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19)【家族】狗血ooc,腹黑明进退追妻叽,知书达理沉静羡,双儿文学,双洁
狗血ooc,腹黑明进退追妻叽x知书达理沉静羡,双儿文学,双洁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夫郎》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请勿上升,不喜勿入。

“魏主君,此事是我江氏对不住你们魏家,老身也实在愧对老太君信任,今日腆着老脸上门……”安平伯老夫人慢慢坐回椅子上,看着魏婴走到梅氏身边,一脸羞愧地说道。
梅氏再三确定魏婴除了有些恍然,神情尚算平静,并未因此而黯然神伤、歇斯质问,心中既生欣赏也更添疼惜,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让他到一边坐下,随后凛然生威地看着安平伯府两位客人:“安平伯府一门虎将,上京谁不敬重江老伯爷治军严格、谨终如始?想来定是江家家风惯来清正严明,方有这授爵封伯。只勿怪晚辈唐突,不知我家小九是何处举止有碍,竟让贵府不顾两家多年相交及君子之义,非要年关上门退亲?我魏家虽非侯伯之家,也是领朝廷俸禄、行忠君之事的人家,绝非那等不讲信用、朝三暮四的破落户!”一番明褒暗贬,语气也越来越冷。
“魏主君误会,今日上门退亲并非阿羡不好,是我江家配不上。阿羡也算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知书识礼又宽厚温雅,我是极喜爱的。只他是秀子,日后定有更大造化,许给江家却是误了他。然小辈虽有缘无分,但安平伯府与尚书府两家的情分绝不会断……”江老夫人道。
梅氏眉头一皱,冷道:“老夫人此话倒让晚辈不解,有话尽可直说,阿羡参加选秀之事,晚辈当初已上门与您亲做解释,您当日也信誓旦旦表示理解接受,如今又为何以此为借口退亲?”
魏婴听完却是一愣,显然对梅氏曾专门为他参选去过安平伯府作解释一事并不知情。他不由看向梅氏,却看见对方执着的、非要江老夫人给个交待不可的眼神。那一刻,魏婴只觉得自己好似释怀了什么,又感悟到了什么。
梅氏的“咄咄逼人”让一旁的江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尖锐的眼神投向魏婴,嘴边似笑非笑:“母亲,您这又何必枉做坏人呢?此事对魏家来说,想来也并非‘坏事’,魏主君,我的直性子你也知道,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退亲并非江家不守诺,而是有贵人特地派人来我安平伯府传话,警告我江家莫要与天家抢人。”看梅氏有些惊愕,她莫名有些爽快,又继续连珠带炮:“且不说江家接到上意时如何惶恐,我儿却是差点自毁前程。阿羡哪,你不会不知我家阿澄对你素来上心,不提当日特地瞒了家里跑出京城去接你,唯恐你路上遇到麻烦;只说自打你入京,他是想尽名义上魏府拜访,恨不得日日来一趟。你是过了名的秀子,他怎么样也得顾忌你名声,便总要托你那几个兄弟带些吃的玩的给你。要我说,尚书府家大业大,还缺那几个吃的用的不成?毕竟又不是啥‘破落户’!况且,他一介堂堂男儿,整日多放心思在功业上才是正理,你说是不是?”
魏婴看着她说完,淡淡应道:“江夫人作为母亲,是为江公子长远打算。男儿志在四方,只顾儿女情长的确不该。”但江夫人自己分辨不清——江澄本身普普通通,虽有胆气却无大谋,能力在京中同辈儿郎里也不过尔尔,远不如他早逝的兄长有本事,否则江老伯爷不会至今不放心将江家重任传继于他。所以在魏婴看来,江澄的‘赤诚重情’反而是他身上最大也是最宝贵的优点,若能‘扬长避短’,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成长为一个顶门立户的守成家主。可惜,他最难得的优势,在江夫人看来是非改不可的缺点。
一个短视、控制欲强又自以为是的母亲,对一个耳根子软又心志不够坚定的儿子来说,绝对是个难以避开的大灾难……魏婴垂下眼皮,抚过手腕上那串犹带体温的青花玉串,心中一叹。
安平伯老夫人利眼一扫,江夫人欲冷嘲热讽的话便生忍了回去,只能僵硬地扯扯嘴角:“阿羡果然是个识大体的,难怪被贵人看上。”
梅氏暗暗磨了磨牙,轻笑道:“老夫人,江夫人这番话说得,可是让我魏府也是惶恐不已了!我家小九不过一个老老实实的小郎君,哪里有福气入得了天家贵人的眼,自他进京来,除了曾跟着一大家子人去了趟他姑奶奶家的园子里,其他时间都是躲在府里二门不迈的,又如何能被贵人‘看上’?说句实在的,魏家参选的小娘子、小郎君也不独他一个,既是天家要选人,也不会选他一个定了亲的!”毕竟不说所有,但对每个三品以上官员家里的秀子秀女,皇室肯定要查一查的,谁有婚约谁没婚约,心中都要有数。有时天子还会抬举一下某些臣子,给他家小辈赐个婚呢!何况魏府早在内务府疏通了关系,魏婴只是走两轮过场,攒个好名声而已!
江夫人想起曾亲眼目睹魏婴独自跟一外男站在一起的事,便轻讽道:“这件事便要问你们自己了,我们又如何清楚呢?只婚约我们是没那个胆量应诺了,江家如今只剩我儿阿澄一根独苗,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灾祸。魏主君也是为人父,还请设身处地为我们这孤儿寡母想一想。”
安平伯老夫人待儿媳说完,看了看垂头沉默的魏婴,许是不忍他日后被外人说道,便提议道:“江魏两家小辈定亲之事,外边知道的人不多,但也有。老太婆是真喜欢阿羡这孩子,不如由安平伯府出面,亲自设宴摆酒,我认他做了孙郎,对外便说是找大师算出的是亲缘,并非姻缘。”
梅氏还未说话,魏婴已直接婉拒:“老夫人抬爱,阿羡万分感激。不过请恕阿羡不能答应,贵公子翩翩英才,是阿羡与他缘分不深。”当断则断,还要断得干净……无论是对江魏两家、还是对我和江澄,这都是最好的结果。而‘未婚夫夫变干兄弟’?孤鸿先生的话本里都不会这么写!如此掩耳盗铃之举,外人眼里,岂不更有故事?
安平伯老夫人劝道:“阿羡,你还年轻,不懂口舌之利。魏主君也劝劝阿羡。”
梅氏道:“老夫人,说来这桩婚事当初是我家老太君订下的,我们做晚辈的根本无权插手。不过事关小九一辈子幸福,且他是老太君最疼爱的孙辈,想来便是她今日在这儿,也会尊重小九的想法。我作为爹爹,自然也以孩子的意愿为主。此事便由小九自个儿作主吧!小九,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爹爹会一直站在背后替你撑腰,但不会插手决定你的人生。”他对着魏婴露出鼓励和支持的微笑。
江夫人好似吞了一肚子苦黄连,语气也露出了不满与抗拒:“强扭的瓜不甜。婆母,咱们还是尊重孩子的意思吧!”若是给江澄认个‘情兄弟’回去,江家的脸面怕是得丢尽了!
“罢了,是江家与你有缘无分。既然阿羡不愿,那便如此吧!”老太太神态萎靡。
因此事连太夫人已交给魏家主君梅氏全权处理,见此梅氏便干脆命人拿出了江澄的婚帖,还给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江夫人,又拿回了魏婴的那份。除此之外,两家还换回了当初的定亲信物。
过后,梅氏不愿再看到江夫人那虽隐秘却藏不住的喜悦,直接闲话几句便欲端茶送客。江老夫人却径直看着魏婴,露出些微恳求:“阿羡,老婆子还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答应。”
魏婴心中又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地点了头:“老太太,您是我的长辈,无需如此。若您是想让我亲自见一见江公子,与他说清一切,此事我应下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哎……阿羡,是江家没福气。”老太太凝视了魏婴好久,才再次叹道。江夫人显然也知江澄的固执,乐得有人替她做那个‘恶人’,便没有出言阻止。
梅氏亲自把江家婆媳送走,回转来对魏婴道:“傻孩子,你这又是何必?此事真真好笑,江家不过一身软骨头还见利忘义,保不住孙媳夫,妄为一伯之爵。说得再好听,两家也算恩断义绝,又何必再替他们操心?”江澄如真有心,这婚也不至于就这样轻易断了。再如何遮掩,此事总会传开,无论江家说的那件事是真还是假,魏婴的名声肯定都会蒙上一层灰。
“其实,认干亲之事……”梅氏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对魏婴还是有帮助的。
“爹爹不知,江公子上次特地来见我,其实说到了景春公主……”魏婴将那日的事简单说过,又把自己的怀疑告诉梅氏:“江夫人说的什么贵人看中我,或许只是人家的试探之举,但无论真假,既然有了一出,便代表那位对江公子是势在必得。我又何必不识趣呢?想来今日解除婚约不拖泥带水,尚书府也少些牵绊。大人物的角斗,咱们不多沾惹。”魏婴笑道。
“莫想太多,你父亲他们都是朝堂上的事,又如何与你一个小孩相干?”梅氏无奈。
“爹爹,我姓魏,魏家九郎。”魏婴语气坚定。“不过一个不算牢靠的婚约,远比不上我的家族重要。”无论我是不是亲生,但我冠上魏家姓,便是魏家子。
“我家小九有颗如此通透的玲珑心,爹爹真是又欣慰又心疼。小九儿放心,爹爹定给你找个比江家子更出彩的如意郎君。”梅氏安慰他,想了想又道:“我知你是个念旧情的软心肠,但你和江澄那孩子的确有缘无分,但凡他为你勇敢一回,或今日他一同上门与你解释,你也不必……哎呀,爹爹是老糊涂了,跟你说这些说什么,都回不了头的事。爹爹只是想说,看今日一遭,便是他对你再好,也做不了他家里的主,更护不住你。那江夫人是个说一不二的硬性子。你呢,虽然看着软,实则爱吃软不吃硬。咱阿羡是温和的秀才,她就是不讲理的兵,说不到一块儿去,偏生她又占了个顶顶有利的长辈之名,便是你嫁进去有安平伯老夫人护着,可按她年岁,又能护你多久呢?你再聪慧、再能自保,可在内宅里,有时熬人的并不是多狠辣的手段,而是得日日过着‘睁眼争、闭眼斗’的无边苦日,夫君再好,日子不乐,你又何来的幸福呢?”
魏婴轻轻抱住梅氏,嗓子涩涩:“爹爹,小九懂。”只是过去相处的那些单纯与美好,不是假的;投入的感情,无论属不属于爱情,都是真的。日后或许会相背而行,甚至可能反目成仇……他心软,做不到收放自如。
梅氏疼惜地摸摸他的头:“见了那江家少爷,该说的说完,日后便两不相欠了。咱们再找个更俊更高的……”
“咳!爹爹,我累了,我先回去了!”魏婴直接退出梅氏怀抱,回避了这个过于‘奔放’的话题。
“去吧去吧!爹爹不闹你了。”梅氏看他恨不得捂耳逃跑的模样,好笑道。
可魏婴一走,梅氏又开始忧愁:“该如何跟老太君说这事儿呢?哎!”小九才进京不到三个月,家里就把他未婚夫给整丢了,哎哟,真是件伤心事!
回府的马车上,安平伯老夫人转着佛珠,又叹了口气。陪着她的老嬷嬷劝道:“老夫人,等过一阵儿事情平息了,再与魏家恢复走动也可以的。魏小郎君是个温柔性子,您的伤心不舍他肯定知道,也会体谅您的难处。”
“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请教了那个惠恩大师,专请他看了两个小辈的八字,真的是顶顶好的,阿羡不但旺夫,也旺夫家。当年他俩一定亲,老头子便真的熬住了,咱们伯府才真的立住。”江老夫人信这些,当年她儿子非要娶江夫人,她完全不同意,就是有大师说她是个克夫克子命!果不其然,她儿子、长孙最终都英年早逝,所以她恨极了儿媳妇,又怕仅剩的小孙子被克了,她才把人带去扬州。
老嬷嬷道:“魏小郎君命再好,能比得过天家贵女吗?依老奴浅薄之见,若咱家小少爷真的做了驸马爷,安平伯府的未来肯定不差!魏小郎君……毕竟不是尚书亲孙。尚书府亲儿孙两只巴掌数不过来,资源有限哩!且那日来的天使确实有暗示,只要咱们自觉退亲,上头会给魏家小郎君安排个好去处的!终归不是说假话。”
江老夫人心中有些忧虑也不好跟个下人说:老头子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自古文武不在一条道。若安平伯府与尚书府联姻,江家有些路子便走不通了,论朝堂扎根,江家又如何比得过多年经营的魏家?还是得寻个大助力,既能压魏府一头,又有往上的希望。没办法,都是为了家族未来!
白果抱着画,看着刻着安平伯府家徽的马车在跟前驶过,急匆匆地回了小院,却见里里外外都是搬东西的下人。他唬了一跳,忙跑进书房寻蓝湛:“少爷,小的回来了!”
蓝湛原本皱着眉看到他……怀里的画,便松了开来:“今日的画如何?”
白果微微撇嘴,手却不停顿地递过了画:“完美无瑕。”
看蓝湛认真观画,他又有些奇怪:“少爷,小的原本以为您让人查安平伯老夫人喜欢上香的事,是为了挑拨呢。谁料到您竟让人说那些话,可那不是撮合魏公子和江家的吗?今日小的瞧那安平伯府的马车在魏家呆了不短时间呢!”
“哦?那可真是好消息。”蓝湛头也不抬,只话里笑意明显。
“啊?小的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这么说吧,虽然你家少爷我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喜欢江晚吟,但更讨厌有人利用他去伤害魏公子。既然知道有人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那不准备一份‘小小’的回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我的宝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白果嘀咕:“说得这般义正言辞,可这干着抢别人家未婚夫的事儿的……不正是您吗?”
“……闭嘴!还不赶快去喂登梅?”蓝湛朝他扔了一支笔。
“哎哟……那只喜鹊?少爷,它只会往小的头上拉屎……哎哎哎,马上去!小的立马就去还不成嘛!”白果连忙躲了出去。“哪有喜鹊大雪天还能到处飞的?浑身还黑漆漆的,说不定是杂种乌鸦……啊!我昨晚刚洗干净的头发!啊啊啊~你这只坏种!别逼我动手……嘶!好痛!”搬东西的下人闻声看去,只见白果捂着头脸往前跑,后边一只圆滚滚的小鸟追着他不停地啄咬。
“这下高兴了?”舜王道。
一个脸色微微苍白、颧骨有些突出的女子低低咳了两声,轻笑道:“还算识趣,小妹在这多谢皇兄。”她虽有些病容,眼神却带着几分锐利几分深沉,让你看了绝不敢因她是个女子就小瞧她。
“不过是各取所需。”舜王眼神并不在她身上,只望着远处。

大房嫡: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已嫁),七娘魏敏。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
二房庶: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
庶双:十公子魏悠。

注意:人设有变……应该更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