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弹丸论破 第一章 7 通向希望的绝望之路 （2／3）
与澪田的练习结束后，我们便互祝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过我在心里却计量着另一件事。
我环顾着四周，走廊上所有的门都紧闭着，只有头上的声控灯发着孤独的光线。
轻轻地推开了面前的门，探身进去，确保里面没有任何情况。
打开灯的开关，令人安心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我轻手轻脚地锁上了门，随即便放松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是在一个潜艇的房间里，房间的布局虽然简朴，只有两个空的床架子附加一套桌椅，但是很整洁无论什么地方都是一尘不染的。
选择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其实所有的空房间都是一样，没有窗户，门只能从里面锁上，而且从外面听不到房间里面的声音，房间里面却可以听到房间外面的声音。
一个绝佳的不受外界打扰的独立空间。
“很好。”
我从裤子包里拿出一个平板，按下了开机键。
显示屏发出亮光，未来机关的标志出现在了上面。
随即，一个短粉发少女出现在了屏幕中央。
激动的情绪流入心中。
“晚上好，日向同学。”
“晚上好，七海。”
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抱歉，你等很久了吧？我和澪田有个约定必须去完成。”
“没关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可以玩游戏。”
“噢，可是我记得我关了机的？”
“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仍在这里，打个比方就好像是有两条线连接着我们，你通过关机和开机就是关闭和打开你的那一条线，而你可以通过那一条线来看到我。但是你的关机和开机并不能干涉我通向你的那条线。”
我瞬间感到不妙...
“那....那也就是说就算我关机了，你仍可以通过调用摄像头和录音器看到我这边的情况。”
“对哦~毕竟这个平板的最高权限是我这个七海千秋AI哦~”
她脸上挂着微笑，用非常可爱甜腻的声音回答了我一句。
“日向同学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
“偷走了不少可爱的女孩子的芳心呢？”
“没...有啦...”我十分没有底气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会花心的吧？”
她的表情仍是微笑着。
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她的表情散发着冷气。
我陷入了无言，眼神游离不定地漂荡在周围。
看到我这样，她似乎像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是我太操之过急了，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呢，说这些话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日向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just me”的。”
“好了，回归正题，把你目前所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吧。”
“那我长话短说。”
我花了一些时间说明了一下我们所处的情况。
“武器库？”
“是的，而且里面全都是货真价实的武器。”
她用食指点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觉得不太对，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座潜艇的情况，但这实在不像未来机关第十四支部的办事风格，我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最好还是将那些危险物品销毁或者是说锁在一个地方，然后把钥匙交由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保管。”
“可是大家都是同班同学，而且交情还蛮深的，就算让他们拿到这些也不会发生什么吧？”
她沉思了一会。
“好吧，但如果发现任何特殊的情况，就按我上面说的这样做。”
“七海，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是什么？”
“就是...这个平板需要充电吗？”
“需要哦，你刚刚提到这有一个放杂物的房间吧？既然舞园小姐会把“我”交给你，那么一定准备了充电器或者是电池，你看一下这个平板的底部，然后去杂物间找一下与之相配的充电器，应该会有所发现，而且充满一次电，我可以满功率地分秒不停地运行五天哦。”
“怎么样？我厉害吧。”
“嗯呐，七海真棒。”
“呐，呐，日向同学，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玩游戏了吧？”
“说起来确实是呢。”
“陪我玩~”
“好好好。”
就这样我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玩着游戏。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的睡意笼罩了我的大脑。
我打了个哈欠。
显示屏显示着游戏胜利的图样，而七海则是趴在屏幕的右半侧，上下挥动着穿着黑丝袜的纤纤玉足，眼睛则是盯着她手上的游戏机。
“七海。”
“嗯？日向。”
“我们玩了多久了？”
“一个半小时。”
糟了，玩起来就忘了时间了，得赶快回去，不然被大家怀疑就不好了。
“七海，我有些困了，明天我们再一起玩好吗？”
“没精神了吗？”
“是的。”
“看着我...打不起精神来吗？”她脸颊微红甩了甩左边垂下的发梢。
心跳数瞬间上升，太犯规了吧。
我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看着你当然打得起精神来，不过再不回去，我有可能会被大家追问。”
“好吧，那...晚安。”
“晚安。”
我关掉了平板，将她放到自己的裤子包里。
穿过安静的走廊，轻轻地打开了我的宿舍的房门，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的缝隙照亮了房间的一小部分。
我卡着缝隙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回来了啊。”
！！！
我条件反射般转向声源处，黑暗中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仍然认得出那是田中。
“吓死人了你。”
“那可真是抱歉。”
“嘘！小点声大家都睡着了。”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望向旁边两个起伏的“大团子”
“怎么还没睡啊。”
“我感受得到...”
“什么？”
“来自地狱的如洪流般的嘈杂。”
我侧耳倾听。
万籁无声。
“我有预感，来自地狱黑白相间的恶魔，将会向我们展示它的利牙，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早点睡吧。”
我仰头倒向我的床，蓬松柔软的床铺把我拥入怀中，厚且温暖的被子将我包裹起来，我很快就睡着了。
“唔，这是什么？”
我站在一道模糊的街景上，从我周围涌过去的是一个个样貌同样模糊的人，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慢，那些人涌去的地方，是希望峰学院的预备学科的教学楼。
周围似乎非常嘈杂，谈话声此起彼伏，渐渐的，从我周围走过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我也被他们淹没，身体不自觉地动了起来，跟随着人流...
“不行。”如同突然醒悟一般。
我向后转去...
视野的尽处是无尽的人流。
他们的相貌同样模糊。
耳边仍是嘈杂的谈话声和脚步声。
我从人流的缝隙中穿过去，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移动。
几乎是同时，那些嘈杂的脚步声与谈话声全部消失，然后又汇聚成一种声音。
“千千万万个没有才能的人，就如同虱子一样，他们唯有靠吸食有才能者的血来让自己生存，繁殖。”
“那家伙根本没什么才能。”
“他父母也是个笨蛋，明明家里没什么钱，还让他来读学费高昂的希望峰。”
我惊恐地望向周围。
除了那些模糊的样貌没有其他东西。
“完全就是一个平庸无能的样子。”
“你不可能因此咸鱼翻身。”
“没有才能的人，就应该表现的像一个没有才能的人的样子。”
我捂住耳朵，加快向前跑的步伐。
可那些声音还是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没有才能。” “虱子。” “平庸。” “无用。”
“废物。” “什么玩意。”......
那些词语向我靠近，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我用手驱赶却没有用，那些字眼在我眼前翻滚，旋转，相互碰撞，融合，最后汇集成...
才能。
“我需要才能。”
我用尽全力向前奔跑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但我知道前面一定有我要的东西。
出现了一个建筑物，是希望峰学院本科的大门。
“踏入那里去，踏入那里去...”
“一定有我要的东西。”
我踏进了大门。
突然面前的建筑飞速下落。
现在我的眼前是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
....
一股令人不悦的腥味涌入鼻腔。
我下意识向下望去....
血，一大滩血。
趴在血泊上面的少女，流着眼泪望着我，还有泪滴沿着她洁白的脸颊滴落，还有血滴沿着她粉色的短发滴落。
少女伤势非常严重，她的身体各处都有似乎是被尖锐的钢管贯穿的伤口，血液从那些伤口中流出。
我想抱起她，我想将她扶起来，我想将自己的衣服撕碎，止住她的血....
可是我的身体动不了....
“七海....”
我也说不出来话。
她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向我这边挪动着身体。
地面上的血泊也被拖出了痕迹。
她想在我面前直起身来。
布满伤口的双臂与双腿一遍一遍的支起，一遍一遍地倒下。
她小小的身影在我面前蜷缩着，她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气来抑制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慢慢的立起身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
却又再一次倒下。
“对不起....”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保护好日向同学和大家。”
“不要....我不想死....我还没和日向同学去看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说出我想对日向同学说的话...”
她最后一次倒在血泊中，没有再起来。
眼前的世界又迅速消逝，只留下完全纯黑的空间和止不住泪水的没有才能的我。
“你...在追求什么？”
耳边响起空洞的声音。
我望向四周，只有一片纯黑。
“正视你的心，你究竟在追求什么？”
“在枯燥乏味无趣的世界的尽头，居高临下者为何人？”
“可望而不可及的未来，沦为昨日的世界即将被重新塑造。”
“希望，绝望仍仅只一线之隔。”
“世界？” “心？” “未来？” “我所追求？”
“希望？” “绝望。”
那些字眼在我眼前翻滚，旋转，相互碰撞，融合，最后汇集成...
才能 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