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不落》“文轩祺鑫同人”第一章
第一章
(篇幅较长,2200多字)
不知道见过多少日出日落,不知道被多少黄昏晕染,春去秋来,年年岁岁,终日过的碌碌无为似的。黑暗中那琴谱沾染了些许黄色,是岁月留下的吻痕,还是手摩挲的印记,连宋亚轩自己也不记得了,宋亚轩终年抱着把吉他,捧着本琴谱,眼里看不出什么光亮,眼底却看得出藏着些野心,可惜逃不过世俗,心底的那抹光亮也就没那么明晰了。
宋亚轩99年的时候16岁,班里不知道怎么就掀起了一股音乐的风气,宋亚轩从小家里穷,歌都别忘想听,只是走在大街上听过几句,一听整个身子就打激灵,起初他以为自己听不惯这个,便也匆匆走了。知道16岁那年,班里天天放,加上香港回归两年,大陆内都喜庆得很,慢慢大陆染上了香港的些风气,宋亚轩渐渐发觉自己对音乐有点不一样,分明从来没完完整整听过什么歌,可听了两首便分的清两首的拍子和曲调。
自此,宋亚轩每到下课便要去找家境不错的同学借歌听,宋亚轩人缘不差,只是平常少言寡语,猛地这样,倒惹得人不适应,宋亚轩听着歌,总不自觉闭上眼,自己都不曾发觉将那发声的东西捧入怀,同学见了,先是奇怪,也只觉得是宋亚轩家里穷,没见过,稀奇着呢,时间长了,就有人议论了。
“唉,你说那宋亚轩是不是傻了。”
“不知道,怕是别听呆了就好。”
宋亚轩也不管,他该怎样还怎样,他明白了,他对音乐是天生的热爱,至死不渝,没钱怎样?
01年的冬天,宋亚轩十八岁了,雪花鹅毛似的落下,冷…宋亚轩就这样向同学借,听了两年的歌,人家不乐意,也就换个人借,兜兜转转的,全校都快认了个遍,宋亚轩籍籍无名的小兵,莫名其妙在校园里有了点名气,这名气不好,都是说宋亚轩家里穷,不要脸,是个傻子。
宋亚轩早已不在乎了,十几年了日子还不是照常过,只是他纠结,老妈拼了老命供自己上学,就这样荒废了,还要去学什么音乐?宋亚轩接连想了好几天,在学校更没什么心思学习,从前他妈妈说,学习是唯一的出路,宋亚轩信,用心,可现如今,世事难料,谁想自己在这个时候爱上了音乐?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内种,呵,大概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了。
夜里,静的紧,仿佛听得见外面鹅毛飘雪,更听得见风吹过痕。宋亚轩十六岁,长的一米八的高个,还只能和自己妈妈挤在一张床上,宋亚轩不抱怨,他知道妈妈难,没什么不舒服,更不想让妈妈愧疚,所以这放弃学业更让宋亚轩难说出口。
可宋亚轩知道,音乐是他的命,一辈子都躲不开了,宋亚轩脑子里倒没什么苦不苦,只管自己舒不舒心,宋亚轩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搞音乐,他会死。
宋亚轩在黑暗里试探着动了动唇,轻声喊了喊“妈,妈。”
“怎么还不睡?"
母亲的回话尽是疲意,听着声音像是睡着了,却被宋亚轩喊醒了,母亲抬起手帮宋亚轩盖了盖被子,把一床不大不小的被子朝宋亚轩那挪了挪。
宋亚轩缓了好大一口气,有点有气无力的说:“我想自个睡。”
宋亚轩不是这个意思的,可他相比离家搞音乐,这个更好接受点,纯粹不过是个铺垫罢了。
身旁的母亲愣了愣,明显感觉到那粗重的呼吸声夏然而止,宋亚轩的心也跟着一紧,他在怕。
母亲过了好一会,乐了一声,说:“是,长大了,该自己睡了,明天,妈搬走。”
宋亚轩没想到自己的老妈会回这么一句话,搬走?去”哪?宋亚轩更愧疚了,他想的到母亲的付出,却也想不到是怎样的付出。宋亚轩知道不能再等了,狠狠闭了眼,皱皱眉,猛吸了口气,一口气把憋了好久的话全吐出来了。
“不用,我不想上学了,我要离开这,搞音乐。
母亲听了这话,不似方才那般,宋亚轩感受得到母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宋亚轩的心颤了,他后悔也不后悔,他知道他欠妈妈的,可不离开这,会欠自己一辈子。
"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就是让妈妈这十几年的全打了水漂?”
母亲的话音调略微高了高,音量却还得压低,口吻中不难听出有几分愤怒,可宋亚轩早就顾不上这些了,他也就是剩一个心思了。
"我知道,可我…”
"行了,要走,就当没我这个妈!”
宋亚轩挤了挤眉头,转过身子,眼睛望向窗外,月光霎时间穿透力极强,宋亚轩只感觉整个身子都浸在月光里,可眉间愁绪却怎么也晕不开。
"好,明天早上,我就走。"
“好,以后有事别来找我,我算是管不了你了!"
母亲躺下,寂静的夜里传来声声抽泣,宋亚轩脑子里想了半宿,也不敢翻来覆去,后半夜,自己也不知道想着想着怎么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早早的就起来干活了,宋亚轩想着,也好,免得舍不得,又得吵,他拿起一个大包,拉开拉链,抖了抖,从包里掉出一纸条和一打包的好好的钱,宋亚轩蹲下捡,翻了翻纸条,是母亲留下的字。
"轩儿,妈妈知道劝不了你,你若是偏要走,便走吧,这钱妈妈了大半个辈子,给你,不多,抗一阵该是够了,若想回来就回来,我永远是你妈妈。”
宋亚轩看了字,就势坐在地上,手时抵在膝盖上,手耷拉着,呆呆地望着字条,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他不常哭的,这大概是第一次罢。
宋亚轩起身,从那缠的好好的钱上抽出了大半放在屋子里,自己拿了小半装进包,又简单收拾了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直奔车站,他为什么不回头呢?因为不敢,也回不了头了。
宋亚轩在车站门口,伫立了好久,来来往往的人群从眼前窜过,宋亚轩心里惊起了波澜,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他面对未知,却也面临新生。
宋亚轩随便拉住看起来不那么匆忙的行人,那人穿着好咧,得体的很。
"大陆哪好?"
宋亚轩不知道,说白了眼界就在那点。
"处处都好,去哪都有好前途咧。”
宋亚轩却也不明了,哪都好?去哪好?
“您说我去哪好?"
“嗯…重庆吧,直辖市咧,好得很,深圳也好。”
“好,谢谢你"
宋亚轩简单致谢,那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买票时,瞥见一旁同自己排队的人,又忍不住问了句
“姐姐,重庆,深圳哪好"
"都好,看你做什么”
“搞音乐”
“重庆吧,那不错,就是…”
“怎么?"
"没事,你去吧”
宋亚轩点点头,不知道那姐姐未说出口的半句话是什么?好的?坏的?管他呢,总归还是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