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面对巨人（12）
第十二章
拆开绷带，卡特检查着眼睛的伤口。
因为处理不及时导致伤口恶化，现在眼皮上的伤痕开始化脓，如果在不及时处理伤口可能会影响大脑。这一天卡特独自站在辖区的卫生所，手里拿着医疗用具，对着镜子开始自行处理。
半个小时，卡特独自承受着无声的痛苦。嘴里因为疼痛时不时啧啧作响，但最终他还是初步处理了伤口。当然卡特自己很清楚，这只眼睛已经保不住了。
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只是告诉所有人眼皮被划破。
入侵战过去了一天，支援小队成员一直在帮忙打理S09区的事务。当然S09区并不景气，为了抵御敌人的入侵，军火库里的弹药几乎见底了，可供防御的地形也被炮弹摧毁。加上作战人员受伤情况并不轻，维修和云图的资料提取要耗时间，因此在这期间S09区几乎处于火力真空期。在其他女孩没有回来之前，支援小队便成了保护辖区的唯一战斗力。
后勤资源因不稳定因素尚未清除，补给队无法向他们发放物资，其中最为稀缺的便是医疗物资。
卡特的伤势虽不算特别重，但日益恶化的伤口让他疼痛不已。尽管处理过也无法抑制传入大脑的痛感。
要想根除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摘除坏死的眼球。但卡特对医疗方面并不在行，因为他只知道一些紧急救援措施。
阳光照耀在寂静的大地上，万物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春天的到来，卡特也是如此。
一大早，卡特打开电脑开始检查文件，发现收件箱里有一个未读文件写着“格里芬总指挥部”，点开之后卡特先看了落款，上面醒目地写着“Helianthus”。
卡特摸了摸下巴，把邮件拉到最上方，开始认真的阅读。
“不得不说，战术小组对你的评价还是蛮好的。这几天你不在的时候新一阶段的分析工作开始了。当然考虑到你们的情况我没有通知你参与，所以我委托他们先分析了你们辖区的事情。不过这一阶段的工作并不比上一次轻松，所以我们只结合总体的战局给你发送一封邮件，里面有我们目前所处的境遇以及铁血的动态。
正如你所说，铁血并没有在我们的前沿投入太多力量，中部战区建设已经接近尾声。但我们根据信息他们正在针对S05正在派遣的小队，他们可能一时间不会打扰我们。但近来发现有一支地方队伍的行径有些诡异，看起来她们并不是在我们的前线辖区。
战术小组忙不过来，这些分析就交给你自己吧。顺便，人形反厂费用和伊卡的医疗费我已经帮你解决了，接下来就不要担心你们的经济问题，安心处理你们的事务。”
附件里有几张卫星地图，图片中还夹杂着战术小组的话语。
“这是一个脱离了大部队的小分队，规模不算大，看起来只是10人编制的小队。不过他们正在向后线方向移动。沿路虽然有辖区可以提前发现他们并将其消灭，不过不排除她们会巧妙地绕过那些人的防守的可能性。”文件的附录写着：“她们脱离的时候大部队正在行进，看来她们是有计划的执行这项命令。不过鉴于你们辖区地形的特殊性，我建议你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如果沿路辖区将其歼灭，我们会及时通报，在此之前请一定要注意安全。”
卫星地图的分析上，确实可以看见几个身影在树林间。从整体布局来看，她们正在向后方移动，虽说沿路有辖区可以注意到他们，但卡特并不打算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卫星系统的锁定让他很是无奈，加上梦魇在抵御入侵的战争中因环境因素机身被毁，导致无法再次运作。卡特尝试把它修好，但由于梦魇本身的独特性，卡特对其无从下手。加之他并没有看过伊卡的改装设计图，所以在伊卡醒来之前这个东西只能一直存储在伊卡的宿舍。
但眼下除了这封邮件邮件所说的内容，还有一项工作仍需处理。
“卡特先生。”
门被推开了，OTS-12走了进来，卡特正好转过头，看着OTS-12的双眼。
“怎么了？”卡特问道。
“树林那边的炮击又开始了。”
“轰炸位置，炮弹数量？”
“在东南侧距三号观测台正东一点钟方向200米的森林里，总计两发炮弹，间隔二十分钟。”
“知道了。”
卡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这条消息了。OTS-12见此向着卡特的背影敬了个军礼，便关上门离开了。
战斗结束后，辖区面前的森林里时不时会有炮弹光顾，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卡特有理由猜测这些是MCA干的。
“怎么样？有多说一句话吗？”
MG5靠在室外的墙边问道。
“老样子，没有一点变化。”OTS-12耸了耸肩，无奈的说。
“看起来他的情绪并不高涨，那场战争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一旁的HK33问道。
“别人家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了。”MG5说着站了起来说：“至少看起来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无能，不然单单靠那些后勤部调来的人形不可能抵御那些家伙的。”
说罢她便迈开步子走向食堂，OTS-12和HK33紧跟其后。
“难道上面在此之前都不注重后勤部的人形的训练吗？”OTS-12带上了耳罩，对着手哈了口气。
“反正我从没见过模拟机上有后勤部人形的名单，他们应该单单想着维持这里的运转吧，完全没有考虑他们的自我防卫能力。”MG5叹了口气说:“说到底，还是针对他啊，就像是为了刁难他出了一套专门定制的试卷，但谁知他竟然还完成的不错。”
“切，狗眼看人低。我敢保证绝对是S06那个混蛋的作风。”HK33愤愤不平地说。
“怎么？你也想加入S09？”MG5拍了拍HK33的后背说：“是个不错的想法，至少你不用天天和我们争小队分红了。”
说罢MG5笑了起来。HK33却沉默不语。
她的眼神和OTS-12对上了。
时刻警戒非常消耗人的体力，卡特本来就疲惫的身体变得更加脆弱。
卡特作出的预测是那只铁血小分队极有可能会进攻S09区。如果她们得知了S09区的事，那这次进攻毫无疑问就是捡漏，乘虚而入是铁血部队一贯的作风。
而事实也证明卡特的预测再次应验了。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天，铁血的小支分队便出现在了东南侧的树林中。
那一刻MG5成了主角。出色的作战能力让铁血寸步难移，加上NTW-20的远程火力支援，卡特几乎不用扣动自己的板机，只需静静地观看着铁血一个个倒下即可。
让人感到可笑的是，疑似MCA的炮弹再次光顾了东南侧的树林，把正在与MG5等人交战的铁血炸了个底朝天。
“哈哈哈哈哈！炸得好！炸得太棒了！”战斗结束后MG5放声大笑：“第一次亲眼见有这样有趣的事发生，我以为只会在电影里看到！”
而卡特却并没感到滑稽，战斗结束后，看着MG5欢呼的样子，卡特默默叹了口气。
清理战场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是被这些炮弹弄没的，脸上也被划出一个口子。
没有人在意卡特的受伤原因，女孩们知道皮肉痛对卡特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更在意卡特对这次进攻的预测。
连续两次预测都非常准确，这绝不是巧合。虽然很大程度上还要归功于上级提供的资料，但换作其他人，他们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家伙想要干什么。
卡特的能力在她们的印象中再一次被刷新。
支援小队的几个女孩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卡特的神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唯独MP40在这几天一句话都不敢说。
MP40一直在猜测卡特沉默的原因是在寻找如何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自己，毕竟MCA的入侵和自己的身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如今辖区的情况如此惨烈，所有矛头都对准了MP40以及另外四个前MCA的人形。
MP40一直在默默地伴着卡特收拾辖区，她尽量表现的积极些，然而这并没有换来卡特一丝微笑，冷冷的几句谢谢让她好几次都愣在了原地。
她很害怕卡特，害怕他把自己当作间谍处理。而这个时候却有更加棘手的事情。
“队长，能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LWMMG长舒一口气：“伊卡小姐已经醒来了，不过由于身体虚弱她还在输液。”
卡特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要不是赫连小姐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已经阵亡了...”
“好了别哭了。”卡特面不改色地说：“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如此表现，你是战士，不是初见世界的小孩子。”
“是...”
LWMMG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擦去了眼角的眼泪说：“说起来，您不在的时候总部可热闹了，前两天AK47被上级领导抓去反省了。”
“出什么事了？”卡特问道。
“那天在维修厂，AK47抓着P38的领子把她骂了一顿。对方一直没有回话，AK47一怒之下举起了拳头想揍她，好在SVD把她拉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个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这是她的原话。”LWMMG无奈的说：“这种时候太容易有这样的猜疑了，就连我也有时候怀疑是P38她们搞的鬼。但事情没有查明之前我不敢做太多猜测。”
“那另外几个呢？G3她们也没作为？”
“她们估计也不敢出声。”LWMMG摇了摇头说：“如果事情闹大的话，AK47倒不会怎样，P38她们反而会会面临被拆除核心的下场。”
卡特沉默了，片刻后再次抬起头看着显示屏里的LWMMG。
“告诉所有人，没有官方结果不允许传谣，一旦出事，后果由所有传播者自己负责。”卡特的语气变得有些硬：“尤其是AK47和SKS，盯好她们，不要让她们在做出这样的蠢事。”
“了解。”
情理之中的内讧。虽然卡特知道这样的事早晚会发生。但这是由AK47发起的，天知道她会引起一场怎样的风波。
他也只能暗自祈祷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
“卡特先生。”
中午的时候，Tar-21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战场清理结束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回收到铁血的核心，因此也...”
说到一半她停住了，因为卡特用唯一一只能用的眼睛正盯着她。
这样的气场Tar-21从未见过，光是对视就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其实卡特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无论他是生气还是高兴。
“被炸毁了吗？”注意到了Tar-21不安的表情，卡特垂下视线缓缓说道。
“并不是...我们去检查她们的残骸时发现核心部位是空的，也就是说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把核心挖走了。”
“.......”
“现场比较不堪入目，核心被挖走的方式非常粗暴。十个核心全部消失了，连残骸都不剩。”
“MCA这帮家伙，真是无法无天了...”
“并不是MCA，卡特先生。这件事情我早有听闻，做这件事情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早在您和伊卡小姐到来的时候这件事情在很多战场都有这种情况，上前检查的时候核心全都不见了。后来卫星捕捉到了一个红发女子在挖掘铁血的残骸，但那家伙看起来对我们并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为了获得某些东西。”
“嗯...”
卡特摸了摸下巴，说：“行，我知道了，找时间我向上级了解一下。你把报告给我吧，我来汇总。”
“那辛苦您了。”
递过报告后Tar-21向卡特敬了个军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
正在看文件的时候，一阵刺痛感让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等痛感过去之后，他发现手中的文件捏得皱巴巴的。
“该死的...”卡特咬了咬牙：“看来得去总部处理一下了...”
“卡特先生。”
MP40这时也推门进来了:“总部通知明天要支援小队返回，到时候会有直升机来接送。同时应要求，G43，P38，G3将提前返回辖区。”
“MG4呢？”
“还在维修中...”
“嗯.....行，知道了。”
“有什么事我需要做的吗？”
卡特看了看MP40不安的表情，便站起身来
走到她的面前，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
他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他想不出什么好的词语，只是拍了拍MP40的肩膀，便离开了工作室。
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炮弹还在洗礼着树林。
“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卡特咋了咋嘴走进了食堂。
一份土豆泥，一份卖相非常不好的速食咖喱，米饭，一包压缩饼干，半瓶水，这就是他的午餐。而这已经是他来到S09区吃得最好的一次。
下午的时候，卡特找到了通讯器，找到了赫丽安。这次他并没有打开全息投影，只是以屏幕显示画面。
“赫丽安。”通讯器里传来了熟悉的女性声音。
“这里是巴洛斯，长官，我想向您咨询一些事情。”卡特说道。
“说吧。”赫丽安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她刚睡了二十分钟然后被叫醒了。
“关于铁血核心失踪的事情。”
“果然是奔着你们去了...等等，铁血核心失踪了？”
“是的，清理战场时发现的，这是图片，您看一下。”
赫丽安带上了她的单片眼镜，盯着屏幕片刻后说道：“啊...这个，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这家伙是专门偷铁血核心的，但并未对我们树立敌意。据了解那个女孩频繁出现在铁血的活动范围内，但并没有给她们给予重创。”
“单枪匹马单干，能活下去已经很不错了。”
“远不止这么简单，他们是有组织的团伙。但至少不会像MCA那样招人嫌。”
“好，那我知道了。晚些我会把报告上传给你。”
“另外有件事情要通知你，关于你的伤情。”
“请说。”
“明天我会安排医务人员前去帮你做检查。把伤情写入报告，我根据这些去帮你处理你的伤口。”
“那真是劳烦你了，长官。这只是个小伤。”
“少逞能了，血肉之躯总有崩溃的一天。还有就是几个维修完毕的女孩也将一同返回辖区，不过你们没有时间休息了，马上收拾好局面维持辖区的运转。”
“我会看着办的，尽管放心好了长官。”
说罢卡特向赫丽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看着赫丽安挂断了通讯。
“真是麻烦...”卡特挠了挠头发：“就这种情况还不能闲下来，谁能做得到...”
支援小队正在协助S09区站岗，MG5依靠在大门口悠闲地吹着口哨，OTS-12和HK33则把玩着手里的的子弹，看起来她们并不担心敌人的来犯，她们有足够的信心去击垮前来骚扰的敌人。
“NTW-20，上面看到了什么？”MG5按下对讲机问道。
“一切正常，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对讲机里传来了NTW-20的声音。
“呼啊—”MG5打了个哈欠:“真是无聊死了，这里竟然连个扑克牌都没有。”
“哈，你就别想玩了。看看这里的寒酸样，能睡个安稳觉就不错了。”
“你这话说的。寒酸怎么了？谁允许寒酸就不能修心娱乐了？”
“都别吵吵了。想休闲？你可以去拆铁血的零部件组装个游戏机。”MG5皱了皱眉头说：“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吵，我们来这里除了击退那几个铁血的渣滓还做了什么？我敢打赌那些家伙他自己都能解决。”
“都打起精神，睁大你们的眼睛。”MG5说罢仍旧吹着口哨。
“各位，一点钟方向有车辆向这边驶来。”NTW-20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对讲机里。
“有情况。准备好你们的武器。”MG5站起来，提起枪械做好了战斗准备，其他人也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进入了预定位置。
等了许久，那辆车始终没有进入她们的视野。就在所有人以为那辆车绕道的时候，树林中走出一个人。
“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但就目前看来她没有武装，注意拦截。”
等那个人走近了以后，HK33和OTS-12立刻上前，举起了自己的配枪。
“停止前进，这里是格里芬直属S09辖区。”
二人的食指已经搭上了板机。
“您好，我是服役于MCA的战术人形P08，我分长官的命令前来传达一则消息。”女孩用力靠拢了脚跟向她们敬礼说道。
“MCA？”
Tar-21听罢也从后面走了出来，枪口对准了面前的P08。
“少装模作样，你到底想干什么？”Tar-21的语气显得并不友好。
“放下你们的枪。”
这时MG5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提起她的配枪，只是拿着一把匕首。
MG5抱起双臂说：“信使？”
“是的。”P08放下手说。
MG5把匕首收了起来，注视着面前的P08，轻哼了一声说：“进去吧。”
P08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一旁的OTS-12等人正以疑惑的眼光看着MG5，这时MG5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哨塔。
“给我盯死她，NTW-20。”MG5按下对讲机说。
“明白。”
“走。”MG5说着提起了配枪对身后的人说：“跟着她，直到她离开S09的火力控制范围外为止。”
“要这么冒险吗？”OTS-12显得有些不安。
“不这么冒险，失去了保护目标，我们怎么解释？”
MG5少有地板起了脸:“MCA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选择畏惧它。”
“但S06那件事不就是...”
“闭嘴。”MG5回头说:“谁再和我提那个人渣我就扯掉谁的舌头。”
“队长，那家伙碰到MP40了。”NTW-20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一定是去找那个男人了，快跟上。”MG5咋了咋嘴。
“他叫卡特。”
“少啰嗦，我自己清楚。”
正如MG5所说，在MP40的带领下，P08来到了卡特所在的地方。当然此时的卡特并不在工作室，也不在指挥中心的指挥室。
伤口刺激着他的大脑，卡特不得不再次来到医疗室。但由于绷带用尽，他的面部仍旧缠着初步处理用的绷带。
MP40退出房间后，房间内就只剩卡特和面前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孩。
卡特在病床上，不紧不慢收拾着用过的医疗用品。
“格里芬公司下属S09区的指挥官先生，您好，我是服役于MCA的人形-P08。”
卡特听见了P08靴子靠拢的声音。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女孩，除了衣服眼熟到令人生气外，他没有任何感想。
“如果您想找指挥官..那您来错地方了..我并不是这里的指挥官。”卡特冷冷地回应道。
“但目前来看，您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所以我的称呼不会变，指挥官先生。”
P08那认真中夹着傲慢语气的说话方式让卡特很是不快，但他并不想为此而大动肝火。
“收起你那一套吧，P08小姐。”卡特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可没有力气和你吵架。”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吵架的，指挥官先生。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代表MCA高层向您传递一个信息：两天之后，MCA将会和S09区进行和平谈判。”
一个词语让卡特心下一惊。
“...和平谈判？”卡特抬起眼看着P08道。
“地点请您不要担心，MCA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信誉，我们不会把和谈地点设立在复活节岛。
“具体的地点是S12辖区的‘枯树枝’酒吧，是辖区最大的酒吧，我相信你们能找到那个地方。
“只不过找不到也不用担心，MCA作为这次谈判的发起方，自然会承担您前往S12辖区的方式。两天之后的上午9点，来自美洲豹的车队会来到S09指挥部。
“我的信息传达完毕，这是美洲豹总指挥官给您的信件，请您妥善保管好。
“那么…祝您好运，指挥官先生。还有，关于北极狐炮击的这件事，美洲豹对此概不负责。”
从头到尾，卡特一句话都没说。除了接过信件他伸出了手以外，他没有任何动作。在P08敬完礼离开病房后，卡特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并没有打开手里的信封。
“卡特先生，怎么了？她和你说什么了？”
MG5推开了房门，见卡特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便立刻低下了头推出了房间，把门关好。
“怎么了？”OTS-12问道
“走吧走吧，不要给他火上浇油了。”MG5推着一众人离开了医疗室。
卡特的怒火在慢慢褪去，很快他的心便平静了下来。
确认周围没人之后，卡特摸了摸信封的封口，小心地将其拆开，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和平谈判...咳咳...和MCA？”
视频画面中，伊卡还带着吸氧面罩，面试也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她看起来比前几天LWMMG提到的要精神些许。
“咳...这些家伙...还真会挑时候。”
“怎么一直在咳嗽？你还感冒了？”
“没有，是副作用...前几天稍微吃了点东西，吐了一地...咳咳！”
“‘反应’又开始了吗...”
“不必担心...正常活动还是没问题的。咳...哼嗯，至少我可以下床走路了...”
“多休息吧，没好完之前别再乱动了。”
“嗯...还有，和谈的事情，怎么办？”
“啧...”卡特垂下眼睛说：“要委托上级派人来帮忙吗？”
“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关键是不知道他们的诚意...”卡特叹了口气说：“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设套呢。”
“他们既然敢写出这样的信，就说明他们必须要拿出诚意。不然这样一个靠理念来拉拢人的意志的组织早就臭名昭著了...”伊卡弯下腰咳了几声，这一次看起来比前几次还要重。
“你没事吧？”
“没事...”伊卡胡乱地摘下来脸上的面罩，用手捂着嘴，指缝中还流出了液体。
“和谈...我去吧。”伊卡皱着眉头说。
“开什么玩笑，你的命还要不要了？就你那身体状况...”
“整场战争都是因为我，我承认...”伊卡拿开了手甩了甩，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说：“最主要的是...我担心如果换作是你，给对面留下的印象...”
卡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逃难的时候面部神经受损，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非常明显的伤疤。
“但如果换作你去，你要是回不来...”
“没到那个时候...”伊卡很是废力地摆出一个笑容说：“你告诉过我的...”
“...”
屏幕那边的伊卡又咳了几声，见卡特没有任何动静，她终于开口，认真地说：
“就允许我任性最后一次吧...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