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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所以领证去吧?

2023-06-08 05:25 作者:不知道啊也不晓得  | 我要投稿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我化作你的模样,在这世间走了好久好久。

大概有……几千年了吧。

好在,所谓磨损,对我还没有太大影响。

……好吧,其实是有的。

或许,什么时候,当我不爱高歌,不爱畅饮时。

我便要消磨殆尽了吧。

哈,听起来真可怕。

诶,做个神明真累。

如果以后再没人记住我做的事情的话,也太可怜了吧?

不过,我很幸运哦。

有个人,会帮我记住一切。

以及……

记住我的一切。

啊……

我还是很幸福的,对吗?

当风有了归属。

世间的每一角,时间的每一刻,都值得眷恋了。

……

……

荧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

身上半遮的被单满是褶皱。

疼呐……

脑袋好疼。

喉咙也隐隐作痛。

记忆,记忆。

记忆止于昨晚的畅饮。

不知是谁持起了剪刀,将记忆的片段剪碎。

只记得……

记得和温迪那家伙一起偷喝从卢老爷那里偷拿来的好酒。

怕被发现,便在酒鬼风神的撺掇下,越喝越快。

到最后,也没什么滋味了。

除了酒精缓缓爬上大脑,似乎别无他物。

还做了什么来着?

近夜,摇摇晃晃的二人……

去了,哪里……

“嗯……荧……”

“不行了……荧……”

一颗心骤然提紧。

目光错愕。

胆战心惊地往身旁瞅去。

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绝色风精灵正轻拉被子,软糯糯地作着争抢。

嘴角正欲滴。

……

呆滞。

精神,表情,心灵的呆滞。

全身的呆滞。

拎起被子,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

又放下。

又拎起。

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温迪。

嗯?

握着什么呢,睡觉也不放开。

嗯……

原来是结婚证啊。

嗯。

嗯……

嗯??!

结婚证?

稍作粗暴的抢夺似乎打扰了风神的美梦。

细长的睫毛上下眨动。

“啊,荧……”

“早上好哦……”

“那么,晚安啦……”

“晚安……嗯……”

“晚安你个头啦!”

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更白皙的脸蛋。

他懵懵懂懂的无辜中带着丝丝委屈。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啊喂!”

“而且,这是什么啊!”

指尖正对的,是小小红红的册子。

金边修饰的似乎是幸福。

“嗯……是结婚证哦。”

“你从哪捡的,要还给人家哦……”

“什么捡的不捡的!这是我和你的结婚证,我和你的!”

“我和你结婚了喂!”

突如其来的不知是枷锁还是礼服。

可眼前的男孩还是眯起眼。

嘴角勾起,喃喃。

“和荧结婚了……真好啊……”

“还是,不要醒了……”

如果这是一场梦?

拜托,也太美好了……

梦中,是感受不到苦痛的么……

也是。

若是能和她在一起,于我而言,世间就再无苦痛啦。

真是……太好了……

“给我,醒醒!”

当她抄起剑锋……

引起的气流,连风神的衣物都无法阻挡呢……

……

……

“所以,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跪在床上的温迪一脸诚恳。

嘴角的口水被悄悄舔舐掉。

偷偷抬眼。

她思索的表情也很可爱。

“啊——喝酒误事啊……”

“蒙德的处理所这么不负责任的么?为什么我两醉醺醺的也能成功办理啊……这上面的照片也太蠢了……”

张开结婚证,由相机记录下来的美好一刻上是二人的笑颜。

她挽发,他背手。

似乎是滑稽而郑重的。

在那明显含着醉意的眸子里。

他们似乎都确定了彼此的唯一。

彼此为唯一。

“怎么办啊……现在退办会不会被说闲话啊……”

荧的小屋内,主人正踌躇。

毕竟闲散而自由的诗人自然是没有居所的。

这一对新婚佳人自然只能回到新娘的居房了。

而温迪……

有些许失落。

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平坐,看着她团团转。

眼中仍是容纳一切的温柔。

“真是的,就,那么不想和我结婚么。”

“放心,到时候我会去处理的。”

他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是如此清明。

你见他时……

他总轻佻。

他看什么都无甚所谓。

他是最游手好闲的吟游诗人。

他活在每一个人生活的角落里。

但很难想象,此刻的他却整肃。

似乎决意要将这一计笑话推翻。

少女止了脚步。

她望去。

少年是平常的神色。

但兀然望去。

那一抹正经是被什么惹上了哀呢?

“也,没有了……”

“但是……太快了……吧……”

往往自己有什么失意,他都会携着诗歌与故事,带着清香的酒气到自己身边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习惯于依赖他呢。

又是时候开始,觉得“想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难过”呢。

他也不过是个小男孩吧。

束起发,坐到他身边。

不着痕迹地抚开他紧握的拳,轻轻柔柔地牵上。

果然。

对这两人而言,要直言喜欢似乎要多些心思。

平时的相处过分地亲密而无所顾忌,反而没了那么享受甜蜜的勇气了。

遮掩了多久?

藏匿了多久?

不言了多久。

“没事的啦,不用为了我这样,都是酒后乱来。”

“不用委屈你自己。”

他歪歪头,笑盈盈。

他做什么都这样。

不行,不行。

对自己,要特殊。

“可我喜欢你啊。”

“嗯……诶?”

“反正证都领了,那……那也没办法了……”

“藏也藏不住了,干脆就坦白咯。”

脸颊上些许的绯红证实了少女并非平日里的随意。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他的眸子会如此让自己羞涩呢?

看他不言的委屈还要强装无谓,对自己而言是如何的刑罚啊。

“可是,你刚才还……”

“哎呀……给我忘记!”

“我那是……惊喜,惊喜好了吧!”

“我太开心了……”

谁说没有呢?

看似是安慰的话语在她颤颤的语气下似乎多了份情感。

她不敢望他——这番话的直言实在有些羞耻。

但他却直径将她拥进怀里。

“干,干什么……怎么突然……”

然而并没有拒绝。

二人清醒时可从未敢如此亲昵。

那份包含理智的爱……反正我总觉得阻挡了些什么。

“我很喜欢荧哦。”

“嗯,嗯……”

“特别喜欢哦?”

“知道了啦,肉麻死了……”

厮磨。

“那,荧喜欢我么?”

“白问……”

“我不管,我就想听……”

“……真是的,喜欢,好了吧……”

“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风神大人……”

多么世俗。

多么畅意。

闭上眼睛,聆听风鸣。

一场戏,一座台。

一则小品,一抹失意。

一次坦白。

一世之约。

都融在不言里。

“那我,就留着这份结婚证咯?”

“敢弄丢就打死你。”

……

……

风总会将喜讯报送。

或许消息算得上不大不小——如果你将视野投送到这个世界。

但足以在某个圈子掀起波澜。

泡一茗香茶。

“真难得,你也会喝茶。”

“今天高兴,喝什么都行。”

少年凭栏倚靠。

比他更年长的神明顷了顷壶口。

“她呢?新婚了还不黏在一起么。”

“被我最忠诚的牧师拉去做思想指导了,我大概一个时辰后去接她。”

“哦?我听说你在她嘴里风评可不好,也不怕你夫人回心转意?”

这个称呼明显能勾起温迪的笑意。

“啊……我相信,在虔诚和爱方面,她们分不出高下的。”

他望着滚滚江水。

变迁。

“你……还好?”

明明二人已经交流良久,这句问候肯定是来的突兀。

自然,它拥有特殊的含义。

温迪握住茶杯的手一紧。

“陪她,够了。”

“你几千年了都还头脑清醒,大不了过几个世纪我也和你一样处事好了。”

“……要当心,会有变故。”

“无论是来自‘上面’,还是,‘下面’。”

当所有人都送上祝福时,你得有个知透心底的好兄弟警惕你前程。

温迪抿了抿唇。

“我本算不上执政,到时候和她同伍便是。”

“至于深渊……”

“只要她爱我,她哥哥……”

他将茶水顷入滚滚红尘。

“得看她哥哥爱不爱她了,我可不想大义灭亲。”

“到时候要不要帮帮我?”

回过头来,他言语轻松。

钟离缓缓睁眼。

“决定之前,不打算好好想想么?”

“呵……老爷子,我可不打算动脑子。”

“只要喜欢,其他的事情能算事情么?”

“这场甜梦,我会自己守护的。”

“与其担心这个,我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让她忘记那群小姑娘的话语吧。”

“要不然到时候我还要每天打扫做饭看孩子就太麻烦啦~”

当自己决定如此。

能影响自己的就只有自己和她的柴米油盐了。

……

……

温迪想象中芭芭拉对荧的强势攻略并没有发生。

祈礼牧师只是拉紧荧的手。

“和那个酒鬼在一起以后,就不能让他随随便便了,特别是对风神大人一点都不尊敬。”

“你们生活在蒙德,一定要受风神庇护才能幸福的!”

“等你们婚礼上,记得给风神像磕三个头什么的……”

芭芭拉絮絮,没注意荧上扬的嘴角。

金发的少女全数应下。

是啊。

臭酒鬼欠自己一个婚礼,欠自己一枚戒指。

自己从其他世界来到这里,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定居的。

想让异乡的旅人有归属感……

可不容易哦?

不过,没关系的。

无论什么挡在我们面前。

我都会和你一起应对的。

啊……可以不用收起轻佻哦。

多多笑一笑吧。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仅此而已。

……

……

“所以,不可以把婚礼变成酒会哦?”

“当然——我保证,滴酒不沾。”

“满嘴胡话,到现在还得住我家,作为神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么?”

“诶,这个么……”

当二人结束了亲朋好友的质问或祝福,是该回家休息了。

一日的辛劳结束,总得有些时间是要留给自己所爱的。

荧掏出了钥匙,扭动锁孔。

手腕却突然被握紧。

“怎,怎么了?”

“风向不对。”

温迪将少女掩在自己身后。

发丝高亮。

没等风神有什么动作。

一只手就从里打开了房门。

惊愕——或是恐惧,爬上荧的眼角。

“哥……”

他从地狱挣出。

为了什么?

昔日他的决绝近在眉眼。

他曾不转身的离去,如今又不打招呼地来。

了解越多,越知道兄长身上的秘密。

也愈畏惧。

弥漫着淡淡的深渊气息的空扫视了亲昵的二人。

两双眸子相迎。

“进来。”

空开口。

抬手将温迪拽进屋子里。

将寻找自己良久,始终不肯忘却自己的妹妹关在门外。

在夕阳的照耀下。

她的身影茕茕。

“诶!?”

“等等,等……”

“打不开……为什么!哥,你要干什么!”

“别,别伤害他!别……”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都不愿意见我,他们都跟我说,你不要我了……”

“哥……”

“温迪……”

门外哭诉阵阵。

温迪甩开空的臂膀。

气流紊乱。

“速战速决,她在哭!”

“你不在乎,我在乎!”

空的眉头紧皱。

妹妹的哭声响彻。

但他似乎习惯了让自己的心千疮百孔。

“我不说闲话。”

“你想拿我妹妹来掣肘深渊?”

“你把你妹妹当工具?”

问句回答问句。

空的指节在桌子上轻点。

“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关节,带着她跑,等我处理完了一切,再接她回来——或是永远别回来。”

温迪挑了挑眉。

“你是愿意,她呢?”

“比起让她违背心意东躲西藏,我更愿意和她一起面对一切。”

“我已经舍弃了神明的身份。”

“既然你是她的兄长,你所需要面对的,即是我要面对的。”

“……你能尽她所想,我……我只能考虑一切,最残酷的一切。”

“我凭什么能相信你?前执政?”

温迪笑了笑。

滚着烫金的册子在手里轻摇。

这份醉意和爱意共塑的产物如今象征着什么?

空望了望。

曾经的敌人。

如今的……

亲人?

他张了张嘴。

“照顾好她。”

威胁似乎没什么必要。

谁都知道后果。

空勾了勾手。

大门忽是自开。

流着泪,持剑奋力刺门的少女跌跌撞撞。

最后躺进温柔的和风中。

“荧,我……”

她在哭。

一直在哭。

空很慌乱。

自己该说什么,才能抚慰她……

当历史的洪流向自己施压,善良似乎已经离自己而去。

“好啦,没事的,他不要你,我会一直喜欢荧的哦,没事没事……”

“嗯……”

窝在肩旁抽泣。

深渊最高的话事者手足无措。

“等等,我没有!我不会不要荧……”

“那个深渊使徒说的,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让我不要再去找你……”

“谁……?渊上?”

“嗯……”

应该,是他吧……

忘了……

总之……

风,真的很柔和呐。

不想再抬头了。

妹妹不愿意再看自己。

空最后和风之精灵交换了眼神。

虽然对方眼中的得意让自己有些难堪。

但……

罢了。

撕开深渊的裂缝。

空回望一眼。

神明仍絮絮柔柔地安慰着旅行者。

或许……

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

他会帮自己解释的吧。

妹妹……我们终将重逢。

至于现在……

渊上,在哪?

……

……

她睡着了。

也是,聊天其实是很累人的。

又或者,重逢是很耗心力的。

旅行,对,还有旅行,旅行也很累。

所以……

让风托着你前行吧。

让一次意外成就了自己的并不短暂的一生……

也蛮符合自己的吧。

温迪望向窗外的月。

天空之外,是什么呢。

曾经或以后,又是什么呢。

他,我被迫松了手。

蒙德,我主动放了手。

你……

我再也不想离片刻。

晚安。

让我为你吟诗吧。

让我来颂唱。

月色和你吧。
















睡前昏头之作,轻喷

想了想,我实在是不太会写男男,故写了荧,当然,客官们要是相看,我可以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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