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二十五章 虚无之地
冬之国————————
雷光耀世，水桶粗的雷电一道又一道地从空中劈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焦痕。
银色的时间结界在这漆黑的世界中，倔强的闪耀着，magic依旧高傲的站在这战场的中央，注视着那雷光中，闪烁的身影。
“你准备迎接雷霆的洗礼了吗？”雷兽咧嘴，露出了自己已经被雷霆充斥的躯体，冷声道。
万千雷光将magic召唤出的龙骨炮全部摧毁，焦黑的炮台从空中化为尘埃消散，却丝毫动摇不了magic的决心。
自己的任务明明是最简单的，现在却已经拖了太久了。
“游戏，该结束了，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变强了还是怎么了......抱歉......”蓝色的电光从magic的右眼爆发，审判眼的功率开到了最大。
刹那间，magic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的透彻和缓慢。
雷兽的各项数据在magic的眼中飘过。
“原本还想要留点力气给那个用冰的混蛋的，你比我想的难缠多了。”magic狠狠地瞪着浑身冒着电光的雷兽，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金属的龙骨炮一个又一个的在空中出现，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电光从空中劈落，却是丝毫伤不到magic的金属龙骨炮。
magic皱着眉头，让空中的龙骨炮，在雷兽的头顶，猛然坠落。
虽然速度不慢，但是和现在雷兽的速度相比，太慢了。
金属龙骨炮固然不会被雷电摧毁，但是...同样的，因为全体骨架被金属化，它们无法发出炮击.....以龙骨炮单纯的坠落速度，战局可以一直地持续下去。
雷兽很明显在不顾自身的消耗和magic战斗，他甚至愿意不惜燃烧生命来拖住magic，这也成功的给magic制造了难题。
“你只是在白费功夫。”雷兽灵活地在一个又一个的龙骨炮之间游走，甚至还有空闲时间盯着空中的magic，冷冷地嘲讽着magic，“你的时间结界的确很无解，但我相信你的魔力不可能一直维持着它吧？等它结束之后，我就会解决你，在那比眨眼还短的瞬间。
你的努力，徒劳无用。”
金属龙骨炮再次封在了雷兽的身前，逼迫他变换了前进的方向。
magic没有答话，冰冷的蓝瞳闪烁着电光，那仿佛无尽的魔力在空中汇聚了一个又一个的龙骨炮向着雷兽狠狠地砸去。
其实雷兽有一件事说错了，根据gaster的测试，magic的时间结界的确有着时间限制，嗯，不过所谓的限制时间......是一个月。
雷兽更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能活动的空间，在一步步地被magic蚕食。
电流被金属龙骨炮全部导入了地下，强烈的磁场笼罩了这一片狭窄的战斗场地。
金属的龙骨炮起到了接地的作用，让雷霆在这一片区域，失去了效用。
“只需要，一步。”magic轻笑着，俯视着身下不断逃窜的雷兽，打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不是吗？”
四面土墙拔地而起，将这一方场地笼罩。
“你的雷电力量固然强大，你的速度固然很快，但这也是有着缺陷的不是吗？”magic淡然地笑了笑，自信的看着雷兽停下了他的脚步。
前路被完全封死，四面八方，围满了金属的龙骨炮，龙骨炮的丛林中，一双双亮银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无法移动的雷兽，发出了各自的嘶吼。
迅雷，可是无法击破他的土墙的。
巨大的感叹号，在雷兽的脚下升起。
爆炸的火光将雷兽完全覆盖，似乎为这一场战斗，画下了句号。
雷兽的生命值，清零。
“结束了，总算。”magic撤去了自己的审判眼，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个排名第五的魂将，也会有这种实力...接下来，得去支援......”
雷霆的轰鸣声在天空中回响着，向着magic轰然劈下。
magic愣神的看着悬停在时间结界外的那一抹电光，喃喃道：“undyne她们......”
雷光从空中不断劈落，源源不断的轰击着时间结界，在那灰尘中，那宛如野兽一般的身影，再度起身。
尽管满身伤痕，尽管生命值滑到了底端，他...仍然没有化为尘埃消失。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对吧？你为什么要为了那自大的神明做这些！”magic激动地朝着雷兽吼道，金属的龙骨炮再次将伤痕累累的雷兽包围，同时，巨大的感叹号，将雷兽的身影再次覆盖。
“我的追求之物吗？”雷兽不知道是询问着magic，又或是在自言自语，他睁开了自己迷茫的双眼，闪电的符号在他的眼中......不断地闪烁着。
是啊，为什么？我要战斗......为什么？
过去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喂，小子，你为什么要去神战？”高大的男子不解的看着身旁的尚且青涩的青年，好奇地问道，“这个世界，不好吗？”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怪物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他们就要被我们封印或者是被当做工具啊？”青年不在意的向前走着，想了想，说道，“而且，我的力量，我觉得，就是为了帮助那些弱小的人才诞生的吧？”
雷电的魔法从青年的掌心飘出，冲天而起。
雷电的通天柱，彰显着青年的力量。
“是呢~所以我们才会跟着你这个白痴到处干蠢事啊~”活泼的少女从高大男子背后跳了出来，抱住了青年，笑道，“白痴~跟着你这个白痴，我也觉得自己变笨了！负责到底哦！”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跟过来啊，神战可是很危险的哦。”青年撇开了自己的目光，脸红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你们也说了，我这么笨，跟着我，没事吗？”
“你之前从山贼那里救我的时候，要是这么和我说的话，或许我就不会跟上来了~”高大男子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捂着脸，安慰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但是，正因为和你一起旅行，经历了很多的事，我才变成了现在的我。”
“没错......现在后悔牵扯上我们也晚了，你把我从奴隶贩子那里硬抢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些？”空中，一只飞舞的怪物，落在了青年的头顶，锤了锤青年的头，“跟着你这个白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也是...最不后悔的。”
“你看，大家都这么说哦，我也是...谢谢你，把我从家族的囚禁中解救出来......”少女从青年的背上跳了下来，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裙摆，笑道，“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后盾...大家，都是。”
青年愣愣地回过了头，原本空无一人的背后，此刻，却已经被那些身影，填满。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嗯！谢谢大家......”
“真是的，哭什么啊...”少女无奈地取下了口袋中的手帕，轻轻拭去了青年流下的泪水，“不用感谢我们，陪着你，也是我们大家的愿望......”
少女回到了那人群中，向着青年，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过往的记忆从雷兽的眼前，穿过，他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试图抓住那远方的...希望。
爆炸的轰鸣声覆盖了他的世界，雷兽呆呆的回过了头。
他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大家！拜托......回到我的身边！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雷电的爆鸣声从雷兽的身上发出，响彻的轰鸣声，传到了整个城市的角落。
“这家伙...怎么了...等等...时间结界...怎么会...”magic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时间结界外部被无数的雷霆缠绕，头上，落下了一滴冷汗。
静止的时间结界，被一道电火花缓慢突破......那速度真的很慢，但也意味着，magic的时间结界，不再是无敌的。
“怎么会......这是什么原理？”magic惊慌的瞬移躲开了这个充斥着雷电的空间，身形在时间结界外暴露的短短的一个瞬间，背后，缠绕着雷光的雷兽，举起了自己的利爪。
饱含雷霆的双爪合十，化为一道流光向着magic袭来！
magic察觉到了背后的炽热，身体自行地进行了瞬移，来到了土墙的上方。
即便是这样，magic的长袍也被那闪烁的雷光，划出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太危险了！只要被那家伙划到一下，我的生命值就会降到零点吧......magic心有余辜的摸了摸自己焦黑的长袍，神经逐渐紧绷。
“时间结界...原理是静止我周围的时间，他的攻击，在不断轰击结界的同时也吸收我的时间魔力吗？”magic蓝色的审判眼警惕地看着奔走的雷兽，同时，召唤出了土墙护住了自己的周身。
普通的攻击对他不管用......更诡异的是，他的hp应该已经被我清零了才对...为什么？
magic绞尽了脑汁在思考，但他死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雷兽还能继续战斗。
这很明显和magic所认知的常识完全相反。
“等等，相反......”magic忽然想到十年前gaster和他说过的话，斟酌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胸前的六角水晶，“爸爸，希望我能成功吧。”
十年前————————
“爸爸，为什么，我不能想象出空间魔力？那到底是什么？”magic疑惑地提着手中的六角水晶，向着gaster询问道。
对于魔法这一课程一直顺风顺水的magic，第一次遇到了难题。
对于空间魔力在脑海中该以何种形态...诞生。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gaster摇了摇头，他早已预料到了以magic的魔法天赋，早晚会遇到这个问题，但遗憾的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解决。
因为......
“从古至今，能在脑海中想象出空间魔力的怪物和人类，只有区区三人，sans。”gaster施展了瞬移，来到了magic的身后，沉声道，“诚然，我们的瞬移，属于空间魔法，但我们的想象仅仅是传送的坐标和地点，这也是拥有学习空间魔法的一个特征，瞬移，就是空间的基础。”
magic看了看胸前的六角水晶，不解地低下了头：“所以...我本来就拥有空间魔力？”
“是的，但拥有着基础，不代表我们就能学会。”gaster仅剩的一只紫眸盯着magic胸前的六角水晶，似乎能透过那水晶的表层，看到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你的六角水晶，是所有魔法师梦寐以求的神物，即便拥有了它，空间魔法，依然是你必须克服的难关。”
magic冷哼了一声，自信地抬起了头，直视着gaster的紫眸，笑道：“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不过，爸爸，我想要知道，那三个人，在脑海中，铭刻了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sans，空间根本没有固定的形态，他们什么资料也没有留下，三人，都只留下了短短的一句话。”gaster摇了摇头，无奈地摸了摸magic的头。
magic沉默了，他已经明白了...空间魔力的铭刻到底代表着些什么。
从古至今，只有三人，他们都没有留下笔迹和线索空间魔力的形态，那也清楚的表明了一件事......空间魔力，根本没有统一的形态。
恐怕，那三人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才不想让后人在白费力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吧？
但是......果然，自己不想放弃呢。
“爸爸，他们留下的那一句话...是什么？”magic抓住了gaster的衣角，坚定的眼神，让gaster不禁为之动容。
gaster清了清嗓子，缓缓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欲求空间魔力之人，必先到达虚无之地。”
时间，回到现在。
“我想，我有点明白你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了......雷兽。”magic站在外围的龙骨炮上，冷漠的看着银白色的雷电不断轰击着自己的时间结界，嘲弄的看着地上奔腾的雷兽，“不管我使用何种魔力，你都能短暂的让他在你的体表失效，那是因为你能够通过雷霆的接触，让你的体表覆盖和我一样属性的魔力，对吧？
所以，你并不是杀不死...而是你的体表一直覆盖着一层魔力，不仅让你的hp维持在那即将死亡的一瞬，也让你可以击破所有的防御。”
“知道了又能如何，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一直地战斗下去。”雷兽擦去了嘴角的血水，那走兽一般的姿态，积蓄着恐怖的力量。
雷电之力，元素之躯，这种能力...基本无解了吧？即便是现在的magic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但是，这也是建立在了自己有自信的基础上。
“你这种能力...会输吗？”magic俨然站在龙骨炮的顶端，看着战场的天空中，云卷云舒，问道。
他的眼中，似乎透过那片天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审判眼不经意的一下闪烁，带来了过去的讯息。
“抱歉。”远方，似乎传来了一声呼唤。
magic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再度睁开，低语：“好悲伤的声音。”
在雷兽的灵魂深处，一道粉红色的光芒，悄然，亮起。
“时间魔法的预言能力吗？”雷兽眯起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声嘶吼，引导着无数的雷光，笼罩了magic的时间结界。
雷电沾染上了时间魔法的气息，向着结界中的magic一步步逼近，magic的眉头变得有些紧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未知的魔力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请让我...帮你吧。一双纤细的手，放在了magic的手上，同时，粉红色的魔法透过了他的右手，传导了magic的脑海中。
“这个光芒......”magic的审判眼，被粉红色的光膜，轻轻覆盖，潜意识地，魔力的属性变换，六角水晶将那已经失传的魔法，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
“精神魔法·世界。”
淡粉色的魔法化为一道道波纹从magic的掌心荡漾而出，悄然，笼罩了这座城池。
“怎么可能......”雷兽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让曾经少女的魔法，将他覆盖。
雷霆的外衣被雷兽舍弃，在那熟悉无比的精神空间中，青年，看到了过去的同伴们。
magic摩挲着自己泛着粉红色的光芒的掌心，仔细回忆着魔力转换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眼中，是那一片深邃的虚无。
空间，精神，没有固定的形态，脑海中，铭刻出什么，才能召唤出那空间的魔力？
“这里是......”magic失神的双眼，环顾着四周漆黑的黑暗，“那三个魔法师说的，虚无之地？”
少女最后的力量，给予了magic最后的指引，带着他，来到了这一片虚无之地。
这一片不见边际的黑暗中，惟有一道银色的光球，幽静的闪烁。
银灰色的光球，出现在了magic的面前。
“魔法师......空间，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苍老的声音，从光球中传出，向着magic质询道。
这是考验，也是机遇。
magic回想着自己在魔法这一道路上一路走来的经历，闭上了眼睛。
自己对于空间魔法有限的认知，仅限于瞬移。
瞬移是对物体空间的置换，何为空间？
空间，是构筑一切的基础。
空间，是现在存在的一切事物，不仅是物，也是人。
空间...无处不在。
“空间，就是世界。”magic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肯定地说道。
银灰色的光球，缓慢地移动了，围绕着magic，盘旋着，最后，停留在了magic胸前的六角水晶前，漫入了六角水晶中。
银灰色的六面水晶体从magic的六角水晶中钻出，安静地躺在了magic的手掌中。
“我承认你了，魔法师。”苍老的声音，逐渐远去，将magic的意识带回了他的身体。
另一边，雷兽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大家，我......”雷兽努力地控制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让它们落下，他不甘的握紧了双拳，“抱歉，我真是没用......我根本没有赢。”
同伴们一个又一个倒血泊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战斗着，战斗着，不停地战斗着。
就算自己手刃了那些杀了自己同伴的怪物，怒火，依旧在雷兽的胸膛中，熊熊燃烧着。
他也是，五魂将中，唯一一个，战胜了护神使，赢得了神战胜利的人。
雷兽只不过和cain一样，违反了神战的规则，斩断了那充斥着绝望的灵魂，让世界回到了正轨。
被评为第五位魂将的原因...不过是nyx的障眼法罢了，论起纯粹的战斗力，雷兽的战斗力，绝对能够超越白鲨。
“足够了，为了我们。”少女无奈地看着自责的青年，这一次，她没有手帕为青年拭去眼角的泪水了，她能给他的，只剩下了鼓励，“别让那个神明称心如意了，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可是......”雷兽哆嗦的双唇，被那纤细的手指，按住。
少女的身影，在雷兽颤抖的目光中，逐渐变得虚无，少女淡然地笑了笑，抱紧了眼前的青年，笑道：
“大家都在等你，加油。”
加...油...
“啊！！！！！！”精神世界轰然碎裂，雷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两股截然不同的意志，在他的脑海中互相撞击，让他仿佛身处地狱。
Erebus祭坛中————————
“嗯？怎么可能...雷兽的自我意识居然复苏了？”nyx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炽热，恼火的暗骂了一声。
漆黑的神力在祭坛中不断汇聚，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nyx本以为她已经计算完成了所有的一切，但是，没想到又出现了意外。
先是kain出乎了她的意料没有自我了断，不过也算是意外的一步好棋。
拥有着那股力量，这么死了也着实可惜啊......
“也罢，既然雷兽没办法解决你，那就让你和那个joan一样...死在自己的亲人手里吧。”nyx冷漠地盯着地上漆黑的神力不断地蠕动着，闭上了自己沉重的双眼。
无数的数据在nyx的脑海中漫过。
数分钟后，一切，再次回到了nyx的计算中。
冬之国战场——————
“杀了我！快！”雷兽抱着自己仿佛快要裂开的头部，跪在了地上。
magic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他犹豫的时候。
六角水晶在他的胸口静静地闪烁着银灰色的光芒，脑海中，那纯净的六面体，悄然浮现。
银灰色的空间魔力，出现在了magic的掌心。
蓝金色的魔力，操纵着雷兽的灵魂，让他的身体，和灵魂，短暂的分离。
毕竟，灵魂碎片要是被弄没了那可真的是事大了。
在雷兽的灵魂世界里，一黑一白，两种截然不同的灵魂力量，相互撞击着，谁也不让谁。
“为什么？要违抗我？你明明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了吧？”黑色的灵魂吃力地招架着白色灵魂的冲击，吼道。
“不...理由的话我已经有了，我的复仇已经结束了，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大家还在等着我啊！像你这样的东西！给我让开！”白色灵魂，闪耀着决心的红芒，将黑色的灵魂，逼入了绝境。
“没用的，就算你代替了我，凭那个骷髅，根本无法打破你的元素盾！”你只是在白费功夫！黑色的灵魂倒在了白色灵魂的身下，恶狠狠地说道。
“对这个时代的魔法师有点信心啊，你好歹也是我的一部分对吗？你看不出来吗，他掌心那弥漫的魔法能量，是什么属性？”白色灵魂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黑色灵魂，冷笑道。
“属性......等等，那个颜色是...时间？不对，时间的属性是银白色才对...那是什么？”黑色灵魂疑惑地歪着头，打量着magic手中的银灰色魔力，“管他是什么？只要被我的雷霆触碰到了，我们就能拥有这个魔力的属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被切除的空间里，雷霆，有用吗？”白色灵魂最后的轻语，是对自己临终的宣告。
亮银色的灵魂停在了magic的掌心，在magic的身旁，一道龙骨炮头顶的六角水晶，亮起了那静默的银灰色。
银灰色的光炮，从龙骨炮的巨口中喷涌而出，向着雷兽的身体飞去。
万千雷霆挡在了雷兽的身前，却只是在那被切除的空间里穿透而过，无法阻挡。
空间属性的龙骨炮，湮灭了雷兽的身体，彻底的抹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证明。
雷兽的眼中，最后亮起的一抹红芒，似乎是对终结的释怀。
magic手中的亮银色灵魂，轰然破碎，只剩下了内敛的那一道，鲜红色的灵魂碎片。
鲜红色的灵魂之光，照进了magic的内心。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泪水，从magic的眼角滑落。
“哥......”magic一拳锤在了身旁的墙壁上，眼中，审判眼的光芒，坚强的闪烁着，“等着，我来找你了。”
看着undyne发来的信息，magic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该前往何处。
蓝色的光芒在冬之国闪烁，magic的身影，已然消失。
在那轮回的空间中，青年，缓步地向前走着。
“来得太慢了。”高大男子用力地按着青年的脖子，压着他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等你好久了。”小怪物，拍动着自己的翅膀，落在了青年的头顶，“欢迎回来。”
“真是的，别帮着那个混蛋干事啊真的是......”少女嘟着嘴，转过身，拉过了青年的手，走向了轮回的大门，“我们该走了。”
“嗯。”青年笑了笑，抱紧了眼前的众人，向前走去。
临走前，雷兽看着自己身后依旧寂寞的身影，笑道：“cain......你该回去了。”
“嗯，我也只能送你到这了，再见，雷兽。”cain晃了晃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回到了生者的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还能再见呢，当然...不是在那个死亡的世界里。”雷兽目送着cain的离去，低语着，走向了死者的世界。
自己...迟到了太久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