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十七章 九郎的御子？抢！

期望是美好的，现实很幻灭。

2013年8月31日，岳云鹏孙越的“岳来越棒”专场在郑州举办，张云雷杨九郎助演。

这不是杨九郎第一次给岳云鹏助演，却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从前一样使的垫话，现在和张云雷使出来，味儿全不对，越说越乱越说越淡。

台下观众不在乎他俩说得怎么样，反正助演嘛，就是让小岳岳歇会儿的，观众该上厕所上厕所，该聊天聊天。可是台上的人心里清楚，太他妈失败了！

杨九郎一下台就骂了脏话，活儿使成这样，对不起观众的票钱。

 

这一场的失控让杨九郎无比烦躁。

以前和大哥搭档，大哥是前辈，带着杨九郎走，杨九郎配合好就可以，现在和张云雷搭档，捧哏应该控场，只是时间太短能力不到，他一时转不过来。

恼张云雷不该乱做主张，气自己学艺不精，愧没能给岳云鹏孙越搭好场子，杨九郎的脸色实在是好看不起来。

张云雷低头抠手，和杨九郎搭档的欣喜给这一场助演全都变成了懊恼。九郎不愿意和他搭档，是他非要按着九郎的头让他同意，现在，九郎是恼了他了。

 

看九郎坐床上玩手机，张云雷跪下，抱住杨九郎的腿，把脸贴在杨九郎身上。

杨九郎玩他扎在头顶的小辫儿，从05年到13年，小辫儿长大了。05年，张云雷是德云社的小角儿，13年，岳云鹏已经能在体育馆商演，张云雷连助演都让人说是沾了亲戚的光。

把张云雷抱上床，杨九郎和他商量：“咱们未来一段时间不接商演，搁家好好努力，好不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能耐不够，硬往那份儿上拔，不是好事。”

张云雷点头：“听你的。”

听你的。

从张云雷和杨九郎认识开始，不管杨九郎说什么，张云雷就总是这么说，听你的。

 

2013年9月4日，头九拜师。

2011年，老郭对未摆知的两位云字科底子闫云达李云杰进行了补摆知，2012年，第二批鹤字科摆知。现在在德云社，有字却没摆知的，就剩张云雷和李根了吧。在相声界，只有正式摆知举行了拜师仪式，才是真正的有了门户。

张云雷不敢怨也不想怨，他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姐夫知道他因为没有摆知会被人嘲笑吗？

怀着复杂的心情，张云雷进了老郭的书房，说起自己参加了岳云鹏的商演，说希望自己也有站上去的那一天。

老郭呵呵笑：“有志气，我的儿，努力！”

张云雷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也没必要说出口了。

 

把玩着杨九郎拜师仪式所得的醒木和御子，张云雷尽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告诉杨九郎，他本来想请师父指点迷津的，但是师父只说了让他努力。

杨九郎沉默。即使是对张云雷，也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

一时间，屋里静默无声。

“张云雷。”杨九郎开口。

张云雷立刻放下御子垂手站立，等着杨九郎接下来要说的话。

“张云雷，谁都帮不了你。师父只能教你能耐，教完你能耐，努不努力就靠你自己了。”

“我努力就可以？”

“他能站到台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呢？你也能啊！只看你愿不愿意往那上面走。”

我愿意啊！我只是在低处停留得太久，久到我几乎不愿意回忆，曾经，我也是站在高处的人。

看张云雷连鼻子尖都红了，杨九郎把他拉过来拍拍他的屁股：“努力吧角儿，你可是张云雷啊！我等你带我来郑州这个场子开咱自己专场的那一天！”

 

看杨九郎要把御子和醒木收起来，张云雷凑过去：“把你的御子给我用好不好？”

杨九郎：“不好！”

居然拒绝得这么干脆！张云雷让步：“就给我用一天好不好？”

“不好！”

张云雷不屈不挠：“就给我用一场好不好？”

“你又不是没御子！”

张云雷扭得像麻花一样，指控杨九郎的小气：“你又不用！给我用用怎么啦~~~”

杨九郎珍重地把御子和醒木都收好：“甭废话！不行！”

杨九郎越珍重，张云雷越不肯放弃：“师~~~父~~~你看你拜师，你师父给你御子，我拜师为什么我师父不给我御子？”

杨九郎无语：“我把表退给你？”

张云雷瞪眼：“敢！”

杨九郎迅速闭嘴。

张云雷再接再厉：“御子是你的你的你的！我又不要，我就是拿来用用还不行吗？”

“不行！”

“你看，我犯了错你回回都打我，都说赏罚分明，你都没赏过我什么，光剩罚了！”

杨九郎忍俊不禁：“你哪来那么多歪理啊你？”

九郎笑了就是有希望，张云雷像麦芽糖一样粘上去：“我又没说让你把御子赏给我，你就当奖励，我表现好你就给我用，表现不好你就收走还不行嘛！”

“去去去！”

 

能那么容易就去，那就不是张云雷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张云雷缠磨了杨九郎一个星期都没放弃，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他从杨九郎手里要不出来的东西！

看张云雷实在是馋他的御子，杨九郎缴械：“说好了，表现好我才能给你用！”

张云雷一蹦三尺高：“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