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杏色》「all卷」(7)
all卷。
———
7.清白被人毁,出逃无希望
夜幕深重,微微寒冷,总是什么都不怕的卷儿,现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危险。
立风撬开卷儿的双唇进去,在湿热的口腔内轻扫。
卷儿没有空隙说话,身上衣物很快被剥得干净,带着厚茧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腰腹。
“放开我!”
一得了呼吸,卷儿就立刻怒吼,声音却哑得发颤,听起来带着娇气,眼尾红通通,噙着些许水润,晶莹的眼眸漂亮极了。
立风不怎么会做事前准备,占据卷儿的身体后,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透明的眼泪划出眼眶,看起来很痛苦。
“放轻松点。”
立风的声音很温柔,却做着毫不留情的动作,看着痛苦蜷缩的人,他有些不解,卷儿已经分化,是适合做的年龄了,可是却久久无法让卷儿产生一丁点的反应。
不过他很快把这想法抛之脑后,他舒服就行了,躺着的人什么感受,和他没太大关系,坤泽刚刚分化的身体特别青涩稚嫩,信香淡淡,做起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妙体验,而且怀里的人拥有着绝色容貌,更让他身心愉悦。
“无耻之徒……”
卷儿恼怒地咬着唇,快要渗出鲜血来,把对他为所欲为的无情司令的心里话听得一清二楚。
白日里见过一面,本以为对方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却没想到做出的事竟然如此令人发指,不顾人意愿强行发生关系,说是什么司令,拥有大权的司令就可以强占百姓了吗?
不多久,卷儿额头冒出汗来,那双美丽的眼哭得已经红肿,发生这种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十爷,不知道为什么,他委屈死了,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安身,却怎么会遇到这种受尽屈辱的事情?
立风擦了擦卷儿流出的泪,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不由放缓语气:“好好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卷儿撇过脸,羞愤和恨意充满胸腔,发红的眼里满是冰冷。
等立风离开后,卷儿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酸痛,忍着痛下了床,拿着衣服穿在身上,走去门口打开门看了看,院子里有高高的路灯照亮,一个人也没有,他想离开这个陌生地方,只是没走出院子,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呵斥:“去哪儿!司令大人说了,你要是敢离开这院子一步,就杀了你!”
男人穿着青色制服,说完话还从腰间的皮套里抽出手枪指着卷儿。
卷儿被吓了一跳,这男人眼神极冷,说他的话也不是在吓唬他,他只能回到屋子里,忍受着疼痛坐下。
但他绝不会安分地待在这里,这个是非之地,他要尽快离开。
卷儿穿着衣服在屋外的一张软榻上躺下,虽然不想睡觉,但是他体力不支,不养养精神没法逃走,他不想回到那肮脏的床上去。
夜里明明很冷,卷儿却做了个非常热的梦,感觉自己像在火里一样,烧灼感侵蚀着他的皮肤血肉,四周除了明亮到灼伤他眼球的浓浓火焰,好像还有一些红色剪纸。
痛不欲生的卷儿,猛然睁开眼,发现是场梦。
透过窗户,卷儿猜测现在天刚亮,起来出了门,有了昨晚的经验,他不敢走太远,只想看看这座房子长什么模样,是在哪里。
他心里有一丝丝的希望,觉得十爷会找到他来救他的。
四处高墙,宽敞的平地,这里是一座西式别墅,卷儿没观察多久,大门那边就走进来一个人。
看见这个人,卷儿就恨得牙痒,心中怒气翻涌,身体上的疼痛提醒着昨晚这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
立风今天穿的是身司令服,身材修长宽阔,比起昨天的温润,浑身暗藏锋芒,尤其那双黑瞳,更是在制服下衬得没有半点感情,只是下一秒,这双眼睛微微弯起,礼貌地宛如一个绅士。
“你醒了,我带你去吃早餐。”
立风过来拉起卷儿的手,柔柔软软,让他想起昨夜握着的腰肢,细得仿佛柳条。
卷儿甩开立风的手,黑眸喷火:“放我走。”
立风把那支被甩开的手放进裤兜里,对卷儿笑道:“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开。”
卷儿让自己的声音努力平静,眼前的人依然只是莞尔淡淡,就像一位朋友不厌其烦地充满耐心,告诉卷儿:“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我想告诉你的,已经都告诉你,如果逃离我,你会死。”
威胁人性命的话,被立风以一种无害平淡的语气说出,立风重新拉起卷儿的手,带他去大厅吃饭。
卷儿挣扎着,本就淤青的手腕在立风手里更被捏紧,仿佛立风再微微用点力气,骨头就能碎掉,立风转头看向这个皱眉对他有天大仇恨的人温语道:“我不介意抱着你去。”
卷儿这才消停,只是手腕疼得厉害,让他忍不住涌出眼泪,但他咬牙忍着,根本不想跟这个虚伪暴徒求饶。
在饭桌上,立风慢条斯理地进食,但卷儿没有一点胃口,满心都是怎么逃走,刚才来的一路,人手并不多,身上也并没有佩枪,应该只是寻常家丁。昨晚那个,大概才是这个暴徒的亲卫。
卷儿低头暗暗想着,耳边传来立风的声音:“不吃饭的话,是没有体力的,你想做什么事,体力都是根本。”
尤其昨夜的事,没有一个好的体力,可承受不住他的宠幸。
卷儿当然不会做绝食这种傻事,只是身边有这个倒胃口的人,他吃不下,但也强迫自己进了点食,听见立风的心语,筷子几乎要被他捏断。
吃完饭后,立风当众吻了吻卷儿才出门,卷儿用手背用力擦着被立风亲到的脸,直到搓红了才罢休。
卷儿不知道暗地里还有没有那个亲卫看管着他,他装作散步的样子在院子里来回逛,只是身体不适,他很快就累得腿脚发酸,在走到一处大门时,看见有手下办事回来,那两人看见他愣了好久,心里无一不是对他容貌有关的话。
卷儿压下脸,第一次觉得长得出众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是这张脸,才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祸事。
卷儿快步离去,打算找个时机从大门溜走,因为他发现根本没有其他什么后门。
卷儿在一间佣人房偷拿了一套灰色短衫换上,扮作下人和出去办事的人准备一起出去。
卷儿低着头,把长发塞进一个圆形宽檐软帽中,为了掩盖信香,卷儿特意把用泔水在衣服洒了些,臭得他不想呼吸,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哪里的伙计,也没注意他,只是在快要离开大门时,好巧不巧,立风正好回来。
卷儿赶紧压低帽舌,让自己的脸藏在阴影之中,以为自己隐藏得多完美,但是身上的信香还是出卖了他。
中庸闻不到信香,但是乾元却能从一众男人味中,闻到那一丝丝花香,尤其像立风这样优秀的乾元,嗅觉更是灵敏。
当卷儿随着那几个仆人路过立风,立风轻轻扯了下嘴角,发出一声笑来。
“你要去哪里?”
立风说完,回头看着那群人里的卷儿,脸上那抹笑真是阳光秀气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眼眸里却隐隐藏着戾气。
卷儿撒腿就跑。
不到十分钟,卷儿就被压在昨夜那张他嫌弃的床上,立风跪在他身上,压着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立风脸上带着笑,却寒冷到结冰:“我说过不听话的话,我就会杀了你。”
不乖的枕边人,立风不喜欢,只不过他还是会犹豫,毕竟这么美丽的人,从世界上消失,真的是很可惜。
“你这个混蛋,那你杀了我啊!”
强势密集的吻落在卷儿柔软的唇上,嘴巴说出的话这么硬气,吻起来却软糯得像甜点。
立风脱着卷儿的衣服时,卷儿得手摸到了立风腰上没取下的枪,只是他不会用,又轻易地被夺走,那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就像一口渗人的深渊吞噬着他。
卷儿浑身的凉意,他不想就这么死去,可是要他屈从,那还不如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立风扣动扳机时,卷儿本能地闭上眼睛,一声枪响炸在他的脑袋旁,响亮的枪声几乎震破他的耳膜,让他的耳朵产生一阵巨大的耳鸣。
立风把枪丢到一旁的柜台上,掰着卷儿下巴吻了过去,对紧紧闭着眼痛苦的卷儿说:“下一次就真的是在你脑袋上开花了。”
卷儿根本听不见立风的声音,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有厌恶的舌头钻进来,他死死咬住牙关,虽然被这一枪吓得不再反抗,但是他也不会顺从。
立风以为卷儿昨天是第一次,所以才对这种事没什么反应,只是这次也同样,坤泽的身体本该天生拥有极快适应这种事的能力,尤其是对乾元的信香,更是会交缠在一起,可是这么久了,卷儿都只紧紧皱着眉忍耐,下唇被自己咬得渗血,脸色苍白,对这种事根本感不到一丝快乐。
“怎么回事呢?”立风吻了吻卷儿冰冷的鼻头,把卷儿抱在怀里坐着,动作轻柔地抚摸卷儿的肩膀,“卷儿,你没有觉得很舒服吗?”
“我觉得想吐……”卷儿颤声答道。
被这样毫无尊严地对待,这个暴徒竟然还问他这种问题,卷儿攥着拳头,指甲掐着手心,忍受着从立风怀里挪开的冲动,他其实也没力气再动。
立风的脸色有些冷却,估计是被卷儿一直排斥的态度影响,他三番五次友好提醒,却得来一次次冷眼相待。
立风把卷儿推到床边,收拾好自己下了床,高大的身躯背对床侧,回过脸时,半垂的眼里冷漠残忍:“好好休息,如果再逃一次,我不会再留情。”
立风拿着他的外套离开,卷儿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躺在床上,虚弱到快要睁不开眼,却仍固执地盯着立风走掉,蜷缩着酸疼的身体等了五分钟之久,才缓缓坐到床边,披上衣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