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一戏生情4
烦忧4：有信香？
连续24次NG后，聂怀桑虚弱地倒下了，“最近看奥运会，我对24节气这个数字特别敏感，所以我们休息一下吧。”
蓝湛面无表情地放下手里提着的酒壶。小白花魏婴瞬间恢复，走到蓝湛面前，“含光君，你这壶里的酒能给我解解馋吗？刚才我就闻见味儿了。”
蓝湛在魏婴变脸的瞬间就放松下来了，听见他的要求，毫不迟疑地把酒壶递给了他。魏婴接过酒壶，急迫地打开盖子，一闻，“哇，好酒！”
从酒壶里散发出的酒香冲淡了空气中淡淡的香气，蓝湛连自己都不知晓地蹙了蹙眉，“这是以前听学时我没收的酒……好像是山下的天子笑，当时忘记处理了……”
“啊？那不是至少窖藏了800年？”魏婴开心道，“这样的美酒就算不能喝，闻一闻心情也好啊。”
蓝湛倒不觉得闻一闻这酒味心情会变好，反倒是被酒味冲淡的香气让他心情更好些。但他不是那种自己想什么就要强迫别人认同的人，见到魏婴对美酒的喜好，于是说道：“我那里还有，你要是喜欢，这壶我可以送给你。”
魏婴一瞬间就感动了，紧接着就是对于自己捉弄蓝湛的事情感动一丝丝愧疚，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收手。但江小白当年得知蓝湛闭关后哭得凄凄惨惨的脸立即浮现在魏婴脑海。就，只捉弄一小会儿吧。
魏婴喝了一小口，眯着眼睛享受着酒香在他口腔里回荡。喝了几口后，魏婴看着小小的酒壶和壶里不多的酒，心疼地收回了自己的乾坤袋，但又一直心痒痒地，按耐不住想去拿酒，最后只好皱着眉，去找不知道溜达去哪里的江澄，让他帮忙保管这壶酒。
魏婴走后，蓝湛一点儿香味都闻不见了，他面色凝重，心中猜测他闻到的香味是不是魏婴的信香。他见魏婴行为洒脱，不该好似恨嫁坤泽用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手段。也许……只是魏婴带了什么香囊。蓝湛迟疑了一下，盯上了蓝曦臣，蓝曦臣与聂氏合作应该与聂怀桑关系不错，听说聂怀桑又是江宗主的道侣，也许他能知道？
蓝湛站在人群边，往蓝曦臣看去。被自家长老盯上了的蓝曦臣很快就后背发毛，并找到了视线来源，立即跑去宽慰蓝湛：“含光君，这一段我和怀桑商量了，等你和老祖熟悉一点后再重新拍，我们先拍一些日常剧情。”
蓝湛点点头，然后迟疑地问道：“刚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在魏婴身上。”
蓝曦臣困惑地摇摇头，“没有啊，老祖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蓝湛皱眉思索，又听见蓝曦臣憨憨道：“含光君你是闻到了什么香气吗？哈哈，该不会是老祖的信香吧？也许老祖和含光君你的匹配度特别高，所以即使老祖收敛信香，含光君你也能闻到？”
蓝湛握剑的手一僵。他不敢置信，所以不是魏婴故意勾引人，是他俩契合度太高？他一直嫌弃被信香左右的人，没想到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中招了，只是闻到一点点信香就心情愉悦……
蓝曦臣看蓝湛半天没说话，只好继续道：“不过这是相互的，没老祖说能问道含光君的信香，可能只是老祖用了什么香水吧。”
蓝湛凝重地点点头，准备认真观察一下自己的心情变化。等魏婴回来后，还未闻到气味，蓝湛就觉得自己心情愉悦起来。
所以我其实是喜欢魏婴本人而不是气味吧。……等等，喜欢人家坤泽这个说法好像不太对。
蓝湛还在纠结。
蓝曦臣已经大咧咧地把蓝湛刚刚问他的问题问出来了。
很猝不及防，蓝湛甚至来不及阻止。
魏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哦，我喷了点江澄给我的蔚蓝香水，我给改淡了，可能鼻子灵敏的人才能闻到吧。”
事实是魏婴发现这个蔚蓝香水的气味和他的信香气味相同后，就想了这么个主意。故意把香水调淡，其他几个元婴都没有的家伙根本闻不到，就只有蓝湛一个渡劫期能发觉。等蓝湛问了其他人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后，一个正常乾元会怎么认为？当然误以为自己和魏婴的匹配度很高。这狗乾元要是来追求他，他魏婴就像当年他不给江小白面子一样，不给狗乾元面子。狠狠地拒接他，羞辱他，伤害他！
但是现在，他吃人嘴短，刚拿到的酒还没喝完呢，他不好意思这么干了，就直接说了是他喷了香水。为了证明，魏婴还把香水拿出来喷了喷。
被对着鼻子喷了下的蓝湛一下被香气打闷了头，捂着鼻子勉强道：“确实……需要调淡。”气味确实是这个气味，但这个也太浓郁了。
魏婴讪笑，心道人果然不能干坏事，真是太心虚了，“我没想到现在的修士居然都闻不见，修为实在是差了点。”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同样是老古董的蓝湛的共鸣，他撇了一眼蓝曦臣，“确实，我们那会儿，金丹期也就能入个门吧。”
“现在居然都能当宗主了。”魏婴也想起了江澄，“宗门的人也少，营生也……唉。”
“蓝氏加上我只有五个人了。”蓝湛放出大招，引得魏婴瞠目结舌，“还各个都喝了避子汤。”
“这么惨？”魏婴震惊，“是觉得自己的修为对不起宗门所以自我惩罚吗？”
“是因为傻。”
“那蓝氏现在只能靠对外收弟子了？”魏婴想起了江氏现状，也长吁短叹起来，“现在收弟子好像很难了。”
蓝湛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来……”拍戏挣钱。
魏婴顿时对蓝湛升起了同命相连之感。
两人于是从宗门现在的惨状聊到当年的盛况，又谈到了对于修炼的心得体会，再次回到了想当年修士如何夜猎，如今修士如何被夜猎。
休息的时长早就超了，但蓝曦臣、聂怀桑和江澄在旁边听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想去打扰两位聊着谁家孩子更不争气的长辈。
两人聊的相逢恨晚，魏婴对蓝湛的感观一改再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当年为什么不愿意娶江小白？”
蓝湛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江小白和魏婴是好友，斟酌了一下措辞答道：“江小白很好，但娶她好像把嫁人当做毕生追求，给我的压迫感很重，我怕我承受不了照顾她的责任。”
蓝曦臣根本不知道江小白是谁，但蓝湛这话让他倒吸一口气，“渣乾语录。”
蓝湛没听懂他的话，只撇了他一眼就自顾自聊下去了，“就好像《昨日》里的魏婴，他人很好，很善良，但是……蓝湛保护他也很……嗯，怎么说呢？蓝湛只是一个不小心就没有护住他，两人天人两隔。我喜欢修炼，自问办不到随时保护娇妻，所以……”
魏婴总算听明白了蓝湛的意思，“所以你直接不想娶了？可坤泽不大多都这样吗？”
蓝湛点点头，“所以我闭关了。”躲开所有坤泽。
魏婴挠挠头，心里对蓝湛的怨怼也消失了，原本以为是好友被人戏弄抛弃，现在才知道是好友把人吓跑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坤泽都让我害怕，今日见到老祖倒是让我眼前豁然一亮，与老祖相处也十分轻松。”蓝湛又道。
魏婴：这是不把我当坤泽看的意思？
江澄、聂怀桑和蓝曦臣：这是看上了老祖？
把乾元处成兄弟这种事，魏婴很有经验，当即豪迈道：“既然如此，你就叫我魏兄吧，我也叫你蓝兄。老祖、含光君叫的很见外。”
“好，魏兄。”称呼的改变，让蓝湛也觉得他应该是把魏婴当乾元来处了，所以才第一次在坤泽身边感到轻松。
“都是兄弟了，那蓝兄待会儿演戏的时候能不把我当邪祟吗？”魏婴笑嘻嘻地揽上了蓝湛的肩膀。
聂怀桑听了这话都热泪盈眶了。
蓝湛耳朵一红，“你演戏的时候，我……，你有点江小白。”
魏婴恍然大悟，“哈哈哈，那对不住了蓝兄，吓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