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你不知道的故事(上)
[本故事纯属虚构] [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空气中的腥味……这么浓的,好久没闻过了,他还很不适应。 眼前的少女骑在他邻居的身上,他的邻居来不及发出声音,脖子上就溅出一道鲜红的血花。
“被……发现了……”
“……”
沉默。
唯有沉默。
少女一下子将他推到墙上,那把染血的水果刀就在他脖子上,滴出的血液染红了他衬衫上的白色衣领。
他本惊恐的想要推开少女,但是很快平静下来。
对上少女那嗜血的目光,疯狂的微笑。
绝美的脸蛋上,沾着些许血渍,但这不妨碍她很漂亮
他恳求般开口:
“我好不容易有活下去的念头,不要杀我。”
贺喑从没想过她会提出住在一起的要求。 不过,对方的回答是:
“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你也死。”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同意了。
坐在沙发上,贺喑早就换掉了那身染血的衬衫,重新换了一件衣服。
至于少女……与他素不相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我好饿,这有吃的吗?”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沙发后面,俯下身,凑近贺喑耳边。
他缓缓抬起头,沉默片刻。
“没有了,但是你不会让我出门买菜不是吗?”
“一起去就好了。”
不过,少女这身衣服显然不能穿出去,下半身的裙子大部分都染上了血红,她顿了顿,问他的房间在哪。
“我这没有适合你的衣服。”
“能穿就行,反正一个杀人犯能有什么挑的?”
最后,贺喑站起身,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卧室,仔细翻来翻去,少女发现他的衣服要么白色要么黑色,连个图案都没有。
接过一件T恤,和一件长裤,不过很明智,贺喑把自己以前的衣服翻了出来,看上去应该正好合适。
“既然住下了,我总得知道你是谁……”
他话还没说完,快速把目光移到别处,他没想到少女拿了衣服就开始换,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我叫恩雅,但可不能告诉你我姓什么,你又叫什么?”
“贺喑。”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从恩雅来到贺喑的屋子,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他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杀掉,恩雅在想怎么摧毁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本来想直接杀掉他,但是贺喑的反应不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就这么开始找乐子了。 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太无聊?
第二天。 贺喑昨晚没睡。 把卧室让给了恩雅,就在外面沙发上过夜,他真的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睡着睡着就要被恩雅在梦里给一命呜呼,所以拿了张被子,在沙发上坐着裹住自己,就这么睁眼睁了一晚上。 至于恩雅,当她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贺喑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子时,她承认有点意外。 贺喑在被子里,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他时刻都能把脸埋进膝盖了,只是听到恩雅的开门声,她快出来了,他才抬起头来。
“你在干什么?”
“大概在发呆。”
“你……没睡吗?”
“睡了,只有十一分钟,我是被隔壁那只鸟吵醒的,从王叔昨天在你手上出事开始,它就在笼子里叫个不停。”
恩雅沉默了,但她可没有愧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贺喑的眼神从先前的玩昧,变成了复杂。
贺喑把被子从身上拿了下,从沙发上起来。
昨天的菜他不敢按往常一样去买,全都是由恩雅在买,他付钱。
“我做早餐。”
“那你知道我要吃什么吗?”
“那你想吃什么?”
“呵呵,你看上去很紧张。”
哗哗!
贺喑被她摁到了沙发上,她一只手摁着他肩膀,一只手点在自己的下唇,她看到贺喑眼睛闪烁的泪花时,她笑了起来。
“呵呵,原来你怕我!”
“我没有不怕。”
贺喑依旧把目光停留在了她那病态的眼神,恩雅不再笑了,他真的怕了吗?
“我现在就杀你了,你不怕吗!”
“……”
贺喑把头低下,眼神变得晦暗。
“我怕。”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贺喑脸上。
“怕就给我叫大声点啊!”
啪!
“求我啊,你求我别杀你啊!”
啪!
“你是不是有病啊!”
“自闭症。”
恩雅停止了她的拳头,贺喑眼睛的泪已经全都流了出来。
他望着恩雅,声线没有因为自己眼里泪水的溢出而变得沙哑。
“我答应了老师,我不去死了,所以,我怕我现在就死了。”
“你还真是……”
沉默许久,恩雅从他身上下来,而贺喑也把泪轻轻的抹干了,走向厨房。
恩雅的视线在他向厨房的方向走时,她就紧紧的盯着那比自己还瘦小的身影。
厨房里有刀,如果他敢拿刀反抗,那就是最蠢的决定。
但很快,厨房里有的只是水龙头发出的唰唰的声音,和刀在案板上切菜的声音。
贺喑真的在做早餐。
不知道为什么,恩雅的戒备心逐渐放了下来,不再注视那道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直到贺喑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端到了饭桌上,然后对着在沙发上坐着的恩雅开口:
“来吃吧,我做好了。”
恩雅来到饭桌前,发现只有一碗,她看着贺喑,没有说话,贺喑内心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不满意吗……”
“我还没尝呢。”
“怕烫?那你可以等它凉一点再吃,不过久了就糊了,没那么好吃了。”
恩雅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起几根面条,轻轻吹了吹,然后吃进嘴里。
做的还不错。
恩雅吃完了,贺喑说锅里还有,不过,她没有问贺喑为什么不吃。
至于贺喑他的邻居,那个叫王叔的。
“为什么杀王叔?”
贺喑跟着她来到王叔的屋子,他忽然开口问。
“倒没什么,只是我收了钱。”
“钱……”
这个答案对于贺喑而言,有点难以接受。
王叔人对他还是不错的,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几年前出了意外,就剩他一个人。
他平时也会来关心一下贺喑,带点水果什么的。
为什么,要因为钱……
为什么,王叔会被人……
贺喑没有去看恩雅怎么处理的王叔,他也不敢去看。
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他躲进了卧室,没有藏起来,只是在床边的角落里坐着,身体在抖,似乎哭了。
看着在角落默默抽泣的他,恩雅对此拿他没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喑止住了自己的颤抖,他抬起头看着恩雅。
“你是做什么的?”
“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为什么,要留在我这。”
“你觉得我能去哪?反正你隔壁那个王叔也无亲无故,没人会关心他的,你们住这的人,房子都是自己买的,也不用担心有房东找他发现不对什么的。”
恩雅忽然想到什么,想上前问,贺喑想往后退,但是已经没法再往后了。
“你是一个人吧?你只和我说过的屋子里只有你,不会有其他人来,那你家人呢?”
“他们不来的,只有几通电话罢了。”
“他们不回家吗?”
“这不是家。”
贺喑沉默一会,低着头继续说。
“这只是一座房子,这里只有我。”
之后一段日子,恩雅一直没有离去。 她为什么留在这里的原因不明,不过,贺喑还记得她那天说的,要么和她在一起,要么死。 她走的那天自己真的就死了吧…… 嗯…… 无所谓了,老师,我只是答应了你不去死,但是我的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贺喑在阳台晾着衣服,望着屋内看着电视的恩雅。 我的命在她手上。 衣服都晾完了,他走回屋内,坐在了沙发上,不过和她保持着距离。 他不怕她吗?不知道,只是目前还不会死,而贺喑和她分别在沙发的两边。 电视好久没开了,对贺喑而言只是个摆设。 恩雅在看新闻,发现上面最近都没有报道过和她有关的一切,才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也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贺喑。 坐的离她还挺远。 不过,他是在看电视吗?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恩雅拿着遥控器,一下子关掉电视。 贺喑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原来他在发呆。
“喂,贺喑,我饿了。”
贺喑很快应声。
“嗯。”
“???”
看着走向厨房的贺喑,恩雅有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真的在发呆?
菜做到一半,贺喑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瞳孔猛缩。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恩雅来帮忙,而是,
她要动手了。
手中切菜的菜刀掉在案板上,他猛然转过身,双手做出一个护住自己的动作,紧闭双眼。
只是,没有任何疼痛感。
他睁开眼睛,缓缓放下手,只有一脸错愕的恩雅在看着他。
她已经很久没打过他了吧……?
“你在干什么?”
“你没有……”
“贺喑?”
“没有……动手吗?”
这一句话,让恩雅心中绞痛了一下。
她猛然拿起旁边的菜刀,揪着他的衣领,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恩雅的目光带着愤怒,质问。
“原来你就这么怕我?”
贺喑,你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不跑啊!
为什么要留我在这,我当初就应该先把你给……
那个时候,他就在我面前,他比我还矮,力气比我还小……不,他根本没有力气能反抗我。
刀子就在他脖子上,他没有恐惧却说害怕。
我真是受够他了……
我至少目前没有想杀他了,在他这我只想着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然后拿他做人,做要挟。
可我不会真的下手。
我不会,不会!
我真是疯了,但是我和疯了也没区别不是吗?
疯子?
对,疯子!
疯子就应该干点疯子该做的事!
于是我放下菜刀,狠狠地咬住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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