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若只如初见

《若只如初见》

“你还记得你做过什么吗？”问道。

“记得。”

“说说看。”追问。

“我杀了她。”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再追问。

我困惑地反问：“不可以吗？反正每天都会杀她一次。”

滴滴滴，滴滴…

伸手关掉闹钟，双手随意摸索几下，终于在快睡倒时翻到了衣裤，胡乱扒拉着套上。便昏昏沉沉地朝洗漱台颠簸走去了，熟稔地挤上牙膏插在嘴里抽搐几下，吐掉泡沫，双手捧着凉水浇到脸上，呼，总算是暂时清醒了。

回到到卧室，无奈的脸色对着床上的那坨不明被子包裹物，催促道：“喂，小馨，起床了，快点，别睡啦。”不明物体在床上蠕动几下，随即便放弃挣扎，亚麻发色的头颅迷糊伸出棉被包裹，慵懒地发出呻吟，“嗯，让我睡会嘛，你干嘛…”我笑着回答，“起来吃早餐啦，一起…”

滴滴滴，滴滴

“叩叩..”下班后刚做完家务的我听到大厅传来的敲门声，随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将正门打开，“是谁啊？有什么事吗？”我下意识探出头，四下张望着，但空旷的楼道里除了我的问询声外并无一物，邻居们的房门都紧闭着，看不出什么。恶作剧嘛，关上门。在门闭缝的一瞬，貌似看到了地上一双无神的眼睛…

平时家里都没什么人，我跟小馨都在外工作，所以需要把家里打扫干净些，特别是地板，污渍真是难擦掉啊。“阿太，是熟人嘛，谁来啦？”小馨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请他一起来吃饭吧。”我笑着回应道：“莫事啦，应该是邻居小孩恶作剧吧。”看着眼前贤惠的妻子，不知怎的，我心中却有种烦躁的恶感。“我来帮你啦，小馨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做唉…”

滴滴滴，滴滴

“人死了怎么可以再杀一次？”问道。

“她没死啊，只是我杀了她。”我平静地说。

“小馨，那个同事怎么经常来咱家做客啊，他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哈哈。”我半开玩笑地说着。

“不是，不是的，没有的事，呵哈哈哈。”小馨脸色有些僵硬，以至于说话也说不清楚，脖颈上似乎有淡淡的勒痕。

“喂！你这混蛋你对小馨做了什么？！”在楼道走廊里，我向眼前这个男人大声喝骂道，怒不可遏地一下一下猛砸他的头，奄奄一息的他躺在地板上，几乎不可闻地说着，“放过我…求你…我还有，孩子要…养活…”我该放过他吗？不，为了我的小馨，我绝不会住手。

小馨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而我只是普通公司的一名职员，所以理所应当的，我在生活中处处都要低她一等的样子，但我仍竭尽全力地维系这段美满的爱恋。

滴滴滴，滴滴

“那你为什么杀她？”问道

“因为她出轨了，因为她做的不合我的意。”

“不合你的意？听同事说，平时没见到过你。”声音反驳道。

“我会怕她？！放开我！”被戳到痛点，我情绪激动地想站起身，但因拷再桌上的双手而没能完成我的动作。

小馨…看着她白皙的赤裸酮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可爱俏丽的脸蛋被哑铃砸得血肉模糊，脑浆四溢，我开始有点慌张，这个美丽的人儿已经没有生息了。但随即我觉得她可能只是困了吧，于是就去厨房准备着今天的晚饭。

一分钟后。

“亲爱哒～你在干嘛呢，要我帮忙吗？”回过头，看着小馨满含爱意的神情，我热情地邀请，“当然啦老婆，你可是我们的大厨师唉，来来，掌住这个锅铲，翻个面就好…”环抱在小馨柔软的纤腰上，深深嗅着她独有的香气，惹得一阵娇笑。

滴滴滴，滴滴

“就是这样？”问道。

“就是这样。”我说。

“好了，你回家吧，口供录完了。”说道。

从北方降下的秋日阳光打在我脸上，投射下一大片阴影。

走出警局，我漫步在街道上，天边下着小雨，我没在意，因为我知道小馨会帮我洗干净衣服晾好的。

不久，到了一个丁字路口，对着路口的是一排排灰暗破落的矮楼，我沿着有些久远的记忆走着，找到了对着路的那扇窗户，黑洞洞的，我知道，她就在那。

滴滴滴，滴滴

我想起第一次遇见小馨的日子，那时候我正流浪在街头，一个高大青年抱着婴孩与她热情相拥，白皙的脖颈，淡雅的气质，只是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的。

绕进院里，我凭记忆中的楼号找到了大门，走楼梯到了404号。眼前是长长的一条昏暗走廊，被微弱的声控灯光分成了好几段，哒，哒，哒，我的脚步声回响在楼道里。

身后的门无声地被打开，她走了过来，顺从地牵着我的手。等到了床前，缓缓地自后轻轻抱住我，柔声说了几句。我也转过身，“你的那个同事我已经做掉了，别想着跑了，接下来是你…”手逐渐向她上身移去，摸到了她的脖颈处，猛地扼住，她满脸惊恐地无声挣扎着。消失在空气里。

一分钟后，我在白炽灯光中坐下，看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小馨。窗外的斜阳洒在我们身上。黄昏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其实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