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星】仙侠师姐弟虐文4
关键词:虐文he,半重生,神魔,姐弟
摘要:夏稳稳坐好白切黑的弟弟人设,女主这次主打一个无情的木头,估计会虐好几篇,先男后女,结尾he。

Part 4.
周围是烧得火红的岩石,灼的眼眶泛酸。我费力睁大眼,看到正面对着一个眉头紧皱的女子,她似乎在抵抗着什么,苍白的面容上在这么热的地方居然没有汗,而是近乎冰凉的木然和挣扎。浑身上下全是黑色,衣袂在热浪里却纹丝不动,如同凝固在她身上。
在她身后传来微弱的人声,却十分清晰,好像利箭往耳朵里射般。那远处的人影每叫一声,女子的手就握紧几分,逐渐手指陷进掌肉,刻出深深的血痕。
可她闭着眼,没有移动半分身形。
而我被巨大的疼痛冲刷着,感觉快被撕裂,忍不住想要大喊,可却没有声音。
最后,那远处的人影传来一句:“师姐,我不怪你。”
女子的手猝然松开,一线绿色在她血红的掌心里隐没,她猛地回头,却只见冲天的烈焰,气浪将她重重的撞到山岩上,一口血涌到嘴里。可她没用任何法术抵挡,直直落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
我却反而感觉舒服了一些。
烈焰消落,从蒸腾的烟雾里,隐约露出一个人影。女子马上趴跪在地,甚至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擦。
一只如璧如冰的赤足踏出烟雾,刚露出一只骨骼分明的脚踝,下一刻一股黑色云雾缠绕,顺着那踝骨,随着他一步步前行,一路向上包裹住那人赤裸的身体。
火山内本来热烈如沸,因为他的现身而如坠冰室,周围飞扬的尘土也凝固了,只有他周身的黑云,盈盈绕绕,徐徐飘动。
他回来了。
女子头更低的贴向地面:“恭迎师尊。”
那人站住,尘雾里巨蛇迅速爬到他脚边,虽然没有表情,可那股兴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再激动,巨蛇也半分不敢触碰到那人。
那人的视线微斜,看了一眼巨蛇。轻抬手,似乎做了个拍头的动作,可手明明离巨蛇很远。但巨蛇还是感到无比的恩赐,它甚至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无上的感激之情,只能低头亲吻他走过的尘土。
那人走到了女子面前。女子视线余光刚能看到几分脚尖,就惊恐的更深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好久不见。”那人的声音轻柔如呓语,却如冰撞玉石般,清冽又冰冷,“抬头。”
女子垂着眼,视线一直向下,缓缓抬起脸。
“看我。”
女子心一紧,可师尊再轻柔的话,都带着可怕的威压。即使觉得眼皮千斤重,女子还是缓缓抬眼直视几千年没见过的他。
当她目光落在那张脸上,袖里交握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在手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这!这张脸,怎么会是鸣星?不可能。
就算心里再怎么否定,可是那五官无一不是自己熟悉的,唯独那双眼,虽然也是碧色,却没有光泽,全是阴沉的暗。
女子一时愣住了,脑子里只有那张脸。只见他的眼眶突然蒸腾起黑气,丝丝缕缕逐渐覆盖住碧色的眼瞳,都化成了黑色。

女子吓得想尖叫,却也发不出声音。
那张脸的薄唇张开,几个字从里面滑出来:“师姐……”
“啊!”我一身冷汗坐起,压抑了一夜的惊叫终于出口。
过了一会儿,我才安定下心神。转头望向外面如巨大银盘的满月。师尊喜欢月亮,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月轮搬到自己私府结界里,而司月星君只得搞个假的,每天用自己法力点亮假月亮。即使每天费心费力,他也无计可施,毕竟师尊这个超脱天地的魔头,谁惹得起呢?
他重新现世的短短几个月,先是看了一圈老朋友,把当初送他休眠的老朋友都送去闭关之后,又逛了一圈三界,走走停停,顺手拿点有意思的东西。玩腻了就丢到私府里,然后再出去游荡。
我留在私府里,守着这些师尊可能永远不会再想起的东西。为了助力师尊重铸身躯,我和腾蛇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至阴命格的人,血肉为祭,裂身为祀,忙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无所事事起来。
而我无所事事的日子,全被惊梦填满,逐渐也习惯了。
我起身,借着月光在私府里闲逛,想从刚才的梦境里分分心。
师尊不知为何用了夏鸣星的脸,我虽然万分疑惑却也不能疑问半句。只是不安,总如同石头压在心口。好在师尊一直在外云游,我不用经常面对。
师尊的私府虽然他不曾专门打理过,可是按照师尊的脾性和境界,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尊贵又独特的,走在哪里都是一处美景,绚丽淡雅,各种颜色,任何时候都足以让人赞叹。只是我心事重重,步履沉沉,如牛饮茶,欣赏不来。
走到一棵参天榕树前,枝繁叶茂,叶片在夜光下还微微泛光,我停住脚步,轻抚它粗壮的树干,我的心绪才稍平缓了。静静站立一会儿,我转身往回走,尝试再次入睡。
我躺下,辗转很久终于睡去,突然有个小孩子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师姐师姐。”
我望去,床边真的有个小小的身影,有几分眼熟。
“师姐,我怕,我不敢一个人睡,师姐,我和你一起睡吧。”软软糯糯又带几分哭腔,这声音?
我撩开床纱,居然真是孩童模样的夏鸣星。
我还没想明白,他却已经爬上了床,抱住了我的脖子往我怀里钻。我虽然惊讶还是接住了他。
我诧异地想发问,突然发现我已经不在私府,而是回到和鸣星一起生活的山谷小屋里。屋外也不是银盘满月,而是电闪雷鸣的雨夜。
我突然释怀,原来是梦啊。
我安心的把鸣星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单薄的背。每次闪电打雷,他会惊的一抖,小小的一团全扒在我身上,我轻声安慰。
慢慢我的体温温暖了他的身体,他逐渐放松,懵懂的问:“为什么我们没有师父呢?师姐为什么不是我的师父呢?”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轻轻回答:“因为我还没有出师,做不了别人的师父。”
“那我们的师父在哪里?”
“师父……师父会回来的。”我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这个残酷的真相。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更紧的抱住我,仰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没事,我有师姐就够了。我只要师姐。”
我不敢看他,转头望着窗外,窗外的天突然变成了红色,滔天的红浪在窗外翻涌,甚至屋里的温度也骤然攀升。
突然的变故让我恐慌,我低头去看,夏鸣星还好好的躺在怀里,他抬头却是少年的模样,不复孩童模样,我已来不及计较,他泫然欲泣,双眼含泪,对我十分痛苦的说:“师姐,我好痛。”
我惊的不知如何反应,他又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似乎想摸我的脸,可那手还没到我面前,却突然断了,齐腕断掉的手掌在我眼前落下。那淋漓的鲜血却落在我脸上,如同血泪泼了满脸,我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夏鸣星还含着泪:“师姐,我好痛啊。”
我在满脸鲜血中看向他,可是眼前全是红色,半点他的模样都看不清。
“师姐,师姐,师姐……”一句句呓语填满了我的脑袋,如同一块块石头打在头上,终于支撑不住,意识昏沉,眼前一片漆黑。
女子紧闭着眼,面上满是鲜血。而刚才还一声声呼痛的人,一脸平静的坐起身,抬起断掉的手臂,手掌从断口处重新长出。他抬手,女子脸上的冷汗和鲜血瞬间消失,连衣衫都整理好。丝毫看不出她刚才的激动和慌乱。
他抬腿下床,脚掌落地的时刻,一股黑雾从赤裸的脚踝萦绕,逐渐随着他下床,覆盖了他纤长的身躯。
窗外的红浪退去,一轮银盘缓缓在屋外升起。那个有着夏鸣星面容的人站在屋子中央,抬起手,细细看了一会儿,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有趣。”
未完待续……

碎碎念:写的不太顺手,而且这个键盘老打错字。指甲长长了,也不舒服,哼,就是各种打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