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夜长安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宵禁制度开始实行时，大街上空无一人，而在那缓缓开启的太古造物大门背后，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李白躲在一栋建筑物身后，沉默地注视着大街小巷上游走的身影。散射出的冷光照亮了他严峻的脸庞。
他举起酒葫，用力灌了一口酒，大概是一种鼓励，随后纵身一跃，跳至钟馗的面前，锋利的剑刃直指向对方。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结了。片刻的沉默后，钟馗怒吼一声，举起右手的尖锐挂钩，直冲李白砍来————
李白只是微微一笑，闪身躲过，随后趁对方发动下一次攻击的蓄力期间，向前一跃，用剑直直刺穿了它的胸膛！
钟馗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处于优势的李白还未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突然顺着他的毛孔传遍至神经中枢，他反应迅速地跳开，几乎在同时，原先站立的地方伴随着巨大的爆破声，瞬间被夷为平地！
爆炸声散去，冒着青烟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坑，坑中静静躺着一个闪烁着光芒的东西。
李白上前一步，拿起方舟核心，还没来得及露出胜利的微笑，一道锐利的剑气便从身后切开，他迅速转身跳开，同时手里的方舟核心也被击飞了出去！
“你是谁？”他退后一步稳住身形，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后者举起手里的剑指向他，用一种地方口味很浓的口音说：
“你就是李白吧？我是宫本武藏，今夜我们就来一分胜负！”
“什么意思？”
“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天下第一剑客。”
“切。”他总算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不禁冷笑一声，“我现在没空跟你比试，让开。”
“若无法分出胜负的话。”宫本武藏对他做出应战的姿势，“我决不会让开！”
“………”
李白知道自己一时间是摆不脱这个人了，他想了想，持剑朝对方冲去：
“那就一决胜负吧！”
宫本武藏毫不客气地举起剑挡下了他的攻击，二者在屋顶上奔跑跳跃着，一时间白光和蓝光以及黄光在空中碰撞，撞击所产生的气浪甚至掀翻了屋檐上的房瓦。
……………
治安府。
“狄……狄大人……”
李元芳吃力地抱着一堆书，身体摇摇晃晃，“下次能不能让我轻松点……”
“奇怪……”狄仁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盯着桌上的档案出了神，“就算苏烈的家人都弃他而去，也不至于遭到屠门的后果……到底是哪个神秘组织在自作主张？”
“额……狄大人？”
“元芳，你帮我查查最近长安城的一些案子。”狄仁杰起身，将手里的档案一下子扣在本来已经够多的书堆上面，这令李元芳差点摔倒，“线索太少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出那个神秘组织。”
“诶？好……”李元芳话还没说完，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心里一惊，手不禁一松，书本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疼得他直流眼泪：
“嗷嗷嗷疼疼疼……”
“外面怎么了？”狄仁杰眼中闪过一抹警惕，率先冲了出去，李元芳也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疼痛，连忙跟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一出门他便问道，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回答了他的问题。
“李白！？”
…………………
皇宫内。
“真是见鬼！”星耀双刃泄气般地将自己狠狠甩在床上，“忙活了一整天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韵律精华到底在哪？”
“乐观点想。”雨巷从背包里翻出蓝色宝石，“至少我们目前已经有了欢笑元素。”
“可还差魔法，诚实，忠诚，善良，慷慨这五个元素呢。”卡姗卓拉说，“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
星之黎明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大家不禁愣住了：
“那是什么？”
众人连忙冲出了房间，接着便看见同样一脸茫然的星苍：
“星苍，你也听到了？”
对方点了点头，若雨稍稍思索了一下，说：
“我去通知武则天，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
……………
另一边。
“李白？怎么是你？”狄仁杰看着正和宫本武藏麾战正酣的李白，质问道，“你不好好遵守宵禁制度大半夜的跟人打架几个意思？”
“狄仁杰，你看！”李元芳瞥见了一个发光的东西，连忙出声提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狄仁杰看见躺在地上的方舟核心：
“这是……方舟核心？”
突然，一个身影快速掠过方舟核心所在处，轻轻俯下身捡起了它。
“站住！”狄仁杰厉声喝道，后者只是拿起一个球状物，往地下一扔，刹那间，刺耳呛鼻的烟雾模糊了大家的视线。
“咳咳！咳咳咳！”
“糟了……咳咳！”李元芳看着对方迅速远去的身影，“他要跑了！”
狄仁杰想去追，但每一次呼吸吸进去的烟雾都令他痛不欲生，根本无法迈动半步。
关键时刻，一道蓝色光束破空袭来，不偏不齐击中了对方紧握方舟的手腕，后者惨叫一声，手一抖，方舟核心因此飞了出去，骨碌碌滚到了雨巷的蹄边。她用左蹄将其捡起：
“咦？这是什么？”
下一秒，一道枫叶状飞镖击中了她的左蹄，雨巷惨叫一声，方舟核心再次脱离蹄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径直落入了公孙离的手中。
“公孙离？”
在她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明世隐！？”
“很高兴我们再次见面。”明世隐笑着说，眼中却闪烁着狠毒的光芒，“希望你们不要碍我的事。”
“你想要方舟核心干什么？”狄仁杰厉声质问道。
明世隐对此只是笑笑，随后对公孙离说：
“帮我拖住他们。”
“是。”公孙离朝大家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阿离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元芳失望地看着她，“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接招！”公孙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面对李元芳的质问不为所动，毫不留情地发起了攻击————
“当心！”星耀双刃跳到他的面前，展开一道魔法护罩，挡住了迎面袭来的枫叶状飞镖。
“我去追明世隐！”眼看明世隐越跑越远，狄仁杰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其他人也想跟上去，但随后几个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大家定睛一看，是裴擒虎和杨玉环。
“你们也是一伙的？”星之黎明质问道。
“想要阻止明世隐大人，就得先过我们这一关！”裴擒虎双手握拳，说道。
“我去帮狄仁杰，你们对付这些人！”时间紧迫，星耀双刃来不及多说几句，便闪现越过裴擒虎二人，朝狄仁杰的方向跑去。
裴擒虎想阻止她，但星之黎明抢在他行动之前拔出腰间的弯刀，朝对方冲去：
“你的对手是我！”
裴擒虎举起右拳正面应对，拳头与刀刃碰撞在一起，溅起一片火花。
“卡姗卓拉，你在这照顾受伤的雨巷。星苍，你和李元芳去对付公孙离。”狂暴烈焰转头冲他们吩咐道，随即冲上去对着杨玉环吐出一口火焰，后者快速拨动琵琶弦，生生化解了迎面而来的攻势。
那隔壁，李白与宫本武藏还在酣战。
………………
“站住！”
狄仁杰一口气追到大门前，星耀双刃随即赶到，二人发现明世隐和他的徒弟弈星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明世隐转头对弈星说，后者机械地点点头，随后举起右手，一枚黑子自指尖浮现。
“当心！”几乎在同一时刻，狄仁杰跳起一把推开星耀双刃，方才她站立的地方砸下一枚黑子，惊得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若是不及时闪开，后果不堪设想。
“切，就这点技俩吗？”她稳住心情，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看着对方，“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速快还是我的身手快。”
面对她的挑衅，弈星只是微微一笑，再次举起右手，落下一枚黑子。在他的身后，明世隐正踏着阶梯，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
“呼……呼……”李元芳吃力地拿着手里的飞镖，看着眼前的公孙离，星苍和他一样疲惫，但始终坚持着没有倒下，公孙离轻蔑地笑了一声：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认输吧。”
“不管你们在干什么坏事，我都得阻止你！”李元芳说完，便再次朝她发起了攻击，后者抛出花伞化作枫叶躲过，待伞飘至他的身再次现形，双手朝他用力一推，花伞化作巨大的冲击力将李元芳撞到了墙上，令他直接昏了过去！
“现在只剩你了。”待解决完这一切后，公孙离转身不慌不忙地看向星苍。
“我……”星苍有些警惕地后退一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少废话，看招！”说完，公孙离跳起朝他甩出一枚枫叶状飞镖。
星苍连忙闪身躲过，未等他反应过来，公孙离再次抛出花伞，直接瞬移到他的面前，扬起手，眼看就要击中他，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他的指尖传来熟悉的能量波动，下一秒，一个傀儡自手中放出直冲向半空中的公孙离！
“什么？”她连忙躲过，待稳住身形后她惊讶地看向星苍，“你也是英雄？”
“………”星苍也愣住了，刚才的那一切是那么熟悉，原本混沌的脑中隐隐约约出现一抹明亮的光芒。
“就算是英雄又如何？”公孙离再次朝他发起攻击，“你是打败不了我的！”
星苍想操控傀儡挡住攻击，但公孙离直接越过了它朝他甩出一枚枫叶状飞镖，正中胸口，星苍只觉得一阵反胃，不由得单膝跪了下来。
“我都说了你是打败不了我的。”公孙离收起花伞，走到他的身边，“再轻轻一击，你就会死，不过在这之前我挺好奇你们为何要千方百计地阻挠大人的计划。”
“我还想问你呢。”他咬咬牙，站了起来，“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公孙离看向远方，“我们尧天，是为了追求幸福的组织，若是有了方舟核心这种强大的东西作帮助，我们将会带给很多人所渴求的幸福，而且——”
她顿了顿，看向星苍，“与其让它放在这里，冒着被狄仁杰那样的贪官利用的风险，还不如到我们手里，更好地造福于这个世界。”
“胡说八道！”
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公孙离惊讶地转过头，发现李元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摇摇晃晃地起身，“狄大人才不是贪官呢！你根本就是在污蔑他！”
“而且……”星苍平静地接过他的话，“你也待在长安这么久了，有看到狄仁杰贪污的地方吗？”
这句话令公孙离犹豫了，确实，虽然明世隐反复跟她强调狄仁杰是贪官和敌人，但她从未看到过他的黑点。
这时，远处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她循声望去，发现一群酷似李元芳的混血魔种正朝这边跑来，为首的率先挡在李元芳面前：
“你想干什么？不许伤害我哥哥！”
“你是……”
“他是我弟弟，这些都是我的家人。”李元芳解释道。
“哥，我们听到动静后就跑来了，发生什么了？”另一只小耳朵的女魔种奶声奶气地问道。
“他们想抢走方舟核心，还污蔑狄大人……”李元芳将事情原委大致解释了一通，听完后，魔种小孩们躁动起来：
“谁敢这么大胆污蔑狄仁杰！”
“竟然还想抢夺方舟核心，不可原谅！”
奇怪……公孙离疑惑地看着大家，在这些长安城居民的眼里，狄仁杰似乎并不是什么贪官。
“你们……不觉得狄仁杰是贪官吗？”
“什么意思？”先前护住李元芳的那个魔种愤怒地质问道，“狄仁杰才不是贪官呢！是他不许大家欺负我们魔种的！”
“就是就是！”其他魔种小孩也附和道，“要不是狄仁杰，我们天天都会被打骂！”
“这……”公孙离犹豫了，“可明世隐大人说狄仁杰贪污……”
星苍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说：
“与其在这疑惑，还不如亲自去问他。”
公孙离想了想，最后跳到了裴擒虎和星之黎明中间。
“阿离你怎么了？”裴擒虎疑惑地看向她。
“先别打架。”她冷冷地说，“我们亲自去问明世隐，看他是不是欺骗了我们。”
“……好吧……”虽然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还是停了下来。
接着公孙离又跳到杨玉环和狂暴烈焰中间，用同样的方法制止了他们。
一场斗争就这么结束了，大家不再互相内斗，而是一致决定先去找明世隐询问真相。
“真有你的。”星之黎明赞赏地看了星苍一眼，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
“可恶……”
李白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宫本武藏，“没想到这家伙的剑法竟然和我不相上下……”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结束战斗，但没想到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战线因此一时被拉的很长。
他转头看向远方，在长安城的正中，时不时传来爆破声和火光，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想。
“不要分心。”宫本武藏见此说道，“我要公平地决斗。”
“……行，你赢了。”李白将剑放回剑鞘，“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什么？”
“我说，你赢了。”李白一字一句地说。
“可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我弃权总可以了吧？”李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现在，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我还有事情要干。”
“……行吧。”宫本武藏也不再说什么，退后一步让开了路，李白趁机快速跃起沿着屋顶向爆破声发源地跑去。
………………
狄仁杰这边。
弈星还在生成黑子，每一次都被他和星耀双刃躲过。
“就这点能耐吗？”又一次躲过他的攻击后，星耀双刃喊道，“你的速度太慢了！”
不对。狄仁杰心想，明知这种出招速度很慢，命中率很低，但对方为何锲而不舍地使用这招？再仔细一看，黑子的落点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每次都将他们包围起来，就像是……一个局！
刹那间，他迅速明白了，连忙大喊起来：
“不好！这是个陷阱！快跑！”
但已经晚了，下一秒，弈星发动了“天元”，一张巨大的棋盘在他们周围形成，死死困住了他们，接着他再次抬起右手，轻轻往下一点，一枚白子落入众多黑子之中，就像引爆了炸弹一样，顺着黑子一路碰撞爆炸，刺耳的轰鸣声响彻天空，火花迷惑住了大家的视线，待到一切都回归平静之时。狄仁杰和星耀双刃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干的漂亮，星。”明世隐冲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明世隐……”尽管已经无法动弹，狄仁杰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他大喊着，“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简单。”他慢悠悠地转过身，“不过是在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顺便报复一下河洛。”
“你想毁了长安？”星耀双刃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是又如何？”明世隐微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狄仁杰质问道。
“为什么？”明世隐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他冷笑一声，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河洛就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长城，我的好兄弟背叛了我投奔了河洛，而我则在不甘中重生成牡丹方士，现在，我要复仇，向夺走我心爱之物的大唐复仇。”
“就因为你的一己私利，就要毁掉这么多人的家？”
“家？呵，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未经我同意就夺走了我的长城。”
“你太自私了，明世隐，你不会得逞的……”狄仁杰喘着气说。
“我已经得逞了。”明世隐哈哈大笑起来，“有了方舟核心，我就能得到方舟的力量，到时候谁也无法阻止我！”
“至于你们这些碍事的家伙……”他停止狂笑，看向狄仁杰，随后对身旁的弈星说：
“弈星，杀了狄仁杰。”
“是。”
弈星抬起右手，眼看就要施法。这时，一道白影突然冲向明世隐————
“老师当心！”
关键时刻，弈星想也没多想地挡在了明世隐面前，锐利的剑刃瞬间刺穿了他柔软的腹部，一缕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滴落在地面。
“弈星……”明世隐愣住了，李白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弈星竟然愿意用身体为明世隐挡下这致命一击。他连忙用力拔出剑，弈星的身体晃了晃，随后慢慢地倒下。
“老师……”他的口中溢出鲜血，虚弱地说道，“快走……”
明世隐震惊地看着他，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下一秒拔出腰间的刀，将其架在了奄奄一息的弈星的脖子上：
“放下武器，不然他就会死。”
“老师，你怎么……”弈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呵，傻瓜。”明世隐冷笑一声，“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开始都是在利用你吗？你，阿离他们，不过都是我的棋子罢了。”
霎时间，悔恨，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弈星的心头，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我再说一遍，放下武器，不然他就会死。”明世隐看着李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弈星的脖颈处冒出一缕鲜红。
“我……”李白犹豫了。
“快放下！”明世隐提高了音量。
李白咬咬牙，叹了口气，随后将剑丢在地上，然后对着明世隐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已放弃抵抗。
明世隐眼珠子骨碌转着，搂着弈星，一点点向楼梯上方移动，待到接近顶端时，他掐住弈星的脖子用力朝外一扔，弈星惨叫一声，身体向下方坠去————
“当心！”
关键时刻李白朝前一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明世隐趁机举起方舟核心，打开了那扇石门。
“坚持住……”李白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向上拉着，好不容易才将弈星拉了上来，未等他喘口气，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就将他连同弈星击飞了出去！沿着楼梯一路滚下，一直滚到底部，两人已经无法动弹。
吸收了方舟力量的明世隐不慌不忙地踏着阶梯向下走，一直走到了李白面前，看着伤痕累累但满眼怒火的他，啧啧叹息道：
“可惜啊可惜，像你这样的人才，本来可以为我所用的。”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毁了长安，不信，你去问狄仁杰。”明世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一拍手，说，“啊，我忘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告诉你真相吧。”
“什么真相？”
“当然是你亲爱的好友苏烈被害的真相啊。”明世隐面带微笑地低下身，将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苏烈被害的事情……我干的。”
李白的瞳孔一缩，下一秒朝他挥出了右拳，后者扭头躲过，同时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向外一扳————
“啊————！”
伴随着骨折的声音，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李白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显然此刻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而面对这一切，明世隐只是继续保持着微笑缓缓起身，将手中吸收了方舟力量的方舟核心高举过头顶，随着上面光芒的闪烁，长安城的各个角落里，亮起了一缕缕光线。在地上游走交汇，最后形成了一个法阵的形状。沉闷的轰鸣声自地底传出，上古造物正在被启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着，“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恶的河洛啊……就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中毁于一旦吧！”
“嗖————”
危急关头，一枚枫叶状飞镖击中了明世隐的右手，他吃痛地松开手，方舟核心因此滚落在地，裴擒虎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捡起了它。
“明世隐！”公孙离愤怒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欺骗？”他捂着受伤的右手，冷笑一声，“那只能说明你们太傻了。”
“你骗我们！”裴擒虎也激动地说，“你说尧天是为了追求每个人渴望幸福而成立的，结果呢？不过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
“我没时间跟你们废话。”明世隐掐着李白的脖子，将短刀抵在了他的喉管处，“要么把方舟核心交给我，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你们面前死去，你们自己选吧。”
“你……”李元芳愤怒地说，“卑鄙！”
“我数三声，若再不把方舟核心给我的话，那么这位同志只能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三……”
“怎么办？”裴擒虎求助般地望向公孙离，后者也在犹豫。
“二……”
“快做决定啊！”雨巷焦急地说。
“一……”
“好！我把方舟核心给你！”眼看刀尖一点点刺进李白的脖颈里，公孙离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扬起手，将方舟核心用力抛向空中，“接着！”
明世隐一把推开李白，朝着方舟核心伸出手，眼看就要接住它时，一道炽红色的影子抢在他之前抓住了方舟核心！
“法利拉！”公孙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你怎么在这？”
“又是你这只笨鸟……”明世隐咬牙切齿地看着空中的红色凤鸟，“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让公孙离收养你……”
法利拉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尖啸一声，朝着公孙离飞去，待飞到她的上空时爪子一松，方舟核心稳稳地落到她的手里。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看你们是不想让他活了吧！”说完，明世隐快速冲向李白，举起刀就要朝着他的心脏捅去————
“不要！”
“嗷呜！”危急关头，一道黄色影子冲向明世隐，一口咬住了他的右后腿！
“大黄！”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明世隐猝不及防，不禁愣住了，星耀双刃抓住这个时机，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他使出了禁锢魔法：一串串锁链自地面冒出，分别捆住了明世隐的四肢。
干完这一切后，她虚脱地倒在地上。而在不远处，传来卫兵们的喊叫声————若雨正带着武则天他们跑来：
“发生什么了？”
“是明世隐……”狄仁杰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将事情大致给他们阐述了一遍，听完后，武则天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放肆！竟然敢毁掉长安！”
“把他给朕关起来！”武则天对左右侍从说道，他们迅速上前带走了明世隐。
“你没事吧？”卡姗卓拉关心地跑到李白旁边询问道，后者缓缓摇了摇头，“只是些小伤，没事的……你应该看看弈星他……”
于是卡姗卓拉连忙朝弈星跑去，对方正倒在地上，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苍白。
“我来给你包扎。”卡姗卓拉从背包里拿出绷带，熟悉地替他处理起伤口来。武则天看着眼前这一切，转过头对星之黎明他们说：
“辛苦诸位了，想必为了保卫长安诸位也付出了不少精力。”
“哪里哪里。”雨巷摆摆蹄，“只是顺手做点好事罢了。”
“既然诸位帮助过朕。”武则天说，“那朕一定会倾尽全力协助诸位找到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这太棒了。”若雨说，“谢谢你的帮助。”
“没事。”武则天微微一笑，说，“不知诸位愿意腾出时间，来参加朕为诸位举办的盛宴？”
“你是说派对？”雨巷瞬间兴奋起来，“好呀好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雨说。说实话，她也很想休息一下。
武则天点点头，对身旁的卫兵说：
“传朕旨意！特邀异世界客人参加长安盛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