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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藏在名字里的爱意

2021-09-19 20:33 作者:小西粥  | 我要投稿

*一次意外
*捅了窗户纸+在张家人面前出了柜


进了一月,张海客就开始频繁的联系我,可能是吸取了以往惨痛经历的教训,这次态度非常好。他说不指望我放他们族长回香港过年,但年会还是希望闷油瓶能回去参加一下,他指天发誓绝对不给闷油瓶相亲,就年会几天露露脸,鼓舞鼓舞士气。

他口气很好,要求也不多,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闷油瓶不可能和张家完全切割,而我虽然是他法定意义上的监护人,但毕竟不是他爹,不能事事都管着他,有些事还是得他自己拿主意。

张海客半天没听到回话,以为我不同意,又加了一句让我跟胖子一起去,唉,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我举着手机问正在喂鸡的闷油瓶要不要去,他说看我,我冲他点点头,然后跟张海客说订票吧。


虽然福建也很冷,但我毕竟是个南方人,东北那边干冷的气候我真的不太适合,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翻出我们仨买的一样的羽绒服,准备给他俩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去。

本来,我是想买三件白色的,一来福建不下雪,冬天花也谢了树也枯了,入眼都是灰扑扑的,浅色的衣服比较亮眼,能增添点生机,二来我喜欢白色,三来闷油瓶的衣服都是黑灰蓝,我也想给他换换风格,可谁知道胖子不愿意,他说白色显胖,他穿上就跟个移动的汤圆似的,没办法,给他换了黑色,是不像汤圆了,像个墨鱼饺子。

——————

一出机场就看见了张海客和几个小张,没办法,他们实在是过于显眼,大冬天的就穿一身西装,连个外套都不穿,我看着都冷的牙齿打颤。

别看张海客求我的时候好声好气的,见了面损我的话一句都不会落下,他指着我和胖子笑的前仰后合,说我们俩像黑白双煞变成了球,直到闷油瓶推着个大行李箱从我俩身后走出来,张海客的笑声才戛然而止,他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指着我和闷油瓶的衣服说:“亲子装?”我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家庭套装见过没?亲子装的话谁是爹谁是儿子?”

张海客指着我道:“谁是爹谁是儿子我不知道,但吴邪你可太孙子了。”

……

没礼貌的家伙,白瞎这张脸了。


年会明天才开始,不过今天族长回本家老宅,所以大家也都到齐了,张海客的意思是最好去露个面,闷油瓶没说话,张海客又看向我,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和胖子毕竟不是张家人,我也不想闷油瓶为难,就跟他说,我俩在前厅等他,他这才向张海客点点头。

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里面,黑压压的都是黑色西装,也不知道是不是工装,大人也就算了,角落里几个小豆丁也穿的很单薄,我又一次感叹,这个家族太没人性了,闷油瓶以前冬天不知冷估计就是从小在张家冻的。小豆丁们一个个明明都长得那么可爱,但一张张都是面无表情的脸,我叹了口气,心想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生在了张家,如果给我养,保准都给养的白白胖胖活泼可爱。

我又去看我养了两年多的大豆丁,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闷油瓶穿着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脑袋上还带着我给他挑的帽子,整个人跟周围格格不入,完全是两种画风。

我突然心情大好,小声嘟囔就是要这样,越来越不像张家人才好呢。

张家年会我肯定是不能去的,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种氛围,不过张海客确实说话算话,没有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活动,闷油瓶自己也说,就是听他们汇报工作,偶尔做个总结讲两句话,我也就放心的每天拉着胖子逛街吃饭。

——————

这天下午,我正在屋里看书,闷油瓶突然推门进来了,我看是他还有些奇怪,还不到平时散会的时候。

“小哥,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我问他。

他说结束了,明天就能回雨村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在下雪,已经下了两天了。

闷油瓶回过头来对我说:“张海客带着年轻一辈和几个小孩上山打雪仗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我还挺想去玩玩的,我小时候是没见过雪的,自从认识了闷油瓶,雪山和雪在我心里就有了特殊的意义,前几年倒是遇到过几场大雪,但是当时的情况都不太好,在墨脱更是打了一场激烈的“雪仗”,洁白的雪花混着滚烫的热血,差点把命都给打没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打过一场雪仗呢。

我兴冲冲的开始穿衣服,然后给胖子发消息,闷油瓶走过来给我戴围巾,叮嘱我,那是座野山,没有什么防护措施,让我注意安全,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你和胖子都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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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雪下的是真大,一脚踩下去能没到小腿,我们三个是最后上山的,一帮人已经玩的热火朝天了,看的我手痒。

闷油瓶肯定是不玩的,他偶像包袱老重了。

小张哥和张海客两个糟心玩意,雪球捏的飞快,认准了我砸,搞得我一身雪。

别说,运动一下还真挺舒服的,没一会就感觉浑身发热,一点也不冷了。

一开始小张们还都不敢砸我,毕竟我搞垮了汪家加上拐走了他们族长就够我在张家出名了,不过玩了一会看我好相处也就不客气了,我也使出浑身解数,雪球攒得越来越快,浑身冒汗,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我心想,张海客这次年会办得不错,明年可以考虑多给他批几张条子。

打闹间被身后一个小张撞了一下,本来也没事,但是我刚刚走神了,这一撞导致我直接踉跄着往前扑。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闷油瓶说有点危险,这座山估计经常有人走动,雪下了两天有些地方已经被踩实了非常滑,我站的这块地方正好是个下坡,我这一扑就直接顺着滑走了,更糟糕的是,前面不远处有个断坡,估计得有个七八米深,这要是掉下去怎么也得断胳膊断腿的。

我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好几声叫我名字的,胖子喊得最大声,我往声源处看,就见他和张海客一起往我这跑,但是离得有点远,估计够呛。

我又往闷油瓶刚刚站的地方看,没看见人,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非常用力,箍得我生疼。

是闷油瓶,只有他能这么快,而且这双手的力道我很熟悉,在雷城他也是这么用力的抓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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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就看到眼前闷油瓶放大的俊脸,我冲他笑笑示意我没事。

这地方太滑了不安全,闷油瓶拽着我翻了个圈然后一路走到了积雪很厚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看着我,手却没松,甚至一点力气都没卸,这也就是冬天穿的厚,如果是夏天我的胳膊估计已经被他捏青了。

他牢牢地盯着我,似乎是有些生气,我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他也不理我,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沉沉地叫了一声:“吴邪。”

——————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突然就开窍了,我从这声“吴邪”里品出了点别的意思。

我脑子里开始像放电影一样闪过很多画面,三叔楼下,云顶天宫,蛇沼鬼城,张家古楼,长白送别,十年后的重逢和这几年的养老生活。

我是喜欢闷油瓶的,而他对我似乎也不是坦坦荡荡毫无所求。

认识这么多年,他叫过我无数声“吴邪”,而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或许他的担忧,他的心疼,他隐秘却绵长的爱意都藏在这一声声的“吴邪”里了,只是我从未发觉。

察觉到我的走神,闷油瓶又叫了一声。

“吴邪。”声音比刚刚更沉。

我突然笑了笑,伸开自由的那只手揽住他的脖子,闷油瓶明显一僵,我又凑近一些,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明白了。”

好一会,面前的人才放软身体,松开抓着我的那只手,张开双臂把我带进怀里。

他说:“吴邪,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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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闷油瓶看到身后一脸欣慰的胖子,神色复杂的张海客和目瞪口呆的小张哥,真心的觉得这次年会办得不错,明年一定给张海客多批两张条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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