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凌X白灵犀X方德生】玫瑰与梦*一发完
玫瑰与梦
*潜梦追凶还挺好看的剧荒可以追一下
*病娇大小姐真是绝了,管他是谁都是玩物的渣女人设对我胃口
*沈子凌X白灵犀X方德生/原剧向/私设有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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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出摸不着的幻象
是一场艳色无双的梦境
她让每个靠近的人就此沉沦,永世不醒。
沈子凌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汗液浸透了贴身的白衬衫勾勒出在常年高强度锻炼下形成的紧实肌肉,他大口喘着气抬起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捋了一把汗湿的发根,摇晃着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
头顶白光刺眼四周被烟酒气包围,他起身随手拿起床头的酒瓶仰头往嘴中灌去,辛辣酒液顺着喉咙又一次流入体内冲淡了些顶到胸口的情绪,灌的急了没来得及入口的酒液顺着下巴蜿蜒经过脖颈向下淌去直至沾湿衬衫,让本就还湿濡着的布料更为狼藉。
他一口气喝完了瓶中仅剩的酒液低头看了眼身下尚未退却的生理反应眼中迸出狠戾猛然将手中的空瓶砸向地面「碰」一声玻璃碎片飞溅,他捂着宿醉后疼痛不止的脑袋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到床上。
「叩叩叩」门口有人敲门「沈副官,出什么事了?」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从门外传来让他的理智稍稍归位,这里不是军营宿舍而是…白大帅的公馆。
他搓了搓脸让自己平静下来哑声道「没事,打碎个酒瓶。」「没事就好,大小姐正在找您,沈副官收拾收拾去大小姐房间候着吧。」
听到旁人嘴里的「大小姐」三个字他冷不丁一激灵,本能的站起身快走几步又在踢到脚边碎玻璃时停下了脚步,迟钝的低下头看着满身的狼藉他回了句「知道了」便转了向朝盥洗室走去。
用香皂来来回回洗了几遍确定闻不到难闻的烟酒味后他光着身子返回卧室走到窗户边推开木质玻璃窗让房间内空气对流,这里是公馆二楼最偏的一个房间,也是他成为白大小姐的贴身副官后两年来的住所。
在确认完房间内的烟酒味散尽后他才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贴身衣物与笔挺的军服一件件换上。
军靴踩过满地玻璃碎发出「咯吱」轻响,他打开门像平时那样朝二楼正中那间房走去。
「今晚有个宴会。」她手中细长锋利的小刀慢慢刮过手中红艳的苹果表皮。
意料之中的沉默,她低垂眉眼勾起红唇手下有些失控,刀锋嵌入果肉丰沛的汁水顺着切口蔓延到刀身又快速滴落,她有些厌了拔出刀刃用力挥下将一颗早已糜烂的苹果钉入木制茶几。
她拿起身边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一根根被果汁沾湿的手指站起身走到守在沙发边的他身旁,凑近嗅了嗅又退后几步娇声道「子凌,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味。」
白大小姐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明明经常喝酒的人却讨厌别人身上有酒味。
沈子凌低头极谦恭的问道「需要属下去换衣服吗?」白灵犀看着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无聊的转身走向衣柜准备挑一挑晚上赴宴的衣服「子凌,你还是在床上有趣些。」
阳光从洞开的窗户里洒进房间正好落到她的身侧,沈子凌眯起眼睛看向那个被白色睡裙包裹着的纤细身影,她看上去神圣又脆弱。
可他脑中闪现的却是无数次似真似幻的绮丽梦境里她骑在他身上到达顶峰时挥着刚刚那把削苹果的小刀一下割开他喉咙的画面,他的血液喷溅到她光裸的肌肤上,她高昂着头接受着那些血色的浸染,细嫩白皙的脖颈与小巧精致的下颌绷成一条笔直的线。
「我穿这件,好看吗?」她将手中挑好的黑色洋装往身上比了比,像个普通的矜贵的喜爱漂亮衣服的千金大小姐,沈子凌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动身退出房间留下私密空间让她试穿衣服时她便已然掀起了睡裙的下摆,毫不顾忌的在他身前褪下了那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裙。
他难得有些慌乱,转身面朝墙壁避开了她的直白却听身后一声略带嘲弄的娇笑,短短几息过后一具柔软的女性躯体依附到他背后,纤细修长的手臂像两条灵活的蛇穿过冷硬的军服缠上他还系着枪套的腰侧「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他僵硬的转回身看着那张美艳却有些诡异的脸低下头吻向肖想已久的红唇,释放着这两年里她无数次的诱导过后他的失控。
身体是沉迷的、愉悦的但灵魂却格外清醒,他清楚知道即使此刻他覆在她身上做着最亲密的事但她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他。
她像阵缥缈不定的雾气让人看不透、抓不住,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她要的不是爱,而是他们的挣扎、迷乱、失守、进攻还有…臣服。
她要这世间顶有趣的人和事。
所以,下一个…是谁呢?
白灵犀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条带血的手帕又看向镜中的自己。
只停了片刻她便拿起平日里最喜欢的化妆镜用力磕向桌角,玻璃镜面即刻碎裂,残渣迸射到房间的其他角落,她漫不经心的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悬停在左小臂上方划了下去,一道长长的血痕拖在白皙的皮肤上她面无表情并不觉得疼痛。
她此时真是无聊极了,急需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来冲淡上一个玩物死亡所带给她的乏味与空虚。
方德生拎着医药箱跟在白家下人身后匆匆赶往白小姐的闺房,在下人敲门时他低垂着脑袋扶了扶眼镜框下意识吞咽着口水,事实上再来到这里他是有些紧张的。
房门从里侧打开,披着白色外套的女人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往床边走去,他只隐约看到她左手不自然的伸在衣服外,小臂上似乎有道还在流血的伤痕。
他忙跟上在下人帮他置好椅子后打开医药箱拿出药品帮她消毒包扎「白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还好创伤面不是很大。」
她心不在焉的遣开了下人看着他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淡淡问道「会留疤么?」
方德生余光瞟了她一眼心中对于她的印象又鲜活几分,个性奇特的骄矜大小姐也像普通女孩子一样会在意受伤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不用担心,这种伤口即便留下疤痕也只会是淡淡一条红线,肉眼几乎是看不出来的。」他宽慰到。
白小姐对于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只默默的继续看着他处理伤口,对于她今日异常的沉寂方德生是知道原因的,但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沈子凌死了。」
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茫然,平淡的陈述着一场死亡。
方德生叹了口气回道「我听说了。」
她现在似乎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一个倾诉对象的自顾自的继续开口「我看到沈子凌尸体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方德生手里的动作有着片刻的停顿,他其实并不惊讶,短短几次接触他便清楚这位白大小姐的性格远没有面上表现出的乖巧,甚至她是很危险的。
「可能是医生当久了看惯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很多人面对亲人离开时会泪如雨下声嘶力竭,但也会有一部分人会用沉默来面对身边之人的离开。」
「也许常人无法理解这部分人,但人跟人本就是不相同的。」
他将绷带系起一个结,坦然的看向她。他是个普通人,普通到乏味,但他能理解并包容与他不同的人,比如袁不解,又比如…她。
白灵犀有些惊讶于他的回答晶亮的眼眸闪过几道暗色趁着他收拾药瓶时勾了勾嘴角,真是个有趣的新玩物,让她忍不住想再暴露些本性来验证他的包容性。她软着嗓音开口「方医生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养过一只波斯猫,它的眼睛很蓝,皮毛很软,我叫它时它还会应我,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它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它。」
「有一次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说猫有九条命,就算从很高的地方摔下去也不会死,所以我为了试验就把它从三楼扔了下去。」
她说到这里时竟隐隐笑了起来,方德生抬头愣愣看着面前千娇百媚的笑颜有些失神。她收敛神色继续诉说着那个故事「当时它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摔在台阶上挣扎了三天三夜才断气,那时候我跟现在还不太一样遇见什么事总是喜欢哭,所以我就一直一直哭,那种感觉就像是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眼泪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流干的吧。」
「后来我爹为了哄我想出了个法子我便立马不哭了,方医生你知道是什么法子吗?」
他下意识回问「什么法子?」
「他给我又买了只猫。」她突然吻向还沉浸在她所说的这个故事里的男人。
有了下一个玩物她的乏味、她的空虚、她胸口那个填不满的破洞才能得到暂时的缓解。
——————玫瑰与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