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世界】第八章 格瑞蒂斯
第八章 格瑞蒂斯
对于偶然得来的命题，我通常有着惊人的执着，不知是否这是从那时候留在来的习惯，我对思考的重视程度已经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开始于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我对于今日上午的议题，却没思考出多少的进展，但是我清楚，我确实应该和琪亚娜道个歉了，不知道那段出于无心的“劝说”，有没有伤害到她。
唉，有些后悔啊，来圣芙蕾雅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没遵守“谨言慎行”了，但是，我总从这些女武神身上找到数次的认同感。
罢了，适当做下思想调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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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有些自责的时间过得还不算煎熬，我不知不觉回神过来时，看了眼怀表---4：11，还好，我潜意识还有个时间观念，我现在出发还不算迟到，等等，我好想忘了说了地点了，算了，时间还早，我去她教室门口等她吧。
想着，我便换上了身礼服，说是礼服，不过是过时的西装而已，不过单调的颜色看起来适用于各种情况，我的衣服很少，寥寥的几件还是为了来圣芙蕾雅方便而准备的，在我看来，华贵的服装不过是是上位者特有的奢侈罢了。
不过，既然这次要邀请女孩子吃饭，怎么也要得体一些，这时出于基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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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那个让我差点受伤的教室门口，果真看到了一些浓妆，散搭校服的学生，这真是世间常态啊，圣芙蕾雅都没有逃过。
一些依靠在墙上，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语，来往的密度还挺大，这些人大部分是走读的，或者说，会不会低年级都是走读的？这也对，也算让那些心思不在这的学生有个退路。
我个人猜测，这个班的大部分学生是靠关系进来的，为的是什么？大抵是看中圣芙蕾雅的名气和背景吧，这所学校毕竟和天命有关。
毕竟，从圣芙蕾雅走出去的学生，这种名号就是一种回馈，算是崩坏带给他们的阶级更迭，或亦者说，巩固。
我很快摒弃了思索，毕竟，此时走廊的学生不少，大概是刚刚下课，我在人群中搜索着格瑞蒂斯，可放眼望去，人数太多了，精力就算在集中的我，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值我叹气时。
“喂，大叔，你张望什么呢？” 我被一声不算特别突兀的呼唤惊到了，与其说是声音，倒不如说是更多的来源于 在我背后的轻拍。
不过我很快调整了过来，来不及心中的疑问和吐槽，我只能先说一句：“那个，抱歉，我忘记说具体的地点了，你下课好久了吧，久等了，我们这就走吧，地方你挑。”
其实地方让她挑一方面原因是道歉的方式，另一个则是我初来乍到，不清楚周围的店家，还不如让已经熟悉的她挑选，毕竟，我又不差这些钱。
正当我构思着下一步的诉说的时候，格瑞蒂斯莞尔又随性地说道：“没关系的，我也是刚下课，不过是去了趟办公室。”
听到某个关键的名词，我又忍不住几番猜测，不过这份猜测导致的怀疑的神态我选择了表露在了脸上。
“你别误会，我只是去处理作业了。我现在发现，原来这些知识还是挺有趣的嘛！”格瑞蒂斯显然看懂了我的表情，故回应道，虽然不清楚这份话的真假，但我还是选则择了相信她，这份直觉的诞生倒是让我挺诧异的。
“你知道就好，走吧，你带个路，你随便挑。”我做出回应，内心竟会因为她的迷途知返而觉得些许欣慰。
“真的吗？那，我选贵了点你不要生气啊。”轻微的试探，语气却没有多么轻佻，反而像是认真诉说。
“嗯，当然，你送我的东西也不便宜呢，礼尚往来而已。”我轻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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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面前是一所比较新颖的店面，看得出来是最近改的装修，门口的装饰充斥不同的风格，杂糅在一起，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关键是几个用崩坏文化噱头的几个牌子和装饰，难不成，崩坏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吗？或者说，是为了应和顾客呢？
一路上，她很少说话了，仅有我提起几个问题的时候会开口，当然，她倒是说过几句感谢的话，这让我觉得她还是有些礼貌的，虽然，还是犯了些失大礼的错误，不过，我一直等待着，她解释的时候。
我们一同进入这所饭店，她开口对着服务员说：“要之前那间的旁边一间。”
我看服务员楞了一会， 她转而无奈一笑，言道她去挑。
周折了一会，我们终于安顿了下来，她先是把菜单递给我，说道：“你是东道主，你先点吧。”
我惊了一下，内心叹道她还挺客气，不过出于礼仪，我还是推了回去，说：“你是客人，理应你先点，这更合时宜一些。”
看她眼神有些纠结，但还是没再继续推脱，拿着菜单，仔细地端详，据我根据她之前的行为猜测，她应该之前比较常来这里才对，为何此时看菜单的眼神，竟有些诧异和纠结。
正当我思考时，她向服务员说了一句：“那个，有没有那种颜色比较浓的汤类，好像是蘑菇汤。”
我听后，有些发笑，她带的地方，居然不清楚想点的菜品，我对此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那个，把所有菌类的汤都上一遍吧，总会有的。”
“你.......大叔，不至于吧。”格瑞蒂斯开始有些嗔怒，后转变为无奈的语气。
“不然你又要纠结半天，我回馈的目的可不是让你纠结的，”见她脸上有些欲反驳之色，我继续说道：“放心，这些汤撑死也就那些价格，贵不到哪去。你的礼物挺贵重的。”
“可，那是为你帮我的回礼。”格瑞蒂斯有些呆滞地说道。
“人情还礼算在你的承诺中，这份多余的礼品可算是溢出的敬意了，我应当回馈。行了，别纠结了。”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接而对着服务员说了如此，服务员显然惊了一下，接而就去准备了，在上菜之前，我去买了点饮品，同她享受着这份等待。
这个期间，我注意到她的眼神有过多次变化，有期待，有纠结，有伤感.......
不过出于不想太无礼，便没有过多观看，终于，所点的汤一一送了上来。
格瑞蒂斯看着眼前的汤品，眼睛放光，有转而抬头望向了我，我猜测其示意让我先动，我看穿了这份意图，礼貌的意图。
我拿起汤匙示意说：“愣着干嘛？你喝就行，别等汤凉了。”
她试探地问道：“那个，我能先都尝一遍吗？你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份请求，我倒是不奇怪，看得出来，她是想找到她想点的那份汤，不过有点令我疑惑的是---她都记不住她想要汤品的名字，该怎么用味道尝出来呢。
我微笑着说：“不介意，我主要是请你来的，你今晚开心就好，这样我的人情就还完了。”
看着她还是挥之不去的纠结，我接而说道：“喝吧，这些都是你的。”
格瑞蒂斯楞了一下，便缓缓拿起汤匙，我察觉了氛围，便起身道：“那个，我出去洗漱一下，你先喝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我就照做了，走出门去，来到了洗手间，走廊过往的人群，很多都有些微醺的状态，但很少见到彻醉的人了，嘛，崩坏还是让人们有所忌惮的吗。
我靠在墙壁上，突然想从身上摸索出什么，察觉兜里只有零碎的钱和一些证件，但是在内兜拿出了一盒少了几支的烟盒，我不自觉拿出了一支，很自然放在了嘴里，明明我不是那么喜欢这个，这个动作却又是多么的娴熟，仿佛经历了千百遍一样。
当我放到嘴边时，刚想点燃，却发现自己连火也没有，尴尬了几秒，自嘲了一声，随即放下这根烟，重新收回盒中，我洗了把脸，未待看清镜中的自己，便察觉自己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我再次进入的时候，发现格瑞蒂斯面前放着一个碗，八成是怕浪费把汤盛到那里再喝，心思挺细腻的女孩子。
面前的汤，大部分看起来都没怎么动，唯独一碗看着少了些许，可以看得出来，她找到了她想找到的。
只不过，我不清楚她虽刻意掩盖的眼眶微红是因何起，我只得大抵猜出，这个女孩，选择这里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吧，或许是什么悲伤的原因。
心中的疑问没有说出口，选择了沉默，连想询问是否味道好的心思也搁浅了。
之后她让我品尝了几口，那份味道我忘了，或许是餐厅常见的味道水准，但因她的几份催促，却多了几份安心在里面。
我忘了后面是怎么走出这家饭店的了，只记得，格瑞蒂斯说过的几句评价。
“原来之前一直怀念的味道，现在觉得也不过如此，下次不来了，价格贵又不算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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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已经19：34了，外面已是夜晚，这家餐馆设计在了河边，挺不错的地理位置。
我们归去的时候，有短暂的顺路，她走在了我前面不远，没有选择并肩，也对，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如此。
倒映着月光的河面波光粼粼，残存的白色线条照出了别样光彩，为这单调的城市夜光添了不少自然。
眼看走了一段距离，格瑞蒂斯突然回头，看向我，她此时向着月光，微弱的的月光加上远处被黑暗柔和的霓虹灯照耀的她在此时显露出若隐若现的魅力，迷离的眼神，充斥着使我熟悉感大增的紫意。
她那单薄的身躯站立着，口中想说些什么，都被这城市的喧嚣吞没了，良久的注视，最终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谢谢你，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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