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赛琳娜篇——致海滨、仲夏夜与你（Chapter 5）
让我..让我们在某个星空明媚的夜晚漫步，行走在布里斯托尔大街或是仲夏夜的海滨之旁，
期许着道路上满是人群，就像小麦正待收割的田野，街角的雏鸽颈间环系着黑纱，喷泉的清冽池水中满是遗留下的梦想与硬币。
年华打断如织的舞步，还有跳水人的华丽躬身，将那绿荫岑岑的春树欺瞒，直至其颓唐地白发如霜。
时光犹如野兔般向前飞奔，冰河撞击着你的碗橱，沙漠在你的床铺上叹息.....但我的手臂间还抱着古老的鲜花，你的眼里还闪烁着寰宇的星辰，我们彼此都有对这世界最初的挚爱。
并非恒久的长夏以宛若纤羽的笔触于剔透如冰的镜面中晕染千丝万缕的，来自亘古的蓝，那翻飞于星云与引力的光渺被至暗所凝结、被流云所吸纳，这才于某片徘徊于乏善可陈的窗扉之上，经由荏苒时光的摩挲与编织，成为夜幕的前奏，宛如一首优雅而略显酸涩的提琴独奏，独单而倔强地为璀璨如黑曜石的乐团铺陈声势。
“.........”他漫不经心地走在天文馆整洁而略带绯色的走廊，愈发黯然的黑色窗栏宛如公允而冰冷的刀刃，要将好似蛋糕的夕阳切分为规则的方形。平行的光影缓缓在绯红的墙面的彳亍变幻，偶然或自然地熨贴于独单零散的脸庞之上。
现在距离天文馆正式开放观测台仍有5分钟，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出于莫名的悸动与不知如何倾诉的焦躁，他来得似乎过早了些。
“........”他凝视着那被精致而剔透的大理石边框所加冕，如此戴上恒久桂冠的伟人与先驱，似乎在恍惚间真的知觉起他们肩膀的浩瀚与宽厚，并自觉自我是如此微不足道，宛如被星辰所照耀的沙粒一般。
和每个人一样，他也想有价值地活着，但却不知如何才活得有价值。
脑海内嘈杂的众说纷纭让他踌躇不前，宛如黑色的丝线一般，愈是缜密便愈是黯淡无光，严合丝缝地将自我的可能性遮蔽束缚。直到....直到那恍若昨日的稚嫩声响如光一般投射而下，让他似乎看清了那冥冥中仿佛注定又仿佛是偶然的道路。
星辰宛如扩散的波澜，在引力波的悠远嘶鸣下逐步旖旎扩散，此刻依旧是一个无所事事又酷暑难当的夏夜，他于下午填报好法奥斯军校的志愿，便仿佛受到谁人感召一般，再度追随着内心仿佛躁动起涟漪的宁静，“如约而至”。
今日，也正巧是天文馆正式开放的日子。
乳白色的穹顶宛如丝绒装点的盒装，在时间的推手下缓慢揭露出盛放其间，最为夺目耀彩的瑰宝。黯淡的夜色是因失去色彩而沉默的黑曜石，那彼此簇拥呼吸的星点便是被烛火点亮而闪耀于棱角之上的光点。人们纷纷抬头仰望，或许星辰也在默然回应他们的视线。
“....尊敬的各位游客，各位晚上好，欢迎来到银河漫游2001。”隐藏于馆内的留声筒中发出一阵高保真的中年男声，貌似是热衷于复古艺术的馆长所留下的录音，“..我是这个天文馆的馆长.....想必各位听到我的这段话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若各位能在这里聆听我的声音，那么也就意味着我最后的心愿已了。”
“........”一时间，原本彼此说笑的偶有杂音也渐渐沉寂下来，人们仰望着那飘忽如白色飞灵的天幕，似乎在专注凝视并想象着某个人的陌生脸庞。
“....不知掉大家的儿时有没有曾凝望着星空，想象着这颗星星里会有怎样的土壤与花朵，想象着那颗星星是否真如同我们所看见的那般蔚蓝.....星空是多么浩瀚无垠，浩瀚到足以容纳下所有飘渺的美梦，浩瀚到我们人类不断了解着世界......却又往往被接踵而至的谜题所困扰。”
“........”他聆听着这跨越时光的字字珠玑，如此的距离感与交错的遗憾，就如同他的目光要在几十年之后抵达他所注目的米勒恒星，自己所感知到的是其多年以前的姿容一般。
“...不知为何，我并非致力于星空研究的智者，我只不过是和大家一样，都在我们童年与无数个梦中对星空怀有渴求的普通人而已，这也正是我在自己最后的时间....做出如此决定的理由....这也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
“..也正因如此，或许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座天文馆将并没有所谓的馆长。但在我眼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是这里的主人，都是怀旧者、分享者...乃至引领者。”
“........”他缓缓闭上眼，似乎在思考着那个人今天究竟会不会出席。
“...而在今天，这里将会迎来它的第一任小主人，她曾对我说，这是她迄今为止..最大的荣幸，但这对我、对我们而言，也何尝不是一种荣幸......让我们掌声鼓励，把舞台交给她吧。”
“.......”逼仄的观测台此刻变得有些熙熙攘攘，人们微笑着拍掌，彼此亲近如繁星的距离仿佛正在参演一场围炉夜话。
“..各位游客，大家晚上好，希望各位正享受着这样一个独特的夜晚。”大厅内置的扩音器中蓦然响起某位熟悉少女悦耳如夜莺歌啼的嗓音，
那极有韵味抑扬，疏密有致的顿挫，仿佛一曲无韵的歌谣，沁透着朗诵者内心宛如雨季的柔波，“...我的名字叫伊利斯，那个....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饶有兴致地聆听着那大体流畅有致却仍有磕磕碰碰的自我介绍，稚嫩而婉转的嗓音似乎因故作镇定而多了几分令人意犹未尽的反差感，似乎已然不如记忆中那般生涩。
至于她的名字，应该是如今空中花园还颇为流行的假名，他知道这个名字所象征的是鸢尾花。
“...今天，馆长先生给了我一个机会....”清澈剔透的言语宛如摩挲于冰雪上的珠粒，他轻轻闭上眼，似乎能自那引人遐想的朦胧中，窥见陌生少女那同样璀璨如星的眼眸“...让我在这里向和我一样爱好着星空的各位，分享我自己写的一篇原创散文......”
“.....《银河铁道之夜》。”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脑海里已经反复将其默诵过数遍，他跟随着少女的节奏，颇有默契地异口同声出这瑰丽画卷的部头。
“..... 一开始，岸边一片朦胧....银河水根本看不清。但认真凝视一阵后，会发现那澄澈的河水比玻璃、氢气都更加明净、晶莹....”穹顶的天窗如帷幕般缓缓披露，流连婉转的银河便因此在他的眼前闪烁起来，那瑰丽幽浮的星云与藏匿于暗处的黑洞都听从着她的调度，恰到好处地展露着自我独特的色泽，星辰的闪烁便是她的吐息与磕绊，“在某些时候，又可能是因为肉眼的错觉，甚至会看到银河水幻化出浅紫色的涟漪，像彩虹般发出迷人的光晕，静静地流淌在银河中......”
他凝视着眼前流淌着银河的星图，它前所未有地生动，仿佛随着她的描述拥有了一颗温热的灵魂，让他不再被寰宇的漆黑包裹，转而以更为衷诚的心态凝视着远方的火烛。
馆长的话让他知晓什么是时空蹉跎，而她的言语则更似一种安抚，温柔告慰藉着他.....不要因这静谧无言的良夜而沮丧惶恐，感情与纽带早已跨越时空，抵达永恒的门扉。
“....虽然这里可能没有我们想要的所有糖果，但我们可以吃新鲜的、干净的微风，喝美丽的、桃色的朝阳。这些美丽的食物和衣服是我最喜爱的，来自彩虹的银河的礼物。”
花一般美丽天真的文字，似乎真能配得上这座因逃避而造就的虚假花园。但真正温柔而坚韧的人会刻意怪罪这般难经风雨的娇弱么？人们抵触着天真，终归是不愿承认自己因天真而弱小，却又因天真而强大。有人愿做扎实而朴素的根基，也有人天生便是瑰丽晶泽的瓣蕊。有人泣血、有人高歌、正因如此，人类的孩子才会如此生生不息。
“究竟什么是真正的幸福，世上是无人知晓的。但只要朝着正确的道路坚持走下去，不管途中遇到怎样艰难痛苦的事，攀登高山也好，爬下陡坡也罢，都能一步步地靠近幸福。”
“.........”这似乎是一则直击灵魂的发问，瞬间让本就早有答案的他不禁会心一笑。他在此刻似乎总算知晓自己为何会如此执着，为何会在今日特意过来单方面奔赴一个美好的邀约。自己被她指明，也想被她所鼓励，她所说的便是自己的心声，且远比自己的心声更有说服力。
“...一位来自千年以前，发现相对论的智者曾经说过，世界上最为动人的...便是遥远的相似性...”少女的声音似乎因激动而略微颤抖，宛如素白的银雪显露出精致剔透的斑纹，她是如此地稚嫩而惹人怜爱，但却可让人本能地将他的话语推崇为圭臬，“....或许...或许我和大家并不相识，我们也更不知道彼此容貌外表，今晚之后，大家便都会回归各自的生活，成为似乎有过联系的陌生人。”
“...但是...就如同我们所仰望的星辰一般，我们在彼此时空里各自生存，却能感知到与我们相似的彼此所放射出来的光芒。那是一种默契，也同样是一种缘分，它指引着我们找寻着彼此，让遥远而相似的灵魂终将重逢。”
“.......”的确如此，过不了几天...他便会投入到严苛的训练之中，等待时光荏苒，她是否还会偶尔来到这里，重温当年那稚嫩的讲演？又或许，再过些时日，自己内心的悸动也终将消散，遗憾的浅坑也终将时间的黄沙所弥补。
“....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以某种形式相见重逢，亲爱的朋友。”
在如沙的星海之间，如戏言一般的承诺被塞入瓶中，随手扔入一望无垠的湛蓝深海，它漂流辗转，似乎永远无法抵达收信人的手里。但在缓慢淡忘的彼此之间，它仍缓慢踟蹰着，朝向重点披星戴月地驶去。
......................
名为桂华的皎洁将漂泊的云影勾勒出带有色彩的层次与鲜明，让隐匿在黑夜中的柔软浓而转淡，苍翠如浅蓝的裙裾，飘飞如梦境中朦胧视线的雾气。初夏的星与月浸泡于这般绵软的汽水之间，如若会坠色的糖果，略微璀璨再稍加浸泡，便是满瓶的清凉与甜腻。
“....嗯....”赛琳娜手尖轻捧着一抹亮色的冰淇淋甜筒，紫色的眼眸似乎被甜腻于唇畔的冰雪一点一粒地装点得璀璨起来，仿佛满是云雾的黑夜陡然飘忽出银河的一角，她眯眼笑了笑，“...唔...好好吃，好久没吃冰淇淋了，上次去吃....感觉已经几十年前了...唉..”
“....虽然我想体谅你....”指挥官一手拿着一只原封未动的冰淇淋，略显无奈地观察着眼前人那颇为矫揉的楚楚动人，他掸去内心微妙积郁的酥痒感，只留下澄镜般的不为所动，“..但是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一口气吃四个了。”
“....小气。”赛琳娜略微鼓起因气恼而滋生嫣然的粉嫩脸庞，那令人心声怜爱的肌肤此刻则描绘出最为牵肠挂肚的弧度，宛若苍翠枝节下的硕果蜜桃般饱满而香甜。那双晶亮的眼眸在微蹙的眉宇下闪耀着娇嫩的柔辉，仅是浅尝辄止的四目相对，便轻易吸附他的心神，“....明明都是我的，你们不是说请我吃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一口气吃四个冰淇淋，也未免太不健康了了点。”他似乎出于本能将冰淇淋举到了某人够不到的高度，“...休息一会儿再吃。”
“...构造体不需要养生，也不用担心发胖...”她微微蹙眉，那煞有介事的眼眉似雨露与雾虹的遇合，让略微震颤的空气都带了些滋味生动的甜意，“...给我啦。”
“..不要。”似乎是因某人纤软眉羽的感染与沁润，指挥官的声音似乎也不自觉柔软许多。
“.........”眼眸中盛放着瓣蕊的女孩自这个角度看起来如此静美，但她却并无丝毫笑意，反而更似怀揣着积郁于心的微愠，那纤毫的颦蹙总让人内心泛起一阵温柔而泛滥的涟漪。
“....对了，有想好什么时候回空中花园吗？”他不禁无奈一笑，似乎以转移话题的方式暂且冲淡这单方面的默然。
“...为什么要回去....？”似乎是因为仍在别扭着，赛琳娜只是笨拙地撩拨发带之上的柔丝，并不干脆地表露出淡漠的情绪。他们走在细软而反射着银辉的海滨浅滩，在清澈的柔光下，就连阴翳的镶边也明媚动人。
“....你莫非就不想回去见见爸爸妈妈么？”指挥官无奈且耐心地晓之以理，“...还有艾拉...他们知道你回来了的话，肯定会非常开心。”
“...我肯定会回去见他们，但是....”赛琳娜柔和的声线似乎被纤软的心绪细腻打磨，如若徜徉于银河中的鹅卵石版柔滑，“...他们能接纳现在这样的我么....杳无音讯了这么久，又再度以这样的姿态出现.....”
“....其实这个问题，你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指挥官随着眼前人的若有所思而停驻脚步，他凝视着那对晶亮的紫色眼眸，任凭她依偎于自我的心扉，“....而我想说的也和你内心想的一样，而且...我也会陪你的。”
“......是吗......”她的眼眸之中满盈着朝朝暮暮的温柔面庞，但那紫色的河水却并无柔和的平静，反倒因纤软的情绪而漾起涟漪，让其间的星光揉碎并杂糅于瑰丽的云尘之中，赛琳娜似乎颇为舒心地笑了笑，心情大好地整理好裙裾席地而坐，“...那要是我不太想在花园待太久怎么办？地球上还有有些景色我没有领略过呢。”
“....那我还不是只能....请假写报告，然后陪你一起呗。”指挥官装作颇为苦恼地按揉着眉心，十分自然地在她身畔坐下，“...谁叫我答应过某人...不会离开她呢。”
“....唔....”赛琳娜略微靠近了些，敏捷而娇俏地凑过身咬了一口他手中的冰淇淋，随后又回味般抿了抿唇，转而凝望着天空中宛如沙粒的茕茕星辉，“...总感觉...今天的星空要比往日更美更诗意些。”
“....谢谢夸奖。”兀自曲解某人用意的指挥官大剌剌地挠头道谢。
“...只是单纯因为冰淇淋好吃而已。”赛琳娜那近乎隐匿于额发之间的脸庞总算显露出含羞一角，她颦蹙着并无进攻性的温软眉宇，言语间似乎因内心翻涌的扭捏而夹杂一丝娇憨。
“....对了，看着这么美的星空，你就没有想起过什么吗？”
“...想起过什么...？”
“...没什么。”指挥官不置可否地轻轻笑了笑，“...说起来，我当时之所以走上这条路，还是因为一篇描绘星空的散文来着，作者还在一家天文馆亲自朗诵。”
“....是么...”赛琳娜略微颔首，仍旧柔润的墨发自圆润的额角缓缓垂坠，被遮挡掩抑的紫色眼眸似有些许隐藏的期许乃至忐忑。
“....嗯...第一次听的时候还磕磕绊绊的，后来到了正式演说的那一天...”
“...那后来你觉得怎么样？”赛琳娜蓦然回过神，那弱不经风的身姿明明纤弱娇小，此刻却颇为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她微微靠近了些，似乎颇为介怀于他茫然而懵懂地神情，温软如瓣蕊的晶莹双瞳并无荆棘滋长。
“....后来啊，后来它便成了我从今以后的动力，改变了我的心境，并塑造了如今的我。”指挥官随后又忽然换了副颇为讶异的神色，“...对了...作者可是个和我基本同龄的女孩子哦？你不介意么？”
“.....怎么会介意....我可是很大度的....”初生的春樱自被言语消融的寒冬大地娇艳绽放，她的脸庞也挑染上一层浅淡的红，那塑琢得细腻的眼眸反射着白昼的光芒，“...只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居然....”
“....居然怎么了？”面对矢口否认的她，指挥官轻轻一笑，打算步步紧逼让她初现端倪。
“....没什么....”星海如沙，辉光若雪。整个寰宇都被特质透明舷窗所捕获分割，有时差的辉光彼此孤立静止，却在亿万公里的此处联合为壮丽的星云。每一颗孤独的星辰，每一群温润的星辰，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姓名，各自执着与纤弱地呼吸着，点点粒粒地铺撒成瑰丽的银河。
“....虽然她的文笔很稚嫩，但我却已经深以为然，相似的彼此总会在不自觉之间紧密相依，哪怕中途有再多的险阻，到最后也只会成为一声苦尽甘来的感慨，正如我们现在这样。”
“.............”
“....而且....我也明白，从来都没有始终引导与被引导的双方，在某一个阶段或者某一个瞬间，彼此都可以是对方的支柱与依靠，赛琳娜。”指挥官缓缓地露出温柔的笑意，并轻轻牵起眼前人依然有些发烫的手心，“....也正因为如此，也正因为这奇妙的缘分与遇合，我才如此坚信你对我而言并不能用不可或缺如此简单的词语来概括。”
“....那....要用什么...”某人似乎难以自持地浅淡扬起嘴角，让含羞的蓓蕾并无顾忌地盛放出纤毫百态，她试探着将脸庞依偎于他的肩膀，随后又再度鼓起略有嫣然的脸蛋，并不坦然地垂下眼帘。
“....如果要用简单的话语概括的话....那就是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上赛琳娜了，不光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这份感情都会一如既往地跟随着我们今天共同仰望的星空一同涨溢下去....”
“.....干嘛突然这么....正式....我..”秋高的丰收时节绯阳斜照，那硕果累累的甜柿被揉碎为齁甜的果酱，在散漫画家的心血来潮下又被涂抹上洁白的画纸，她此刻的脸庞似乎可以以此来形容。赛琳娜略显仓皇地紧捂脸庞，“....唔....”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可能我老早就已经组织好语言了吧？”指挥官男得羞涩地轻轻挠了挠脸，“...那个...还有复杂版本...要听吗？”
“...........”赛琳娜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抬起宛如蓝翼蝶般灵动的眼眸，羞赧却又坦然地凝视着他的眼眸，繁星摇曳在黑色的泉水之中，世界在静谧地呼吸着，就连偶尔垂落的流星都放缓了燃烧的火候，让此刻呈现出独属于某人的寂静，彼此对视之人似乎在无言等待，又似某种心照不宣的守候，在浓烈的情绪之前默契地沉默着。
“...文笔欠佳的我写了一首诗....叫做......”
.................
“等等！”
“....怎么啦...我这边念得正起劲....”他猛然抬起头，似乎难掩神色的局促，“...酝酿了这么久....”
“....我想...让你看着我...再说出来...就跟以前一样。”
“....嗯....那还需要我将内容全部背出来么？”
“...你怎么可能将整本都背下来呢？”她温婉微笑着，轻轻趴伏于他的胸前，并以鼻尖微微刮蹭着他的。
“...我怎么觉得...你是觉得我写的很尴尬才....”
“...知道就好...我只想要那个形式而已....”她蹙起与那胆怯力度相符的娇俏眉目，脸庞上的嫣然有如被阳光晒伤的雏菊般清新而自然，她羞涩一瞥，又蓦然垂下眼，“快给我啦....”
“....好好好....”他无奈浅笑着，随后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垂眉轻触着眼前人圆润的额角，仅剩咫尺之间。
...................
“《致海滨、仲夏夜与你》”
那是他们彼此之间第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