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空想花庭,阿尔图罗的罪 终极版
从精神分析中我们得知人存在对欲望的欲望,那个对欲望的欲望是人原初缺失的东西,换句话说我们终身都在渴求的的都是自己曾经拥有但又失去之物,是一切的开始,这样说对安布罗修修道院的各位来说,曾经的修道院无疑是美好的,相比起现在而言,而他们对失去的欲望自然就是回到过去, 克莱芒我可以感觉他对修道院的大家感情是最深的,相信修道院是乐园的执念不亚于主教,这也是在剧情一开始他便偷偷潜入地下室,打探奥卢斯他们海嗣秘密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听到修道院返回拉特兰,萨卡兹们必须要离开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对乐园的信仰是最先产生怀疑的,主教没有了乐园,至少还有拉特兰的律法,没有了律法,至少还有对众人的责任心,可是克莱芒没有了乐园还剩下什么呢?和杰拉尔德的友谊,他本想背离修道院,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和萨卡兹们在一起,这未尝不是另一个“乐园”,可是杰拉尔德为了他选择与他分道扬镳,他失去了重建乐园的机会,福尔图娜杀死德尔菲娜意味着,即使同为萨科塔的人们,也无法建立“乐园”,现在他只剩花了,而今年的花开的这么早?仅仅是花的凋谢,就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一切都不可避免地往最坏的方向发展。最后只剩下了一座烧焦的庭院。 阿尔图罗的琴声对克莱芒起到了什么作用?这个问题很重要,对我们弄明白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起很大的作用,刚才看了H8他与费德里科的对话,由前面分析我们可以知道,他对“乐园”的信仰是一步步崩塌的,随着开始的一道细微的裂缝,早在在萨科塔们来这里以前,种子便被埋下了,而它的不断扩大,只是由于人们不经意间因互相之间理解的偏差,所导致的,琴声让他看到的景色,从“乐园”-“虚假的乐园”-“与萨卡兹的乐园”-“萨科塔的乐园”-“只有花(自己)的乐园”,这未尝不是他让阿尔图罗听到的,人在步步走,琴声紧紧跟,很难说它们两谁影响了谁,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克莱芒的“乐园”在这个过程中在他心中变得越来越“虚无”,最终他对于乐园的欲望也消失了,在本该失去什么的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只留下一个空洞,应该对空产生什么欲望呢?于是欲望也消失了,最终只能听见琴声了,也只能听到了,再也无法看见什么。 对于斯凡特诺主教同样如此,即最后看似是琴声响伴随着他最剧烈的抗争开始,但其实斯凡特诺对于“乐园”的执念,从数十年前开始,直到现在,从未间断,他与深海势力接触至少与阿尔图罗接触在同一时刻,难道这些也是琴声引导的?不不不,且看斯凡特诺最终对于乐园的思考“你要将众人留在乐园。”,“如何将众人留在乐园?”“如何将众人留在乐园?”,“放弃你的“乐园”,让众人活下去,将众人留在【人间】”,思考结束,伴随着盛有“圣餐”的餐盘碎裂,琴声也断了。 在此前,通过大段证明,论述了阿尔图罗源石技艺的对人产生的作用——并非是主动使人出现所谓的幻觉,而是被动地映射出对方现在所期待的幻觉,也就是说需要对方拥有一个原动力,内驱力(精神分析上称呼其为小他者,一个人欲望的欲望,原初的欲望,自己失去之物)。阿尔图罗能做的只是让对方看到自己【所求】(在这个看到的过程中,对方是否会被影响?这个问题太主观了,我答不上来),而对方所求的滑动,反过来影响阿尔图罗的琴音,于是对方看见看见新的【所求】,在此阿尔图罗甚至是被动地受到自己能力的影响。 主脑化 何为主脑化?拥有并相信一个类似于律法的律令,一切行为,思考逻辑皆遵循律令,在剧情中明显主脑化的有费德里科(在前半段毫无疑问),而他仍非完全主脑化的,至少在面对某些必要情况的时候(更高优先级)他选择打破律法。 而另一位高度主脑化的人——阿尔图罗。从最后她对费德里科发出的质问“你想要拯救试图自毁的人?”,“这不合逻辑”,这是【逻辑】这一词语第一次从她口中出现,往前倒推,在和杰拉尔德对话中,她提出,自从猜疑的种子埋下,结果便早已注定,在和小黎博利对话时,她主动提到,“浪漫主义虽然动人,但有时会让人蒙蔽双眼,看不清他人与自身”,这句话在剧情里多次得到了验证,如德尔菲娜听到萨卡兹的遭遇后,将怒气撒在福尔图娜身上,克莱芒试图跟随萨卡兹,与选择记住爱琳,斯凡特诺对信仰产生质疑差点犯下大错。许多人认为这句话意味着机械降神,可我认为不然。 第二条【逻辑】是在面对转变为海嗣的赫曼时说出的,即认为非人的生物“可悲”在这里阿尔图罗第一次出现疑似“错误”,“不稳定”的情况,(推测为在底层逻辑与自身功能性的切换中,发生了冲突),剧情最后克莱芒依靠自己已转换为绝对虚无主义的“绝望意志”,战胜了生物本能,阿尔图罗也对此提出赞扬“一个平凡的人类,用自己对生命证明了,不存在什么拯救者,他顽强地精深战胜了变化中的肉体。” 在此我们获得了阿尔图罗的两条底层逻辑 【逻辑】一,人类的傲慢会导致注定发生的悲剧一定会发生,傲慢是人类本性的一种,也就是说人的人性会导致自我毁灭,而人本身无法逆转这个过程。 【逻辑】二,人类拥有比其它生物更高的优先级,是因为人类与低级生命最大的区别是拥有自由意志,自由意志高于生命本能,其它生命不能成为人的拯救者。 对此我不禁提出疑问?是什么导致了她主脑化?从剧情对话中我们可以找到答案,同样是和斯特凡诺中她提到“以我的经验来看,贫瘠的土地上往往难以结出甜美的果实”,“生活一向艰难”,和杰拉尔德说“据我所知,灾难总是在最初就被埋藏在土壤里,而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如果这片花圃里真有这么一粒种子,那么它迟早会破土而出。”,再回头看“浪漫主义虽然动人,但有时会让人蒙蔽双眼,看不清他人与自身”,如果这些并非是对于修道院发生一切的预言,而是那些阿尔图罗早已经经历无数次的事实呢!? 答案已经有了,通过前面的推断,有理由相信她曾经进行过多次这样的尝试(企图拯救试图自毁的人),但是均为失败告终,于是她通过总结获得了【逻辑】一,二这两条结合起来得出的结论是人自身作为拥有自我意志的主体,在由于人性产生悲剧的过程中,自我意志无法逆转这个过程,只能通过各种方式减缓,代价是扼杀本性,可是本性并不能真的被杀死,当它被某种方式唤起,只会导致毁灭的进程加速,于是自由意志最终彰显自己的方式,只能通过主动使生命毁灭只要这个过程开始便无法逆转,并且不存在什么拯救者。 这对她就像是一条思想钢印,可是由于她的自由意志选择帮助他人,使得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直面这个无解的死结。机器在计算出错的时候会宕机,萨科塔在遇到想要处理却不合逻辑的问题时也会坏掉,所以她被迫关闭了对拯救他人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拥有自由意志的人格,产生了被【逻辑】一,二以及其结论框定的放弃了自证的,仅能阐述事实的与仅剩被动性的人格,而这个人格则将解决这个问题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这个猜测可以通过之前我分析的她拥有的“主脑化”特性,得到证实,还有两个有意思的佐证环节。 一,在和杰拉尔德对话结束以后,她的脸色第一次发生改变,脸上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微笑,从她的能力,被动反射他人【所求】,而剧情中杰拉尔德早已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所求】,从他决意带着萨卡兹们离开修道院,“乐园”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停留在过去的幻梦,而往前推,杰拉尔德选择舍弃佣兵身份,埋葬了过去杀戮本性的【本能】,选择猎户这一新身份,即创造了新的【自我】,(这里阿尔图罗称呼他为“老前辈”,应该是对方和自己的情绪很像,都是失去了一部分自己的,) 这里构成了对阿尔图罗没有自我意识的人格逻辑的第一次挑战,因为杰拉尔德通过扼杀了自己意识的方式中断了悲剧,直到杰拉尔德的本能被唤醒后在人性的挣扎中,猎户与雇佣兵同归于尽,挑战失败。 二,在与奥卢斯的对话中,阿尔图罗的表情在说出赫曼“可悲”后,进行了突然的转换,根据之前的猜测,这里我们可以肯定,她的人格出现了排异现象,此时她人格逻辑的判断,受到了来对方投射的严重干扰,而当时在场的不只有奥卢斯一个“人”,还有赫曼(1⃣️假设她的能力对海嗣同样起作用,这点会在后面得到验证),她从赫曼的内心里看到了残留的……理性,想要保护孩子的欲望,这明显与她这个人格所依靠的逻辑相悖,即她认为的低级生物不应该拥有【自我】,不应该能够战胜【本能】,于是这便构成了对阿尔图罗这个人格逻辑的第二次挑战。 此处细节阿尔图罗在感受赫曼的情感时,表情非常厌恶,她厌恶的是这个非人的生物,同时也是对自己人格产生动摇的不解“像这种低级生物怎么可能拥有人类的【自我】,这样的……都拥有【自我】,我却…Warning,Warning,Warning…”,这个过程直到最终克莱芒做出选择后才停止。 三,在一开始与斯特凡诺主教的对话中,主教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我还算是一个拉特兰人么?”他自己认为“我还是”,“那你就是”,这个时候主教还拥有对“乐园”的欲望,亦即【自我】还在,希望还在,那么失去了【自我】的阿尔图罗在此时的回答算是“我还是”吗?在整个剧情过程期间,主教的行为以及思想也在不断的滑动,主教开始不断的确认自己是否还是一个“拉特兰人”这一存在是为实,从“军工厂还在”这一事实他得以确认自己记忆属实,这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存在的合理性。 而后见证了福尔图娜的堕天,知道克莱芒烧毁圣堂而未曾制止,使得他此时他心中已不再相信拉特兰的律法,不再相信自己拉特兰人的身份,可是他还有将众人留在乐园,这一作为修道院院长的使命,于是最后,随着“我要如何将人们留在乐园?”这一沉重的叩问响起,与盛着“圣餐”的餐盘落地声一同给出了斯特凡诺的答案。 杰拉尔德在【自我】与【本能】的殊死搏斗中,【自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凭自己的意志选择以终止生命的方式延续了自己作为“猎户”的使命,他的使命不是带领萨卡兹来到某个“乐园”,而是为他们开辟一条生路,哪怕以自己的生命也会代价(类似于车尼尔) 而斯特凡诺在失去了【自我】后,最终在自己的想像性使命与求生【本能】中选择了后者,如果这样理解的话那么像克莱芒所说,主教败给了懦弱,可是事实果真如此么?最后琴音断裂,斯特凡诺做出了一个“痛苦”的选择,以放弃自己对“乐园”的执念,让还活着的人们将“乐园”留在回忆中,他在修道院院长的使命与让人们活下去中选择了后者,至此斯特凡诺失去了全部的【自我】,而他将踏上重新找回自我的旅程。 从以上的人物分析中,可以看到在他们身上都有着一部分特征与阿尔图罗类似,杰拉尔德曾经与现在身份的割裂,阿尔图罗过去身份成谜,而现在仅作为拉特兰通缉犯,她自称一名旅人,镜子。斯特凡诺放弃了对“乐园”的执念,与阿尔图罗放弃主动拯救他人,于是他们都失去了自我。 阿尔图罗对萨科塔女孩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她的能力是反映出对方选择看见的“真实”,孩子喜欢她,她也喜欢孩子,而孩子们心性还未成熟,类似于小动物并不会带有太多主观性地看世界,因此她们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也不会隐瞒,那么这样来说,镜子对她们反射的也是一种真实?(阿尔图罗真的好喜欢孩子)在自我意志被封印的情况下,阿尔图罗对他人只能做出被动的应答,可是偏偏对孩子却主动,也许是该人格判断对方拥有的主体意识性在自身之下?或者几乎是平级(这样看阿尔图罗小姐的心智类似于小女孩?) 分析到这里,可以总结一下了。对于阿尔图罗来说由于对“拯救试图自毁之人”这个执念的追求中不断失败,对拉特兰律法产生了的质疑,但是她又不可能像主教一样,舍弃自己的执念,撂挑子不干了,天生的源石技艺就像是诅咒一样不停地将那些可怜人的挣扎,绝望,愤怒传达到她耳朵里,而一次次目睹人们因人性的扭曲,复杂而走上不归路,最终在自由意志的带领下,伟大地死去。这时候,除了用聆听与演奏赞美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关于阿尔图罗是否还残留自由意志的思考。 在剧情当中阿尔图罗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在进行被动式回答,这也与她对自己的定义“镜子”相符,因为没有自由意志,所以一切对事物的描述都呈中性,寥寥的主动发言上面都已提到,对小黎博利的,对赫曼的,对费德里科的,这几个对象的共同点在于都没有/极少拥有自由意志,其中阿尔图罗对费德里科的话最多(阿葬自由意志还没有海嗣多!),并且剧情中,一开始她说花很美(一个没有自己意志的人会做出这种评价么?),主教对她说,要是克莱芒听到你说这话一定很开心,于是后来对克莱芒说的第一句话是“刚刚被摘下的几朵开的很好,还没到凋谢的时候”(陈述事实)第二句话则是“真漂亮,是准备送给什么人?”(将主教的话当成一种指令传达了)。 镜子,人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是镜子和镜子中自己的自己,镜子在照人的时候看到的是人和人眼中的自己,阿尔图罗在一开始评价花很漂亮,这就是一个客观事实,而在克莱芒眼中,只看到大多数花都枯萎了,失真的事实,但是克莱芒眼中的事实会替换掉阿尔图罗眼中的事实,而后呢,阿尔图罗又会把被替换的事实通过源石技艺让克莱芒看见,“我只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一个请求?一般来说阿尔图罗在分析对方想法的时间隙才会有停顿,可是这里却出现在她自己为主体的话语中,难道说,是在分析自己的想法?如果为真的话,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这句话是来自于她残存的自由意识的提问?目的是为了确认一个事实,拥有人性的人会使注定发生的悲剧一定会发生么?“难道你没有想过,亲手去解决你所说的一切问题?”如果前面那句还不确定,这句追问几乎可以确定,是她“自己”想要获得一个答案,会是希望一个肯定的答案来否定自己已有的肯定的答案么? 很遗憾克莱芒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肯定了她自己肯定的答案,于是这又只不过是无数由浪漫主义导致的,自从猜疑的种子被种下,就注定了坏结果的故事之一了。 呼叫费德里科来拯救两个女孩,是由于她们妈妈的愿望么?对于非人对象的情感她也可以传达么,还是说,其中包含着一些她自己自由意志残留的……希望? 可以肯定的是由于阿尔图罗现在缺乏自由意志,她的能力也是自己不可控的,既会影响他人,也会影响自己,她没有办法听清他人内心深处埋藏的真实想法,倘若被他人极端的想法吸引,又会不可控的将他们演奏进对方的脑海中,倘若对于某些精神极端不稳定的人来说,这无疑有可能产生不好的影响,视对方能力越强,威胁越大。 对于费德里科,由于人性的缺乏,他反而可以阻止一些那些注定发生的悲剧。因为在他的判断中,事实优先级大于律法,那么有没有可能,那些本该可以被阻止的悲剧,就是由于当事人不敢或者不愿打破某些强大的规则,当然费德里科之所以可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具有力量,且绝对理性,才能被主脑承认,且被选为拉特兰圣徒,代替自己去解决那些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比如说,阿尔图罗被悲剧现实扭曲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