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if：假如首席遇到卡俄斯·其五

在某个阴暗的地下，一个黑裙的少女跌坐在地上。 若是指挥官在此一定会惊叹，因为此刻少女的相貌已经与人类几乎无异了，雪白的发丝，苍白的肤色与深邃如红宝石般的双眸为其更添几分神秘的美感。 但此刻她苍白的小脸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小口小口喘着气。 “这就是所谓的推演吗……” “她”苦笑着开口道。 “她”刚刚潜进了升格网络，在那里“她”看到了无数个推演，抑或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无数的轮回。 然而很显然知晓这种东西需要很高的权限和算力，这个卡俄斯有，但是这种推演对一个残缺的灵魂伤害很大。 一遍又一遍，“她”那本就残缺的人格已经非常疲弱了。 他的人格能保存下来本就是个奇迹，那些和他一起被克希拉吞入腹中的失踪者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些连红潮虚影不如的呢喃碎语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磨损，而刚刚的推演无疑加快了这一过程。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卡俄斯依旧会保有他的记忆，但，他这个错误的灵魂就会永远的消散了。 “你这样做，值得吗？” 冰冷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回响，那金色的骷髅面具闪着诡异的光芒。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呵呵，为什么不值？“她”讥讽的抬眸望向冯·内古特。 “你不过是那位指挥官的克隆体，没有必要为那些对于你来说是虚假的记忆付出一切。” “虚假？哈哈，或许我的存在是个错误，但我不认为那些记忆是虚假，在知道我是克隆体之前我愿意为我爱的人，为我的伙伴付出一切，在知道之后我依旧愿意去爱他们，既然如此，付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愚昧的挣扎，连筛选意义都不明白的你只会失去一切。” “她”笑了，稚嫩的脸上却浮现出讽刺的笑容。 “筛选？呵。” “你再看到那么多的结局之后依旧不明白吗，所有的毁灭都是人类咎由自取，在帕弥什到来之前他们是如此，到来之后依旧是如此，他们的愚蠢仍然在延续。” “人类的结局唯有一个，接受筛选，舍弃人类愚蠢的姿态，然后进化。” “舍弃？进化？呵呵，别在那高高在上了，抛弃人类身份的你永远不会懂的。” 冯·内古特摇摇头，不带一丝感情的看了他一眼，消失在原地。 就在冯.内古特消失的同时，一道娇俏而冷清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仿佛看见心里有一个小女孩疑惑地看着自己，“她”笑了笑。 她成长的很快，从出生开始她就以惊人的速度汲取着知识，熟悉着世界。 但令他更加高兴的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人类丰富的情感。 “她”转头，将视线投向身后那座庞然大物，一切的始作俑者。 “因为，我是人类啊”她笑着如此答道。 某个荒原上冯·内古特淡漠的呢喃着：“可悲。” 一旁的紫发少年微笑着道：“这就是所谓人类吗？” “无意义的挣扎。” “他不会干扰你的计划吗？”少年问道。 “我所需的只是钥匙以及他的记忆，他的灵魂得以保存只是个意外，他现在自己进行推演加快自己灵魂磨灭的速度反而为我省了抹去他灵魂的麻烦。”冯·内古特淡淡道。 紫发少年：“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怜呢。”少年的嘴角挂着一丝嬉笑和虚无的怜悯。 …… 指挥官在寒羊小队的休息室扑了个空，赛利卡告诉他，寒羊小队正在执行任务，指挥官不得不无功而返。 躺在休息室里，指挥官刚闭上眼睛，脑袋里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 等他重新睁开眼时，是那个熟悉的链接。 他并不奇怪，阿尔法就时常用这种奇怪的方式链接过来。 “是你吗？”指挥官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 指挥官有些疑惑。 指挥官又问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回答。 寂静持续了好一阵，才传来一个虚弱而熟悉的声音。 “你想终结这一切吗？” 这回轮到指挥官沉默了。 几分钟后，“说说代价。” 指挥官很清楚对面的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因此也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同时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如果要他牺牲身边的人，那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也不是他战斗的意义所在。 “代价取决于你，我只能提供一个机会。” 指挥官蹙蹙眉，“什么机会。” “一个进入塔中的机会。” “康斯塔雷耶的那座？”指挥官有些愕然。 “可是空中花园早就探索过了，那座塔中什么都没有。” “就像升格网络在进行筛选一样，那座塔也在筛选合适的人，我要做的就是让你通过筛选。”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卡俄斯是钥匙，有别的任务，而我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灵魂，甚至都无法算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不可能通过筛选的。” 指挥官沉默了，片刻后道：“告诉我怎么做。” “我利用升格网络进行了大量推演，我现在就是要将这些推演全部灌进你的脑袋。” “里曾经也通过类似的方式获得过塔的认可。” 指挥官点点头，思索片刻后道：“那来吧。” 他躺在椅子上，但片刻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指挥官看了一眼链接发现并没有断开。 指挥官：“？” “啊，不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人类的大脑是很难承受这种程度的信息量的，灌输给你的话，你的脑子可能会废掉的。” 指挥官深吸一口气，道：“那就一点一点来，能灌多少是多少。” “她”微微一愣。 “那好，你忍住，就算是少量，那样的疼痛也是人类难以承受的，坚持不住了记得和我说。” 指挥官点点头，但又立刻制止了“她”。 “她”疑惑道：“后悔了？” 指挥官摇摇头，道：“不是。” 他拿起移动终端，在灰鸦小队的群里发了个信息，询问了下各个成员的位置。 得知露西亚正在装备部保养太刀，丽芙正在生命之星做最后的检查，里则是在自己的房间改造一些小玩意。 指挥官松了一口气，看来大家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但还是站起来把门锁上了。 准备完了之后，眼神坚毅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