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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成为骑士的间谍不是好刺客

2022-07-09 18:56 作者:莫名其妙的压力  | 我要投稿

战锤40k/渣翻 《拥王者》第十七章 


骑士驾驶舱


前情提要:刺客西科拉克斯欲伪装成自由之刃拉坎,潜入骑士家族内部,而准备与阔剑侍从骑士——弄臣进行再献身仪式。


PS:本章节有难得一见的骑士适格/铭刻/献身仪式的具体描写,故翻译以供分享。





“我们能和祖先对话是一笔难得的财富。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可以与我们对话。逝者的智慧向我们敞开。不幸的是,就像活着的人一样,死去之人往往没有作古的自觉。”

——卢西安·亚瓦里斯-考,多米尼恩的至高王,选自他的《骑士法典沉思录》



西科拉克斯(Sycorax)站在阔剑侍从骑士——弄臣面前,拉坎(Rakkan)的紧身衣紧紧包裹着她,沉重的头盔随意地放在她的臂弯中。


“小心,”拉坎说。“弄臣是匹烈马。真的,很有名。她并不总是按照你的意愿行事。她的记忆唱诗班(memory choir)是出了名的爱发牢骚。”


“我已经喜欢上她了,”她伸出一只手,他帮她戴上第二只手套,把金属袖口和紧身衣袖子上的那只手套套在一起。当金属环合拢时,它们会发出咔哒的一声把连接处密封起来。“那么,我应该开始仪式了吗?”


“像我们练习的那样,”他抽了抽鼻子。“我想我该走了。如果弄臣醒来发现有两个我在这里,会觉察到这是个骗局——”他的声音哽咽了。西科拉克斯看到他的喉咙在颤抖。“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在那里(骑士内)看到另一个机师。”


他拍了拍她的肩板,拄着拐杖缓缓走向出口,他的电枢暂时夹在了西科拉克斯的身上。科隆(Koln)正在给她做一份拷贝,但还没有准备好。


西科拉克斯在瑞思(Raithe)和科隆旁边转头看了看她的肩膀——拉坎的肩膀,但这伪装已足够让她认为它是她的了。文迪卡刺客倚靠墙壁,手指插在腰带里,努力不让自己显得紧张。科隆站在他旁边,两脚分开以稳住自己,环抱双臂。很可能是在用仿生义眼记录这件事,站得笔直以尽量把视频剪辑晃动减到最低。


西科拉克斯竖起大拇指,拿起块状的冷却装置,通过橡胶管道将冷空气输送到她的衣服里,然后开始走向机器。


弄臣站在那里,身上涂满油膏,闪闪发光,从悬挂的链条中脱离出来,显得光彩照人。最后一次涂抹的油漆残渣和刻痕已经修复。方旗和战斗荣誉三角旗悬挂在它的手臂和树干般的双腿之间,丝绸在座舱通风系统的洗礼中飘荡。


成排的熏香在它面前燃烧,净化的烟雾向上飘过它遮蔽的头部。在其前方置有一块烤猪,这是给内部祖先的祭品。通常是整只动物,但这一侧肋骨已是船上肉柜里割下的最大的一块。


西科拉克斯停下来,用拉坎的机师靴跺了两下。俯身鞠躬。


格温站在维修梯上,打开骑士的头罩。


弄臣的独眼在铬合金头骨上燃烧着绿光。


“光荣的战争机器弄臣,帝皇愤怒的载具,得胜祖先的战车以及他们记忆的陵墓。一位机师请求你允许接近并立下誓言。”


西科拉克斯盯着甲板。除了船体晃动的声音,什么也没听到。亚空间航行是仁慈的——小船不太会引来注意——但飞船仍然在竭力地呻吟,把地狱阻挡在外。西科拉克斯扼制住抬头看向机器的诱惑。我知道格温会扫描它,试图占卜骑士战甲的意志。


“高贵的机师,”圣物守护者用她古怪的蜜蜂般的声音嗡嗡地说。“允许你接近。”


西科拉克斯直起身子,又向前走了五步,再次鞠躬。


“尊敬的座驾,我请求你赐予我戴上机械头冠的特权,加入祖先的唱诗班。”


拉坎说这个仪式很重要。这顶头盔是不能轻易戴上的,如果宣誓时没有适当的仪式,这套战甲的机魂便不会配合。虽然西科拉克斯已花费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手动控制战甲,在货舱里走来走去,运行模拟程序,但手动控制并不比基本动作好多少。这是一个笨拙的过程,目的是把战甲放在维护舱里或短距离移动,该功能主要是为了照顾它的圣物守护者。


将意识与机器混合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瑞思认为完整的仪式是没有必要的,在机器里控制更多的时间便能受到它们更好的服务,但西科拉克斯和科隆说服了他。科隆认为,践踏多米尼恩(Dominion)的文化实践可能会破坏他们与拉坎和格温的同盟。西科拉克斯对多米尼克人的迷信表示怀疑。毫无疑问,之前机师的编程记忆仍然存在,几个世纪后,汇集的层层叠叠的神秘主义给他们蒙上了一层宗教色彩。她曾见过崇拜暴风云的社会,并将阿斯塔特误认为神明——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仍然是理解拉坎的关键。仪式的机械操作和神秘体验将帮助她理解多米尼恩。


烤猪的气味充斥了她的鼻孔。格温在烘焙前给它涂上了机油,让它的香甜气味带上一股燃烧的暗流(giving the sweet scent an undercurrent of burn)。


“高贵的骑士,你可以上机并戴上头盔了。”格温说。


当西科拉克斯站直后,骑士战甲完全静止,关节都锁住了。她绕着它走了三圈,背诵它的战斗荣誉和往昔的机师名字。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在学习这些连词,她的强化大脑吸收信息的速度如此之快,使拉坎对她产生了新的敬意。记忆在两个家族中都是宝贵的财富,但在劳(Rau)家族的骑士中尤其受尊崇。


第一圈。锻造。


“在泰拉上铸造于黑暗朦胧的年代。她的工匠是苏坤蔚·塔拉(Sukhumvit Tallah),他为她锻造了盔甲。詹姆森·莱(Jemson Lye),运动系统大师(Master of Locomotion)。沃勒姆·雅乌(Wallum Jau), 锻臂工匠(Armsmith)……”


第二圈。战斗记录。


“第一个穿过克罗托缺口。在远征中与赫鲁德人对抗。在萨维安与神圣的太阳领主并肩作战,在他熠熠生辉的眼眸注视下杀死六头恶魔。突破了塔维尔防线……”


第三圈。机师们。


“伟大的桑格拉尔·德斯汀之座驾。把瓦拉琳·苏-帕尔瓦带至刀锋之门,光荣殉国。在卡里布瑞斯·霍斯(Calibris Horth)的指挥下征战百余载,他深受重伤,失去知觉时,带他回到家乡,让他得以死在他夫人的怀里……”


她登上楼梯,一步一个脚印,每走一步都要背诵最后的机师。在顶部,她断开了移动冷却装置的软管,把盒子递给格温。


“最后一个是塞尔卡·方(Selkar Fang),”她说着跳进驾驶舱。“我的父亲。他在烈焰天堂拯救了至高王的性命。”她关闭并锁上了上面的舱门,从腋下取出头盔。将沉重的接口电线和弧形头部插口连接到头盔底部的旋转机构(pivoting mechanism),这一束纤维电线就像长发辫一样散开了。拉坎说,这束电线连接会到机械头冠控制中枢,那里存放着前机师们的数据回收器。


西科拉克斯把头盔举过头顶,感受它的重量。


“现在荣誉归我所有,”她用拉坎的声音说。


她把头盔戴在头上,眼睛偏离了中心几度,直到头盔的边缘插入衣服的金属领子。


她猛地扭了一下,就像扭断一个男人的脖子那样,啪的一声把封印合上,感受到战甲启动了,像吸尘一样吸住她的身体。


一息后,蝎尾般的神经插口突然咬住她的颅骨端口。


一片黑暗。头盔面罩合上了。她呼出的气又涌上心头,湿气刺痛着拉坎胡子周围的皮肤。

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做错了?记错了其中一步吗?


不。格温要为这一切负责。她不需要按任何按钮或运行电源;从技术上讲,战甲已经准备就绪。


“格——”西科拉克斯刚要开口,然后闭上嘴。


在她的视野左下角有一个小图标。斯特莱德-劳(Stryder-Rau)的纹章在不断闪烁。消失,再现。下面的文字太小了,几乎看不清。


正在启动中......


正在启......


它消失了。不适的沉默再次降临。


你好,骑士。


西科拉克斯猛地蹿了一下,以至于她的头盔撞到了带衬垫的驾驶舱壁。她伸手去摸头盔,希望能手动打开面罩。“格温?”


她的耳朵里充满了嘈杂声。一个像扫帚划过石板的声音,或是刀刃在磨刀石上发出的柔和嘶鸣。一个安静的声音,一个令人惊恐的声音——当她意识到自己不是用耳朵听到时,这声音更令人惊恐了。


嘶嘶声和划痕声变成了耳语。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是从一个喉咙发出的,而是从许多喉咙发出的,盘旋在一起,每一个都没有顺序,但在说话的时候又汇聚到一起。


你来了。


你来了。


你来了。


“尊贵的祖先们,”西科拉克斯低下头说。“我是利诺留斯·拉坎(Linoleus Rakkan),斯特莱德-劳的骑士。多米尼恩王冠的候选人。”


你为什么启动这个再献身协议?你已经驾驶这台战争机器近十年了。这不合规矩。


一百个安静的声音齐声说着话,西科拉克斯感到脊背发凉,肚子沉闷。这是反常诡异的。她仿佛回到了编程师奎瓦里安(Programmator Quivarian)的研究站,当他们通过heart_wyrm(心龙?)把她的虚拟意识上传时,不断上升的窃窃私语吞没了她。升华你自己。改变你的灵魂。拥抱八重之力!(吐槽:这一段她是在回忆卧底某机械教异端的研究所时经历过的类似体验)


她摒弃了这个想法,以免数据幽灵察觉到。


拉坎说,如果他们发现她是入侵者,他们就会杀了她。把她逼疯。让她的意识充满万年战争的创伤记忆,它们将永久地燃烧进她的神经通路,破坏她的内心,重塑她的整个大脑风貌。


窃窃私语的唱诗班变得破碎,分裂成情感相同但又截然不同的声音。


他想改变他的忠诚,一个人嘶嘶地说。并支持英勇的斯特莱德。


蠢货,另一个说。他的大脑受了伤。我检测到神经异常......


他看到了光明,会支持坚强的劳。


够了,大多数人异口同声的声音淹没了反对者。骑士,说出你的目的。


“我,利诺留斯·拉坎,希望重新许下我的追求誓言。”


你要放弃自由之刃的追求吗?对可恨之敌的战争结束了吗?


放弃不是一件小事。


但是,如果能使一个人的家族获得更大的荣耀,这未尝不妥。


“敌人并没有被打败。但我的命运系于多米尼恩。我已为帝皇效力过,但现在是时候为我自己的国王效力了。”


这是骑士所能发出的最高召唤。为王室和至高王服务。你准备好仪式了吗?


“是的。”


我们——


那神经变化呢?


变——化?


我感觉到了颅骨植入物。除了接口,利诺留斯·拉坎没有这种东西。


“我受伤了,祖先们,”西科拉克斯撒。这是她的第二天性(It was second nature,模仿人格的东西)。“一次航天飞机在运输途中坠毁的事故。在愈合创伤的过程中,我也进行了植入手术。”


西科拉克斯甚至重塑了她的大脑,她的脑灰质褶皱尽可能地与拉坎的脑部扫描相匹配。这极端困难和痛苦,但现在她很高兴科隆坚持要这样做。


很好。告诉我们你是谁。


“利诺留斯·拉坎,出身高贵的骑士,斯特莱德和劳的血统在我体内结合。我母亲的家族是阿斯泰尔家族的后裔。我父亲的家族是方家族,我是其最后一人。通过鲜血和审判,我成为名单上的候选人。”


继续。


“我母亲是霍桑·阿斯泰尔-拉坎(Hawthorn Astair-Rakkan)女男爵,灰犬的机师,曾在麦格拉沃与大吞噬者作战。她的父亲是赛伦纳斯·拉坎男爵(Baron Selenus Rakkan),母亲是索尔珂·维尔库斯·阿斯泰尔女爵士(Dame Salkerk Velkus Astair)。阿斯泰尔女爵的母亲是阿斯泰尔家族的骄傲——哈尔瓦里娜·阿斯泰尔女男爵,她独自守住了托维尔尼亚桥,抵抗堕落的莫瓦恩家族(House Morvayne)骑士……”


背这些东西甚至比学习骑士的控制方式还要花时间。(吐槽:考研)拉坎知道他的家谱,可以追溯到载着他们祖先离开神圣泰拉远航的远征船。这是他的一个组成部分,就像他的面部特征一样熟悉,就像指纹一样独特。千代传人的血脉和遗产造就了他。


如果她忘记一个名号,念错一个音节,机器就会知道她是个冒名者。


西科拉克斯更深地陷入在学习和思考的日子里养成的模仿恍惚状态。生活在建构的身份之中。让它接管一切吧。意志使她的身体对大脑后部的数据接口没有任何反应。通过她大脑的语言中枢,将拉坎背诵家谱的记忆记录传递给她。希望他的语气没有破坏录音,因为他说这样一个私人且仪式化的信息链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当她念完时,已过去四个小时。


这些声音平静而冷静地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沉思着。


还有你父亲的族人有哪些?


“我的父亲是塞尔卡·方爵士,方家族的后裔,劳家族的忠实仆人,正是这位侍从骑士机师,为从堕落骑士杀戮黎明(Dawn of Slaughter,原本想翻成黎明杀机,233333)手中保护至高王吕西安·亚瓦里斯-考(Lucien Yavarius-Khau)而牺牲。他的父亲马努斯·塞卡尔(Malnus Selkar)是贵族阶级的外附者。他的母亲是塞瓦娜·卡奥(Sevana Khal),方族的女族长,万机神的宠儿。她的父亲是众王卫的米尔维安·汉尼亚德(Milvian Hunyad),她的母亲是拉里安娜·塔安(Lariana Taan),她不是骑士机师,而是操纵国家机器的外交官。米尔维安·汉尼亚德的父亲是——”


够了!


她摇摇欲坠。“遵命,祖先?”


数据插孔像螺丝钉一样拧进她脑袋后部。西科拉克斯感到疼痛像王冠一样在她的头上炸裂。她看到了大火,火焰的帷幕,二十多台笨重的骑士战甲在火焰中疾驰,用它们带尖刺的枪炮射出的炮火杀死面前潮水般逃离的人类。


米尔维安·汉尼亚德没有父亲。


“他——”


叛徒的血统不能留下遗产。汉尼亚德对他父母的罪孽没有责任,但他也不能声称自己是这一家族的高贵祖先——真正的高贵家族不会产生叛徒。这一家系被遗忘和禁止了。米尔维安·汉尼亚德的父亲加入了莫瓦恩恐怖家族的叛徒行列,他的血脉就是受诅咒的记忆。


数据接口像钻洞的虫子一样扭动着,向她的后脑钻去。疼痛从她的太阳穴迸发,直冲她的脊柱。体内的刺激性药物注射器让她的身体系统充满了疼痛抑制剂和精神兴奋剂。


断开的痛苦画面。一群穿着品红盔甲的莫瓦恩骑士围在她的周围,准备杀死她。她铁甲上的链锯剑,在锯齿与金属的摩擦下冒着烟。绿色的眼睛在水下的黑暗中发光。一台骑士低头看到弹片穿透他的座舱,切断了他的双腿。天空布满硝烟,上升的鲜血淹没了头盔,使她窒息。


声音中断,彼此争论着,死者的合唱演变成骚乱。


她说错了什么?拉坎欺骗了他们吗?她忽略了痛苦和恐惧,专注于扩展回忆,找出错过的细节……


“卡斯卡尔·泰兰诺(Cascar Tyranno) !”她喊道。“卡斯卡尔·泰兰诺是他的父亲。按照法律。当他的生父变成异端时收养了汉尼亚德来救赎他。”


数据接口停止转动,她的头紧贴着束缚椅,她从外面看上去一定像是在向面前的控制装置鞠躬。


根据法律......突然停止了。


没有法律,只有鲜血,一半的人吟诵着。这是劳家族的作风。


然而,回答紧随而至,每个灵魂都创造了自己的传奇。这正是斯特莱德的方式。


卡斯卡尔·泰兰诺相信这孩子的血统对劳家族很有价值。他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予他名分。


这是合法的,斯特莱德的声音回答


这是传统,劳吟诵道。


你为何忘记此等耻辱?为何说汉尼亚德有父亲,而泰兰诺按照法律只是一个父亲?


西科拉克斯喘了口气。


“我口误了。我不纪念也不记得那抹去的家系。把它从我的灵魂中抹去。记住它就是在尊重它,所以我选择忘记。除了卡斯卡尔·泰兰诺,米尔维安·汉尼亚德在法律上或是精神上没有父亲。”


一次暂停。


你的回答使我们感到荣幸。你可以继续。


西科拉克斯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里继续念诵劳的家谱。当她这样做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拉坎给她研究的那本伟大的宗系巨著——那本大书很厚重。每个家族都有一本书,每本都是对开本大小,有她的手那么宽。每一页都有一个祖先的故事,由一个活着的抄写员手工书写,因为没有灵魂的机仆无法创造出如此精美的作品。大多数页面都有一幅正脸插图,用金色和白金色的页面突显,描绘有祖先和他们的座驾。


她被告知,多米尼恩上的每一位贵族都有这样一本宗系书。随着几代人的流逝,书的页数不断增加,并被传给继承人。如果拉坎放弃他的权利并有了孩子,他将把它传给他的主要继承人,并为其他孩子复制。最古老的书页又旧又易碎,用一种特殊的斥力杆转动,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撕裂和弱酸对人类指尖的伤害。它显然已经增减过好几次,内容被拓展,插入了一些东西。


她注意到,有一部分已经被删除,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页面。


米尔维安·汉尼亚德的家族。那个父亲是叛徒之子。


当书页在她眼前掠过时,感觉记忆和扩展的意识都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感到泪水夺眶而出,润湿了她的脸颊,穿过拉坎的络腮胡。


这不是别有用心,眼泪是她发自真心。因为尽管与过去的骑士们没有任何瓜葛,但无私和英雄主义、胜利和失败的长篇大论打动了她。她告诉自己,她知道死亡和牺牲,这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感。她试图激活一针情绪抑制溶液,但没有效果。她深深地融入了这个角色,西科拉克斯感受到了拉坎的情绪。这是一件危险而令人担忧的事情。


或者,关于意识与机器融合的故事并不是民间谣传——但她一想到它就感到不安,把它放在一边,当作一种消遣。


当她说出姓氏后,他们审问她。让她说出某些祖先的出生和死亡日期重新讲述他们的英雄事迹,或者他们在四千年前的一次比武中所处的位置。


然后,沉默了。


我们发现你是货真价实的,利诺留斯·拉坎爵士。你的再献身完成了。有人对此有疑问吗?


沉默。然后,是一阵低语。微小而孤独:


他在撒谎。


高贵的表姐,你为何这么说?


他在撒谎,他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他早已被毁灭之力腐化


唱诗班说话的时间越长,西科拉克斯就越能分辨出整体的各个部分。她现在能看见它了,一群影子在她的脑后。就像置身于一间黑暗的房间里,感觉到了躯体的存在,却没能看到他们。


这个嘶嘶的声音,那个诽谤者,有一种女性气质。一个很久以前的家婢,就是那个说自己(西科拉克斯)与众不同的人。


展示你的证据。


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他有问题。


还有其他人相信吗?


我还有其他13个人支持我。他们感觉到了不同。


但你没有证据?


是的。


你的派系怀疑每一个机师。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指责了。警惕叛逆是一种美德,但这是偏执。如果你没有证据,也没有足够的票数来否决匹配,你的提议就被否决了。


献身完成了。


我们将旁观。我们会看到的。


高贵的骑士,你升起旌旗了吗?


“是的,”她说,尝到了嘴唇上的汗味。由于骑士站立不动,反应堆运行了数个小时,关闭的头盔和活动的驾驶舱闷热难耐(吐槽:居然没空调,不愧是农用机)。她能感觉到机师盔甲下方潮湿的坐着的部分紧贴在王座皮革上。“我已经升起四面旗帜,准备宣誓。”


在她眼前,头盔的观测口滑开了。


即使是西科拉克斯那通过外科手术增强了夜视能力,并能抵御光线水平突然变化的眼球,也会在第一眼看到时短暂地眼花。


她的面前是货舱,里面的钠流光冷酷而明亮,仿佛光芒正在灌进她的头颅。


四周流光溢彩,眼前的桌子上摆着噼啪作响的烤猪,深红的葡萄酒几乎呈现出霓虹色。头顶天花板拱顶的高处锈迹斑斑。在货舱的另一边,瑞思和科隆从讨论中转过身来看着她。科隆好奇,瑞思焦虑,他一只胳膊跨在胸前,搂着另一只胳膊肘,拳头紧握在嘴前。


但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四面旗帜。左边是血红色的,上有劳的暴风云。右边是天蓝色的,上有斯特莱德猎鹰。在中央,有一面带有帝国天鹰的纯白徽记,还有斯特莱德-劳不朽的旗帜——按家族颜色分成四份,其徽章是一只戴着兜帽的猎鹰抓住暴风云的形像。


她意识到她不是在看屏幕。


这是她通过弄臣的眼睛看到的。


四面旗帜,唱诗班说,声音在回响。四个选择。如果你只是一介侍从家仆,就像你的大部分侍从表亲那样,你只能选择侍奉你的主人或者选择成为自由之刃。


但你是名单上的继承人。你必须选择一条荣耀、权力或服务的道路。


你可以向劳或斯特莱德下跪,永远放弃你的宣称权,向一个家族宣誓效忠。你就要用余生为你的族人赢得荣耀。


你可以选择跪在至高王的旗帜下为自己赢得权力,因为宫廷之路也是通往多米尼恩王冠的道路。


但我们要提醒你,利诺留斯·拉坎,你卑微的血脉中没有人获得过王冠,侍从机师们也没有。然而,为宫廷服务的生活仍然是权力的生活。


或者就像你在最后的誓言中所做的那样,你可以选择为帝皇服务——一个不追求王冠或家族荣耀的自由之刃,一个在人类之神战争中的士兵。


荣誉、权力或服务。起来选择吧!


西科拉克斯低头看向身下爪子般的脚,感受到它们的活塞在颤动,阵阵方向迷失感袭来,她挥动一根末端带有热能矛的手臂,把她撑起来。


她站了起来,活塞滑动一下,后背冒出一股蒸气。摆动手臂。她的头垂得太低了,好像又一次在模仿一个弓着背的基因窃取者邪教分子。一切都显得太明亮,太有活力。


她看到瑞思和科隆在移动,又惊又喜,当骑士把他们标记成潜在威胁时,她眨眼取消了索敌指示。


西科拉克斯犹豫了一下,用两条后曲的腿摇摇晃晃地走出一步。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那只脚——像刚出生的戈洛兽一样笨拙——踏在供品桌上,把它踩断了。碎木头和金属棒在她脚下像干树叶一样被踩碎。


她摇摇晃晃地站立,又迈出一步,感觉到脚步声在墙壁上震动。


在这种笨拙和醉酒般的混乱中,她感受到了力量。她从未想象过的力量。在她的职业生涯中,西科拉克斯杀过很多人——就此而言,有很多不是人的东西——不假思索地一次就杀了八个或十个。


但这完全不同。她一挥手腕就能把恶魔驱逐。一枪能打穿兰德突袭者。直接踢破飞船的舱壁进入太空。


她的脚步变得更加稳健。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吐槽:是魔鬼的步伐)。她必须考虑每一个人。计划如何落足,弥补不熟悉的平衡。为了保持身体的稳定,她张开双臂,看到了那把链锯切割者的凶狠锯齿。


他步履蹒跚,一阵低语响起。


他头部受伤了,另一个声音回答。他的大脑不同以往。


然后,她站在斯特莱德-劳的旗帜前。看着它的颜色和猎鹰与风暴的徽章。


她小心沉重地跪在它面前,用带武器的双手寻找着地面,以免摔倒。她的独眼镜头几乎带着崇敬的神情接触到甲板。


你选择了权力,你选择了王冠,一片声音开口道。愿人神和你可敬的祖先宽恕你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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