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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前两个故事之后的一篇小说

2023-03-26 19:38 作者:テンタクル_tentacle  | 我要投稿

“什么时候了,太阳还没出来,太早了,继续睡会吧。”这样想着,我重新合上了被褥,将身体托付给令人安心的床。

………………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在不知侧着身子躺了多久后,我还是爬了起来:“清早…好冷……”鼻子配合气温吸了两下鼻涕,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在冷空气的簇拥下,拖着不情愿地步伐下了床。

“刷牙,还是不习惯,为什么要刷牙呢……”我仍怀着半知半解的抱怨,机械地抽动着牙刷:“要多久呢?现在结束吗。”泛起的泡沫沿着牙刷杆流下,接着是手指,手腕,手臂,泡沫越来越少,最后从手肘滴下几滴清澈的水珠。

漱了口,又对着镜子发呆,我与镜子内的我四目相对:“镜子内的我是倒影,是光反射形成的倒影。既然是倒影,那为什么会有什么镜中世界的说法呢?如果一个习以为常,那另一个还是否存在呢?”我仍怀着半知半解的抱怨,转悠到了厨房。我注视着锅里昨天为吃完的汤,凝结的油块只有混沌,饥饿催促我点起了火焰。

火舌舔舐着锅底,锅内脂肪块渐渐化开,原本固着的菜叶肉块现在正肆意的在汤面上翻腾着。“加水。”一勺水倒入锅内,压平了破涛汹涌的浓汤:“好香,饿了,饿了,饿了……”原始的欲望不断在我脑中作响,忍耐到汤又一次翻腾后,用汤勺舀起泥浆般的汤,淋在粗糙的面包上。

“下手吗,还是用勺子。”肚子催促着让我消灭这顿早餐,但是理性的思考压制住了原始的欲望。“手……还是用手吧”四根手指捏住稍微泡软些的面包,指甲浸泡在汤汁里面,抬动小臂,汤汁甩飞空中,一大口面包塞进嘴里,随后是一阵狼吞虎咽。

“吃饱了。”简单的擦了嘴,洗了一遍手,坐回床上,背躬着,手耷拉在膝盖上仍旧是发呆:“……………………”僵硬的看着前方,目光内空无一物……

“有什么事情要做呢?”呆滞的目光向上翻去,回忆,跑马灯似的回忆充满了我的思绪:“肉的话,昨天已经准备过了,大棚,今天可以不去,哦对了,风车还是坏的,虽然不急,但也该去修了。”目标刺激着我麻木的神经,一股愉悦的感觉抚摸着我的脊背,我渴望去修缮风车,可又想目标完成后,这种感觉不就消失了吗,那不是又回归空虚了吗。“难以抉择了呢”稍微思索了一会:“还是去做吧。”

巨大的扇叶与往日一样转动,震感不断冲击着我的身心。“这种巨物肯定是通过人们通力合作建成的,如果是我一个人建筑的话,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肯定比更多人一起合作建造来的慢。”我进去了风车内部,最醒目的是中央巨大的磨盘。蛛网与苔藓在陈旧的磨上匍匐着,磨盘之间已经钻出野草了,真是富有生机的画面。我沿着还算坚固的梯子爬上风车顶楼,更换了其中老的零件。“果然一个人干活还是麻烦,真希望有人能帮忙呢。”我坐在梯子旁边,用卷起的袖子擦拭额头的汗:“话说零件也越来越少了,看来也要试着怎么自制零件了,感觉这会花相当多的时间呢。时间可不会不够用,慢慢来吧。”

太阳又升到了头顶,习惯告诉我,该吃午饭了。我停下了手里的活,转去准备午饭。午饭是牛肉派。点起火,烧热锅,将一大勺猪油舀进锅内,把切好的蘑菇翻炒,等到蘑菇变成棕色,倒入碗内。向锅内加一大勺猪油,翻炒切片洋葱与牛肉碎,炒好后把锅移开。架上早上剩下的浓汤,倒入足量的淀粉,搅拌至粘稠,再把蘑菇与牛肉倒入汤内,继续搅拌,等到二者融入其中。提前做好的面皮铺在塑形过的锡皮里,端起“翻新”过的浓汤,缓缓地倒在面皮上,盖上另一层面皮,用刀子戳上几个小孔,派就成型了。把派放入烤箱中,点起火焰,关上箱门,调好闹钟,悠哉地在火炉旁休憩一会。

呆滞的目光向上翻去,回忆,跑马灯似的回忆充满了我的思绪:“哦,我原来是会死的啊!”

(结束)



“奇怪的样本。”“是啊,奇怪的人。”两个人看着白骨感叹着。

“所以他是这里唯一的幸存者。”“是的,没有人教他这里任何的技能,但他却自己学会了很多技能。从这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天才。”

“他并不知道用盘子,叉子。他只会读,不会写。只会刷牙,不会洗脸。不知道风车是干什么的,却一直在修缮电动的装饰风车。很多事物本身的意义他至死都没有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去模仿自己拙劣的想象而已。”“但也是很伟大了,没有人教育他,却能通过知识媒介下的经验与逻辑,去做到同先人如此的相像,难以理解其中的过程。他的想象也是实用的,梳洗台与厨房是一体的,在某种意义上也达成了干湿分离。他的很多作为虽与我们不同,可冥冥之中能摸索到一条同一的规律。”

…………

…………

“从目前资料来看,他可能不知道自己会死。真不知道他死去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真希望他活着,我真的想知道不畏死亡的人是什么样的。不像我们,一旦有了自我,便知道了我们唯一的结局。”

“你太悲观了。”“我太悲壮了。”

…………

…………

“天黑了,快回去吧。不过按你所说,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唯一的结局了,那你所做的一切都会随着你的死亡而失去他本身的意义,这不就成了你一直反对的了吗?”“有吗?我觉得没有。一切都是我定义的,我说没有,便没有。还有你是不是太啰嗦了!回来要把报告寄给图书馆啦。记住,是魔王城立图书馆。”

“好啦好啦,知道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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