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07
（本文根据b站up主泪腺战士《霍格沃兹之遗》相关直播及回放内容改编）
七、让我看到你的黑暗
01
“久等了。”塞巴斯蒂安直接使用飞路粉来到了蛇院休息室的门口，“抱歉，我处理导师那边的发难用得时间长了些。” “没关系。那么我们接下来如何到那个书房去？”岚从墙角坐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 “嗯……有些难办。那个书房的位置是冈特家族镇守的秘密，也就是说，只有冈特家族的人才知道书房入口的位置。” “但是你知道的，奥米尼斯向来置黑魔法于不顾，尽管我反复跟他强调萨拉查·斯莱特林和他留下的黑魔法都是重要且宝贵的资源。只有利用好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我们才有可能和以后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抗衡！” “唉，而且最近我和他因为很多事情，关系越来越僵。他倔得就好像一个泥头怪一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岚的目光游移了一下，随后开口：“我去试试劝说他。” “好吧。”塞巴斯蒂安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没想到昔日自称是最好的好朋友的我们，现在居然需要另一个人来调节我们的关系了。” 蛇院的两位少年，此时分别处于长廊的两端，一位站在蛇院走廊的微光下，一位躲在远离光亮的拐口暗处。而岚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和围巾，从只敢远远躲在拐角处的塞巴斯蒂安那里，走到了奥米尼斯所立于的灯光中。 “熟悉的味道……但你不是塞巴斯蒂安。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转学生。”奥米尼斯尽管目盲，却拥有着敏锐的嗅觉，即便岚只是和塞巴斯蒂安站在一起对了几句话，而塞巴斯蒂安又提前躲在了长廊的另一面，奥米尼斯也依然能分辨出岚身上携带的塞巴斯蒂安的气息。 “你来做什么。” “你好奥米尼斯——冈特。有时间和我聊两句吗？” 鹰收起自己宽大的翅膀，落在枝干上，向蛇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只为了引对方上钩。 “怎么，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也如此意义非凡？还是说你和塞巴斯蒂安又背着我在搞那些有的没的小动作。” “不，奥米尼斯。我只是欠你一个道歉。先前玄廊那一次，确实是塞巴斯蒂安带我进的地穴。” “我当然知道是他带你进去的，我从来知道。巫师们总是掩盖自己的面容和形体，但是有几个会刻意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呢？” “但是塞巴斯蒂安本意只是想要给我提供一个安全练习咒语的地方，想要帮助我跟上同年级学生的进度。” “他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介意这件事。” “我介意？你是说我会介意——不，当然不会。我巴不得有人进去那个地穴去好好陪陪那个整天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的塞巴斯蒂安。我生气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总是那其它的事情烦我。” “让我猜猜，不会是书房的事情吧。”这一次，岚的话语中明显带上笑意。 “书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塞巴斯蒂安告诉你的？” “嗯。之前谈到霍格沃兹的历史，聊到创世者们时，他提了一嘴那个地方。虽然没有透露太多具体细节，但是我猜他一定因为这件事情没少烦你。” “塞巴斯蒂安总认为里面有着救他妹妹安妮的线索。但是里面肯定只充斥着黑魔法。” “这么说，你也没有进去过？” “当然了！我知道只是因为家族里的人跟我说过，她是和我唯二不认同家族对于黑魔法看法的人！” “那是我的姑姑……她想要证明斯莱特林不是唯血统论者，因此想进入他的书房寻找线索来证明这些。她也顺利找到了书房的入口，只是后来她就失踪了。其他人也就对书房敬而远之。” “很遗憾听到你姑姑的事情。但是你就不想调查你亲人离世的事实吗？”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遭遇不幸。” “奥米尼斯我知道的。”说着，岚已经步步接近奥米尼斯，直到岚走入奥米尼斯生理上的戒防距离，“但是历史不会重蹈覆辙。就像你能感受到能视者感受不到的气息一样，我也能感受到常人无法感受到的魔法痕迹，你站的位置就是书房的入口，对吧？” “！”奥米尼斯尽力睁开自己不能视的双眼，寻找着眼前的光亮，但是苍青的鹰已经悄悄展开他的双翼，将光与目盲的蛇隔绝。 “现在我已经知道入口在哪里了，我可以告诉塞巴斯蒂安，我们一同进去。我也可以自己想办法进去。而你，奥米尼斯，你之所以在这里踌躇也是因为你想要进入这密室。” “无论如何，都不如我们三个人一起，不是吗？塞巴斯蒂安能够去寻找救他妹妹的办法，你能够寻找你姑姑去世的线索。而你也可以亲‘眼’监督我和塞巴斯蒂安，防止我们沾染你口中罪大恶极的‘黑魔法’。” 目盲的蛇自以为自己进退自如，却因为自己的目不能视，没有认清脚下自为退路的枝干不过是在鹰爪中握着的一节枯木；而自以为安全的巨木与大地，不过是蛇的想象，鹰早已握着他的七寸悬在高天—— “好……我答应你。去叫塞巴斯蒂安过来吧，我知道他在走廊另一头等着……” “没问题，我的小王子。”说着，鹰收回了他的翅膀，奥米尼斯的眼睛重新感受到了廊灯的微光。
02
“这里真是黑暗又混乱，就好像我喜爱的某位仁兄。”三人一同深入地下，自然少不了插科打诨。 “我劝你正经一些塞巴斯蒂安。” “没事，我也很喜欢某位浪漫辽阔的仁兄。”银发巫师的意见和奥米尼斯不同，选择加入了这场玩笑。 “好吧好吧。你们谁我也不喜欢。”奥米尼斯完全不想理这两个人。 “嘘——你们听到了吗？” “是什么？” “是蛇的声音。蛇佬腔，现有的蛇佬腔全都可以追溯至萨拉查·斯莱特林。” “看来你能听到这些古老又邪恶的声音不光归功于你有一双好耳朵啊。” “很遗憾，无论是‘好耳朵’还是蛇佬腔对于我来说都算不上馈赠。都是家族给我留下的阴影罢了，蛇佬腔更是黑巫师的象征——但看来为了进去，我也不得不面对我的家族给我留下的疤痕了。” “怎么，要不我们现在离开这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奥米尼斯不再理会岚的打趣，转而专注于用蛇佬腔破解门的密码。 “砰！”门开了。 “你们二位真是‘神通广大’，看起来我已经被你们‘排挤在外’了呢。没有我相信你们也能解开斯莱特林的秘密吧。”塞巴斯蒂安听到门开的声音，故意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哪有，如果没有你的执着，我们三个人根本就不会进来这里啊～”岚拍了拍塞巴斯蒂安的肩膀。 “你刚刚和奥米尼斯两个人偷偷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你这么想知道吗？”岚悄悄靠近塞巴斯蒂安的耳边，几乎是用气声在塞巴斯蒂安耳边窃窃私语。 “行了行了！你肯定没说啥好话。”塞巴斯蒂安把和自己零距离接触的岚直接推开。 “你平时没有这么反感我跟你接触啊，难道是因为我身上有奥米尼斯的味道嘛？” “二位如果想谈情说爱有更好的地方，何必在这种阴森潮湿的地方消磨时光。”奥米尼斯完全丢掉两人，直接一个人向深处走去。 “等等我啊奥米尼斯。不要把我和这个变态留在这里！”说着，塞巴斯蒂安也跟了上去。 更深处，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一路上一直在拌嘴，而岚的目光被一处铁门旁边的石蛇吸引了。 “嗯——这个机关要如何解开呢……”岚看了看在一旁打闹的两人，故意瞎调了几下，随后那条石蛇就冲着岚的面门飞来。 岚故意假装受伤叫了一声，然后一个侧身闪开了石蛇的攻击。 “所以你到底告诉了岚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就是我有个姓冈特姑姑，之前也进过这个密室……” 看来那两个人完全没有在搭理这边的。 “好吧好吧。”岚随手就打开了面前的门锁，“你们看看你们那边有没有机关门锁！” “斯莱特林还真是喜欢给人下套。” “而你们这些后人也遗传了他老人家的特点。” “你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塞巴斯蒂安。” 说着，岚又解开了另一处机关。 “厉害啊，这么快就解开了，我还想帮忙呢。” 岚·里德尔已经完全不指望这两个人帮什么忙了，于是寻找最后一处机关。 “我又听到机关转动了？” “是的奥米尼斯，在你们俩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时候我已经独自解开了所有门锁。” “真厉害，我果然没看错人呢！”塞巴斯蒂安拍了拍岚·里德尔的背。 “可以了可以了，希望下个房间你能发挥出一些作用。塞巴斯蒂安。” “根据你姑姑留下的笔迹，后面应该会越来越危险啊。”岚翻看着手里的几页日记。 “是的，我正是担忧这个，我的姑姑作为我最尊敬和亲近的长辈，她为什么会失踪依然是个迷，我们应该更加谨慎。” “但是我只听到了奖励奥米尼斯，书房离我们不远了，我们马上就将探求到斯莱特林的全部秘密，甚至还有治好安妮的方法。” 通往最后试炼的大门打开，三人共同迈进那处阴森诡谲的连廊。映入眼帘的，除了刻满可怖蟒蛇的书房大门，还有一具倚靠在大门旁的枯骨。 “这是你姑姑留下的笔迹……奥米尼斯……打开最后一道门的方法正是使用‘不可饶恕咒’。” “所以她被活活困死在了这里……” 一声巨响，三人来路上的大门轰然坠下。很明显，那位正直的女巫就是这么死于阴险的蛇王之手。 “我就不应该答应你们两个过来！”奥米尼斯独自站在角落痛悔。 “岚……黑魔法，加上这些门板上的痛苦面容。恐怕解开最后一道门的方法就是使用钻心诅咒。但是奥米尼斯的姑姑是独自一人过来她的，这诅咒无法对自身使用，所以她……” “真是残酷的刑罚。” “岚，奥米尼斯应该是我们中最熟悉钻心的诅咒的人。” “怎么，你打算让我去——” “当然，这里你跟他关系最好不是吗？”塞巴斯蒂安的表情在昏暗的火光下难以识别，但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难道你不是最了解他想法的那个人吗？”岚歪着头冲塞巴斯蒂安笑了一下。 “岚……你。”塞巴斯蒂安看着岚置自己于二人之外的眼神，“你知道我跟他最近冲突很多……” “但是你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你也不想一直和自己的‘好朋友’闹这么僵吧？” “奥米尼斯，我知道你不想这么做，但是……” “对的塞巴斯蒂安，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我和你在一起多久了，你对我的想法早已了若指掌，而我对你也是同样的！” “但是我们这次是不同的，你面对的不是无辜的受害者，而是自愿探索秘密的我们，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都必须打开那道大门不是吗？” “塞巴斯蒂安！不可饶恕咒必须要下定决心才可以！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只是无力地坐在墙头，“你知道我的意思吗……那个下咒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我……” 塞巴斯蒂安这才明白奥米尼斯担忧的是什么，是的，和他的名字相反的，奥米尼斯无疑拥有着一颗高洁无比的心灵，而对于他来讲，对他人使用钻心咒便是对自己的酷刑，而面对自己的挚友，他绝不可能是能够下定决心伤害对方的那个。 为什么这样善良的人却偏偏生在了蛇院和冈特家族呢—— “看来这个咒语只能我们来使用了，我来教你‘钻心剜骨’，而你，岚·里德尔来选择由谁向谁施咒。”塞巴斯蒂安也放弃了选择，转而面向银发的巫师。 “你会？” “我没有实际用过，因此不确定能否用好。但是无论如何，我，我们，不能步某人姑姑的后尘。” “嗯……” “果然你也——”塞巴斯蒂安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愿意学习这种诅咒。”岚微微笑，在密室的微弱光亮下恐怕难以察觉这微小的表情变化。 “但是我恐怕无法对你们下手，所以请你，塞巴斯蒂安，你来当施咒人吧，对我施咒。” “好，但是这里光线昏暗，我需要像之前一样握住你的手来教你施咒动作。” 话音未落，岚因为密室阴冷空气而变得冰凉的指尖已经触碰上了塞巴斯蒂安的手掌，两人的掌心在黑暗中相扣。 “你从来不需要在这方面得到我的准许，不是吗？”塞巴斯蒂安看不清岚的表情，但他知道，对方现在一定是那标志性的笑容，眼角没有一丝余波。 “好……你要跟上我。”塞巴斯蒂安感受这银发巫师的脉搏于心跳，是因为即将被使用钻心诅咒的紧张和恐惧——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塞巴斯蒂安只感到眼前人血脉的跳动比之前更加急促。而塞巴斯蒂安与岚十指相扣，在空中挥舞施法动作时，他也开始心跳加速。 “是因为即将第一次使用很魔法的激动吗……” 此时，昏暗的地下室，一鹰一蛇借着夜幕的掩盖，轻吻上了眼前的黑暗。
03
“钻心剜骨！” 刺眼的红光从塞巴斯蒂安的魔杖中蹿出，寻找着它应当攻击的目标，很快便锁定了眼前的银发巫师。红光从巫师的腹部钻入，很快遍布巫师全身的关节和血液。银发巫师刚开始还能忍受这股外力的侵入，但很快，随着魔咒完全没入他的身体，他也吃痛地跪趴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巫师的面额上滴落，表情也失去了平时的淡定和从容，转而因为吃痛而面容扭曲。 “呃！啊——”银发巫师的头摁在地上，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从嘴角漫出来，但还是忍不住从喉咙中嘶哑出了痛苦的呻吟。 “再忍一忍，马上就结束了！” “啊。啊……”魔咒在巫师的身体里肆虐，侵犯着巫师的每一寸神经、肌肤、内脏以及骨骼，榨干巫师最后的耐力和精神。 “哈……哈……”疼痛持续了将近一分钟，魔咒融化了岚的痛觉神经，也融化了三人面前挡路的石门。
04
在钻心咒涌入银发巫师身体的一瞬间，除了石门以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也一同因为魔咒而融化。 在岚的大脑中，始终有一块空白的位置，岚·里德尔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是为谁所留，但是他知道，和那道石门一样，不可饶恕咒也同样可以解开自己这道心门的封印。 无名的神秘黑巫师，在月下嘶吼的狼人。 岚·里德尔最后回忆起的，是自己的那副面容，和平日冷静的自己别无二致——或者不如说，那副面容更加冷酷——而另一处不同是，那副脸的伤疤还是血淋淋的，鲜血从中渗出。 狼人，那是一种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狂的生物。 有些狼人可能觉醒后很久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当他们因为圆月而完全发狂时，他们便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记忆，只是想着如何撕碎所有的挡路的障碍。 而在曾经，岚·里德尔的面前就有着这样一只狼人，他被铁锁捆在阁楼里，月光映射在他狰狞的脸上，也同样映射在平静如水的岚的面庞上。 下一个镜头，狼人向银发巫师扑来，而银发巫师只是轻轻抬手，一道红色的锐利魔咒就打中了狼人的躯体。 狼人对魔咒有着一定的抵抗性，而健壮的身体和强大的恢复力让他的肉体本身更能够承受钻心诅咒带来的影响，可以说是最好的利用钻心咒来折磨的对象。 狼人狰狞的面容很快以另一种狰狞的形式拧在一起，岚·里德尔释放的钻心诅咒恐怕比塞巴斯蒂安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纵使是一只狼人，此刻也因为莫大的痛苦而完全直不起身。 “钻心剜骨。” 第二道魔咒打在狼人身上，狼人不得喘息，痛苦加剧。 魔咒的威力渐渐褪去，而狼人也因为钻心诅咒的余威而难以直起身子，只能蜷缩在地上，做出自我保护的样子。 “乖狗狗。”岚蹲下，面带微笑接近狼人，“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般‘才能’。” 说着，岚摸了摸自己侧脸上三条血淋淋的疤痕。 “原来如此，是三条啊，这血腥味一定令你欲罢不能吧。”岚将伤口和蹭了血的手掌伸向面前的狼人。 狼人面对诱惑，再难控制住自己，向银发巫师再次扑来。 “钻心剜骨。”他有无数种选择，漂浮咒、击飞咒，或者其它能够击退狼人且造成有限伤害的咒语，但银发巫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钻心咒。 第三道钻心咒钻入狼人的身体，狼人的痛苦明显比之前更甚，恐怕体内的组织已经被魔咒搅成一团，若是人类或矮人，恐怕已经命绝，但狼人的话，就会因为他们本身的生命力和恢复力而苟延残喘。 狼人的表情是痛苦的，但是眼神早已没了刚才的锐利，只是虚脱地倒在岚·里德尔的怀里。 “狗狗乖，你留了我三道疤，但却没能杀死我。我留了你三道咒痕，却让你乖乖躺在我的怀里。看来是我技高一筹啊——不过等到月圆结束，你应该就不记得了吧？而下次月圆，你又会不懈地攻击我，而到时候，我就会让钻心咒像这样，一道、一道落在你身上。而我，则是一点、一点地享受着你依附于我的过程。” 很明显，发狂时期的狼人并不能听懂岚·里德尔讲述的残酷计划，但却对他的双手形成了本能的反应。 “钻心——” 当岚再次念出同样的咒语，做出同样的施法姿势。狼人只是吓得向巫师的怀里钻去，祈求着巫师的原谅。 “就是这样，我怎么会舍得对你这种可爱的犬科下手呢？”
05
银发巫师笑了。 他终于明白自己记忆中的空白是为何而存在。 是被封印的。 而当他被施咒或者施咒以不可饶恕咒的时候，它们就会被解封，就会被唤起。 岚也不得好奇起来自己过去究竟还做了如何的事情，这段记忆是不完整的，相信他还使用过别的不可饶恕咒，只是“忘了”而已。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可真没品，直接用魔咒驯服野兽。”岚瞥了现在眼前的塞巴斯蒂安一眼，“不过也难怪，没有灵智的野兽要如何用‘心灵’使他臣服呢？” “我没事，现在看看我们的战利品吧。”岚·里德尔直起身子。 按理来讲，钻心咒的威力远不止于此，作为人类，在没有其它咒语保护的情况下，中了一发钻心咒恐怕是三天之内都站不起来的，塞巴斯蒂安的内心依然不够纯粹，没能发挥出太多钻心咒的威力。 “是斯莱特林的魔法书！” “你们两个慢慢调查吧，告诉我点调查完的信息就好，我在外面呆着。”奥米尼斯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氛围中缓过来，依然一个人坐在墙边。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进来了。这些魔法书就让我们拿走好好研究研究吧。” “你们快点，这里令我不寒而栗。”奥米尼斯在门外大喊，在那扇门打开后，奥米尼斯能够感受到，另外两人的气质都变了——他们内心的某种狂热被唤醒。 岚原本就难以觉察的内心变得更加深邃空洞，而塞巴斯蒂安内心对黑魔法的狂热也被彻底唤醒。 “这里的一切都很震撼——我想我要谢谢你们二位让我来到这里——”塞巴斯蒂安几乎是对斯莱特林的一切都如此狂热，他抚摸过每一样魔法器具，浏览过每一本书脊的书题。 “看起来我找到出去的路了。”塞巴斯蒂安感受着雕像后面传来的微风。 而奥米尼斯也同样感受到了气体的流动。 “那就让我们赶快出去吧。” “奥米尼斯，关于你姑姑的遭遇……我……” “不，这一切都不重要。你要答应我，在这之后用不涉足黑魔法。” “嗯——好吧，但还是让我为我之前的行径道歉。” “没事，最后能知道她的下落我就已经知足了，谢谢你，还有岚。” 但是鹰的双眸，总是能够洞察许多事物。 他能够看到，塞巴斯蒂安内心真正的渴求已经被唤醒，而奥米尼斯的那原本澄澈的心灵也抹上了一丝污瑕。 岚能够隐隐推测出，继续这场旅途下去，他们二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他却并不打算因此停手。 毕竟岚·里德尔被分院帽认为是智慧的拉文克劳，无论如何，他总是能不落入不受益的那一方，而除此之外，那强大的好奇心和实力也驱使和支持着他继续见证和操控眼前两人的命运。 “让我看到你眼中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