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主旨在于解决斯迪菲尔尚未解决某个的历史遗留问题，而不是对当今某个圈子的生态做出理论分析。本文将以2019年5月的视角对柏学及相关事件与概念进行分析，与2019年5月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件无关，其中包括但远不限于2019年5月之后部分圈内人对于柏学的越界定义及其引发的事端。

在此之前，个人认为对柏学问题分析得较为到位的有千纸鹤的专栏以及琉璃的一条动态。在接下来的思路过程中，我会或多或少借鉴参考一些他们的理论。

引子

三问号事件过后，圈内参与或旁观了事件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柏学”的含义，但没有人能够将它严谨地表述出来，由此，我预见了柏学的PTSD潮流。果不其然，柏警察开始冒头并胡乱出警扣帽子，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某个提出“圈子肮脏论”的大手子。我们断然不能说反柏的斗争一无是处，但我认为至少不能盲目，否则，反柏活动的性质就会从创作者保护“良币”的权益变成了创作者“死要”良币的权益。但可悲的是，事实证明，由于柏孝子的存在，不论是否有极度敏感的柏警察存在，反柏活动在两派人眼里完全是两个性质。

最开始我试图探究柏学的准确定义，但划分这样一个主观发现的集合边界过于困难，于是不了了之。起初我认为原因在于柏学本身就没有办法去定义，但现在看来那时只是懦弱无能罢了。2019年5月1日，有人发布了题为《玩过pvz的都来看看，这是目前对柏学最客观的评价》的视频，点进去看，完全就是把当时对柏学的主观理解（指将柏学简单定义为“用修改器水视频”）和客观评价（指指出“劣币驱逐良币”）用自己的语句整合成一个PPT，美其名曰“最客观”。作为当时反柏活动中最活跃的思想家之一（自封），我径直在评论区指出了此视频及UP主不过是将前人的主观结论再简单缝合而已，并得到了UP主的这面积极回应。

不曾想，上周无意点开这个视频的时候，发现UP主将我的评论取消了置顶，并换上了自己的一段“感悟”。显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误区在哪里，甚至还有向柏孝子转变的趋势。我们一年前说教他的话，全部木大。

也就是说，本文的起因，我决定再次直面柏学问题的起因，其实只是对这位思维沦落的“小朋友”的愤怒。

等到特联堕落，等到白河愁崛起，等到百花坛中开满了蓝色小花，等到我还在圈中时认识的人大都已经改头换面，我才站出来重新面对我一直没有直面的东西，多么可悲。

百花不凋，幻梦终醒，长夜终尽。诚然，

懦弱比懒惰更可怕。

起底——我们都知道的事

柏学，字面意是“研究柏晓风的学科”，本义指柏晓风所有贻笑天下的言论的集合。

柏学家，最早指将柏学言论当梗玩的人们。这个定义可以参考“六学”。

柏科全书，指所有具有“类柏晓风风格”的视频。

包括三问号事件在内，第一轮圈内大人物对柏晓风的讨伐之后，“柏学”的含义发生了转变。由于柏晓风本人的言论并不怎么“朗朗上口”，远远不如学而不付钱反手痛骂校方的皮学、低质量而自诩高尚东征西讨的颉学、一边为水视频道歉一边控评一边宠粉的肉学、坚持用暴发户的心态干史学家的活的洁学那么脍炙人口，很快，“柏学”作为言论集合的性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柏学”的概念十分彻底地向“柏科全书”合并，“柏学家”也变为了那些制作柏科全书的UP主的代名词。我们要研究的定义便是演变后的“柏学”。

要定义柏学，我们首先要借助对柏学的主观认知，以及一些外显的结论与推论。思维模式是，通过总结出柏学所具备的、区别于其他各类视频的主要特征，最终总结出能够双边完整约束这个集合的条件。

在2019年5月的视角上，我们已知

PROPOSITION1  所有由“柏晓风”制作的视频全部属于柏学视频。

REMARQUE1  所有由特效联盟和百花坛及其成员发布的pvz视频全部不属于柏学视频。

REMARQUE2  所有“TL天狼”发布的视频全部不属于柏学视频。

REMARQUE3  我们对柏学的主观印象，概括起来是“用修改器水视频”。这样的说法是合理的。

明确——自制性

思路的引出来自于我和天盟琉璃在2018年11月26日探讨“自制关卡”的定义时，最终为我们二人一同认可的结论。

DEFINITION1  对某个关卡的起始条件、强度数值、图形外观、胜负条件等其中至少一种要素做出修改，导致这个关卡与其他任何原作所有的关卡均不完全相同的关卡称为自制关卡。

注意到定义的要点在于“与原作的差异”，从这里引出“自制性”的定义

DEFINITION2  对游戏本体进行修改，演绎出原作中不可能出现的情形的，称这样的内容具有自制性。

需要指出的是，这里所谓的“自制性”与投稿视频的“自制性”或“转载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特别地，无尽阵型类视频中对于波数和阳光数（指极限阵）的修改不认为具有“自制性”。不如说，无尽类视频和自制关卡之间是114514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现在探讨下面的问题。

PROBLEME1  同人创作的各类改版游戏，例如某恋厨制作的“95版”，特效联盟创作的“特联版”，是否具有自制性？

显然，本体的改版与本体有显著区别，改版中出现的许多情形在原作中是不可能出现的。实际上，“改版”是一种较为特殊的自制关卡合集，区别于其他的自制关卡，它的特征在于集中性和凸显性，即不同于其他自制关卡单独成关，而且与原作的巨大差异能够起到其他自制关卡不具备的对圈外人的吸引力。

改版问题引起过许多人的关注，某个圈内创作者组织宣布制作改版时，天盟琉璃尖锐地指出“这根本不是做精品的态度”；在部分评论区，甚至出现了“改版小鬼”DSSQ的现象。基于本篇的论述范围，在接下来的论述过程中，我将不再认为改版存在“自制性”，简言之，我将忽略改版游戏的存在。

甄别——实改与虚改

实际上，在我和天盟琉璃的讨论过程中，还出现过一个并没有被真正认可的推论。

REMARQUE4  只使用了非自制修改器的自制关卡，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自制关卡，即不存在严格的自制性。

这个推论实质上是以自主研发的代码为判断索引，将所有自制关卡分成了两个质量阶级，即是否涉及自编码。这里所说的修改器不包括CE和其他编程类软件。另外，我们认为，除去修改器作者对修改器进行功能展示之外，任何仅调用已有修改器的行为都不涉及自编码。

现在探讨下面的问题。

PROBLEME2  不只使用非自制修改器，而且运用了图像媒体类手段达到目的的，是否能够算作在严格意义上具有自制性？

图像媒体类手段改变的不是游戏本身，而是以改图或视频剪辑形式展现的观赏和视觉效果。由于这类手段的组合方式相较修改器的效果拼接具有更大的多样性，也即一般认为运用这类手段能体现更高的创新水平，我们将高水平的自制性赋予了那些运用图像媒体类手段达到自制效果的自制关卡。

DEFINITION3  不通过修改游戏的机制数据便达到展示自制性内容的目的的手段，称为虚改。反之，为实改。

特别地，对动画轴文件的修改被归类为涉及自编码虚改。例如适用于PVZ一代的二代PAK，就可以被认为是自编码纯虚改的一个典例。

进阶——自格、联格与无格

人的所有行为中，某些不一定含有目的，但就视频投稿而言，UP主必然想要传达些东西。仿照导数和映射的概念，我们对PVZ圈的所有视频做出下面的分类：

DEFINITION4  视频所传达的东西或是由视频得出的规律与结论，仍局限于视频所展示的最小领域集合的，称此视频为自格；能够超越的，为联格。视频传达的东西仅限于纯娱乐或纯叙述，无法得出更多规律与结论的，为无格。

非联格是低质量视频的一个重要特征，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低质量视频均是非联格的。鉴于本概念较为抽象，接下来举例阐明。

EXEMPLE1  视频A：各种120株植物与僵尸的决斗

视频B：僵尸：在营救戴夫的过程中,我们遭遇了一个师的阻击

我们能够显著地感受到，A偏向于火力测试，而B仅停留在类似于爽文的层面上。显然，A为联格，B为无格。

EXEMPLE2  视频A：返回的雪人僵尸遇到魅惑菇会发生什么

视频B：舞王僵尸遇到魅惑菇会发生什么

A中所展示的情况为原作中可能出现的情况，不具有自制性，它的结论也只能够停留在原作；而B中并不是原作中出现的魅惑方式，而是在舞王入场的过程中强制魅惑，属于自制性内容，它的结论也只能停留在它本身。两个视频均属于自格。

PROPOSITION2  所有不具有自制性的内容均为自格。

蓋棺——可逆性

REMARQUE5  柏学包含在不涉及自编码，且为纯实改、非联格的自制内容中。

是否存在一个约束条件，能将柏学与其他泛泛的“水视频”区分开？

合理的思考方向是，区分它们修改的内容。我起初尝试从修改的数据类型入手，例如，将唾手可得的修改分为可缩放和不可缩放、可见和不可见、数值类和开关类等等，但终归连我自己都没能完全说服。

后来，我撞上了线代期末考。尝试与可逆映射的概念类比之后，我给出修改操作的可逆性的概念：

DEFINITION5  如果一个修改操作在进行后的任意时间内，都能够通过同位置、同类型的修改将其还原，我们称这两个修改操作具有可逆性。

这里的修改操作指的是实改。显然，涉及自编码的修改操作都具有可逆性。

需要注意的是，由自制性状态向原作状态转变的操作也是修改操作，它也可以具备可逆性。

修改操作的可逆与否是柏学区别于其他纯实改、非联格视频的最根本特征，没有之一。

鉴于本概念过于抽象，接下来，我们借助当时应用最为广泛的几个修改器进行解释。

上图展示的页面中，我们主要分析包含实体放置和出怪修改两个模块。

实体放置：放置实体和消除实体（击杀、铲除、一键秒杀或铲除）不是同位置操作，我们认为这个操作不可逆。

出怪修改：出怪修改会导致游戏波次与出怪量的彻底改变，且不存在具有简单撤销功能的出怪修改。我们认为这个操作不可逆。

上述两个操作的修改幅度较小时，我们可以将它们看做多个局部小修改的组合，这些小改变所体现的多样性是不存在自制性的。反之，我们定义新的概念

PROPOSITION3  出怪修改或手动生成后，使出怪量超过极限出怪水平的，称之过堆叠出怪。利用手动生成使植物密植，若使得场上只存在一只僵尸时，存在一格使之受到的稳定DPS不小于六曾围剿，称之过堆叠种植。在六曾围剿之上的稳定DPS，称过堆叠DPS。

本页面全部由特性开关组成。由于已经被做成开关，我们认为这些操作均可逆。

本页面与攻击力属性、概率修改类似，由于全部是键入数值的形式，属于一次性的直接操作，不具有可逆性。

本页面体现数值与开关并存的简化修改方式。一旦点击“确认修改”，只有关闭总启动开关才能够恢复原状，数值与开关不是同类修改手段，所以认为这种情况下，此操作不可逆。另外，如果保存了所提交的修改数值后，修改操作变为简单的开关闭合，那么此时应当将整个操作看作不可逆操作与可逆操作的组合，他们的和仍然是不可逆的。

之所以放弃“数值类修改与非数值类修改”的区分方式，是因为有些开关的实质就是改变某个判定参数，这样界定下来的范围难免出现不严谨的地方，以及，例如出怪修改，并不能将它很清楚地定义为“数值类”或者“非数值类”。

具微——柏学的定义

综合上面的各个划分标准，我们能够很容易地发现，柏学属于自制、纯实改、非联格、修改皆不可逆的子集内。如果要将柏学与它们画上等号，需要满足的条件是保证任何非自制、半实改或纯虚改、联格、修改皆可逆的内容，必定不是柏学内容。

其一，非自制的视频首先不可能用到修改器，违反了我们对柏学的综合性主观理解“用修改器”；其二，非纯实改意味着自制性内容依托图像媒体类手段实现，换一种说法，即必须依赖图像媒体类手段才能够完好地把内容展现出来，这与“水视频”的印象相违背；其三，联格意味着内容或其结论有超越它本身的应用范围，这与柏学的出发点“展现奇特或船新现象”甚至“盈利”不符；其四，可逆修改在本质上只包含了已有修改器的开关型修改手段，在柏晓风的所有投稿中，不存在仅由开关组合制作的视频，我们完全可以认为柏晓风本人不愿意把这样的玩法纳入自己学说的考量中。由于不可逆性是柏学区别于其他纯实改、非联格视频的最根本特征，且所有柏学视频的概念都有柏晓风的视频中引出，我们可以认为，只要修改操作可逆，视频便不属于柏学。

于是，我们得出柏学的定义

DEFINITION6  所有不涉及自编码的自制向内容中，同时满足纯实改、非联格且具备不可逆性的，将之称为柏学要素。

DEFINITION7  以展示柏学要素为主推卖点的视频，为柏学视频。

之所以强调主推卖点，是因为有不少讽刺柏学的视频或专栏也或多或少会展示一些柏学要素，例如本专栏——的头图。

至此，斯迪菲尔给出了迄今为止对柏学最客观、最严谨、最精确的定义。

需要特别指出，TL天狼之所以被誉为“自制圈的柏科全书”，全然是因为，倘若将图像媒体类手段从它的手中移除，它的许多视频就已经和柏学没什么差别了。

旧谈——态度

抵制柏学风气的原因，首先是高雅创作的利益（指观众流量）被严重侵蚀，其次是高雅创作的土壤（指圈子风气）被严重侵蚀。包括三问号事件在内，自柏晓风开始，整个圈子的风气江河日下，不论有没有取得实际成果，所有反柏的斗争都不能说为圈子做出了多么大的正面贡献——更何况取得了实际成果的反柏活动屈指可数，甚至根本不能算作存在。戾气的滋生宛如长堤之溃决，不只是小圈子，这个不正之风在全网已经呼啸了数年。可悲的是，本人并不是见到戾气泛滥便会退缩的人，唯一能使我出走的，是无趣。任何作品都有它的受众，但我已经不是它们所有东西的受众了。

我并不知道天盟琉璃为什么要解散百花坛，但现今，无能的帝君稳坐它不配得到的位置，脆弱的架构低语它遍布全身的积弊，从来没有人想过，在见证梦想的凋零之前，先驱者就已轰然倒下。所有问题都已经了结，所有旧神都已被卷走。

某人曾经说，他很反感不做实事、只谈圈政的人。可悲，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不会再呼吁什么。因为我也被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