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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13)

2022-06-06 17:25 作者:零号笔记本  | 我要投稿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抛弃人性。基本上来说是三种套路: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坂元裕二《四重奏》

 

 

 

王楚钦委屈。

 

孙颖莎明明跟他说好了不论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的,他也只是在她刚给他俩安的情侣人设上添了一把火嘛,反正夫妻和情侣也差不了多少,至于现在被她掐住后腰动弹不得嘛。

 

“咱不是说好了,什么忙你都帮我。”王楚钦的腰最怕痒,要是下劲儿去拧也就罢了,偏生孙颖莎的手还没用力,借着一股巧劲挠得他拼命往一边儿躲。

 

他躲,孙颖莎就追:“那不是一码事啊!当初咱们怎么约定的,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乱说呢!这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回头以讹传讹说出去怎么办!”

 

“怎么就叫以讹传讹了,分明就是事实!”王楚钦已经被她逼到墙角,在实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拿出自己私藏的一百二十个胆子出来和她顶嘴, “而且,我哪里乱说了,明明是你在乱说!”

 

孙颖莎显然没有思考过如何应对他出乎意料的理直气壮:“我乱说?我哪里乱说啦?”

 

“你怎么没乱说?我什么时候当过你男朋友?”王楚钦趁她不注意悄悄调整了姿势,把后腰紧紧靠在墙上不让她碰到,“我明明是你老公好不好。”

 

“你……”孙颖莎语塞,一向伶俐的小嘴半天没说出话,耳朵尖儿倒是先一步红了起来。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王楚钦只用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一时间有些洋洋自得,言语上也轻松了起来。

 

“你,你刚才还说‘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呢,后来你又改口说,说你是……,就是你乱说!”孙颖莎的大脑飞速转动,终于找到了他话术中的纰漏。

 

“我是?我是谁啊,你看你也不说清楚,怎么和我辩论呢?”王楚钦摇头晃脑地看着面前小姑娘飞红的耳垂。

 

“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孙颖莎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老公”这个称呼。

 

“哦~我懂了,你是说我是你老公,对吧?那我心里当然是清楚的。”王楚钦夸张地耸耸肩膀:“嗷,我是没有大神你这么会玩,找自己老公来扮演男朋友什么的,仔细想想还挺有情调昂。”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孙颖莎脸皮薄,自知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个话题自己肯定赢不了,干脆就要溜走。

 

王楚钦也不含糊,追上她的步子伸手把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捞起来。

 

孙颖莎吓了一跳:“你干嘛!”

 

王楚钦用下巴指了指乒乓球室另一侧正看着他俩窃窃私语的几个人:“做戏做全套,这里的人可都知道咱俩领证了,先把他们糊弄过去再说。”

 

“哦。”孙颖莎羞归羞,但认为他说得在理,也就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王楚钦想跟林高远打声招呼说自己和孙颖莎先回去了,但在球室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他和王曼昱的身影,连带着他俩的背包都不见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的。明明上午跟自己说好久没打球怪想的,结果死乞白赖把自己拉到体育馆来以后净上蹿下跳地看热闹了,才打了几个球。

 

“阿嚏!”和王曼昱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林高远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王曼昱关切地问。

 

林高远揉了下鼻子:“没事,放心吧,指定是大头在背地里骂我呢!”

 

“说起王楚钦。”王曼昱踢着路边一颗小石子犹犹豫豫地开口,“你觉得,他喜欢莎莎吗?”

 

“那还用说吗?你要是见到他对上那个陈琛的样子你指定问不出这话。”

 

“唉,……唉。”王曼昱叹气。

 

林高远看到她这个长吁短叹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昨天晚上我说要撮合他俩你还打我,今天怎么就光剩叹气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觉得好像自己养了很多年的小女儿要被别人拐走了似的。”王曼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直觉,我觉得莎莎好像也喜欢王楚钦。”

 

“你都没看见今天的大场面,就觉得她喜欢大头啊?”林高远笑呵呵地问道。

 

王曼昱又叹了口气:“唉,我就看了两眼他俩打球的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太单纯。是我想多了吗?”

 

“哎呀,我早就跟你说了,人小两口的事用不着咱多操心。”林高远抬手揉了揉王曼昱的脑袋,“你没想多,也犯不着为这事发愁,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噗,你倒是怪会给自己抬辈分。”

 

“那必须的,之前我跟大头打赌,他输了还叫了我一个星期爸爸呢。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你跟着我,那辈分自然也水涨船高,以后咱俩就是他俩的长辈了。”

 

“得了吧!看王楚钦下回见了你削不削你。”

 

“嘿嘿,所以咱这不是提前溜了嘛,我就怕他一会反应过来,知道了是我把孙颖莎喊到体育馆的以后会揍死我。”

 

 

 







孙颖莎任王楚钦牵着自己的手出了乒乓球室。

 

“到这里可以了吗?”孙颖莎问,意思是到了球室外面能不能不用继续装了、可以把牵着的手松开了。

 

但王楚钦说这门口南来北往人多眼杂的,还是再等等吧。

 

下了楼出了体育馆大门,孙颖莎又问:“到这里可以了吗?”

 

王楚钦又说体育馆门口南来北往人多眼杂的,还是再等等吧。

 

离开体育馆走上去食堂的小道,孙颖莎再次发问:“到这里可以了吗?”

 

王楚钦又说小路上南来北往人多眼杂……

 

“小路上哪有人?前前后后就只有我们两个,哪里人多眼杂?”孙颖莎停住脚步,“你到底想什么时候松手?”

 

“不想松,行不行?”王楚钦也没料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哦。”孙颖莎听了他这句话,像是忽然被锉了方才的锐气,立马老实了下来不再闹腾,只有本就发红的耳尖越发滚烫起来。

 

王楚钦虽面上平静,但实际上却已经在心里开始疯狂打空气拳。我靠我靠我靠,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她怎么也什么都不说?是被自己吓到了还是怎么?

 

“我是你老公”这种话他张口就来毫不忸怩,因为里面掺着半数调笑。

 

但“不想松手”这一句反而使他肾上腺素飙升,因为他知道它百分百来自自己的内心。

 

两个人又默默地往前走,各有各的心乱如麻,直到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从背后把他们叫住。

 

“楚钦,你等一下!”

 

这真得说一句阴魂不散了。

 

王楚钦晃了晃牵着孙颖莎的那条胳膊:“你瞧吧,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备战总没有坏处。”

 

学姐来者不善,从后面咬牙切齿地跺着脚走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楚钦:“楚钦,我刚才回去又想了很久,虽然现在大学生可以领证结婚,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你会和她在一起。”

 

她的眼神又游移到孙颖莎身上:“她到底哪里好?论身材论长相,我哪一点比不过她?我对你一片痴心,肯定不比她差。你和她才认识多长时间,闪婚?我等了你多久你不是不清楚,你不能就这么把我扔下。”

 

王楚钦闭上眼睛捏了捏太阳穴:“学姐,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喜欢这种事情是要讲究缘分的,既然咱们没有缘分,你也不必继续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因为你在我眼皮底下晃再久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你说得对,我和莎莎认识的时间是短,论穿衣打扮她也确实比不过你,但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从见到她第一面就不想和她做普通朋友。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是不讲道理和先来后到的。”

 

学姐还没有死心:“你怎么就知道你和她有缘分?你们才认识那么短时间,万一你对她的喜欢也只是暂时的呢?”

 

“是这里告诉我的。”王楚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比喜欢更先一步到来的,是心动。你能明白吗?”

 

学姐还想说什么,但被王楚钦直接噎了回去:“我们两个是合法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如果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那我只能采取法律手段了。”

 

说完,他松开了孙颖莎的手,改为揽着她肩膀:“走吧,小豆包儿。”

 

留下学姐一个人站在无人的小道上对着他们的背影独自伤神。

 

直到走出好远,孙颖莎从王楚钦的臂弯里回头看时,她还站在原地直愣愣地望着他俩。

 

“她以后还会来找你吗?”孙颖莎问。

 

王楚钦想了想:“应该不会了,我已经把我能使出的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不过就算她再来也不怕,这不还有你呢嘛。”

 

“切,就知道拿我当工具人。”孙颖莎又想起自己刚才的疑问,“小豆包儿是什么?”

 

“是我给你起的新外号。”王楚钦答。

 

“为什么是小豆包儿?”

 

“因为你们长得像,都圆鼓鼓的。”

 

“你说我胖!你刚刚还说我不会穿衣打扮!”

 

“原来你在听啊,看你刚才一言不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早走神了呢。”

 

“我当然在听!没想到你也挺会说的嘛,文采还不错,高考语文多少分儿啊?”

 

“我哪有什么文采,高考我语文考得最差,老师说我写作文儿老抓不住关键词。”王楚钦暗笑,“如果我说,刚才那段话都是发自真心的呢?”

 

“那……那……”孙颖莎本来就粉扑扑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王楚钦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可爱到让他起了玩心想去逗一下。

 

“怎么样,我这个男朋友演得还不错吧?我可是很敬业的昂,不像某些人,卸磨就杀驴。”

 

他用余光瞟着她听到“演得”二字后明显带了点失落的神情。

 

“演得……很好啊!奥斯卡都欠你座小金人。”孙颖莎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那都是演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王楚钦继续说。

 

“知道,谁会当真啊。”孙颖莎的声音越来越低落。

 

糟了,别给逗坏了。他赶紧弯下腰自下而上去看她的表情,笑着说道:“毕竟我是你老公,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可得拎拎清昂。”

 

“你!”孙颖莎扭过头来瞪他。

 

“干嘛这么凶,我又没说错。”王楚钦的脸皮厚起来的速度令他自己都感到佩服。

 

孙颖莎觉得自己快自燃了,扭着身子要从他胳膊底下挣脱:“热。”

 

王楚钦便放下了揽住她肩膀的胳膊,但随即又冲她伸出了手:“那?”

 

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这只把她从乒乓球室一路牵过来的左手,然后不暇多想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了上去。

 

 







 

学校放假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校回家,但导员们的工作还远没有结束。

 

期末成绩、导师寄语、各类评比,老邱忙得昏天黑地,觉得自己放假后这几天的工作量简直比没放假时整个学期的活儿加起来都多。

 

“老刘,老刘!一会儿咱喝茶去不?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开了家茶馆,咱去喝两杯放松放松,回来再继续干也不迟。”他隔着办公桌去喊坐在对面的正哥,后者正在对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班上同学本学期的绩点。

 

“哎别喊我,你一喊万一我输错了怎么办。”正哥工作得极其认真,回绝了老邱的摸鱼邀请。

 

老邱失去了近在眼前的摸鱼伙伴,只好拿起手机另邀他人:“喂?老陈啊,在学校不?工作搞完没有,要不要出去喝杯茶啊?嗯就在学校附近,好的好的。”

 

老陈是老邱的大学同学兼室友,两个人毕业以后一同进入了这所学校就职。一开始老陈也和老邱一样在物理学院当导员,但后面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原因,他便被调去了教务处,从此不再和老邱朝夕相对。所以他们两个虽然在同一所大学工作,但平时也总是聚少离多、不常见面。

 

“咱俩有多长时间没见了来着?”老陈坐在茶馆雅间的蒲团上,端起面前的瓷杯呷了一口。

 

老邱则摸着杯身上的彩釉回忆道:“好像上回咱们一起吃饭还是学期初吧?就物理竞赛庆功宴那回。”

 

“哦哦,对。”老陈也想了起来,“那也就几个月的事儿,怎么你看上去老了这么多?我还以为咱俩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呢。”

 

“去你的!”老邱笑骂道,他和老陈平时相处一向如此,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好话,着实是一对损友。

 

“说起物理竞赛,你们班那个孙颖莎怎么样,这学期成绩好吗?”老陈问。

 

虽然他既不是孙颖莎的导员,也不是她的执教老师,但物理专业出身的他却在上学期的物理竞赛中被学校指派给孙颖莎当指导老师。俗话说得好,英雄惜英雄,在他和孙颖莎几个星期的短暂相处中,他已经被她聪颖的天资和不懈努力的精神深深折服,还曾经不止一次地摸着她的脑袋说“要是你是我闺女多好啊”。

 

他年轻时没实现的梦、没能拿到的奖项,如今在她身上看到了实现的可能性。

 

而她也没令他失望,在竞赛的颁奖典礼上,他终于作为她的指导老师站上了那个二十年前自己没有站上的最高位置。

 

“孙颖莎?唉,别提了。”老邱叹气。

 

“怎么,她这学期考得不好?”

 

老邱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她考得好着呢,还是年级第一,根本没人能撼动她的位置。”

 

老陈放下心来:“那你叹个屁的气!吓我一跳。”

 

老邱蹙着眉看他闲云野鹤地捧着杯子喝茶的样子。瞧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依然那么天真、那么快乐。

 

“她结婚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这种惊破天的消息老邱又怎么会让自己独自烦忧呢,“和隔壁班老刘的一个学生。”

 

老陈的一口茶哽在了嗓子眼里,险些没把他呛出个好歹。

 

“什么??????”

 







 

 

孙颖莎一进家门就嚷嚷着饿。

 

“都怪你,刚才我们明明路过两个食堂,但你一个都不去,害得我也没法去。”她埋怨王楚钦。

 

王楚钦一边整理她胡乱脱掉的鞋子一边笑:“你不是说要回家跟我算账嘛,我怕你等不及,所以想赶紧回来啊。”

 

说着,他站起来快走两步,绕到要往卧室里躲的孙颖莎前面,用身体拦住她:“跑什么,不跟我算账了?”

 

孙颖莎不敢看他的眼睛,它们实在是太直白太犯规:“不算了,不算了,一笔勾销……”

 

王楚钦笑了:“那好,你不算我算。”

 

他笑起来的时候鼻息触到了孙颖莎的额头,她慌乱地往后撤,但他总是很快就又跟上来。

 

“我问你,你对那个陈琛,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我跟他不熟。”孙颖莎的背已经抵上了墙壁,而王楚钦就近在咫尺,两条胳膊分别拄在她两侧的墙面上,堵住了她唯二的去路。

 

就像刚刚在体育馆里她追着堵他的时候的那样。

 

“不熟他约你去体育馆?不熟他送你球拍?不熟他听见你有男朋友的时候那么难过?”王楚钦连连追问,“不熟你冲他笑?不熟你为他向我求情让我放过他?不熟你还喊住他祝他考研上岸?嗯?”

 

他的表情变化得很快,说完这段话马上又从咄咄逼人变成可怜巴巴。

 

“你现在可不能对别的男人产生想法,不然你就是婚内出轨。”他腾出一只手捏了下她有点发烫的软乎乎的脸颊,“孙颖莎,你得对我负责。”

 

“我怎么负……”孙颖莎的声音细如蚊吟。

 

“你说让我今天假扮你男朋友对不对?那今天还没过去对不对?”王楚钦垂着眼,一个劲儿地逮着她的鼻尖儿看,“男朋友的义务我已经履行了,是不是也该让我享受一下权利了?”

 

权利……孙颖莎不敢细想。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无性别的人参果。

 

猪肉没吃过,猪跑还是有所见闻的。

 

男朋友的权利,不就是那个、那个和那个嘛。

 

空气里静得吓人,只能听见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沉重的呼吸声。

 

救命啊,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啊!

 

太阳已经逐渐西沉,天色渐昏,他们刚才进门时没开灯,这时候又站在两个卧室中间的光线死角区,所以周遭格外暗一些。

 

许是这昏暗给了孙颖莎勇气,她酝酿了一会儿,忽然抿着嘴踮起脚尖在王楚钦嘴角飞速地蹭了一下。

 

这下轮到王楚钦愣了。

 

他本来只想逗一逗她来着,看她表情窘迫怕她生气,都已经打算撤退了。

 

这算什么,算一个吻吗?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是因为他强硬的要求吗?

 

他又去看她。光线很暗,但她的眼睛很亮,此时并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躲闪他的目光,而是也如他看向她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啊,如果刚才算作一个吻的话,那实在是不够过瘾。

 

王楚钦盯了她半晌,忽地挪过一只手来抚上她的侧颈,然后矮下身子低下头,再次去寻她的唇。

 

孙颖莎没躲,只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嗡嗡——”鼻尖和颤抖的睫毛已经感受到王楚钦温热的气息时,孙颖莎兜里的手机却不早不晚地响了起来。

 

“我,我电话。”她伸手去推王楚钦。

 

“不接。”王楚钦的动作滞了一滞,用另一只手把她的两个手腕并在一起拿开。

 

“别……万一有什么急事儿……”孙颖莎略微往后撤了撤脑袋。她的手机一直在震,丝毫没有安静下来的趋势。

 

“啧。”王楚钦只好停下,直起身子来看她慌手慌脚地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点开接听键。

 

孙颖莎没开外放,但电话那头的年轻女声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越过听筒直接传了出来,让站在她半步之遥的王楚钦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莎莎,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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