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湖南高考状元,为何毕业后啃老9年,被4次送进精神病院?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2002年的刘琦绝不要“湖南高考状元”这个头衔。
那年,刘琦高考一战成名,以654分高分成为湖南高考状元。

按道理说,寒门出贵子,刘琦理应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现实是,他前后四次被父母送进精神病院,连基本的社交都不会。
33岁的他,完全看不出与当年的高考状元有半毛钱关系,不仅沦为平庸之辈,甚至成为家庭的累赘。
当初的天之骄子,为何泯然众人矣,短短几年,刘琦到底经历了什么?

与同龄人相比,刘琦虽然拿到了烂得不能再烂的剧本,可这剧本烂得又很像英雄人物开始逆天改命的序言。
刘琦出生贫寒,家里要啥没啥,恐怕老鼠路过,都只能摇摇头,去下一家找吃的。
为了养活一家三口,父亲只好出门打工,好在刘琦争气,学习方面从不让父母操心。
学习勤奋、成绩优异,活脱脱的“别人家的孩子”。

到了初中,父亲一人在外,累死累活也没法撑起家庭重担。
父亲干不动了,母亲只能替补上位,没办法,母亲只好跟着丈夫一起去城里打工,将刘琦寄放在大伯家。
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大伯终究比不上亲生父母,住在大伯家,刘琦反倒活得像个外人。
每天,当大伯一家聚在一起聊天时,刘琦绞尽脑汁也插不上一句话,最后索性待在房间看书。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主动跟大伯聊天,生怕说多错多,惹大伯不高兴。
住在一起,难免有些小摩擦,可大伯一家要是有什么不对他胃口的,刘琦绝不敢吭声。
他宁愿把自己憋出内伤,也不敢发一次脾气,哪怕只是表达一次不开心。
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家,大伯随时可以赶自己出去,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的,除了大伯家,又能上哪儿去?

父母俩人在外也不好过,父亲做苦力,一天五十块,一个月至少工作25天。
然而,干得再努力,没工资还是白费力气。
啥时候发工资,全看老板心情,他要是十天心情不好,就拖到十天后发工资。
母亲在一家餐厅当洗碗工,夫妻俩拴着裤腰带过日子,就为了给儿子凑齐学费。
可以说,他们耗费体力,甚至透支身体,就是在赌一把大的,将所有筹码押在刘琦身上。
幸好,刘琦虽然不是“嘴强王者”,但学习能力没得说,科科成绩亮眼。
2002年高考,他更是考了654分,当仁不让成为湖南状元。

踩着高考这个跳板,刘琦青云直上,轻松跃过龙门。
到目前为止,刘琦打了场漂亮翻身仗,完美完成了他人生剧本的第一章。
结果,他怎么都没料到,一个急转弯,第二章开始,他的人生开始失控,已经由不得他了……

如此高的分数,上清华北大绰绰有余,而他自己也对清华一往情深。
结果,就在报志愿的当口,父母的一个决定,终究让刘琦成为清华得不到的学生。
父母认为,清华有啥好的,就是广告打得猛,专业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还不如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既能圆了去北京的梦,毕业后指不定还能蹭到个国家单位,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于是,不顾刘琦的反对,父母强行篡改了他的志愿,把他硬生生塞进了北航。
他们以为,他们为儿子铺了一条康庄大道,殊不知亲手将孩子送上绝路。
上帝关掉了刘琦的门,他用尽全力才踢开了唯一的一扇窗,结果父母反手就把窗拆了。
北航再好,也不是自己喜欢的,大学四年,刘琦完全蔫了,得过且过混日子罢了。
终于熬到了毕业,好歹是知名学府出来的学生,刘琦顺利进入陕西一家大型企业。
结果,待了一阵子,刘琦觉得没劲,自己堂堂的北航毕业生,就值这么点工资,说不过去。
去找老板理论,要求涨工资,老板面带微笑,直接请他出门左转,辞职走人。
就这样,刘琦带着那一身傲骨,潇洒离开了公司。

原本以为,凭借北航毕业生的头衔,绝对有老板哭着喊着求他加入。
事实证明,刘琦想太多了,他简历递了好几份,见了好几个面试官,工作仍旧没有着落。
也正是这个时候,老家外婆意外去世,刘琦回家奔丧。
料理完外婆后事,刘琦顺势赖在家里,刚开始父母心想,儿子在外奔波这么久,偶尔休息一下应该的。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儿子这一赖,就赖了整整九年。
这九年间,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他连家门都不出,整天躲在二楼房间,拒绝跟父母沟通。
平日里,任父母在外喊破喉咙,他也懒得应一声。
明明待在一个家,明明是最亲的人,可三人却陌生得连路人都不如。
看着儿子再待下去,就成废柴了,父母托人找了份保安工作给他。

自己可是北航毕业生,竟然要沦落去当保安,这不分明埋汰自己吗?
刘琦非但不体谅父母的苦衷,更是不念及多年情分,指着他们鼻子骂。
怪他们看不起他,存心拿份小工作敷衍他,好让别人有机会嘲笑他。
这下,父母比窦娥还冤啊,就差一场六月飞雪了,他们只想儿子振作起来,别废掉了。
可无论他们怎么折腾,刘琦就是不领情,继续赖在家里啃老。
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去哪儿了?父母想不通,他们一口咬定儿子绝对是病了,不然不可能变成这副模样。
为了救儿子,他们又做了个愚蠢的决定,一把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亲戚朋友的拱火下,父母不打一声招呼,强制将刘琦押到精神病院,不停做检查。
这个医院检查不出来,那就换下个医院继续检查,直到检查出儿子确实有病,他们才松口气。
前前后后换了四家精神病院,刘琦反反复复做着同样的检查,听着医生老调重弹,问来问去都是那几个问题。
就连医生也没能给出个准确答案,刘琦分别被确诊为偏执型精神病、抑郁症、躁狂症、自闭症。
对于这些专业术语,父母一头雾水,他们只知道,反正儿子就是病了。
有病就该治,就这样他们不由分说,一股脑将刘琦塞进精神病院,关在里头强行“治疗”7个月。

他们期待着,只要7个月,再忍7个月,上天就能还他们个健康上进的儿子。
结果,7个月过去,换来的只有空欢喜一场。
刘琦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情况越来越差,与父母见面,如同仇人相见,恨不得干一架。
回到家,刘琦又回归到以前的生活模式,将自己反锁在二楼房间。
饿了就出门吃饭,没钱就伸手跟父亲刘峰讨,等他喊一声爸爸妈妈,比中彩票还难。
父母年近60岁,还在深圳打工赚钱,平日里只有刘琦在家。

多年前,他是留守儿童,而现在,他又成了留守“大龄儿童”。
同龄人正在外头见天地、见世面,而他在老家房间里,熬干了自己的青春。
这九年里,对父母来说,简直是活生生折磨了他们九年,只有刘琦“乐在其中”。
当初,刘琦成为湖南状元,他们高兴得整夜睡不着,以他为骄傲。
可现在,他们只觉得他是累赘,还不如从来没有生过他。
在他们看来,除了啃老、好吃懒做,刘琦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

然而,随着记者的介入,事情真相来了个180度大反转。
病的不是刘琦,而是另有他人……

当时,记者来到家里,父亲在刘琦房间外喊了他好几声,里头的他两耳不闻,全不当一回事。
无奈之下,他只好求助邻居,踩梯子翻上二楼,强行破门而入。
表面看着他无理取闹,故意刁难父母,实际上他只是以为,父亲这次回来,准又是抓他去精神病院。
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无声的反抗,不愿开门。
面对镜头与记者,刘琦的父母声泪俱下,反复控诉儿子的罪行。

父母的怨言无论再大,也只是打在棉花上,刘琦不痛不痒,淡淡问一句:“想要怎样?”
气得记者忍不住接过话茬,回复道:“想你好啊,他们能想要你怎样?”
然而,这一切所有的祸端,恰恰来自于“想你好”。
父母为儿子好,在刘琦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两人双双远走高飞,将他放在亲戚家。
他们以为,只要给儿子足够的学费,供他上学,这就算尽到父母职责。
乍一看,这并没有错,可细细一品,这所有的付出,背后都藏着“索取”。
在他们眼里,刘琦就是一只待开发的股票,他们将这一场付出,当作是一次长期投资,希望未来它能有所回报。
所以,他们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不经刘琦同意,就擅自改了他的志愿,逼迫他去读不感兴趣的大学。

口口声声地“为你好”,说到底就是“为我好”。
如今,刘琦偏离了他们设计的航道,他们投资的股票看涨了一会,又跌跌不休,优质股跌成了垃圾股。
他们就觉得,这只股票废了,儿子变得一文不值,一概否定他的所有。
然而,事实上,他蜗居啃老的这九年里,他并不是一事无成,而是潜心搞发明。
在他的书桌上,摆着他发明的电子显示器。
他也不像父母所说的那样,整天好吃懒做,生活不能自理。
每天,他不到十二点就上床睡觉,五六点起床,要么搞研究,要么看看电影,一日三餐自理。
他早已计划,一旦手头上的研究有了成果,他立马就去找工作。
可惜,这一切努力,父母视而不见,只觉得他在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最后,在记者的劝说下,刘琦到权威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他啥病都没有,只是人有点内向。
他一直都没病,病的其实是父母。
他们希望,儿子就像手中的提线木偶,只要他们稍微扯一扯线,他就能走上他们喜欢的道路,过上他们喜欢的生活。
殊不知,爱,从不是自以为是地,将所谓最好的东西强加于人,而是知道对方需要什么,给他需要的。
父母,只是给了孩子活着的资格,而该怎么活,活成什么样,更要尊重孩子的想法。
他们的人生,不是轻飘飘一句“为你好”,就能随心所欲操控的。
爱孩子,别爱得太用力,一旦爱得过于用力,不仅累坏了自己,也伤着了孩子,得不偿失。
最合理的亲子关系就是,刚开始双方相濡以沫,后来慢慢“相忘于江湖”。文/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