海的实感。 除夕当天才算放假,八点的闹钟却准时响起。宋亚轩结结实实伸了个懒腰,又趁我没睡醒落下早安吻,起床啦,今天有好多事要干呢。他起身去捣鼓昨晚买回来的福字春联。 就五分钟,待会喊我。我嘟囔道。可我坐起一睁眼他已经开始贴福字了,我疑心可能这五分钟有点久。窗前的福字有点歪,我喊他往右边侧一点。这样吗,他顺着我的话移动福字,回过头看我。窗外明亮的光透过红色福字变成柔和的暖色,却不及他眼底的暖意。 可以。我问他福字还剩几个没贴。他说没了,只剩下门口的对联没贴。除旧迎新,我接过去年泛旧的春联,指挥宋亚轩换上新的。“吉星高照”的横批贴好,年味儿就有了。 先前订好了回家的高铁票,除夕过完就动身。早饭后,宋亚轩出门去附近菜场买年夜饭的食材,我则开始收拾回家要带的衣物。首次过年去对方家里,我俩选的礼品就占据了大半个行李箱。去年冬天是恋爱三周年,我和宋亚轩决定让双方父母见个面。饭桌上小灯小灯地唤着,结束之后,拉我留在后面,一脸得意:老婆我表现得怎么样。别的忘了,那声老婆确实比之前底气足了些。 但在家长面前我俩都害羞,宋亚轩仍是唤我小灯。 外公生辰离年近,今年更是九十大寿,家里人打算正月初二简单在家里摆个宴。于是,今年先是回了我家。回老家照例陪外公打几圈斗地主,这次多了一旁剥砂糖橘的宋亚轩。他一面往我嘴里递橘子,一面指着我的牌,一顺嘴直接说:老婆,出三带二。 也不知是连输几局心情差,还是听见宋亚轩那声老婆,我外公沉默地盯了他好几秒,久到我在桌下去握他的手,这才开口道:和我们小灯要好好的! 会的外公,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宋亚轩回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他不擅长说什么天花乱坠的话,但简单的承诺蕴含着千斤重的责任。 年初四,我们踏上开往冬天的列车去了山东。车厢暖气开得足,蒸得人闷热。宋亚轩脱掉长款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白色高领毛衣来,嫌不够,又伸手将毛衣领往外拽了几下。 滨州下雪了,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自己也跟着挨近来,半边屏幕被他遮挡住,这到底是看雪还是看你啊。不过可能是过年几天吃得酣畅,我发觉他脸圆了一圈,连下颚线也少了几分锋利。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我小声笑他:宋亚轩你是不是胖了。 他矢口抵赖,一直给自己找理由。可到家后,当他把一盘水饺塞进肚开始吃零食后,阿姨也发出同样的疑问。我莫名被戳中笑点,差点把头埋进碗里,宋亚轩嘴巴沾着油却撇着嘴,我俩像极了没头脑和不高兴。阿姨对此纳闷起来,笑说摸不着你们年轻人的头脑。 晚饭后各自洗了澡,我睡在宋亚轩的房间,他则抱着被子去和他弟挤一挤。北方冬天有暖气,屋子里暖融融的,也不怕洗完头发干不了。我擦了一半索性把毛巾挂在肩上,起身看墙上挂着的宋亚轩小时候的照片。 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阿姨拿来了吹风机。“赶紧吹,别着凉了。”说这话时刚洗完澡的宋亚轩也走到了我门口,二人碰了面,阿姨问他来做什么。他指着我手里的吹风机,笑眯眯地说:一起吹头。 这下局促的换成我了。 舟车劳顿,一天的高铁坐得我腰酸背痛,阿姨走后我直接往床上一躺。宋亚轩也坐到床边,手覆在我背上按摩,回上海坐飞机回去吧,没那么久。我点点头,在温暖的房间里渐渐有了困意。他往后一躺,挨在我身边说悄悄话:很累吗,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他认床,说我霸占了他的床,他睡不好觉。我知道这一点,早先刚同居那几天也是翻来覆去睡不好。于是我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任由他把脑袋埋在我颈窝处蹭几下,闷闷在我耳边说要补偿。回去给你补偿,我实在困顿,揉他脑袋时摸到他发梢干透,开口催促道:“可以啦,赶紧回去,省得等下阿姨要来说你了。” 不知道那晚宋亚轩睡得如何,我是真的睡了个好觉。我突然想念起以往讨厌的暖气,上海为什么没有暖气呢。 空调终究比不上暖气。上海年关这几天也是冷的,关上窗,无形流动的暖风从头顶吹过,笼罩着我们。我趴在被子上,回想起山东的夜晚,莫名胸口觉得太闷了,转头将空调关掉。 勇不过一秒,冷意来袭,我钻进被窝趴在宋亚轩怀里。腰间被环住,他从背后抵住我问我要补偿。手指在我腰间画圈,说:“我发现床头柜里还剩下一个,不能浪费。” 这算什么浪费,我暗暗反驳道:天气太冷,不想动。被他抱进身体里面,他凑在耳边说待会就不冷了。温度逐渐升高缠绕在周围,屋内却下起了雨,落在床单上,落在我们身上。 再睁眼是初七,假期的最后一天。七天的假期又默不作声地从时间缝隙中溜走了。左边被窝空出一块,我下床往外走,发觉小宋同学已经换上卫衣,正在捣鼓公司年会发的的豆浆机。 我倚在墙边,觉得最后一天假期光盯着他忙碌的背影也特别幸福。有他在身边就会安心。就像除夕夜那天近十二点,我和两方父母微信视频,反转摄像头我给他们看锅里翻滚着热气的饺子和正在擀饺子皮的宋亚轩。屏幕那头笑声阵阵,“好的好的,放心啦!” 守岁过了零点,吃了饺子上床。黑夜里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没有困意。盯着宋亚轩背影发呆,他忽然翻过身被我吓了一跳。睡不着,我小声解释道。他把我埋在他怀里,我听见和我一样快的心跳,闷闷笑出声,你也睡不着。 我俩像是染上小学生春游综合症,太兴奋了。 兴奋什么?大概是过年所带来的喜悦吧。带他回我的家乡,随他去见见他的家人。我们要回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过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