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下）
（书接上文，
Beruman
和
Retori
提交了
躁
之后，上级左看右看都觉得
躁
不像。可是，随着行政长官的死亡威胁，上级也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
【严重OOC致歉】
【某日上午，Pepon星，某大城市】
也许是太久没干正事了，
Beruman
和
Retori
竟然忘了抓人后还要写报告这回事。由于事先根本没有准备，导致
他们
二人
只能待在一个小办公室里现编。 虽说对写这种报告没什么经验，但
他
们
对怎么编假信息可算是了如指掌——哪怕无凭无据都能编得有模有样。
“身高有了，但体重呢？”Retori
填完了报告中的身高一栏，缺发现自己似乎缺少体的数据。
“啊这……”Beruman
挠了挠头，才想起来当时审问
躁
的时候忘了些什么，
“好像忘记称
她
体重了……”
“
你
这……”Retori
被
Beruman
这健忘的行为和不知耻的回答给干无语了。
“唉呀，没什么大问题。随便写个数字就行了。”
显然，
Beruman
对这么一个“小”失误并不在意。
“啊？那写多少？”Retori
用笔不停地敲着桌子，
“
你
说个数。”
“情报里称嫌犯有七十公斤左右，”Beruman
翻了翻文件，
“那再减一下吧，看
她
那消瘦的样子，就写六十公斤吧。”
“行……好了，”Retori
填完了体重一栏，但
他
又遇到了新问题，
“体重搞定了，那年龄呢？”
“啊？
她
自己没说吗？”Beruman
对
Retori
的这个问题很是惊讶。
“
她
当时说得是不知道啊！
你
不记得了？”
“……我确实忘记了。所以，怎么办？”
“即然
你
都不知道怎么办，那只能猜一个了……我猜
她
24岁！”
“嗯……
她
也确实看着像这么大，”Beruman
翻看了下
躁
的照片，
“……那就这么定了！”
“我只希望她真……啊！！！什么声音？！！”
一阵极其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举盖过了
Retori
的讲话声，甚至
他
大喊都无济于事。好在这巨大的轰鸣声没持续多长时间就减弱下去了，没对
他
们
的耳膜造成多大伤害。
“我的耳朵啊……刚才那是啥东西啊？”
“我哪知道啊。”Retori
捂着耳朵向窗台走去，
“我是得看看什么能发出如此大的动静。”
Retori
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很快就看见一架武装直升机正以极低的高度远离自己所处的位置。很明显，那就是刚才噪音的发出者。
“豁豁，是武装直升机！”Retori
倚靠着窗台，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定是军队那帮家伙干的！”
“啊？
你
说武装直升机？”Beruman
显得很是疑惑，
“怎么会是它呢？”
“这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Retori
观望着正在飞远的武直，头也不回地说道，
“
你
估计得自己过来看看才能知道了。”
“啊，那行啊，我来了。”
Beruman
离开坐位，走到了窗户前。
Retori
为他指出了武直飞远的方向。但可惜武直已经飞远，
前者
怎么也看不到了。
“啊？武直呢？”Beruman
凑到窗前，四下张望着。
“喏，就在我手指的方向，刚飞过去没多久。”
“这……”Beruman
顺着
Retori
指出的方向
“嗯？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呀！你得相信我！”
“嗯……反正我是没看见……”Beruman
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而且，那边的坦克是怎么回事？”
“啊？？坦克？？在哪里？？”
“往右边看，对，就在大门那里，停着好几辆呢！”
顺着
Beruman
所指的方向看去，
Retori
惊奇地发现警察局大门口已经停了不下十余辆各式战车，并且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士兵伴随其左右。更奇怪的是，这些战车上的徽标都是武警部队的徽标。
“坦克？？它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Beruman
耸了耸肩，
“反正看样子它们已经在哪里停了很久了。”
“等等啊，那上面怎么是武警的标志？”
显然，
Retori
并不认为武警能有坦克
，“他们为什么能有坦克了？”
“你应该知道，这里这么乱，他们装备点坦克也是有必要的……”Beruman
试图为此作出合理解释。
“但这也不是他们用大炮平乱的理由！”
Retori
转身向办公室门走去，
他
准备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
Beruman
对此很惊讶，动身追了上去。
“唉，你去哪啊？”
“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Retori
伸手开门，
“这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复杂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开始军法管制！”
Retori
打开了门，一边转头对
Beruman
说着话一边向门外走去。这时
警察局副局长
走来，
Retori
没有看见，他身后的
Beruman
倒是率先发觉了。
“但我建议你还是先完成报告为……”Beruman
原本想继续说，但在看见
副局长
后，连忙立正，敬礼，并说道：
“
副局长先生
！”
Retori
这时才发现
副局长
已经到了
他
们
俩面前，于是慌张地跟着
Beruman
敬礼并问好。 不过，还好。
副局长
并没有因为
他
们
这迟来的敬礼而生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句问话。
“
你
们
两个就是抓来那个嫌犯的警员吗？”
“是
的。
”
Beruman
和
Retori
同时回答道。
“好的。通知一下，下午一点钟去会议室，
你
们
有个会要开。在此之前，不要随意行动。”
“明白
了。”
Beruman
和
Retori
再次回答。不过，
Retori
有额外的问题需要问一下。
“
副局长先生
，请问这个会议是讨论什么的？”
“大体上来说，是讨论这个案件的，但，具体内容，暂时保密。”
“
副局长先生
，刚才的武装直升机和外面的坦克是……”
“这，暂时不是
你
应该知道的。这在会议上都将作出通报。但，在此之前，做好
你自己
的工作，不要轻举妄动。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面对上级的命令，
Retori
还是得遵从。
“嗯，那就好。”副局长
看起来还算满意，说完之后就朝着其它方向离开了。
Retori
和
Beruman
目送着
副局长
离开，直到离了相当远的距离才重新开始交流。
“所以，你还要去问情况吗？”
Retori
原本还要坚持自己原来的想法，但一想到外面的军队和
副局长
的告诫，不由得浑身一颤。
“呃……还是别了吧。咱等开会就行了。”
【下午，会议室现场】
“就在上午，行政长官那家伙来电了——来催促我们加紧推进工作进度。”局长
在会议室里踱步，边走边讲，
“他不但对我们的进度不满意，而且还试图恐吓我们……”
“所以，这就是今早那些武直和坦克的由来吗？”
有
下属
对此提出了疑问。
“没错！那老家伙就是在用那些装备来恐吓我们！”局长
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为了督促我们结案，他们连坦克都拉出来了！”
“但他们停在哪里有啥意义呢？”
另一位
下属
提出了新的问题，
“不只能空耗油吗？”
“当然有意义！”局长
停止踱步，转过身来，
“只要我们不能在明天中午前给出答复，那些坦克就会直接朝我们这里开炮，把我们全部炮决！”
“下令坦克开炮？”
那位
下属
十分惊讶，
“行政长官他有这毅力吗？”
“百分百肯定，他绝对有这毅力！”局长
一挥手，
“他可是连自己副官都敢当场打死的家伙，怎么就不敢下令把我们炮决？”
“那该怎么办？”
另一位
下属
慌张地说道，
“我们这案件的进度还很缓慢，怎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就完成？”
“那简单啊！行政长官他要结果，那我们就给他结果！”局长
走到会议桌前，用右手敲着桌子，
“我们不是有个所谓嫌犯吗？就以
她
为核心，硬编罪名不就行了？”
“只能这么做了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局长
无奈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是，这么做的话，证据问题该怎么办？”
显然，
局长
的这一番话并没能打消这位
下属
心中的顾虑。
“证据！”局长
忽然激动起来，
“也是靠编啊！什么调查报告，什么口供，证物，全都可以编！这阵仗，我就不信定不了罪！”
“万一他们查我们的档案库怎么办？”
另一位
下属
神情紧张地问道，
“案子的文件可以编，但档案库里的档案都是真的啊……”
“嘿咻咻！你还是保守了啊！”局长
面露笑容
，“难道我们就不能对档案库里的档案内容稍作修改吗？”
“但这样……真的能保证万无一失吗？”
那位
下属
依然对此不放心。
“能啊！”局长
一拍桌子，坚定地回答道，
“这个案子的文件、档案全部在我们手里，我们想往那上写什么，我们就写什么！我们想让这个案子变成什么样，就让它变成什么样——无论与真相偏差多大！”
局长
在这里略作停顿，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又继续讲道：
“即便他们想查，也绝对查不出漏洞——他们所见，全是我们预定好的文本。除非他们能审问死人的灵魂，否则，便只能相信我们的所说所写——在这种程度上，我们即是真相！”
“只要我们还控制着这个案件现在的文件，我们就控制了这个的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
尽管
局长
的讲话慷慨激昂，但仍有其它
下属
对此表示反感，
“就违反法律了啊……”
“法律！！啊哈哈哈哈哈！！”局长
听闻
下属
所说，突然大笑起来。
“你说，法律？！哈哈哈！”局长
仍然笑着，并转过头与提问的
下属
四目相对，
“你难道不清楚，那东西已经变成当年张伯伦挥舞着的东西了吗？”
“这个法律，已经死了！”局长
从一旁拿起Pepon星法典，指着它说道，
“它有名，但无实！”
“而我们，”局长
放下了Pepon星法典，用右手指着
自己
，
“才是真正的法律！我们所执行的，所认同的，才是管事的法律！”
“而至于它……”局长
侧头看向一旁的Pepon星法典，脸上的笑容愈显猖狂，
“就让它好好当个吉祥物吧。”
“所以，就按照我说的做，”局长
转向那位
下属
，以狮子看羚羊的目光盯着他，
“别管什么法律，你，明白了吗？”
“是的，
长官
，我明白了。”
那位
下属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是说道。
“很好，很好……”局长
微微点头，收起了刚才的目光，将视线放到了其它地方，
“这世上又多了一个
明白人
……”
“那么，想必大家也都明白我们当下的目标是什么了。”局长
环视着会议室内在座的众人。
局长
抬起手，指向负责管理档案的警员：
“你们，修改所有有关她的资料，尽量让她贴近情报中嫌犯的特征，不要有任何遗漏……”
然后又指向了专案组：
“你们，制造假口供录音，假证物，假照片，尽量造得真一点，别让他们找到破绽……”
接着指向了坐在角落里的
Beruman
和
Retori
二人：
“你们两个，继续写调查报告，但也是的，尽量往有罪上面写，而且尽量真一点……”
最后指向了负责联络行政部的人：
“你们，尽可能地拖住他们，越久越好。以及，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们造假，不然我们就完了！”
【一段时间后】
躁
原本正在牢里睡大觉，却不曾想被人（
Beruman
和
Retori
）薅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被押上了车，迷迷糊糊地到了一个地方，又迷迷糊糊地被人（法警）押下了车，送到了一个地方——直到
她
站上被告席，
她
才明白，
自己
已经到了法庭，要接受审判了。
主审法官
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躁
，
躁
也抬起头，仰视着
主审法官
。
她
想为自己申辩，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她的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用一团布给堵上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呻吟。
躁
想把嘴里的布拿下来，但双手被拷得死死的，身体两边还各有一个法警抓着
她
的手臂，令
她
无法动作，因此只得罢休。
“嗯……
躁
！嗯，这是
你
的名字。”
主审法官
在看了下桌面上的文件后发话了。
“
你
被指控犯下一级murder罪、illegal持有 dangerous物品罪以及无证beg罪。对此，
你
是否认罪？”
“唔……啊啊……啊……”
由于嘴里堵着布，
躁
没法说出清楚的话语。
“嗯……很好……
你
承认
你
的罪行。”
显然，
主审法官
当
躁
默认了——虽然
她自己
是一万个不同意。
“唔…唔…啊…唔…啊！”
听到了这个结果，
躁
努力发出声音试图喊冤，但由于含糊不清，被其它人全当了耳边风。
“对于这些罪行，
你
还有什么要为
自己
辩解的吗？”
“唔！啊…唔！…啊！”
“嗯……
你
没有需要辩解的……那么，接下来宣布判决……”
“唔！唔！啊……噗！啊咳咳咳！”
终于，在持续不断地努力下，
躁
总算把嘴里的布给吐了出来。在一系列的咳嗽后，
她
终于能说话了。
“
法官
！我是无罪的……唔！…啊！…唔！”
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
两边的法警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捡起地上的布重新塞回
躁
的嘴里，另一个则向
主审法官
作了报告。
“
法官大人
，被告刚刚癫痫发作，其话语系胡言乱语，不必在意！”
“唔！…啊！…唔！”
“嗯，那就好。”
这时，观众席上响起一阵笑声。显然，观众们都被审判双方的幽默感给逗乐了。
“接下来，宣布判决结果……”
“唔！唔…啊！啊！”
“枪决，立即执行！”
“唔！！啊！！唔唔！！”
这次，
躁
再怎么呻吟也没用了。左右两个法警立刻将
她
拖向法庭外，不管她怎样挣扎。 很快，
躁
就被拖到了法庭外不远处的处刑场上，
她
被甩到了一堵墙边，而正对着
她
的行刑枪手打开了保险，瞄准了
她
的脑袋。
“站好！为你的罪行接受审判！”
“唔！！！啊！！啊！！啊！！！”
“砰！”
“话说回来，这次审判，耗时多久？”
“嗯……八到十分钟吧。”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