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稍微不平静的平安夜——目白麦昆/12月21日（1）
早上。空中神宫的家。 “怎么样？神宫同学？” “嗯……不行啊，找不到合成的痕迹。” 如果需要考虑照片有问题，那第一个考虑的可能性永远都是合成——基于这个想法，麦昆、赖恩和多伯在出事后第二天找到了空中神宫，希望帮忙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痕迹。 然而空中神宫给出了绝望的结论。 “不会吧……” “你们一个比一个还疲惫……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事的严重性，但你们先垮了不就更糟糕了吗？” 阿尔丹姐姐把准姐夫赶出门的情景一直挥之不去，三位马娘昨晚都失眠了。 “我们没事的……神宫同学，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吗？” “以我这里的设备的分析结果来看，这照片……百分之百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后期合成的蛛丝马迹。硬要说有什么奇怪的点……那就是这是一张用老式胶卷相机拍出来的照片。” “你是不是搞错了？” “麻烦再试一次！” “我说啊，赖恩同学，多伯同学，我这里的设备放眼世界都是顶级水平，用这些设备都分析不出来，要真是合成照片，那我只能说造假的这家伙不仅拥有顶尖技术和设备……还十分无聊。” “无聊？” “有这种条件的家伙一般都去搞世界级的花边新闻了，日本的特雷森对人家来说连小菜都算不上。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个人想搞特雷森，目标肯定也是理事长或理事长代理这种级别的，哪会追着一个普通训练员不放？” “那你是相信……准姐夫跟光辉致意小姐，真的……开房了？” “信个鬼！你说我家那个棒槌训练员跟她开房我还更可能信！对那两位的腻歪程度……唉，三女神在上，处理完草上飞同学、光钻同学跟奇锐骏同学给我的录音文件之后，我是不想理解也得理解了。现在你跟我说那个阿尔丹t会偷吃？愚人节也没这么离谱的玩笑啊！” “可是，如果这照片不是合成的……那……” 空中神宫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们……也该停止钻牛角尖了啊！这只是一张「光辉致意小姐和阿尔丹t站在宾馆门前」的照片啊？” “什么意思，神宫同学？” “你们看我大厅里那个飞镖盘，看到那个正中红心的蓝飞镖了吗？” “看到了……这是神宫同学丢的？很准啊。” “如果我跟你们说，这是我那棒槌训练员走过去用手钉在那里的，你们会怎么想？” “诶？是这样吗？乍一看还以为是丢……的……啊！” “麦昆？！” “我懂了！” 空中神宫笑了。 “终于想到了。说到底，这就是一张反映了某时刻某人在某地做某事的照片，既没有前因，更没有后果。就像那个正中红心的飞镖一样，不论是丢中的还是用手钉在那里的，最后你们看到的都是「正中红心」的结果。” “所以其实那个照片，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位在做别的什么的时候偶然走到了那里，然后恰好被拍下来了而已！赖恩，这是个突破口！” “嗯，嗯……” “顺便一说，这张照片拍摄的日期是12月19日，那一天的下午……那片地区有突降雨夹雪的记录，如果没带伞而遭遇突然袭击，那找地方躲……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对……对啊！谢谢你，神宫同学！” 麦昆和赖恩握住了空中神宫的手。 “哦，哦，不客气……你们这里的事办完了的话就赶快走吧，我还有音乐要编曲……” 麦昆她们走出房子。 赖恩拨通了善信的电话，和善信讲解了刚才的分析。 “我知道了，我跟太阳神也会按照这条思路找下去。” 善信挂了电话。 “那我们还需要继续去追查这张照片的来源。” “是呢，嗯……” 正当麦昆她们沉思的时候，二楼窗户打开了。 “喂，还没走吧！忘了说了，如果你们想追查照片来源，可以尝试追查冲洗照片用的相纸。那张照片是用胶卷相机拍的，在数码相机占据主流的现在，冲洗胶卷照片的相纸应该没那么多人用。” 窗户又关上了。 “相纸吗……” “那就涉及到专业知识了。” “说到底，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谁是摄影知识比较厉害的……” 三位马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名字。 ………… 从空中神宫家离开后，麦昆她们中午随便找了个地方吃午饭，然后下午前往某个会场。 “你说她真的在这吗？” “绝对在，这可是冬季最大的同人展，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在这里一边交换本子一边拍照，闲暇时间再去卖卖自己画的本子，嘛，虽然更多时候还是我帮她卖……” “要是没有这事，你应该也已经在这里卖起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的纯爱本了吧？” “对啊！上次被阿尔丹姐姐关进地牢之后，为了获得出来的权利而拼命画了由一百个他们俩当主角的纯爱故事组成的超合集……我正准备靠着这本合集拿下这次同人展的销量和人气双冠呢！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更重要……”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被关进地牢啊？” “那是因为我心血来潮画了一个阿尔丹姐姐当主角的本子，题材是成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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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d）——” “嗯？怎么听见有人叫我？——啊，是多伯同学～” “哇，说曹操曹操到……” 成田路向着多伯跑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好歌剧和爱慕织姬。 “哦呀？今天居然能碰见三位一起来，这可真是充满意外的展开啊～” “你们好……” 六位马娘互相致意。 “哈哈哈哈！能在这里相遇确实是奇妙的缘分！那么……目白家的各位今天来同人展是有何贵干呢？难不成，多伯同学你有新的本子要卖吗？” “诶？啊那个，虽然是有……” “真的吗？！请务必给我留一本！” “歌剧同学？！” “歌剧……你居然还有这种兴趣？我以为只有数码会这样……” “啊哈哈哈！织姬，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为了创作戏剧剧本和熟悉戏剧角色，一直需要进行大量的取材，而同人本，就是我的其中一种取材渠道！” 爱慕织姬看着好歌剧，居然产生了爱丽数码就在面前的错觉。 “说起来多伯同学的本子质量真的很好呢，虽然大部分时候主角都是以阿尔丹同学和她的训练员为原型，这点不可避免地限制了故事剧情的发挥……但有几本我还是非常喜欢，比如今年夏天你卖的那本夏威夷冒险篇，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能在水下做出那种——” “哇！哇！哇！歌剧同学不要再说啦！” 多伯慌张地捂住了好歌剧的嘴。 “……多伯？你是不是背着阿尔丹姐姐画了什么糟糕的东西？” “啊哈哈哈，没有，没有啊！（小声）歌剧同学，麻烦你不要在我家人面前提到我画的本子的内容！特别是那方面的！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 好歌剧点点头，多伯松开了她的嘴。 “呃，多伯你画了什么暂且不说……你们又是为什么来的？” “哦，我们是数码邀请来的。” “嗯？数码果然来了吗？” “那肯定啊，她现在估计在各个摊位之间交换本子吧。说起来她还很期待你跟她交换本子呢，多伯同学。她对你每次画的本子都相当喜欢，还经常说以后也能继续从你这里得到本子就好了。” “是呢……希望以后还有……” 一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取材的场景有可能就此消失殆尽，多伯的耳朵耷拉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 爱慕织姬察觉到了异样。 “多伯同学……你没有参加这次同人展吧？到处都看不到你的摊位。” 好歌剧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能让多伯同学放弃同人展，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成田路语气中透露着在意。 “呃，那个……” 麦昆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她看着赖恩和多伯，得到的也是茫然的眼神。 “如果真有什么困扰你们可以说出来哦？多几个人思考也是好的，说出来也能不堵在心里。中国有句俗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虽然有我世纪末霸王在，就至少有一个不是臭皮匠了……” “歌剧……刚才那句话我觉得很不爽。”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织姬同学？” 麦昆面露难色。 她再次看向自己的两位姐妹。 “唉……好吧。” 毕竟就像好歌剧说的一样，多几个人思考也是好的，而且……一直堵在心里也确实很难受。 目白家的马娘，将发生的事简单告诉给了好歌剧她们。 “不、不是吧，那个阿尔丹同学……你们没骗我？” “啊哈哈哈！这真是连我都未曾设想过的劲爆展开，现实果然永远比戏剧更加曲折魔幻——不对！这不是非常糟糕的事态吗！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兴致大发感慨，实在是太过分了，世纪末迷糊霸王！” “那个好歌剧居然开始吐槽自己了……不过也难怪她会这样失态，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 “好！我现在很确定我们三位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好歌剧用严肃的表情说道。 “现在你们是在追查这张照片的来源，以及拍照的人是吧？我虽然在戏里扮演过一名叫妮洛的侦探，但我们三位在现实中的侦探知识却是十分匮乏。而且我们也都对摄影不是很精通，至少没厉害到能帮你们追查照片的线索的地步。综上所述，我们帮不了在这里的你们。” “歌剧同学平时看着很自信骄傲，其实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至于宾馆街那边……特雷森的学生出现在那种地方根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善信同学加太阳神同学就已经很显眼了，我们跟过去会添麻烦的。” “而且……不论是阿尔丹同学，还是阿尔丹t先生，跟我们都说不上很熟，这种情况下我们去找他们恐怕会适得其反。你们没想过找千代王同学和八重无敌同学吗？” “我们是考虑过……但她们都回老家了，不太好意思把她们叫回来……而且她们赶回来也要一段时间……” “这样啊……” “所以多伯同学就是为了这件事放弃参展的啊……那今天又是为了什么来的？” “我们想找爱丽数码同学，让她帮忙从技术角度分析一下这张照片。” “哦哦，确实，如果是涉及到专业摄影的话，数码同学确实是不错的咨询对象！” “那至少请让我们帮你们把数码给找到吧……也算是我们能尽的一点力了。” “……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 麦昆把照片递给了好歌剧。 好歌剧仔细看了照片，随后还给了麦昆。 “麦昆同学……我觉得，这张照片不要给她看比较好。” “啊？为什么？” “因为内容太糟糕了……这张照片，拍到了光辉致意小姐跟阿尔丹t一起，还是在宾馆门前……这种场景，正好命中她的某个「雷区」……” “好歌剧同学，你能说明白点吗？” “嗯，就是——” 突然一阵妖风刮起。 这阵风大得不同寻常，不仅刮跑了附近几个摊位的宣传单，连摊位前的宣传板都被刮倒了好几块。 “哇——” “传单刮到织姬同学脸上了！” “我没事……阿路，你别这么大惊小怪……” 风停了。周围摊位的摊主开始手忙脚乱地清理。爱慕织姬拿掉了盖在她脸上的传单。 “好大的风……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麦昆同学！” “嗯？” “照片呢？” 麦昆这才发现，手上的照片不知何时被风刮走了。 “啊——糟了，要快点找到才行！” “刚才风是往这边吹的……” 众马娘朝着风吹的方向走去。 “啊，在那里！” 成田路率先发现了在地上躺着的照片。 ……然而下一秒，有一只手捡起了它。 “啊，不好意思，那个是我们的——啊。” “——糟了！” 看清楚手的主人的那一刻，好歌剧就知道大事不好。 麦昆她们也看清楚了那名粉发马娘。 “爱丽数码同学？” 爱丽数码正死死盯着刚捡到的照片。 “这……是……” 她口中呢喃着。 “那个，数码同学——” “别靠近她！” 好歌剧拉住了麦昆。 下一秒，她们发现爱丽数码起了非常恐怖的变化。 她的眼神迅速死掉，脸色也变得阴沉，浑身开始笼罩着不祥的黑暗气息。 “数码……同学？” “啊啊……果然变成这样了……” 好歌剧痛苦地闭上眼。 爱丽数码此时眼里已经失去了高光，嘴里念念有词，身上笼罩着黑雾一样的东西。 她手拿照片，一言不发，用机械般的脚步走出会场。 麦昆她们愣在原地。 好歌剧苦恼扶额。 “真是见鬼！为什么偏偏是她捡到……” “请问，数码同学这是……” “……她现在进入「塌房」状态了。” 好歌剧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苦恼表情。 哪怕是写剧本遇到瓶颈，她也没这么苦恼过，毕竟……剧本可以随时通过修改词句来改变整个故事走向。 “「塌房」状态？” “就是她激推的cp被拆了或黄了。一旦见证这类事情的发生，她就会进入这种状态。这样的她……非常糟糕。” “糟糕？她会做什么？” “首先……她会因为心理保护机制主动忘掉自己激推的cp曾经拥有的美好时刻。之后，如果她走不出来，会进入「脱粉回踩」状态，会开始化为cp双方——注意不是cp，而是组成cp的两个人——的头号黑粉，用自己能想到的恶毒语句对他们进行谩骂。当然，要是cp的其中一方有明显过错，她会集中火力攻击那一方……” “这这这……这样不是非常糟糕吗！” “所以我了说不要给她看照片……她看到照片里的那个场景肯定会进入针对阿尔丹t的「塌房」状态，而且以她激推这一对的程度，1000%会进入「脱粉回踩」状态……” “喂！这样更糟了吧！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误会还没解除，这时候要是她再掺和进来添乱……！” “那……她会恢复吗？” “假以时日她还是能恢复的，也不会记得自己进入过「塌房」状态，以及在这个状态下做的任何事……但代价是，她会永远忘掉曾经引发「塌房」状态的cp，即使再次看见他们也不会再给她留下任何印象。” “不……不行！必须把她拉回来！如果她开始不推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那各种意义上就真的麻烦了！” “但是这种形态的她真的无法沟通——” “那个，请问你们是数码碳老师的朋友吗？” 一名陌生的栗发马娘走了过来。她年龄比麦昆她们稍大，大概是在读大学生。 “嗯？哦哦，我们是。” “她刚才把这个落在我的摊位了，麻烦你们转交给她……那我先走了。” 栗发马娘递给麦昆一个挎包，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摊位。 “这是……数码同学的包？” “但这个时候也没法交给她——多伯同学？！” 多伯打开了包。 “再怎么说这也是数码的私人物品，这样直接打开太没礼貌了！” “呃，那个，不好意思，但是刚才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个古怪的想法，这里面说不定装着能让她恢复的东西……什么的。” 好歌剧面露无可奈何的神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包里只有一个数码相机、一堆小纸袋，还有一个很厚的笔记本。 “这些是——” 麦昆打开数码相机，发现里面全是数码在各个时刻各个地点偷拍的，阿尔丹与训练员的亲密照片。 爱慕织姬和成田路则检查起了小纸袋。每个小纸袋都装着一张存储卡，纸袋上面写着「阿尔丹同学和训练员」，后面还跟着像是序号的数字。 “织姬同学，这……” “看来，不用特意去检查……里面是什么了，阿路。” “没错……这相机里的，还有这些存储卡里的，都是她拍的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的照片。” “话说这是拍了多少啊……十几张存储卡都塞满了……” “那这个笔记本是……哇啊。” 赖恩和多伯翻开了笔记本，第一页就让她们惊呆了。 里面密密麻麻写着阿尔丹与训练员约会时的各种细节。试穿衣服的品牌样式和尺码、去餐厅吃饭时点的菜单、看的电影的名称和场次、到商店购买的东西的名称和数量…… 倘若无视掉每页都有的鼻血喷溅留下的血迹，这些记录尚在赖恩和多伯的理解范围内。 ……然而某些地方却记录了详细到诡异的超小细节，例如以毫秒为单位的接吻时长、具体到几个指节的牵手方式、拥抱时抱住对方后背的两只手的直线距离以及左手还是右手在上…… “连阿尔丹姐姐喝了多少准姐夫杯子里的饮料都以毫升为单位记得一清二楚？！” “这已经是变态跟踪狂了吧！而且她不用上课和训练吗！怎么大把时间跟踪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 “嘛，毕竟是……那个数码同学，你们也只能认为她真的可以做到了。” 成田路露出了苦笑。 好歌剧和爱慕织姬则一脸「你们才知道啊？」的表情。 “也就是说，这些其实是她激推阿尔丹姐姐和准姐夫的，证据……” 麦昆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然后好歌剧直接否决了。 “麦昆同学，你大概是想着给她直接看这些东西，这样她就有可能变回去了吧！我跟你说，不行！你以为她为什么会主动忘记自己曾经激推的塌房cp？那是因为她要是发现自己曾经激推这对塌房cp，会陷入非常严重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状态！到时候才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怎么会……” “说起来，好歌剧同学……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见过她这样吗？” 赖恩的语气很平静。 “呃，啊，赖恩同学，其实我没见过，刚才说的只是我的分析……”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 猝不及防之间，赖恩从麦昆手里抢过了相机和笔记本，然后迅速冲出会场。 “哇！赖恩同学好快！” “因为这里刚好有六位马娘所以她能用自己的固有吗……！” “总，总之！先追上去！还有数码同学也要找到！” 五位马娘跑出了会场。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