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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悲惨人生

2022-08-24 16:30 作者:奇异文学汇  | 我要投稿

为了能上研究生,我做了“恶魔”的情人,屈辱的我该如何面对未来

这是我生命中一段晦暗无光的岁月,我就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没有尊严,更没有爱情,只有无尽的屈辱、痛苦和泪水伴随我度过每个日夜。而这一切,只因为我荒唐地做了别人的“协议情人”……

为了读研,我做了他的“协议情人”

我是在云南一个美丽的小城出生长大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虽然家境拮据,但父母省吃俭用也一直供给我和姐姐读书。1994年8月,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一所重点高校历史系。而此时,妈妈已经下岗在家,爸爸每月也不过200多块钱的工资,还得给身体一直不好的奶奶买药治病。然而,爸妈表示要全力支持我读书,除了四处借钱,爸爸还典卖了家中的彩电等东西。我去北京报到的那天,全家人都到火车站去送我,看着父母憔悴的身影,我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在大学里,我的生活过得非常艰苦,但成绩却一直十分优秀。转眼到了1997年秋,我已经是一名大四学生,毕业在即。我的几位老师都希望我能继续留在学校读研究生,几位好友也极力鼓动我。可是,家里的困境我很清楚,我又不甘心就这样本本分分读完大学,然后回云南工作,我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搏一搏。

于是,我一边准备考研,一边尝试去找一份工作,半工半读养活自己谁料我一连跑了好几家公司,当别人看我是一个在校的学历史的女孩子时,就将我婉拒了。好不容易我才联系上一份家教的工作,但在实践中却发现自己的生活能力如此之差,自己都照料不好自己,更别提让家长满意了。而且,由于分了心,我的成绩也有所下降,还影响了论文和考研的准备。无奈,两个月后,我辞掉了那份工作。

正当我内心焦急却一筹莫展之际,发生了一件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从此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1997年圣诞之夜,好友余丽拉着我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蹦的,一起玩的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余丽为我介绍,说他俩都是在中关村做电脑软件生意的商人。其中一位40来岁叫方强的中年男人对我细心呵护,十分殷勤。方强个头不高,体态也有些胖,不过为人还实在、和善,也挺健谈,我们在一起狂欢到半夜。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余丽悄悄告诉我,她家里很穷,早已无力供她读大学,她这两年之所以挺了下来,其实是她在外傍了个大款,她说她还准备继续读研究生,那个男人已答应承担其间的一切费用。面对我的惊诧,余丽不以为然,反说她觉得方强好像挺喜欢我的,她说方强和太太关系一直不好,所以他现在虽然在北京有豪宅有车,却始终没把太太接来。她鼓动我,如果方强追我,不妨就答应下来,交往一下,如果合适,以后就让他离婚娶我;如果不合适,让他供我读研究生倒也不错。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在道德,尊严和前途的选择中进行着痛苦的思索。

果然,第二天,方强就来学校找我,约我出去吃饭。我犹豫了一下,便上了他的黑色轿车。从此,方强经常开车来约我,我们一起去长安街听音乐会,去大酒店打保龄球,他对我温柔体贴,并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我一直是他心中在寻找的女孩,他一见到我便爱上了我。交往了一个月后,方强直言不讳地向我提出了住在一起的要求。他还说,他知道我想读研究生,他一定会全力支持我。我的内心激烈地挣扎着,犹豫不决。

寒假回家时,我一直神不守舍。父母无奈地告诉我,家里真的再无力支持我读研究生了。看着贫穷的家乡,再想想北京那繁华的街道,我终于下了决心。

回北京那天,天下着小雨,方强开着他的轿车来接我,我们没有回学校,却直接去了他的别墅。在他那装修豪华的客厅里,我们达成了一个荒唐的协议:“骆嘉自愿做方强的情人,时间4年。在此期间,方强承担骆嘉上学的一切费用以及生活及其他日常花销;骆嘉不准谈恋爱,不许交男朋友;方强不得到学校找骆嘉,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扰骆嘉学业。骆嘉完成学业后,双方自动解除情人关系,任何一方不得以任何借口要挟对方。”协议拟好后,方强先提笔签下了他的名字,把协议推到我面前,我噙着泪,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心里十分清楚,这实际上是我的一张卖身契啊,我的泪在流,心在滴血。当晚,我被泪水淹没了。我变成一个坏女人了吗?那个淳朴,清纯的我到哪里去了?

这真是我生命轨迹中最黑暗,最悲哀的一天。

从此,我成了方强的情人,而我不尽的噩梦也开始了。


屈辱的情人生活扼杀本该属于我的美丽爱情

在刚成为方强情人的那段日子里,他对我呵护备至,还给我买了手机、珠宝首饰和许多高档衣服。可这些东西,我除了在他面前穿戴着让他高兴外,从未这样打扮着去过学校。而且,我再也没让他来学校接我,宁愿自己打车去他的别墅。因为,我希望仍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保持我原来的那份清纯、朴素的形象。我就像一个演员,每天都表演着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这种表演几乎让我心力交瘁。

很快,考研的成绩下来了,我如愿以偿地被本校录取了。通知书下来那天,方强专门邀请了几个好友,在北京饭店为我祝贺。我知道,方强真的是很开心,他自己高中都没有毕业,却能有如此美丽聪慧的情人,当然让他很有面子。可我呢,却只能强颜欢笑。

转眼暑假到了,方强却说他一天也离不开我,不让我回家。无奈,我只好骗爸妈说跟几个朋友在北京办了一个信息服务公司,以便自己筹措学费读研究生。爸妈竟信以为真,还来信反复叮嘱我要注意身体。

1998年底,从小最疼我的奶奶突然病重住院。接到家里的来信,我心急如焚,委婉地向方强提出想给奶奶寄点钱,没想到方强毫不犹豫就给了我10000块钱,我怕引起爸妈的怀疑,先后分3次把钱寄了回去,并骗他们说是我在公司里挣的工资。奶奶的病好了,我却欠了方强一个好大的人情,从此,他开始动不动就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恩人的形象,对我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

有一次,方强在外面喝醉了酒回来,一进门,竟把鞋子一踢就让我给他洗脚,见我冷冷地看着他没动,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以为你很高贵吗?没有我,你能上得起学吗?你奶奶能活到现在吗?”

我气得眼泪直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我哭得伤心,他才无言地自己洗洗脚,然后睡了。

那一夜,我站在窗前,看着夜幕下繁华的京城,泪水长流。

我没有想到,就在这时,爱情竟突然降临在我身上,而且是那么不容拒绝。

1999年初秋的一个夜晚,我们研究生班的班长萧风在学校的林阴道上拦住了我,一定要我说出为什么总是有意避着他,并蛮横地拉住我的手,固执地说:“你今天不回答我,我就不让你走。”

萧风是济南人,很有才气,长得高高壮壮。他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为了读研,他曾经给保险公司做过推销员,在街上卖过报纸,在学校做过保洁工,我一直都很佩服他,心里也挺喜欢他。可我当时这样子,又有什么权利言及爱情?

我无言地低着头,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焦灼的目光和火一样燃烧的激情,被人爱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呀,可现在的我却无权享受它。我强忍住要奔涌而出的泪水,假装平静地说,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读书,不想陷入感情之中。

萧风却扳过我的双肩,深情万分地说:“告诉我,我有没有希望?”

我被他深情的目光感染了,竟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仿佛得到了某种承诺,高兴极了,突然吻了我一下跑了。我的眼泪顿时倾泻而下。

此后,萧风几乎天天都来约我。我们一起出入图书馆,一起在夜晚的林阴道上散步,一起讨论问题,一起上街购物。那一段日子真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爱情是那样美好,将我心中的忧伤和郁闷完全淹没了。

11月中旬的一天,我同萧风一起到王府井逛书店,中午又到麦当劳吃了一顿快餐,由于买到了几本好书,我们又聊得很开心,我竟忘形地让他牵着我的手走到了汽车站。

晚上9点多,我回到“家”,见方强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冷冷地看着我不发一言。我没有太在意,准备进屋去换衣服。突然,他冷冷地叫住我,问我白天去哪啦,跟谁在一起?

我心里暗吃一惊,故作镇定地说哪儿都没去,一直在学校图书馆查资料。

他盯着我,冷哼一声,说:“是吗?”话音刚落,他竟突然把杯里的酒泼在了我脸上,并怒气冲冲地说:“老子花钱供你上学,还得供你养小白脸吗?”

我蒙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而他竟然……泪水和着酒水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浸湿了我的衣襟。

方强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重重地扔在我面前,竟是我白天和萧风在街上牵手漫步的一幕幕。他居然跟踪我!

方强全然不顾我的伤心泪流,又逼问我这个男孩是谁,我跟他认识多久了,有没有别的关系?面对他的卑鄙无耻,我气愤地转身要走,谁料他恼羞成怒,竟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掀到地毯上,边骂我边拳打脚踢,让我坦白和萧风的关系。我麻木地承受着他的暴打,只感到我的心在撕裂,在滴血,在死去。我已经受辱了,我不能再让真心爱我的萧风跟着我无辜受辱,更何况,我们之间是真正清白的。

方强见问不出什么,终于不再打我,但是,他逼着我写份与萧风断绝关系的保证,他说,如果再发现我和萧风在一起,就断绝我的经济来源,并将我和他在外同居的事告诉我的亲人、老师和同学。我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愿就此放弃学业,更害怕家人和学校知道了我做别人情人的事,流着泪,我按照方强的意思写下了一份与萧风断绝关系的保证。

对于我突然的转变和冷漠,萧风疑惑不解,痛苦万分,他又一次在林阴道上拦住我,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硬着心肠说经过几个月的接触,觉得他不适合我,并叫他不要再纠缠我。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忙转过身,决绝地离去。我知道,他一定站在原地伤悲地看着我,可是我却不能回头。我的泪水如失控的洪流奔涌而下……


难道只有死才是我这屈辱人生的最好解脱

我亲手扼杀了曾给我带来无限欢乐与遐想的爱情,却并没能换来方强的谅解和信任。方强仍常常跟踪我,对我猜疑不断,到后来,哪怕是我在学校的林阴道上跟相识的男同学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他都清清楚楚,回来后我都要受到他的追问。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方强总是提些让我无法接受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就掐我、拧我,骂我……这样饱受屈辱黯淡无光的日子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下决心要离开他。

2000年国庆这天,方强心情不错,还带着我开车出去兜了会风。回到别墅后,我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足勇气对他说,我想提前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方强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嫌他老了,又找别人了。我尽力平静柔和地对他说,我真的厌倦了这种做情人的生活,请他原谅我。

方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脸上挂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你想离开我?没门。别说我们的协议期限还没到,就是到了你也休想离开。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我火了,生气地问:“为什么?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对我?”

他一语不发,只站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了一盘录像带和一个牛皮纸信封,他默默地把录像带放进了录像机里,电视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天啊,这个无赖竟然把我和他在的情景偷录了下来,我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昏了过去。

方强却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腔调对我说:“再看看这个。”说着递过来一叠照片。我接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气愤地撕得粉碎。两行苦涩的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

“只要你敢离开我,我就把照片洗上几百张几千张,撒到北京的大街小巷,然后再把录像邮寄给你的亲朋。他得意地说着,竟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夜,我无助地蜷缩在窗前的沙发上,心如死灰。

10月25日晚10点多,方强请客户吃饭回来,我正在赶写一篇论文,没搭理他。过了一会,他在卧室里大声叫我过去,我只好暂时放下论文,去看他有什么事。他满嘴酒气地躺在床上,说累了,让我给他按摩。我知道他的意思,便没好气地说今天要赶写论文,不能陪他,说完就转身回了书房。没想到这一下惹恼了他,他跳下床,趿拉着拖鞋便冲了进来,几把就撕了我辛辛苦苦几个小时写作的论文,还怒气冲冲地对我说:“这下心静了吧。”

泪水忽地涌满了我的眼眶,我浑身颤抖,转过身就向屋外走,刚走到门口,方强就从后面抓住了我的头发,他强行把我拖了回来,非要我给他按摩,我拒绝了,他便开始打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他今夜如此暴怒,但是,有一点我更清楚了,那就是我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任他随心所欲的工具。带着绝望,我拼死挣扎,终于挣脱了出来。在他惊异的目光中,我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黑夜漫漫,我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我不知道……

10月26日上午,我不顾一切地踏上了南去的列车。满心伤痕的我是那样地想家,想爸爸妈妈。可是,火车启动后,我又后悔了,其实我已经没脸见我的亲人,更不愿让他们看到我现在颓废绝望的样子。一路上,我犹豫不决,泪流不止。车到郑州时,我突然记起有个好朋友在这里工作,便下了车。可是,我的同学出差去了,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此时,我身上带的钱已经不多了,只好在车站候车室里徘徊。想到方强几天找不到我,说不定已经把录像带和照片散发出去了,我顿时感到了无生趣。

当飞驰的列车驶来时,我没有恐惧,我想,也许只有死才是我这屈辱的人生最好的解脱……

10月29日凌晨4点,乌鲁木齐开往上海的T54次特快旅客列车汽笛长鸣驶进郑州火车站。我从候车的旅客中蹿出,向还在快速行驶的列车冲去,站台上的人们不由发出一阵惊呼。正在附近接车的客运员董玲来不及多想,立刻飞奔过去,拦腰一把抱住了离火车仅有一步之遥的我,只见我面色惨白,昏倒在站台上……

董玲和另一位车站客运员聂霞立刻把处于昏迷之中的我送到了车站招待所,精心呵护。清晨6点,我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董玲和聂霞,忍不住痛哭失声:“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在董玲和聂霞的细心安慰下,我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悔恨交加地哭诉了3年来她给别人做“协议情人”所遭受的种种屈辱和噩梦般的生活……

得知我的遭遇后,车站客运员董大姐和聂大姐一边耐心地开导和劝说我要珍惜生命,一边认真告诫我要自尊、自重,再不可去做别人的情人,更不要惧怕威胁,必要时要运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31日晚上10点,我和专门赶来郑州接我的姐姐一同踏上了郑州开往北京的179次列车。临上车前,我偎在董大姐肩上,流着泪说:“大姐,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完成学业,靠自己的能力开始新的生活。”

我用自己泣血的情人经历再次告诫年轻而美丽的女孩们:无论你是谁,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无论你有任何理由,你都不可以去做情人,去做有钱人的玩具!如果你要以身相试,你就必定逃脱不了屈辱的噩梦,这个噩梦可能让你付出青春、爱情、自尊、名誉等等沉重的代价,你可能一生都将难以走出那可怕的阴影。

提醒姐妹们:只有脚踏实地地去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明天,才是可靠,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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