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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绫人×荧】待我君衣湿(九)冲动

2022-08-11 13:44 作者:希望你所希望着的  | 我要投稿

  *ooc预警

  *背景私设返古,有自设,有魔改,有恶人,无派蒙,可以直接当部分架空看

  *恋爱脑,圈地自萌

  *不爱请别伤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顺手点赞成就你我

 

 

  自救出正胜师傅已经过了一周,荧并不知道正胜师傅如今的行踪,但想来,宵宫应该做了妥善的安排。与此同时,最近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对社奉行的打压也越来越紧密,绫人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每日天没亮就在书房,半夜还没出来。 

  看着绫人不经意间流露的疲惫神色,荧怎么忍心拒绝绫人偶尔提出的拥抱请求?

  这日阳光正好,荧从房间走出来,远远看见管家和绫人正在庭院里交谈着什么,管家面露难色,看起来是棘手的事。

  早饭已经摆好在桌上了,绫华和托马这一阵子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近这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往往饭桌上都只有绫人和荧两人。

  荧刻意放慢脚步,待她走到近前,管家果然缄口不言。

  “无妨,”绫人回手拉住她的手——这一段时间绫人总时不时亲近她,荧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了。

  管家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脸欲言又止。

  绫人视而不见,手上用力,“坐这,”然后又回头道,“继续。”

  管家不是没有劝过,无奈家主大人似乎铁了心地要把这个异国的旅行者纳为神里家的一员,甚至是让她成为神里夫人。神里绫人从小都是个有主见的人,但他怀有一颗玲珑心,心有八窍又乐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从来也没有这么任性过。管家劝时,绫人都是听的时候脸带微笑甚至还点头,可转头就当作这事没发生过,次数多了,管家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

  “我……”荧却有点犹豫。他们正在谈论的事看起来很重要,想来又是牵扯到神里家家事的机密,她作为受神里家庇护的客人,没道理旁听。

  绫人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管家继续。

  管家道:“如今所有的材料都被他垄断了,长野原烟花店虽然还有一点存货,但这东西属于管控品,长野原烟花店的存货还是上次剩下的,根本不够。”

  长野原烟花店?是要做烟花吗?说起来,烟花里面的材料和火药差不多吧?确实是管控品没错。也就是说,现在稻妻的所有烟花原料都被一个商人垄断了?

  荧直觉这个商人不对劲。

  “他想要什么?”绫人往荧碗里夹了个虾饺,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说,他不跟任何人谈。如果想要这批料,得家主您亲自出马。”

  荧咬了一口虾饺,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睁大眼——跟绫人亲自谈?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赞叹他的勇气,还是该怜悯他的自负。

  绫人挑了挑眉,沉吟稍许,道:“好,稍后我就去。”

  “这,不妥啊少爷,”管家一世情几,竟喊出了私下里对绫人的称呼,“他一看就不怀好意,少爷何必屈尊降贵亲自涉险?”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有非法企图,商人有些奇怪的规矩也是很正常的。放在以往,他不卖,我换一家就是了,可如今他垄断了整个稻妻的原料,如果不从他那处买,恐怕难以在夏日祭开始前把祭典需要的烟花原料备齐。”绫人又夹了一个虾饺到荧碗里,语气波澜不惊。

  “可是……”管家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荧,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绫人轻轻笑起来,“好了,我自有打算,您放心。”

  饭后,侍女收走了所有的碗碟,绫人用浸了温水的帕子细细地拭了遍荧的手,拭完却并没有放开,而是攥在手里。荧抬头看他,正对上绫人温柔的目光,“阿荧,你与我一道吧。”

  “可这不是神里家的家事?”

  绫人微微一笑,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柔荑,轻声道,“无妨,我想让阿荧陪我,可以吗?”

  “那、那好吧。”荧有些赦然,小声答应。

  两人稍作准备,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稻妻城郊外一处院子外。

  这院子看起来很新,外墙的漆一点灰也没有。荧打量着院子,微微皱了皱眉。

  绫人似乎并不意外,他走上前,轻轻在院门上敲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院内传来脚步声,随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他穿着合身的袍子,料子用的还是璃月的绸缎,只是这年轻人脸色却有些不是很好,两颊略有凹陷,倒像是没有吃好的样子。

  但是,垄断了全稻妻烟花原料的、连外衣都要璃月绸缎的富商,会吃不好吗?

  绫人面无异色,微笑道:“小野先生你好,我是神里绫人,此番前来,是为了烟花原料的采购事宜。”

  那小野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绫人,眼神似乎有些癫狂,他又看了看站在绫人身后的荧,微微让开,低声道:“进来吧。”

  二人走进去,小野先生关上了门。荧大致扫了眼眼前的院子,发现这院子是真的大,但是似乎只有主屋在使用,其他屋子都门窗禁闭。

  小野先生慢慢走上前来,却并没有要他们进屋里坐下详谈的意思,反而轻佻地看了看荧,道:“怎么?尊贵的社奉行大人,也有屈尊降贵亲自来谈生意的一天?一个烟花原料就把你们拿捏住了,真是笑话!”

  荧猛地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冲?忍不住开口:“你……”

  “社奉行只是我的官职,并不能代表绝对的特权。就算是社奉行,也要依律办事,如今我们只能向你购买烟花原料,既然你提出了与我面谈的请求,那我当然要答应。”绫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只是微微侧身挡住了他无礼的视线。

  小野先生的眼睛猛地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死死盯住绫人身后的那个身影,“小姑娘,你不是他的部下吧?”他“呵呵”笑了两声,眼神越发癫狂,“你是他的情人吧?哈哈,你跟着他有什么意思?你对着他的时候,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吗?这个人眼里真的有你吗?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

  “这位先……”荧实在无法忍受这人莫名其妙的态度,张口想反驳。

  “小野先生,”绫人又一次抢先,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声音也彻底冷下来,“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没必要波及我身边的人。你如今怨恨我,不过是因为我是社奉行,是稻妻三奉行之一,和天领奉行与勘定奉行是同一级的人,勘定奉行私收官税、幕府军横行无度,你无法对他们发泄,于是只好对我发泄。可要我说,你与其怨恨我,倒不如怨恨你自己!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看看你如今的住所,看看你身后这堆满院子的烟花原料,你高兴么?他们来得多轻易啊,不过是低一低头的事罢了。可是你难道不羞愧吗?你终日紧闭院门,是因为你害怕见到自己以前的邻里乡亲吧!因为你是懦弱的逃兵,你向强权低了头,最终也成为了强权的一份子。”

  小野先生猛地被戳中心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而绫人还在继续:“只要你稍微了解一下,你就能知道,三奉行之中,只有社奉行一直在做对老百姓有益的事,但是你在做什么?”

  绫人讥诮的目光扫过小野先生身后的一排房屋,那里面装着满满的烟花原料,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小野先生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思:你垄断烟花原料,你让祭典办不成,你在摧毁稻妻百姓的期待。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的人被我这样羞辱,如果我是你,我会一拳打上去!你呢?你这个懦夫!”小野先生声嘶力竭地吼道,似乎这样就能代表绫人说的都是错的。

  绫人冷笑一声,“小野先生,看在你曾经确实为一众百姓担心过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留恋以前的生活,免得到头来左右不是人,两头都讨不得好。”

  话音落地,绫人转身揽住荧,“我们走吧。”

  荧没有再回头看小野先生的深情,她只觉得,绫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他走得很快,脸色低沉,似乎还在生气。荧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别生气啦,我没什么事啊,他不过是嘴上说两句罢了,又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实质的影响,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空虚的内心罢了。”

  两人正好行过一个无人的转角,绫人猛地一把抱住荧,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陷进自己的身体。

  荧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愕然间,她听见青年颤抖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可他说的没错,我应该上去给他一拳,而不是理智地点破他的内心。阿荧,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参与我的生活,并没有要让你受到伤害的意思。”

  荧微微睁大了眼睛,她迟疑了一下,双手抬起,试探性地落在青年的后背与后脑,轻轻抚了两下,就像在给一只大型动物顺毛,“好了,没事的,我没事。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完全有保护自己、捍卫自己权力的能力啊,你不需要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绫人没有说话,他只是埋头在少女的颈间,似乎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烦心事通通抛却。只是荧不知道,绫人的懊悔,在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受到这样的轻贱时,都可以上去挥拳,可在那一瞬间,他长时间养成的、超乎寻常的冷静制止了他,他在那短短的一霎那里,做好了所有的权衡,他可以终止交易,他要点破对方的内心、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他要让对方羞愧,要撬动对方本就松动的心砖,让对方心里本就不平衡的天平不可遏制地倒向一边……他想了很多条路,每一条都可以,每一条都想到几步以后,可唯独,因为冲动而出拳是不允许的,是决不能发生的、决不能采取的。

  不可以的理由太多了,因为他是社奉行,他是神里家家主,他代表了太多人,他不能冲动,他必须理智……

  可是,冲动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心悦她,而他心悦的人,正在遭受别人这样的羞辱。那不是别人,那是他的阿荧。

  一个理由就够了。

  为什么他不行?他是神里家家主,可他也是神里绫人。

  绫人微微抬起头,默默注视着少女温柔的容颜。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从绝对理智逐渐变得不理智,而他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荧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抬起了头,她放下手,结束了这个紧密的拥抱。绫人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他垂首看着她,眼神温柔,“走吧,阿荧,我们回家。”

  *

  烟花原料最终还是没有买成,但是绫人并不着急,书房里,在荧担忧的目光下,绫人大方地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并且唤来阿六,着重强调了要把信件送给在稻妻外海徘徊的“死兆星”号。

  “所以,你打算向北斗买烟花原料?”等阿六领命离去,荧问正坐在书案前饮茶的某家主,“这算什么?走(唉)私?”

  绫人低低一笑,“这叫‘善于变通’。”

  荧想到某人不久前说的那句“依律办事”,一时无语凝噎。

  “好了,”绫人看着荧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不必担心,他们查不到的。”

  “唔……好吧,”荧也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遵纪守法好公民。

  *

  午夜时分。

  小野先生站在院子里,脸色纠结,满头满脸的冷汗。

  他手上正拿着一个点燃的火把,这火把只要投向后院,后院屋内堆放的所有烟花原料就会被立刻点燃,大火会迅速燃起。

  可是,他迟迟没有动手。白天绫人说的话仍在他耳边回荡。那个奉行,他说的没错,他是卑劣的逃兵、叛徒!他没有坚守跟邻里的约定,而是向天领奉行低了头。可是、可是他和邻居不一样啊!他们祖上务过农,靠种地还勉强能养活自己,虽然也要交繁重的赋税,但至少不会饿肚子!但是他,他不会种菜,一直干的是海上讨买卖的活儿,锁国令以后,他交不起出口进口的关税,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堆积的货眼看要烂在他手里,他也是没办法啊!所以在那个叫中岛田寺的九条家家臣找上门来时,他才会脑子一热答应了。

  有饭吃、有柔软的衣服、有大房子,还有一院子的货,只要干完今晚这一票,他就能再得到一笔巨款,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是,他知道,他院子后头有块地,那是以前屋头老伯一家的地,他们全家的生活都寄托在这块地上,如果这把火一点,这地肯定是没了,就算以后还能再种,一段时间内也什么都没了。

  他是懦弱的人,但他难道要一辈子都当懦弱的人吗?小野先生看着手里的火把,眼睛红红的,不知是被火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小野次郎,你要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吗?你要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吗?

  许久,小野先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猛地闭了闭眼,一把把火把扔到地上,用脚拼命跺了起来,以此把火把熄灭。

  突然,只听“噗嗤”一声,一把长刀从小野先生腹部穿出。

  小野先生瞪大了眼睛,他低头怔怔地看着这把破腹而出的兵刃,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

  中岛田寺把刀抽出来,小野次郎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慢慢流出来。

  “哼,果然是扶不上台面的东西,给你机会也把握不住,”中岛田寺把刀“当啷”一声抛在地上,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抹了抹并没有沾上血迹的手指,然后把帕子轻飘飘扔到地上,好像扔掉了什么脏东西。

  “九条大人果真料事如神,早就猜到这东西成不了事,”中岛田寺俯身拾起还没来得及熄灭的火把,抛向装满了烟花原料的屋子,“这火怎么能不起呢?火消队还等着呢。”

  深夜之中,稻妻城郊外荡起一抹火光,而始作俑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火焰慢慢在外墙沿着门窗等结构燃烧,眨眼就烧成了一片,要不了多久就会烧进屋子,烧到里面的烟花原料。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院门口传来,一个挺拔的身影不慌不忙地走进来,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看来你没有听我的。”

  这身影正是神里绫人。

  绫人蹲下身,用手合上了小野次郎睁得大大的眼,“你放心,你担心的不会发生,安心去吧,小野先生。”

  言罢,绫人重新站起身来,月光下,青年长身玉立,低头从腰际拔出了一把蓝色的长刀,水样的波纹环绕其上,青年缓缓将长刀举过头顶,蓄力,下劈。空气中仿佛有一道嗡鸣,下一秒,雨滴似的水落下来,以青年为中心铺展。大火在这水中挣扎不过一会儿,就悄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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