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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不拜倒在哥的辣妹裤之下7-14

2023-08-06 11:46 作者:源源好爱  | 我要投稿

  “左航,我跟你说,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亲我的!”张泽禹认真的说。       “我?喜欢你,你但凡吃一粒花生米都不会醉成这样。”左航义正言辞的说道,却在看见那双单纯无辜的狗狗眼时噤了声,话转了个弯,“但是我就喜欢你醉的样子,怪可爱的,嘿嘿。”       左航宠溺的笑着,可在张泽禹看来,这笑容难免有点猥琐了,“你胡说些什么,我们是不可能的。”说着抱紧了自己单薄的身体。       下课后,张泽禹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座位旁,张极坐在座位上看书,阳光笼罩在少年周边,精致冷漠的容颜也柔和了不少。       张泽禹站在桌边,示意要进去,可自己的同桌却迟迟没有动作,像是看不见自己一样,自己的哥哥长得很好看,眉眼精致凌冽。      “喂”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忽视,他打算硬闯,单手把张极推着靠在椅背上,长腿从张极眼前跨过,可谁知,打算跨另一条腿的时候,张极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重心不稳,他一屁股坐到了张极腿上。      张泽禹想站起来,可张极双手禁锢住了自己的腰,还越凑越近。      看着放大的脸,张泽禹不得不在内心感叹,他长得真的太好看了啊,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亲他。      张泽禹向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话虽未说出口,但他已经默认了这话的分量,于是,等那看起来很好亲的唇凑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mua”亲的很响,张极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吻吓到了,眉毛一挑。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他们这发出奇妙响声的地方,一个个的眼神变得八卦,可还没等他们问出口,张极一把搂住张泽禹,一起躲在了窗帘里面。    蓝色的窗帘很长,遮住了教室内的喧嚣,八卦的眼神与声音都被隔离在外,张泽禹被压在窗户下,被一双温和的桃花眼盯着,腰侧的手暖暖的,衣服下那块的皮肤已变得通红,也不知道他的皮肤为什么那么敏感。   “你……为什么要亲我?”少年用那双漂亮的眸子认真的望着他,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张泽禹并不说话,也不敢与少年对视,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他见色起意,看他太好看了?他确实是个资深的颜控,但也是要脸的。  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久久不回答,少年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声音也冷了许多,“你和他也是这样的吗?”  “他是谁啊?”少年抬起了头,疑惑的问。有一根呆毛被风吹得立了起来。  张极抬手把呆毛按了下去,“别装。”  那两个字冷冰冰的喷在了张泽禹脸上,他不知道张极在说什么,他没装啊?在自己腰侧的手突然收紧,重重的捏了捏,张泽禹肯定,那被捏过的肉,肯定要青了。  再抬眼看时,张极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惹老子”的气场。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理智告诉他,还是不要去惹他比较好,他怕自己小命不保。 这一天,张泽禹过的小心翼翼,上课没事做,也不敢做小动作,万一一不小心惹到张极了,他可能会成为张极发泄的对象,他打不过,也不敢打。  夕阳西下,窗外的风景很美,天上的云像鳞片一样,厚实的一块块有序排列着,不知是谁打翻了调色盘,各色杂乱的洒在鳞片云上,各色混在一块儿,云上颜色深浅不一,具有杂乱抽象的美感。  晚风吹过,树影婆娑摇曳,张泽禹搂了搂自己弱小的身体,有点凉快了,今晚张极没有等他,收了他自己的书包就一言不发的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回家了,哎!可是他好像是个路痴,回家的路没走过几次,现在天又快暗了,晃了晃脑袋,张泽禹想把自己脑子里的担忧都甩掉,没关系的,走错了就走错了,再重新走嘛,张泽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寂静无人的小巷内,张泽禹听到一深一浅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显然不是自己的,后面有人!  张泽禹假装镇定的往前走,可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还从里面听出了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不会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吧!还是喝醉了的中年大叔?又或者是杀人犯?自己会被打晕吗?还是被直接嘎掉?不行不行,我可是大好青年,祖国的花朵,秉持着对死亡的敬意,对美好明天的期望,(总结:怕死)他都不能死,还要为祖国的未来发展做贡献呢!  想到这儿,张泽禹放声尖叫,“啊啊啊啊啊”撒开腿就跑,或许,他对敌人使用的是超声波攻击。  可结果显而易见,那人追了上来。   还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膀,被搭上肩膀时,张泽禹内心无疑是慌乱的,只能对着敌人使出自己常在电视上看到的过肩摔,他一把拉住后面人的手,身体往后靠,使劲扯着那人的手,把腰往前弯,可那人却不动,反而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见扯不动,张泽禹准备踩他的脚。看到张泽禹准备踩他,张峻豪慌了,“哎别别别,我是张峻豪啊!”  脚已踩下,不得不发,张泽禹听到是张峻豪之后,连忙把力撤了,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踩到了他。  “啊!”叫声穿过小巷,惊的远处林子内鸟雀纷飞,还传来乌鸦的“嘎嘎”声。  “有那么痛吗?”张泽禹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峻豪。  张峻豪不满的往张泽禹怀里钻了钻,张峻豪比张泽禹高了不少,骨架也大不少,这动作就像极了朝媳妇儿撒娇的大老爷们儿,怪异中蕴藏着些违和。 “其实,也不是那么痛,就是我以为会很痛,所以就忍不住先叫出来了。”   “你怕不是傻?”   “这不是没想到你急刹车的能力这么强么。”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你哥我是谁。”  晚风习习,路灯下,两个身影互相依偎着     回家。 8 晚风醉人,张峻豪整个身子都歪在张泽禹身上,脸红彤彤的,像是喝醉了。      “哥”      “干嘛?”      “你长得真好看。”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耳边风声呼啸,可那句话却飘进了少年心里。      “不是,我寻思着你也妹喝酒啊”少年脸上不解,可凉风又怎么会将耳朵吹红呢?      天上月光皎洁,他和他的哥哥走在小巷内,月光遍地,身体也受到了月光的洗礼,抬眼望去,哥哥的头上也雾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这又不免让他想起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想与他携手同行,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      他伸手去握少年的手,少年没有拒绝,而是紧紧的握住了,少年转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回到家时,已经快七点了,张泽禹拿出钥匙开门,客厅内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回来的样子。     “张极!”     房间内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张极没回来吗?可是我看到他比我先走啊”    “不知道啊”张峻豪摇了摇头,“我也没看见他。”    “那就先不管他了,顺顺,你吃啥?我去做。”    “你,你去做?你会吗?”张峻豪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泽禹说。    “那……那……肯定不会啊!”    “你相信你哥,做饭嘛,小kiss”张泽禹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说着张泽禹来到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菜倒是很多,张泽禹拿出了一个西红柿,三个蛋,油都没倒,直接把蛋打了进去。   “哥!你干嘛呢?不是这样的啊!”说着张峻豪就直接冲了上来,抢过了张泽禹手里的蛋,放在了桌上,把油倒进了锅里,锅边还有水,油倒下去之后劈里啪啦的响着,张峻豪熟练的把番茄放了进去,放盐,开始炒,一气呵成。   “哥,帮我洗一下白菜。”    没有人作声。    “哥”张峻豪大喊着。   还是没有人作声。     转身看时,哪里有人啊。     张峻豪无奈扶额,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哥哥。     客厅内,张泽禹兴冲冲地跑到电视机前把电视打开,拿起遥控器,调好台,一气呵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哼着歌儿,看样子心情好极了。     不一会儿,张峻豪就做了三个菜上桌了,卖相好,吃起来也很不错,红黄相间的西红柿炒鸡蛋,还点缀着一些绿葱,鸡蛋很嫩,口感丝滑,不咸不淡,有着西红柿的酸甜,也有鸡蛋的浓郁香味。     牛肉切的很薄,片片均匀,厚度一致,可见刀工,想必是孰能生巧,先将大蒜辣椒片放入滚谈的油中,炸制爆香,放入盐,生抽,最后再将牛肉倒入,火开大,爆炒一会儿,快速出锅。     白菜则将菜叶与菜心分开切,油倒入锅中后,先加入白色菜心,大火翻炒,再将菜叶倒入,也不能忘记放调味料哦,最后加入开水,煮一会儿立马出锅。    尝了两口,张泽禹竖起了大拇指,“顺顺你也太厉害了吧!”张泽禹边扒拉着饭,边看电视。    看着他那快贴到电视上的眼神,张峻豪出声吐槽道,“这么大了还看海绵宝宝,羞不羞哦你!”    “你不懂,我这叫童心未泯!”张泽禹嘴里包着饭,话都说不太清楚,由于吃到嘴里的饭太多,难免有漏掉的饭,这不,一粒饭挂在唇边摇摇欲坠。    张峻豪看着那唇边的一粒饭,伸手拿掉了,顺带又嘲讽了一下他哥,“都这么大人了,吃饭还漏嘞!”  “这不是嘴里的乘客太多了嘛,来,饭给我。”说着伸手去拿。   可谁知,张峻豪竟然直接把他唇边的那粒饭放到了嘴里,吃掉了。   张泽禹愣在了原地,没关系的,我们是兄弟,对,我们是兄弟,在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着。   张峻豪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吃完饭后,张泽禹坐在房间里琢磨家庭作业,题目很难,他基础不好,但这是他不得不学的,窗外路灯昏黄,时不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附近散步,楼下种了一棵槐树,似乎有些年头了,树很粗,要两个人才能环抱起来,似乎是之前住在这儿附近的人种的。  少年的头昏昏沉沉,一栽一栽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撞到桌子上。  张峻豪洗完碗后就上楼了,他还挺想知道张泽禹在干嘛的,他哥不爱学习,不喜欢做作业,那他哥在干嘛呢?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房门,入眼便是书桌前那像栽葱般的脑袋,张峻豪一个箭步冲上去,轻轻托住了他哥的脑袋,缓缓地放到了桌子上。  这才松了口气,要是他哥把脑袋撞到了桌子上,撞出了个坑怎么办,本来就不太聪明,等一下更傻了。  看着张泽禹恬静的睡颜,连闭着眼睛都扑闪扑闪的睫毛,张峻豪嘴角弯了弯,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吸引着他,叫嚣着,他无法自拔的凑近,在少年光滑平整的额头上留下了他的唇印,那个吻轻柔而又克制。  少年人的心事像风筝般细腻,放风筝的人轻轻抖动线轴,风筝便会移动很远很远。 张峻豪逃也似的离开了,跑到他自己的房间,关紧门,靠在门后大口喘气,心跳的很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不知道那个吻意味着什么,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 在张峻豪跑出房门后,张泽禹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摸着额头上还带有温度的触感,他的心剧烈跳动着,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摇了摇头,打算继续看书。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大晚上的,谁会打电话呢? “喂?”手机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吓得张泽禹忙把手机放远了一点。 “是张泽禹吗?” “是,有什么事儿吗?” “来接一下张极。” “啊?他在哪儿?” “我把定位发给你。” 张泽禹顺着定位打了个车,张极可真不让人省心,那么容易生气就算了,本以为他是个好学生,没想到还去酒吧。 酒吧离家不算近,看着窗外的车流量就知道,这个世界发展的挺快的,经济发达。 到了酒吧附近,有一条热闹的小巷子,里边儿有各种各样的小吃,看上去味道不错,毕竟现在都那么晚了,桌子上都坐满了人。 “freedom”是酒吧的名字,谁又不向往自由呢? 酒吧内,舞池中央,人们穿着暴露的衣服,使劲的扭动着身体,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像极了会跳舞的生猪肉,看得张泽禹有点犯恶心,视线四处扫视着,终于在里面一个卡座上看见了张极他们,有四个人,除了张极,还有左航,朱志鑫和苏新皓,他们似乎也看见了张泽禹,跟他招着手。 张泽禹小跑过去,看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张极,瞬间面露难色。 “要我把他弄回去?!他喝醉了唉!”张泽禹看着起身的三人感到无语。 “张极就拜托你啦!”苏新皓对着张泽禹笑了笑,转身离开。 “加油!”左航两根手指往头上轻轻一碰,呈弧线型前指,看起来不是很高兴,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两个字。 朱志鑫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张泽禹走到张极旁边,少年皮肤白净,闭着眼睛显得没那么冷漠了,嘴唇厚厚的,尽显着性感。 哈哈哈,睡着了吧,张泽禹看着桌上歪倒的酒杯,一看就喝了很多酒,肯定不会轻易的醒过来,内心的邪恶因子有跑了出来,嘿嘿嘿。 张泽禹修长白皙的手卡住了张极的下巴,捏着他两颊的肉,虽然不多,但手感还是不错的,看着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有趣极了。于是,手摸上了他的嘴唇,嘴唇厚厚的,触感很好,脑子里又出现了今天他亲张极的一幕,他的嘴唇很软,很好亲,想到这儿,张泽禹脸唰的红了,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张极嘴角向上弯了弯。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还要扶着张极回家,想着就很累,哎!张泽禹叹了口气,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扶起张极,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张泽禹猛地用力站起来,张极整个人都压在张泽禹身上,有点重,但能承受,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结果张极闭着眼睛也能走路?!张泽禹被震惊到了,难道这就是主角的超能力吗? 酒吧外风呼呼的吹着,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味儿,张泽禹拿出手机来打车,张极靠在张泽禹身上,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少年的耳垂。 张泽禹只当是张极站不稳,搂着张极的腰更紧了点。 耳边传来张极的喃喃自语,说着什么,“张泽禹,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见张泽禹不回答,张极眼神迷离的看着张泽禹的耳垂,鬼使神差的舔了上去,牙齿轻咬着。 张泽禹“嘶”的一声松开了张极,“你干嘛?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能咬人吧。”风拂过少年的耳垂,通红的耳朵上,牙印明显。 见张泽禹不高兴了,张极又晃晃悠悠的走进,熊抱住了张泽禹,张极骨架大,长得很高,张泽禹在他怀里被包的严严实实,都快看不见了。 旁边传来车的喇叭声,张泽禹知道是车来了,推开张极的怀抱,拉着张极的胳膊进了出租车。 坐到车上张极还不安分,一手搭着张泽禹的肩膀,一手拉着张泽禹的另外一只手,还在他耳边使劲说胡话,“我跟你讲,$%*&^#~” 是的,张泽禹一句都没听清。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张极掰过张泽禹的头,眼神迷离,你还真别说,他眼睛好看,嘴唇不断的张张合合,张泽禹差点就被催眠了,一把推开他的头,不久后就下车了。 路过家附近的小巷子时,张极突然一把把张泽禹推到了墙上,还不断地凑近。 “你……”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另一张柔软性感的唇接住,咽进了他的肚子里,在无声的呐喊着,牙关被攻略,那柔软的攻击者在口腔内四处游荡,似乎要掠夺每一片城池,昭告天下掌权人是谁。 路灯昏黄,漆黑的夜中,二人品尝着世间美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深夜,情愫,少年,足矣。 9    张泽禹一把推开张极,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这样“少年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人深情的眸子,埋下的头毛茸茸的,红的滴血的耳尖彰显着他的窘迫与不安。     张极被推开后眼里满是不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推开,双眼迷离的开口,“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吗?”眼里是装不下的失落,转身就要离开。     张泽禹连忙追了上去,“可……可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对啊!你怎么能没经过别人同意就随便亲人呢?”少年皱着眉头,眼里满是不解。     少年毫不留情的继续走,仿佛没有听到身旁人的喋喋不休,目不斜视的离开,将别人问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世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在冷风中旁若无人走秀的模特,走得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寒风深深的刮过张泽禹的心,心上出现丝丝裂痕,名为心动的那颗蓬勃跳动具有生机活力的心由鲜红变得灰黑。明明是他主动的,可现在又不理自己,这难道是他醉酒后认错人了吗?把……他……认成了谁呢?     心碎了一地,他走了,没回头,只剩他在寒风呼啸中,孤单的身影,只剩他。    路灯洒在窗边,月亮挂在天空,银白与暖黄交汇,一夜无眠。    “哥,你醒醒啊!”       睁眼便是圆溜溜的眼睛放大在自己脸前,脸被揉捏的酸酸的,“张峻豪!你干嘛!我脸都肿了!”白净的脸上被捏得红肿,无名之火在体内燃烧,手上鼓起的青筋便是最好的证明。       弱小无助却大只的张峻豪被逼在墙角,拳风呼啸而过,幸亏他闪躲迅速,才没在脸上留下风的印记。“哥,你听我说,上学要迟到了啊!”张峻豪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不带一丝停顿与犹豫。       拳头停在了脸前,“啊?你不早说!”      “我想说,可你没给我机会啊!”        张泽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他眼前,像一阵风,无法捉摸,来去无影无踪,可偏偏却能拨动他的心弦,手上温暖的触感还未消失,他的脸真的很好捏。       一路上急匆匆的,随意在家前小巷内买了一个手抓饼,便飞向了校门口,值日生还在值着日,应该还没上课,想到这儿,张泽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校门口没了什么人,张泽禹大步流星的走过,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皱着眉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一名眉深目阔的少年拦住了他,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同学,你迟到了五分钟,写一下你的名字。”随之一个本子被递上来。     “啊?我迟到了?那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张泽禹以为上课了值日生就会离开的,照他的理解,值日生还在,就说明还没上课。       少年笑了起来,明媚阳光的笑脸比那阳光还要耀眼,可是这笑声却不尽人意,“卡卡卡卡卡”       张泽禹愣了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还带有音乐的变化性,由低阶到高阶,每个音都很准,像是一袋重物落地,稳妥但又极具杀伤力,陈天润弱小的心灵被深深的伤害着。       “你是学音乐的吗?”与先前的笑脸不同,少年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泽禹,眼神亮亮的,带着一丝期待。         “不是”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少年的热情,眼神里的光逐渐暗淡。         却又在下一瞬亮起,火继续燃烧,“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张泽禹打量了一番少年,眼周颜色较深,应该是色素沉淀,校服穿的整洁,每一颗扣子都扣的紧紧的,校服干净整洁,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儿,是个帅哥学霸。        “好啊,我叫张泽禹”         “陈天润”         温热的触感一触而分,他收回了握着的手,礼貌而又客套,姑且算个君子之交吧,张泽禹如是想着。         “那既然是朋友了,我能行个方便吗?我  的  朋  友”         “好”陈天润答应的不带一丝犹豫。         就这么躲过了被记名字的噩运,内心欣喜,跨步向前跑,激动的跑成了高抬腿,似坐在汽车上的惬意,张泽禹四处张望着,腿像个发动机不知累的上抬跨步。        突然身旁传来闷哼声,膝盖好像顶到了什么yin物,不知是谁大嚷了起来,“啊啊啊哪个不长眼的撞了!”       “我……的……小弟弟”猪肝色的脸在看到面前的美人后,嘴大张着,只差口水没掉出来了。         讨好的憨笑着,油腻的大手在纯净的少年身上来回游走着。         白净校服下传来的触感并不好,汗毛颤抖着立起来,这油腻又令人恶心的感觉并不好,少年甩了甩肩膀,想要把这恶心的感觉甩掉,可那人上赶着傻笑,非但没放手,还越凑越近,眼看着那人要亲上自己的侧脸,大力禁锢着他的动作,他离不开这里。        “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左航远远的就看见了那可爱小孩儿,刚想打个招呼,却发现小孩儿脸色苍白,一只罪恶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游走,那可是他看上的小孩儿,怎么能被这样揩油?!          猪肝色的脸气的通红,简直就像颗熟了的猪心,讪讪的把手拿了下来,一溜烟儿跑了,过路人看了都不免要笑上两句,“猪肝儿~”他恨不得要钻到地底下去。          “左航,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可就惨了。”黑溜溜的眼珠子没有了往日开玩笑的不正经,只是把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往比他高一点儿的人怀里钻。           怀里的毛茸茸使劲儿的往他胸前钻,痒痒的,胸前是,心里也是。           骨节分明纤细的手摸上毛茸茸,“别怕,左哥护着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左哥。”          熟悉的声音给足了他勇气,少年抬起头来,眼睛红了一圈儿,紧紧的抱住了眼前人,把脸埋在了他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上,“谢谢你,左航”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像一株刚经历过暴雨洗刷的小草,坚韧清亮。         少年趴在他怀里暗暗的想着,那天下午,他去小卖部买水,正好撞见左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神色冷漠焦急,他不放心,当然,他认为自己只是站在同学的立场上,关心一下自己的同学,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随后遇见的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白净的少年被一群人堵到墙角,那群人手中有各式各样的武器,铁棍,斧头,锤子。        “请大家宽恕几天,我现在在酒吧打工,过几天发工资了,我就还给你们。”少年认真诚恳,总觉着有些卑微,但并不让人讨厌。 10 许多人生于泥潭之中,泥潭泥泞不堪,泥土粘腻,一部分人会想要逃离,却找不到逃离的方向,还有一部分人会努力的解决一切问题,相信天明总会到来,天总是会亮的,不论天亮前经历了什么,总会在天亮之后迎接新生,这是左航所坚信的,这也正是他背负难以偿还的债务时,依旧开朗向上的原因。         张泽禹在打听到左航工作的酒吧以及工作的时间后,找了一个时间来到了酒吧,刚踏近酒吧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酒味儿,裸露可怖的肉体在舞池上放肆扭动着,服务生来来往往的穿梭在酒客中,脸上的笑容端庄得体,前方沙发卡座上,一名白净标致的服务生被身形庞大,脸上有一刀疤,满脸横肉的男人禁锢在怀里,强迫他坐在他怀里,男服务生挣扎扭动着身体,像一条缺氧的鱼,挣扎着想要获得新鲜的空气。        作为一名社会主义接班人,祖国未来的花朵,从小受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思想的熏陶,自然是见不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青筋在宽大的袖子内若隐若现,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单手拎住男人的衣领,颤颤巍巍的手想把他扯起来。       刚想对自己怀里人为非作歹的男人被打断心情不佳,刚想破口大骂,却又在看到眼前人的长相后闭上了嘴,一双单纯无辜的狗狗眼,眼尾微微下垂,皮肤白净嫩透,男人脑子里随即出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眼尾红红的,在自己身下应该会很好看吧。       见男人对自己露出垂涎的眼神,张泽禹内心大喊不妙,在男人伸出手抓住自己之前,一脚踹上了男人看上去怀孕了八个月的孕肚,趁着男人喊疼的间隙,将服务生从男人的魔爪中救了出来。      “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还敢踢我……”男人五官扭曲着,脸上的皱纹像一条条蠕动着的虫,在夸张的表情下,虫蠕动的更加迅速猛烈,看上去恶心极了,强忍着胃内不适,少年拉着服务生的手光速逃离。       跑出酒吧,冲到了外面的小巷内,方才用手撑着膝盖微微喘气,服务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泽禹,似乎震惊于少年的勇气与魄力,颤抖着身体,脸色苍白的说了句感谢的话,刚想离开,就被张泽禹抓住了胳膊。      “你经常碰到这样的事吗?你不会反抗吗?”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服务生的头上,他似乎总是在乎自己的工资,工作,却忘记了维护自己的权力,忘记了自己活着的目的是什么,而总是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服务生眼圈变得通红,向张泽禹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道谢后离开了。       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尊严,这是人活着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东西,少年顺着路回到了酒吧,入眼的就是左航端着酒盘走过的场景,有人也想对他上下其手,但少年面容冷峻,在男人靠过来的时候迅速移开,只是用眼神警告了他,可男人不碰到不罢休,眼神流氓下流,左航实在是受不了了,拿开男人缓缓靠近的手,义正言辞的说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少年身量虽然不是很高,却气场十足,十分有压迫性。      男人见少年把这话拿到了台面上说出来,自然是没了一点儿面子,眼神冒着火,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张泽禹在门口只听见了一句话,“你能不能有点礼貌,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啊!”     “好,请你把你的脏手拿开,小心我把你手剁掉!”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青了紫,紫了绿,绿了红,张泽禹憋着笑,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从来没在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这么丰富的颜色。       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门口人的注视,狠狠的瞪了张泽禹一眼,左航也顺势看过来,之前常常听说一眼万年,可他却从没感受过这种感觉,站在门口的少年笑得眉眼弯弯,酒吧内的灯光打在少年身上,仿若降落人间的天使,那么纯净美好,不沾染一丝一毫酒吧内肮脏的气息,依旧那么纯净,白净透亮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不真实,五颜六色的灯光从他的脸上闪过,却不及少年本身亮眼。           酒吧内音乐震天响,可此时杂闹的音乐声在耳边变得模糊,他只听见了自己跳的剧烈急躁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他强装镇定的迈开步子走到少年身侧,给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可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紧张,手无措的摸着自己的裤子边缝,裤子可就遭了殃,早已变得皱皱巴巴。     “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不是你小孩子来的地方。”左航嘴上这么说着,可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上少年的头,“乖,我们走。”      手十指交缠着,少年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相差不大的身高,两个圆溜溜的脑袋,相互依靠着,“左航,你不继续上班了吗?”      “你来了啊,我得陪你对不对?我可不忍心我们可爱的小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这么可爱,给别人骗回家了怎么办?”少年戏谑的逗笑着。      少年用戏谑的语气说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小宝真的很可爱,不止长得可爱,也值得他去爱,很爱很爱。           张泽禹手恶狠狠的锤上了左航的胸口,“我不可爱,航酱~~~你才可爱。”     左航捂住自己的胸口,“啊啊啊~张泽禹,好痛,你给我等着!!!”明艳灿烂的笑颜在路灯下格外耀眼,这个年纪的少年总是充满无限生机活力,足以治愈人们心中的一切遗憾与缺陷。     如果不能穿越回去,就待在这里也挺好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张泽禹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这里有自己的好兄弟,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别扭,但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他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许多许多,星星零零散散的挂在天空中,照亮了少年们回家的路,生活缱绻而又美好。      他们走过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潮川流不息,世上人来人往,不变的是,你永远在我身边。 11    与左航在路口分别后,张泽禹就载着满身月光回到了家,别墅内大厅透出丝丝亮光,还有人没有睡吗?       明月高悬,应当快十二点了,少年小心翼翼的踏进草坪,动作轻柔的开门,不敢打扰到已经睡着了的人们,草坪内少年走过的小草散发出星光,犹如降落人间的天使,所经之地灵气四溢。       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口伸进来,探出一只眼睛观察了一下客厅的情况,灯还亮着,模模糊糊的看见沙发上有一个人影,是谁呢?       昏黄的灯光下,平日里冷峻凌厉的面容变得温和,睫毛轻轻的趴在眼下,脸看上去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张泽禹总是想要戳戳他的脸,捏捏他的嘴唇,他很喜欢他的嘴唇,他想。       手不知不觉的戳上了那人的脸颊,那人却猛地一睁眼,在看到眼前人后,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水光潋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地变冷,一把拉住少年的肩,将其压在身下,眼里的偏执不满快要溢出来了,“你又去和谁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       少年眼神迷离,带着一丝不知所措,似乎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我没去干嘛!”少年似乎是困了,又或是本身声音就如此,竟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夏天深受小孩们喜爱的糯米糍,软糯中带着些冰凉,微甜的口感令人爱不释手。      剑眉星目的少年笑了笑,暖的像是那三月的风,如沐春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纤细修长漂亮的手抚上少年的小脑袋,“乖,快去睡觉。”少年含情脉脉的看着身下的人儿,边说着边从少年身上起来,却一不小心撑到了少年的腰间,腰细的盈盈一握,一只手就能盖住整个腰,少年眼神忽地变暗,喉结在阴影处上下滚动着,禁欲系的长相,配合上少年情不自禁的动作,将性感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张极眼神四处游荡着,就是不愿落到张泽禹身上。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好累,你拉我一把。”少年眼巴巴地看着张极撑着自己的腰起来,却又突然不理自己了,真是奇怪,可现在少年实在是累的慌,这么晚都没睡,还和左航在路上走了那么远,真的不想再动了。        见张极不为所动,少年又放软了声调,撒着娇,“哥哥~,拉拉我嘛~求求你了~”伸手便去拉张极的手腕。        手刚被牵上,就甩开了,“好烫!”这是少年的第一感觉,烫到不敢触碰。        你的体温我不敢触碰,怕一不小心就失控。       少年们红着脸分开,纷纷回到房间睡了。       张泽禹躺下后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小声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也没生病啊!“              头顶的风扇吱吱呀呀的响着,虽说夏天快过去了,可夏季的热气还总在城市上空徘徊着,少年们趴在桌子上午休,门吱呀一声开了,地中海班主任走了进来,“咳咳,同学们醒醒,由于现在大家的学习压力比较大,为了响应国家政策,我们准备进行一次三天的旅行,带大家到深山中避暑,休息几天,放松一下,在此之后,大家就必须要全心全意投入到学习中去了。”       班主任的话语在耳边模模糊糊的响起,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烦躁的摇了摇头,张极感受到了同桌的躁动不安,两只修长漂亮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放心睡,有我呢!“少年声音哝哝的,也像没睡醒的样子。       班上开始躁动,听到去旅游的消息激动的合不拢嘴,闹哄哄的像是到了菜市场。       见到同学们的反应,地中海班主任欣慰的笑了,“对了,还没跟大家说完呢,我们今晚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准备出发。”       “那我们要交钱吗?”一名同学充满期望的看向了老师,希望能从老师口中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这个嘛,这次活动是不要同学们付费的,是为了响应国家政策嘛,是公费的,只需要大家交伙食费,不过也不一定交的上哦?”地中海悄咪咪的笑了。       再想问时,班主任已离开了教室。       张泽禹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话的,但是他真的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他也不太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事情总是会发生的不是吗。      班上闹哄哄的,下午上课的时候却安静的很,似乎是在珍惜这次旅行前上课的美好时光。      “张泽禹”少年刚打算出门就被叫住,是张峻豪。      “有什么事儿吗?”       “到时候分房间我可以和你分在一块儿吗?”张峻豪面露期待之色,眼睛亮晶晶的。        “到时候再看吧,我也不知道会怎么分。”        “哦,那好吧。”少年低下了头,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察觉到张峻豪的情绪变化后,张泽禹想了想,自己作为哥哥,或许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弟弟,于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摸了摸小狗的头,“如果可以自己分的话,哥哥和你住一起,好吧?“语气带着些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宠溺。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像个吃到了糖的小孩儿,终于可以和哥哥住在一起了,想起上次那不经意的靠近,情不自禁的吻,内心就激动的不行。        回到家后,大家都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要在那儿住三天,带两身衣服就够了,天气比较热,衣服晾出去也能干。       衣服不多,张极收好自己的衣服后就来到了张泽禹的房间,“小宝,东西收完了吗?”       “马上,张极你等等。”       张极坐在少年床上,床乱乱的,衣服堆得老高,鞋在床下这一只,那一只的,可能是强迫症在作祟,少年又闲着无事,开始收拾起了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鞋子摆的整齐,可是自己那个浮躁的弟弟还没收好衣服。      “你怎么还没收好啊?就只要两套就好了啊。”张极说话总是这样,呢喃的像是在说情话。       说着就拉着张泽禹,把他扯到床边坐下,自己收拾了起来,仔细端详着他的衣柜,天哪!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全是些款式奇怪,颜色夸张的衣服。       他就说张泽禹怎么这么九都没收拾好衣服呢,他走到床边,“你这品味挺独特哈,要不,穿我的吧,我给你收拾。”       “好啊”张泽禹利落的答应了,他巴不得有人给他收拾呢,他自己的衣服简直一件都看不下去,不过张极看上去可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巴车平平稳稳的停在了校门口,同学们蜂拥而上,都想坐到个好位置,张泽禹在人群中被挤的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随着人潮移动,“哎,张泽禹?”听到有人叫自己,张泽禹回过头去看,看见的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唇红齿白的少年,真好看。        “朱志鑫?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整个年级都是随意坐的,你没看见有好几辆大巴吗?”           “哦哦这样啊!”张泽禹身板小小的,眼看着张泽禹要淹没在人群中,朱志鑫伸手抓住了张泽禹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前。            宽厚极具安全感的背紧贴在自己身后,少年瞬间安心了不少。           远处传来类似于“张泽禹”的叫声,张泽禹戳了戳朱志鑫,“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好像在叫我啊?”         “有吗”朱志鑫竖着耳朵仔细辨别着,却什么都没有听见,只听到了人群中吵吵闹闹的声音,“没有啊”          张泽禹皱了皱眉,“哦,那我应该是听错了。”        刚刚他本来是和张极张峻豪一起来的,可是他急着上车,就和他们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咋样了,不过,两个大男人嘛,能有什么事情呢?于是他便安心的和朱志鑫一起上了车。 12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少年的脸上,玻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大巴车座位是两两相依的,他没有找到张极,就和朱志鑫坐在了一起。       大巴车摇晃着前行,像是婴儿的摇篮车,哄着车上的旅人进入梦乡,张泽禹支撑不住,头缓缓地栽在了窗户上,朱志鑫被身旁传来的动静惊醒,入眼便是少年恬静的睡颜,睫毛轻趴在眼下,根根分明,像是少年本人,软软糯糯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朱志鑫不忍少年头随着车的颠簸一下一下砸到玻璃上,便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托住少年的头,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拿轻放的,像是在对待易碎品一样,当然在他心中,张泽禹本身就是易碎品,那么纯净美好,天真善良,他不忍,也担心,少年会化作一只蝶飞往自己所触碰不到的世界。       朱志鑫把自己的头也靠在了少年的头上,笑意自嘴角展开,释放出它独有的魅力,是魔法吗?一想到他就笑。      是啊,自然是魔法,是一看到他体温就升高0.2度的魔法,是一看到他就心砰砰直跳的魔法。     头发交织在一起,风溜过没关紧的窗户,轻轻的抚摸着两个少年的脸,似是恶魔的低语,又或是天使的轻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你心动了哦!”    恶魔在嫌恶着他们这不被世俗所认同的行为,同性恋在大多数人们的眼中都是不被认同的,是被人们所唾弃的,但那纯洁如天使般的少年知道吗?你早已引得无数人为你痴迷,心动。        被大巴停车时的急刹惊醒,张泽禹睁眼时发现自己靠在了朱志鑫身上,而他的衣服上,自己靠的地方,留下了不明液体,手若有若无的摸上他的衣领,想要不动声色地擦去这让人羞耻的液体。   “你干嘛呢?”朱志鑫眼含笑意的看着少年,眼看着少年的脸慢慢的爬上绯红,顺着少年的手看向了自己的衣领。    “我们小宝还是小孩子呢,还在流口水啊。”说完便无所谓的用手弹了弹衣服上的口水,“我不嫌弃你。”朱志鑫眼神直直的看着张泽禹,似乎是在诉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安慰对于少年来说作用不大,他也没想到这么大人了,还会流口水,张泽禹叹着气随着人流下车了。      刚下车就被拥入怀中,淡淡的薰衣草味儿便扑面而来,少年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他们的衣服都是一起洗的,那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哝哝软软的声音在脸前响起,“张泽禹,下次不要乱跑了好不好”低沉的像是在念咒语,即便周围人声鼎沸,可他只能听到他的话。     张极肯定会下蛊吧,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让他的那句话在自己的脑海里响彻几百遍呢,或者他所说的话是那令人沉醉的音乐,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喜欢这样。    刚下车,拿好行李,老师就组织着大家来到山庄,将自己的东西安放好,一间房住四个人,但由于避暑的情侣居多,所以山庄内房间大多是一间房一张床,床很大,挤挤四个人也能睡下,人多,房少,大家迅速的接受这个事实后,就开始寻找同床室友了。    朱志鑫要和与他同一个宿舍的同学一起睡,张泽禹他们就只有张泽禹,张极,张峻豪三个,还要一个同伴,远处一名少年扬着头,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张泽禹便迅速锁定了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过去,可他跑的太急,没刹住车,便直直的撞到了少年的怀里,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左航差点被撞飞,他差点就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却在看见少年脸的时候,强迫自己将那些想法收回去,毕竟他可是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想法的,伸出去的手打下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他刚刚想打一套军体拳来着,手愣在半空,刚想收回,手就不受控制的摸上了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只好开口说了句“真可爱!”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少年说出口的话不知是掩饰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动作,还是受心的指引,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车停在了树下,正是初秋时节,远远望去大地上笼罩着一层薄纱,飘渺虚无,整个大地带着丝神秘的色彩,江西山高,郁郁葱葱的树木竹林,竹林翠绿,映衬着空气都变得翠绿,常看到武侠小说中侠士在竹林中练功,用布蒙住眼睛,靠耳朵来感受风动,竹叶被风吹落,声音细微却轻而易举的被侠士感知,剑出鞘,竹叶即被一分为二,剑起剑落,剑花划破天际,自此之间,整个竹林竹影晃荡重叠,一瞬之间化作常样,少年擦了擦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系列的刀光剑影,他抬眸去问身边一身黑,玉树临风的少年,“你刚刚看到了吗?”      阳光顺着少年高挺的鼻梁滑落,没入他那黑色侠士模样的长袍中。     “不对,张极张极?是你吗?”       洁白如玉的食指顺着摸上少年后颈。      “张……张极,你干嘛?”少年颤颤巍巍的脚一发软,便一滩水似的软在了那侠士手中。        黑影绰绰,如风般消失在竹林间,空气中还存留着温润如玉的声响,“主公,对不住了。”        13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人生疼,身子坐了这么久的大巴也有些累了,眼皮渐渐沉重,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随着空气流通而动作,摇晃的像是婴儿时期的摇篮,少年不久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眼时,身下柔软的触感告诉他,他躺在床上,撑起身子,环顾着四周,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木质雕花的窗户,精致古朴,近乎米白的窗纸抵挡住了窗外的美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有着茉莉的淡雅,也有着玫瑰的诱惑,是一种被大众所喜爱的味道,至少张泽禹喜欢。   木质雕花窗边摆了一张木桌,桌面光滑整洁,一排大小各异的毛笔挂在木架上,狼毫羊毫都有,一方小巧的黑色砚台里还湿润着,应该是主人刚使用完不久,桌上搁置着一张米白色信纸,上面写着些什么。   少年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花色棉被,扑哧地笑出了声,一床大花被子,却又在一瞬之间红了眼眶,被子上的大花红的亮眼,他家里也是这种花被子,人们喜爱这种喜庆的颜色,喜欢高雅大气的牡丹,可他却许久都没有看到家人了,他才不过是个不到16岁的少年,准确的来说,他还有一个多月才满16。   少年紧了紧拳头,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瞪得眼睛发酸也没让眼泪掉下来,他知道,哭没有用,人生来就只有自己,家人也并不长久,人生而孤独,他要靠自己活下去,也不得不这样。  少年规规矩矩的把被子叠成方块,抚平被子上的最后一丝褶皱,大步的走到了窗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纸,字迹清秀有劲,有欧体的刚健瘦劲,又兼具颜体的气宇轩昂,凑近闻时,还有着淡淡的墨香,常有人说墨臭,可喜爱书法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墨是有着淡淡的清香的,那香沁人心脾,让文人们爱不释手。  纸上的字如下: 公子阅: 当初我流浪奔波无家可归,是镇国公府收留了我,让我有了一个安居之所,可如今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二公子年少有为,在朝堂上侃侃而谈治国方针,圣上不喜,忌惮镇国公府的势力,今镇国公令我将小公子带入我之前练功密林,对公子多有冒犯,烦请公子不要怪罪,若要怪罪,晚上回来任由公子处罚。 贴身侍卫:张极 张泽禹看完之后紧皱的眉头舒展,还好还好,自己不是被绑架的,从信可知,自己的父亲是镇国公,自己有两个哥哥在朝堂上有权有势,皇上忌惮他府上的势力,那自己的家人就可能会有麻烦,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还没见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他可不想来这儿却连家人都没见过一面,就嘎了。 门也是木制的,处处都透露着古色古香味儿。 张泽禹走到门边,看着紧闭的门,用力去拉,门却纹丝不动。 他明明是一个公子,可现在却被关在这门里,活像个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睡了这么久滴水未进,他又累又饿又渴,实在扛不住,张泽禹一卸力,往床上一躺,鞋一蹬,就进入了温暖的被窝,开始了他的美梦。 在梦里,他还是个小少爷的时候,整日读着些知乎者也,文字密密麻麻的钻进他的脑子,私塾里的老师留着长胡子,讲学的时候时不时摸摸那像山羊毛样的胡子,他自己则坐在窗户旁,窗外桃花高昂的挺着头,似是察觉到小少爷的注视,竟害羞的憋红了脸,脸粉粉嫩嫩的,别提多可爱了,窗外时而艳阳高照,时而晚霞常驻,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似乎长大了一点,但也才十岁的样子,稚嫩的小脸在阳光下绽放着,他第一次走出了私塾。 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块成分上等的玉,随着他的仆从跨上马,骑着马在风中狂奔,暖风沐浴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洗去了他身上残留着的墨香。 骑过大街小巷,中途路过了一大片油菜花田,淡淡的黄绿相间,黄的是菜花,绿的是油菜花的茎秆和叶子,暖风袭人,经过风的洗涤,身上残存着花香。 画面一转,坐在马上跨震的生疼,他来到了一个酒楼,一路上过道狭窄,金碧辉煌的建筑里竟还有这种地方,四处肮脏不堪,路旁有许多铁笼子,笼子里那一双双稚嫩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是许多小孩,应该是人贩子抓的,张泽禹有点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神,只此一眼,便再难忘,他们眼里的绝望中还带着些对生的期盼,没人愿意待在这个破笼子里,狭窄肮脏,他们衣衫褴褛,露出了黑黑的皮肤,那黑,不知是皮肤本色还是攀附了脏东西。      “小少爷,老爷让您选一个带回家做贴身侍卫”一旁的仆从恭敬的出声提醒。      张泽禹对这些小孩的命运感到深深地担忧,但他却又无能为力,在这个人极度不平等的世界里,他现在只能屈服,他看了许久,选了一个眼睛漂亮,眼神坚定的小黑孩,小脸儿黝黑,但脸型和五官都生的极好,原来这个世界的他是个颜控?      那小孩儿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即便皮肤黝黑也遮不住他那出众的长相。      “福二,我选他”张泽禹伸手指了指那个小孩。      “好的,少爷,来人,把他带下去洗干净收拾收拾”福二拉着嗓子得意的说着。 14 当小少年站在张泽禹面前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并不小,甚至比自己还高一点,皮肤也并不黑,洗干净之后白白净净的,如果不是看到他那坚毅的眼神,实在是看不出来他遭遇过什么非人的待遇。      “你过来”张泽禹懒懒开口,想要近距离观察少年的长相。      小少年愣了愣,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张泽禹单手掐上少年的脸,捏了捏,手感很不错。      张极看着少爷的动作不知所以然,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看他捏着自己的脸,少爷的脸看上去软软糯糯的,一双单纯的狗狗眼下垂着,更显无辜。      他不敢同少爷对视太久,他们身份悬殊,注定只能低眉顺眼,他的父亲曾告诉他,要尊敬的对待那些身份高的人,因为他们家没钱。      张泽禹满意的笑了笑,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指挥着仆从去牵马,他要准备回去了。      张极被拉上马时还懵懵的,他从来没骑过马,前面是小少爷小小的身躯,他的头发拂过少年的脸庞,黑青的发丝打在他脸上还有些痛,但他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知道,远处的景色很美,一大片油菜花田,那颜色,是一种很饱和的黄色,随着风的吹拂而呈现海一般的视觉效果,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在这苍茫的大地间,他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少爷说的话被风吹到了耳边,忽远忽近飘忽不定,他说“张极,以后我和你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好不好”少年声音清亮明朗,像是这时的暖风,直直闯入张极心里,来回撞着他的心脏。         路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鸡,淡白色的羽毛散发着耀眼的珍珠光芒,这种颜色的鸡实属少见,纯白无暇,倒像是只白天鹅。      “你看那只鸡,多漂亮!”张泽禹拿开握在缰绳上的手,指向那只鸡,张极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很漂亮,但是他想,他没有欣赏美的权利,他只是一名保镖,自己的命向来就不是自己的,虽说是保镖,却不如说时卖命的来的亲切。      马儿被张泽禹突然离开的手惊到了,发出一声嘶鸣,前掌离地,整个身子挺立起来,时间好像变慢了,张泽禹看着自己从马上滑下去,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时,身后一双手托住了他的腰,他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受伤。       张极闷哼了一声,颤抖着说“公子你没事吧。”张泽禹这才意识到他摔在了张极身上,连忙爬了起来,伸出手去拉,张极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愣了愣,拍掉了手心沾了的石子,被拉了起来。       张泽禹看过去时看到张极小臂上的血迹,肯定是在地上刮到的,于是对着张极笑了笑,安抚的摸了摸受惊的马,便又骑上了马回到了王府。       王府内种了许多花,张泽禹挥了挥手,让仆从牵走了马,张极还站在那儿愣着,盯着那些花儿愣神,一只小手牵上了他的手,一张明媚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跟我来!”张极被拉着跑了,鼻子里灌满了阵阵花香,清香沁爽,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这王府这么大是张极从来没有见过的,奔跑在这里也是一件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长长的住房,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种满了玫瑰的房间里。       少年弯着腰大喘着气,张泽禹拍了拍张极的后背,拉过了张极的手,张极支支吾吾的抗拒着,“少爷,别”软软哝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张泽禹不顾张极的反抗,“我就看看。”便卷起了他的袖子,入目是刺眼的红,红色的条形刮痕在白净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小小的张泽禹皱着眉头,轻轻的对着伤口呼气,然后在柜子里翻找着。      张极看着小屁孩毛茸茸的头,为他担心的样子,心里阵阵暖意流过,原来被人关心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家里很穷,他的出生更是给这个贫穷的家雪上加霜,他的出生是个意外,他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大他十岁,一个大他五岁,都已经要上学了,而他才刚出生,父母就这样将他卖给了专门培养侍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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