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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何谓名字》(2)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伤感 中篇小说

2021-01-07 16:28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我想说我对这一切的反应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那五匹小马似乎不这么想。


“我们和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自称为暮光闪闪的独角兽这么和我说。


“可能是吧,但也可能是假的。我不能就这么下判断。你知道这一切听起来多离谱吗?”我驳斥了她,“就目前我了解到的东西而言,这一切估计是个梦。”


暮光闪闪低头叹息。看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暂时没法说服我了。


在我出乎意料的迅速出院后,这五匹雌驹陪着我去了一个她们称为“方糖屋”的地方,她们让我坐下,试着向我解释这里的情况。


她们首先对我的情况作了简短的说明。据她们所说,显然我是受到了某些疾病的折磨。在详细讨论了这个问题后,她们进入了行动的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是她们根据自己的记忆对我生活的详细总结。


整个过程持续了数个小时。从我记事起,我的记忆力就超凡脱俗,所以记住这一切信息对我而言轻而易举。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太能接受她们说的这一切。


小马镇?卓越的派对策划师?欢笑元素?这毫无道理!在我看来,这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或者说这与我所知的自己完全相反。实际上,我很难相信自己的潜意识居然会在梦里谱写出如此画面。当然,前提是这儿是我的梦里。


我很少做违背基本逻辑的梦。我只记得有一个梦特别的奇怪。在那个梦里,有一颗巨大的圆石在农场的周围追逐着我,它眼睛充血,牙齿参差不齐,而我的家人则在一边看热闹,没有谁对我伸出援蹄。


我也没有想太多。梦就是梦而已,对吧?


当我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性时,我才意识到我对一个典型的梦的理解居然和现实相差无几,这让我很难区分这两者。


我的意识正在自我交战,我发现我已无法判定这到底是一个罕见且奇怪的梦,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每当其中一个论点占据上风,另一个论点似乎就能以某种方式来反驳它。就这样,循环开始了:这像是一场在充满了不确定的战场上进行的一个永不休止的战斗。


“萍琪,你没事吧?”暮光闪闪问道。


我很快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现那五匹小马正瞪大了眼睛关切地盯着我。


“我......我挺好的。”我决定先回应她们,等一会闲下来了再判断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希望咱能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取信于你。”那橘色的陆马,也就是苹果杰克这么说。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我瞥了一眼表,发现此时已经深夜了。


“可能我该睡一觉了。我们已经谈了好几个小时,何况我还需要考虑一些事情,我需要独处一会。还有很多......”


“可能你说得对,”暮光闪闪赞同了我,“我今晚会留在这里过夜,以防万一。你们呢?”


另外四匹小马面面相觑,仿佛在用一种无声的语言进行交流。


瑞瑞开口道,“我真的得回精品店了。甜贝儿肯定很担心我呢。天呐,希望她没有熬着夜等我回来。”


“我想我也得回家了,”那自称为小蝶的胆小飞马说,“我的动物朋友们都在等我,我不想让它们的下午茶耽搁到明天早晨。对不起......”


“咱又没什么别的要紧事,为什么要走?咱留下来过夜。”苹果杰克说道。


“我肯定要留下。”彩虹色的飞马斩钉截铁道。


真奇怪。她们为什么要在这儿过夜?我环顾四周,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间屋子的主人在哪呢?我是说,蛋糕一家。”


“哦,”暮光闪闪开口道,“你之前和我们说他们最近要出差,而且这趟旅程还相当重要。你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只知道他们过几天就会回来。”


“哦。”我得到了想要答案,便向楼梯走去。


我回到了那间明显是属于我的房间里,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留在她们该呆的地方。


 


“行吧,我们本应进展的更加顺利的。”暮光闪闪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羊皮纸。


“你为啥这么说?”苹果杰克拿出枕头和毯子,躺在地上,准备睡觉。


“我不知道。我意思是,我知道她没有和我们闹僵,但还是......我觉得我们处理的很糟。”


她依然在各种抽屉和碗橱里翻找着。


苹果杰克想着要转移话题,便对朋友说道,“你在找什么呢?不眯一会吗?”


“我在找羽毛笔。我得马上给塞拉斯蒂娅公主写封信,通知她这个情况。我不会找很久的,啊哈!”她欢呼着从厨房的抽屉里抽出一支羽毛笔。


云宝躺在苹果杰克身边,发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橘色的陆马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匹飞马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怎么就这就睡着了?”苹果杰克轻声问道,“萍琪才上楼还没十分钟啊。”


“我想她只是累过头了,就像我们一样。”


云宝躺在那儿动了动,又发出了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你也快睡吧,”暮光闪闪一再坚持着,“你肯定也很累了。”


“那你呢?”


“别担心我了,写完这封信我就睡觉。”


“那行吧,好吧。”苹果杰克将头靠到枕头上。这简陋的床对她也足够安眠,不一会她也进入了梦乡。


暮光闪闪坐在桌子旁,构思着她要写的那封信。她在确定了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后便提起羽毛笔,蘸了下墨水,像往常那样开始写信。


“亲爱的塞拉斯蒂娅公主”


暮光闪闪匆匆写着信,除了蘸墨水的空挡,整封信一气呵成,羽毛笔平稳的掠过羊皮纸,最后在靠近纸底端的部分停了下来。


签完名后,她又将信放在一边,开始起草第二封信,这封信要简单得多。


斯派克,


很抱歉这么晚吵醒你,但是情况紧急。你得马上把随信送来的另一封信交给塞拉斯蒂娅公主。明天我会和你解释的。


祝好梦,


暮光闪闪


她将第一封信卷在第二封信里,集中精神释放了一个法术。这些信件笼罩在一种紫色的光芒之中,转眼间便消失了。


暮光闪闪感觉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她尽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如果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还不足以让我疲惫不堪,那刚才的魔法就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淡淡的笑了笑。


暮光闪闪避开朋友,小心翼翼的为自己铺了一张临时的床。她真的已经很累很累了,疲惫的精神已驱动不了魔法,铺床对现在的她而言是一件无趣的苦差事。


漫长又辛苦的一天结束了,所有小马都可以休息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就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睡梦中的云宝还在不停的流着泪动来动去。即使在黑暗中,她眼角的晶莹泪珠也依然清晰可见。


 


在我面前的是一段深不见底的楼梯。出于某种我也无法解释的原因,我觉得我必须得沿着这犹如瀑布般的楼梯向下走。我就那样走着,丝毫没有考虑前面可能会存在着危险。


深陷黑暗之中的我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蹄子。我惊恐的转身,发现已经看不见那出发的位置了。我被完全的虚无所包裹住,这儿只有我一匹小马。


我感到了一阵恐慌,身上似乎黏满了冷汗。我已经无法沿原路返回了。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迈入黑暗的虚空之中。


我漫无目的的前进着。如果不是先前我经历的那些恐惧,我可能还真的会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数分钟过、也可能是数个小时过去了,我说不好具体过了多久。最后,我见到了远处有一个小光点,我赶紧朝它走过去。自由最终还是降临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一个熟悉的房间。虽然这儿没有那种堪称瞠目结舌的艳丽颜色,但我还是很快的意识到这儿就是那方糖屋的第一层。其实现在这儿的颜色和我自己的房间挺像的。


我转过头,发现我的父母和之前的那些雌驹在喝茶。


“爸?妈?”我疑惑的问到。


他们转过头来。“啊,萍琪派,你来了。”爸爸说着,“怎么才回来,我都有些担心了。来和我们喝点茶吧。”话音未落,暮光闪闪就用魔法举起水壶,显然她想让我尝一口,一切就像计划好的那样。


爸爸叫我“萍琪派”,这事已经非常怪了,但是最让我不安的是他们似乎非常放松,简直有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听上去你好像很发愁?”妈妈问我,“我们只是来看看女儿,很奇怪吗?”


“不奇怪。暮光闪闪和你们说了我去医院的事了吗?”


“哦,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来破坏气氛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一家团聚的时光吧,恩?”


“我觉得你不该对这件事如此漠不关心,妈妈。我失去了很多年的记忆。你真的不担心吗?”


“那你为何如此肯定?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做梦?”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向我问道。


“因为,呃......”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说得对,从医院醒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怀疑那些情况的真实性。


我低下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只想回家。”


爸爸笑了,“亲爱的,你没有看见吗?你已经在家了啊。”


我回到了现实里,床单正摩挲出声响。我很困。我的呼吸不稳,脉搏也比平时要快。而当我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的时候,我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方糖角的二楼。也许这是梦中梦?我无法想象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可......


我回想起昨晚,那时的我正在考虑着关于梦的话题。这也太令小马不安了,这简直就像在暗示着我第二次经历了能够穿透现实的梦境。或者说,是在我目前还剩下的记忆里中的第二个。


我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打量打量四周。出于一些原因,我昨天没有检查这个房间——那时候我身心俱疲,而且天又太黑,没办法研究这里。我勉强找到了那张床。


这房间里的颜色太过明亮,我有些退缩。说实话,其实我不讨厌这里的色调,我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环境。各种颜色的丝带散落在地板上,墙上装饰着糖果的图片,空气里还弥漫着奶油糖霜的香味。在我看来这不算可怕,但也不算很理想。


我继续探索着房间,发现在墙上挂着一面高高的镜子。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镜子,因为我意识到里面的倒影显然不是一匹十一岁岁小雌驹的倒影。我凝视着镜中那成年雌驹的脸,然后抬起蹄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倒影也摸了摸脸,它完全符合我的动作。


这景象无疑为暮光闪闪的故事平添了几分真实性。


我被眼前这一幕所深深的吸引住,直到我察觉了有谁在轻轻的拉着我的尾巴。我有些惊讶,不过只是最轻微的那种惊讶。我低头看了看那挂在我尾巴上的绿色身影。我在家乡遇到的非小马生物并不多,充其量也只有些虫子和几种啮齿类动物。简而言之,我不是很确定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它可能是一条鳄鱼?


那生物瞪大了它那异常巨大的紫色眼睛。它似乎在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你好啊,你想要什么吗?”不知怎么的,我居然在期待它会回话。


它没有回应我,反而松开了我的尾巴,掉在了地板上。它开始朝房间的另一边走去。走着走着,它忽然转过身来,好像在向我挥蹄一般。我甚至没有去思考这个诡异的情况。我只是跟着它的脚步走。


那生物把我领到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一组镶了相框的相片。那生物抬头看了看相片,好像要.....示意我看?我突然觉得,这生物似乎比我想象中要聪明。


那些照片仿佛在向我讲述着无数个伟大冒险与各种值得纪念的情景,它们一个比一个疯狂。从平静的野餐,到奢华的庆典,再到一个简单的陪伴。每一张相片似乎都有某种意义,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理解它们。


我注意到几乎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一匹很特别的小马。这小马和我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她的鬃毛和尾巴特别蓬松。


其中一张照片里有个又大又圆的大蛋糕,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萍琪派”。蛋糕上还画着一张脸,我想那应该就是萍琪派的脸吧。那昨晚出现过的五匹雌驹围在蛋糕旁,而萍琪派则站在她们前面。


萍琪派......我从医院醒来后,她们就一直这么称呼我。我回想起了自我恢复知觉后听到的一些事。


“她的鬃毛怎么直成这样了?”


我真的需要考虑吗?很显然,我应该成为她们的“萍琪派”。很显然,我应该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面带微笑。很显然,她们希望我从心底展露微笑。


可我还在犹豫什么呢?这不是很清楚了吗?可能只是我还在否认......或者我只是在耍赖罢了。


不,我没有耍赖,我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任何仍存理智的小马都会做出类似的行为,不是吗?


那只我几乎已经忘记的绿色生物,不知怎么的就爬上了桌子,它用那大大的紫色眼睛看着我。我伸出一只蹄子去抚摸它的头,它似乎很是受用。我长叹一声。


“真想知道我该相信什么。”


 


 


阳光洒进了房间,给这个有些贫瘠的地方带来了些许温暖。


暮光闪闪避开阳光,她想再晚些起床。她现在昏昏沉沉,没精打采,只想一头栽进枕头里。


突然,一阵敲门声抹去了她对赖床的最后希望,她只得懒洋洋的爬起来。由于她昨夜整整一夜都在那儿辗转反侧。临时搭建的床已经凌乱的不像个床了。


暮光闪闪走近方糖屋的前门,猛地拉开。


清晨那耀眼的阳光几乎要把暮光闪闪晃瞎。她眯起眼睛,试图辨别究竟是谁在敲门,但她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暮暮,早上好。”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说。


暮光闪闪揉揉眼睛,想恢复自己的视觉。当视野不再朦胧时,她抬起头来。


站在她眼前的正是身材高大、堪称光芒四射的塞拉斯蒂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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