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三冬暖 第二章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言冰云和魏无羡已经在忠义院待了两个年头了。
这两年里，他们学了很多，魏无羡权谋学术不太行，但是武功却是顶好的。言冰云武功弱一些，但是权谋学术却很优秀。教课的老师还开玩笑，他俩要是综合一下就好了。
待了两年，两人也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使命了，因为管事每日都会跟所有孩子说，他们的命都是宸王的，他们将来也都是为宸王而活的。
言冰云和魏无羡现在也都这么认为的，是宸王给了他们机会开启了新的人生，不然他们早就死在两年前的街头了，至少言冰云是真的很有可能两年前就饿死了或者被再次卖给人贩子打死了。
忠义院里虽然平日管教森严，但是一旬会有一天的假期让他们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将来是要保护宸王，辅助宸王得到天下的，不能对闭门造车对外面一无所知。
这一日，言冰云和魏无羡刚休了假回来，就被通知去主院集合。
两人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便服就过去了，等了好久也没见管事的来，众人便各自在院子里闲聊起来。
言冰云和魏无羡现在最角落里，魏无羡还想着今天在街边看到的皮影戏，甚是好玩，手舞足蹈的给言冰云表演着，逗得言冰云笑个不停。
忽然，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走到了两人面前，也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言冰云第一个发现他，是个生面孔。个头比他们略高一些，穿得很低调，但看得出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而且此人整个人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是新来的吗？”言冰云问。
魏无羡这才发现那个男孩，转过头看向他。长得甚是好看，气质也特别好，放眼整个忠义院也只有言儿不会被他压下去。
男孩没有回答，又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便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魏无羡忍不住望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嘟囔到。
言冰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觉得此人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
很快管事的过来通知，可以散了，众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住所。
言冰云和魏无羡住同一个屋，夜里，管事的来找他们，说宸王相中了他们去贴身伺候，让二人赶紧收拾东西到长公主府去。
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好包袱，跟着传话的管事去了长公主府。
这是言冰云和魏无羡第一次正式地面见宸王，长公主和安国公。作为乡下来的，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面见这些金枝玉叶的人，这可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啊，两人都显得十分拘谨，一直低着头。
“这就是你选的那两个孩子？”安国公和长公主坐在上首，问一边坐着的宸王。
“是。”北堂墨染答到。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长公主说。
言冰云和魏无羡缓缓抬起头，也不敢乱瞟，都低垂着眼睫。
“嗯，长得倒是挺周正的，不过跟在宸王身边，光长得好看没有用，以后不仅要保护好宸王，还要会为他办事，只有真正有用的人才能留下来。”长公主又说。
“是。”
“是。”
“嗯，那就下去收拾吧。”安国公说。
“等一下。”宸王拦住了二人，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言冰云。”
“魏无羡。”
“嗯，以前叫什么？”
“管事说，既然入了忠义院，便是宸王的人，过去的经历名字，都是前程往事。”言冰云没有抬头，却回答得不卑不亢。
安国公看着言冰云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本王想知道，也不能说？”
“能。只是属下的过往只有自己知道，忠义院也未曾有过记录，说出来，只有属下知道真假。”言冰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说了也没有意义。
北堂墨染看着这个有趣的人，笑了笑。
“好了，本王知道了，都先退下吧。”
管事的带言冰云和魏无羡去了宸王所住的院子，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离宸王的居所不远的偏房内。他们是安国公为宸王准备的死士，而与其他死士不同的是他们被宸王选中了，将来要陪在宸王身边，假装成贴身伺候的小厮。
在宸王身边做事的第一天，言冰云和魏无羡才看清他的模样。前一晚黑灯瞎火，两人又不敢抬眼看。这才发现，宸王居然就是昨日在忠义院里看了两人半天的那个男孩。
“你们两个，在忠义院有好好学本事吗？”北堂墨染问。
看着跟两人差不多年纪却又装老成的人，魏无羡觉得好笑，又不敢笑。
“有有有，回王爷的话，属下都有好好学的。”魏无羡憋着笑，说。
“那跟本王切磋一下，你们俩，一起上。”
“那怎么行，您是王爷，这样使不得...”魏无羡说。
“这是命令。”北堂墨染没有给两人推拒的机会，直接出了手。
言冰云和魏无羡不敢跟北堂墨染动手，一开始都只是防御，根本没有进攻。可是北堂墨染身手矫健，出手又快，很快两人根本防不住，都不同程度的受了点伤。
魏无羡心情高，受不了这窝囊气，率先还了手。言冰云看魏无羡出手，也忍不住出了手。可没过几招，北堂墨染就明显看出言冰云武功要弱一些，轻巧的一招制敌，言冰云被掀翻在地。再是一个回马枪，魏无羡险险接住，又是几个连招，魏无羡再无应对之力，也败下阵来。
......
言冰云和魏无羡互看两眼，没想到宸王和他俩年纪差不多，武功却远胜他俩这么多。
“虽然败了，但还不错，已经接了我这么多招了。”北堂墨染说。“接下来比棋艺。你俩谁先来？”
言冰云看着一脸从容的北堂墨染，棋艺是他的强项，若是自己不能打败北堂墨染，就魏无羡那个臭棋篓子水平，完全不用再比。
“我来。”
“好。”北堂墨染打量了言冰云一下，武功弱了点，不知道棋艺会不会让自己眼前一亮。
比棋艺，表面看是下棋，实则比试的是两人排兵布阵，目光长远，以及是否观察入微。
这一局棋，两人下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一北堂墨染险胜三子结束。
看着输掉的棋局，言冰云有些气馁，就差一点点就可以赢的。但是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北堂墨染，他又心生敬佩。相仿的年纪，他是真的文武双全，优秀非常。
北堂墨染把棋子放进棋盒，看着一边有些发呆的魏无羡，问“你还要来一局吗？”
“不来了，言儿是忠义院里棋艺最好的，他都赢不了，我也不用再浪费王爷的时间了。”魏无羡撇撇嘴说。
“那好吧。”北堂墨染抿了一口茶水，又转头看向言冰云“在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棋艺和观察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以后要在我身边做事，这样的水平还远远不够，武艺，谋术，观察力等等，以后还要勤加练习。”
“是。”
“是。”
言冰云和魏无羡看着北堂墨染，都是一脸的崇拜。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比起宸王还是差很多。
言冰云抿着嘴，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北堂墨染好几眼，这人金枝玉叶，长得也精致好看，又能文能武，真是太完美了。他按捺住心中的异样，自己肯定是太羡慕他了，一定是。
PS.这里解释一个设定，就是言言和羡羡所当的这种死士，不是普通的那种杀人工具类型的死士。当然遇到事，他们也要为主人不惜赴死。但他们被培养，更大的作用是成为忠心且能帮助到主人的工具。他们现在还小，等大一点是会被送出去成为朝臣，变成墨染在朝中隐藏起来的，稳固的势力。这是安国公为了北堂墨染以后能万无一失继承皇位下的一步长远的棋。等他把那些忠心又有能力的孩子培养长大，北堂墨染也大了。到时候就算皇帝反悔了，不愿传位给墨染，他也有足够的实力让墨染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些北堂墨染都知道，所以他亲自去忠义院选了两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陪伴自己长大，一是增进感情和了解这些对他来说特殊的棋子。二是可以和这些千挑万选出来的孩子相互比试，提升自己。
言冰云和魏无羡对于北堂墨染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俩虽然在忠义院和其他孩子一样，天天被洗脑要忠于宸王，将来都是为宸王而活。可北堂墨染走进院子的时候，看见其他人都如机器一般，只有他俩那么鲜活，笑嘻嘻的样子，看不出一丝的阴暗和沉重。所以北堂墨染选了他们，也是选择了抓住自己心中那残存的一点点自我。
因为命运，他从小被寄予厚望，背负了太多。他要永远比同龄人优秀，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任性。因为特殊的身份，别人总是把他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没有朋友，没有玩伴。看着魏无羡逗得言冰云哈哈大笑，他心里是羡慕的，从来没有同龄的小孩这样逗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