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砂 ——第八章

晨光耀眼，帘子是挡不住这样的阳光的。名为“列娜”的女孩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旁躺着的则是一个可爱脸庞的女孩。 那可爱女孩早就醒来了，她盯着“列娜”看了半天。一见到她醒来，就一把手搂住了她。 “列娜，昨晚你可太猛了。”随后嘴巴就贴在了“列娜”的脸上。 “你也不错呀，太喜欢你的嘴唇了，就像是软糖。”随后吻了上去。 两个小时之后，二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女孩微笑着说再见，从小巷子走向了更宽敞的道路。 列娜微笑着回应着她，而街道的对面，门也开了。是彩花，顶着一头蓬乱的白色卷发，点燃了一支烟。而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若无其事的走出了门，看也不看一眼彩花，就走到了大路上。 “早啊！列娜。”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满身的疤痕对列娜说早安。 列娜很是吃惊，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如此憔悴。 随后跑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撑开了袖子。一道血红的痕迹展示在她们的眼前。 “吗的，这杂种。” 列娜把她拉到了房门里，四下翻箱倒柜的找药物。 “别忙活了，列娜。我已经习惯了。” “闭嘴，我如果抓到那个畜生，绝对让他好看。” 橱柜里找到一瓶消炎药和一瓶酒精，她又去冰箱里面取了两包冰。 “你把衣服脱了吧。” “真的不用这样。” “发炎会出事的，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我给你上药。” 彩花还是照做了，一道道血盈盈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浮现着。皮开肉绽来形容不足为过。 “忍着。”一大团沾着酒精的棉花在彩花的伤痕上擦去，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列娜一遍遍的擦拭着，从背上的大疤到红肿的腿部。彩花一声不吭，但床单上已经被浸湿了汗。 上药，冰敷。彩花没了动静，她睡着了。 列娜上完了最后的药，瘫坐在椅子上。她大口喘气。 “傻姑娘，你为何这般。”她对着睡着的彩花说着。 她今日依旧在观察，已经一周过去了。什么怪物都未曾见过，她有些厌倦，不明为何依旧执行这无进展的任务。 想着，不知不觉打开了一瓶酒。纯饮的0度冰冻伏特加，腹部与头脑的冲击。他需要。 就这样喝到了中午时分，一瓶酒饮完。 彩花睁开了双眼，她第一眼看见了窗台旁喝酒的列娜。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熠熠生光。眼睛透出的忧郁，让她想要赶紧从床上下去。可是列娜却急忙去把她扶住。 “躺好，不要动。”列娜的声音很温柔，如果她的室友听到也会大吃一惊。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声音。 彩花有些不知所措。某种情绪在她心里急速发酵，她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她的内心已有答案，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控制不住。 列娜此刻也不知所措，这世界太混杂了。是的，太混杂了。她不属于彩花的世界，就像是隔绝了一堵玻璃墙，明明看得见痛苦，却无法伸出手拉一把。 二人沉默不语，床上的女孩魂不守舍，椅子上的女孩不知所措。 “你…”列娜试着打破安静。 但彩花的眼神在拒绝着交流。 死一样的沉寂是让人窒息的。 bp机的呼声打破了沉寂，列娜需要做她的事情去。 “那我，先去忙事情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好的” 列娜走出了公寓，心情过于的沉重，一时间忘了回话。 直到走出了巷子口，阳光照的到的地方，她才想起来，于是跑去便利店。 电话号并不是熟悉的号码，没有见过，能不能打通也不得而知。 待机响了很久，那里才接了电话。 “我知道的身份，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 “有什么就直说，趁我现在还有空听。” “急性子，你在那个地方盯点太长时间了，你知道这么长时间的盯点会有什么吗？” 电话那一端云里雾里的讲话，列娜的感觉到了什么，对他说： “你想干什么？” “看。” 不好的直接涌了上来，她猛的回头一看。黑暗中的巷子，两座四层高的红砖楼房，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爆炸的冲击波撞在了列娜身上，她昏了过去。 破碎的玻璃渣，遍地的垃圾。刺耳的警笛在耳边不停的响。 她连滚带爬的往废墟走去。 “彩花！” 无人回应，于是她刨着稀烂的废墟。 什么没有了，只有一大片红色的痕迹和碎掉的肉在白色床垫上，那女孩什么也没留下，就这样带着苦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