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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超电磁炮S²•四、奔走的疑云

2019-03-01 13:46 作者:AcertainJASMINE  | 我要投稿

初春漸漸醒來,迷迷糊糊地,身邊彷彿有許多蜜蜂圍在自己身邊。

除了身上劇烈的疼痛和內心的煩悶什麼都感覺不到。

当确定蜜蜂的声音来自呼吸机和心电图仪时,她试着使勁睜開眼睛。強光照進眼睛,讓她感覺有點頭暈。

她果然没有撑到亲眼见到美琴和黑子。

當視野漸漸清晰,她看見了黑子焦急的臉。

“初春!你醒了嗎?太好了!”她大聲問。她的聲音吸引了美琴,她也立刻跑到她身邊。

而另一個人的臉最先出現,是佐天淚子。

她一下子把頭伸到初春面前。讓剛剛重返人間的她嚇了一跳。

“初春!!!!你為什麼這麽不小心!?”她大聲說。

初春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初春,你還是少說話,多休息吧。”黑子抓住一個時機,推開扒在床邊的佐天,湊到她傷痕累累的身體邊說。

初春心說明明是我一句話也沒說。

“御坂学姐和佐天同学,你们怎么来了?”初春好不容易睜大眼睛,問。

“哦,我偶然遇到被襲擊的黑子,然後得知你可能也遇襲了,趕到后就送你來了醫院,也通知了佐天同學。”美琴回答,“傷口還疼嗎?麻醉劑藥效很快就要沒了。”

初春默默點點頭,沒有把自己身上感覺告訴她們的意思。

“其實痛沒必要忍著,可以用止痛藥來暫時鎮痛。反正現在學園都市的止痛藥副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以前也有過受傷住院的時候,當時比你狼狽多了。”美琴說。

黑子也隨聲附和。受傷住院這件事,她比誰都有話語權。

“我没事。”初春小聲說。

沉默。

终于佐天开口了,“初春,你有收到我的短信吗?既然这样聚餐就取消了。”

“其实你如果想去我可以陪你。”美琴指指黑子和初春说,“虽然说我得盯着她们两个。”

“没这个必要了。如果你想去我们能照顾好自己。我还是有用的战力。”黑子说。她心说佐天这个笨蛋,明明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小小的聚餐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初春没事也大概会接着研究那个入侵者才对。

“我想,那个家伙既然被你们打败了,一时半会就不会再来了。”初春推测。她忽然很想安静一下,“听说佐天同学为这个准备了很久,你们就不要辜负她的好意了。”

“不可能!”黑子忽然大声说。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初春也真是没趣,明明知道自己也很不希望别人离开,希望有人在身边,况且佐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只被美琴敷衍着带过了,和她俩待在一起未免会继续追问。

她随即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说“我是说初春伤得那么重,随时需要人盯着。”

“我不需要。”初春大声说。她似乎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真奇怪,初春竟然说出这种话。她这种性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立的呢?难道是八月一日那次卫星事件吗。

“走吧。”佐天说。

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美琴说。拍拍黑子的肩膀,黑子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走出房间,只留重伤的初春在房间里。

“干什么?我要守着她,是我造成了一切,我有义务防止不良影响!”黑子在看见美琴关上房门之后,对美琴小声抗议。

“你说干什么?!”一个女声传来。一个戴着眼镜和风纪委员袖标的女孩出现在她们面前。

“固……固法学姐!”黑子惊叹。一直不在的固法美伟竟然出现在医院。

她很想问从大霸星祭期间就一直行踪不明的固法去干了什么,但现在绝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说明固法也知道了刚刚发生的这件事。她在思考怎么和她解释。

“白井黑子,我就不在几天,你就又把冷静分析的习惯无私地奉献给社会了吗?!你这是多少次犯这种错误了?”固法声色俱厉地批评。

“我……很抱歉……我愿意给这一切负责。”黑子有点悔过地说。

“行了,一切事情过去之后我再收拾你们两个,现在,”固法说,目光明显柔和了很多,“你们赶紧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子和美琴都有点惊讶。

“你……学姐你不知道?”也仅仅接触了一点点这件事的美琴试探着问。

“不知道,我刚从第十学区回来,偶尔查看监视器是发现今天所有的记录都被消除了,我觉得奇怪,就收到了佐天说初春受伤的短信。”

“固法学姐,我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很抱歉,但我必须保密,即使你现在惩罚我们,我也无可奉告。如果这件事搞定,我会立刻向你汇报全部信息,但在这之前,请你原谅我。”黑子忽然眼神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她回去之后也不想对美琴再多提及这件事。

她脑海里闪过初春身上流血的枪伤,和固法在多年前的银行抢劫案上为保护她倒在地上的身影。

绝对不能再让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

为了避免悲剧。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尽管听上去很愚蠢,但必须她自己承担。

出乎意料的,固法并没有勃然大怒,“想不到啊,你竟然有了这种觉悟。没办法,我这种人也有被你们嫌弃的时候。既然这样,注意安全,我也会时不时地关注你们。”

“是!”黑子说。

“不过,我要留下来看着初春,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固法说着坐到病房外的一条长椅上。

“谢谢。”美琴说,“我也留下吧。”

“算了,你给我好好盯着黑子就行了。有事联系。”固法回答。

虽然黑子还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和美琴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

固法看见了——靠墙无助地站着的佐天。

“你……还有事吗?”她问。

“我……也想留下。我感觉我一直给她们拖后腿,可能因为我发的邮件才让初春受伤的。”

“你和这件事无关。不必太自责。反而你把这件事告诉我,帮了她们的忙,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固法安慰,“既然你想留下,就和我一起行动吧。”

“……初春,会有事吗?”

“只干,别多想。”固法把佐天拉到椅子边上。

沉默。


“姐姐大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黑子忽然抬起頭看向美琴。为了不让她多问,就要分散她的注意力。黑子想。

“當然,什麽事?”美琴疑惑地問。她满脑子想到都是那个似曾相识的金色的三棱柱。

“那個……你究竟什麼時候受傷住院了?”黑子問,她很少對美琴露出這樣的神情。

“呃……是在大約一年前這個時候。當時我能力使用還不熟練。”美琴想了想回答,“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我只是想……沒有我之前,誰來照顧你?”

“你這家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是我母親。就算她離開了。”美琴說,露出無奈的表情。真是太慣著她了啊。忽然,她像記起了什麼,眉頭微皺。

“那前任室友呢?”黑子問,“她不在嗎?”

“她那時剛好請了長假。所以正好錯開了。也因為這個,我母親能經常來陪我。”

“你的前任室友是什麼樣的人啊?”

“餵,你為了和我住在一起,明明費了那麽大勁和她交涉,你心知肚明吧。”

“還好啦。但畢竟我沒有和她見過面啊。只是和她打了一個電話外加之後的一個星期每天給她的公寓訂一份套餐。”黑子回憶。

“這麽說,你覺得她是什麼樣的人?”美琴問。

“大概是虛榮心很強,很難交往的人吧。”黑子無意說。之前她為了和美琴住一個寢室,她費勁全力找到了長期休學的美琴的前室友,當她撥通她的電話時,那邊傳來了模模糊糊的聲音,那邊的少女漫不經心地迴應了黑子誠心的請求——


“好說。我可能要轉學了,你就陪陪御坂同學吧。”

“那……請問,前輩,舍監她……”

“我來處理。”

“謝謝前輩!”

“那就差不多了,去辦手續吧。”

“那……不需要什麼其他的了嗎?”

“那就從今天開始給我訂一份外賣吧,為期一個月,這對你這種大小姐沒什麽吧。”

“當當當然!”黑子回答。暗自心疼自己流血的錢包。


呵呵,對那種傢伙做出這種評價一點也不過分。

“你沒搞錯吧!?你當時提出那種要求,那麽快就做出答複並且同意,她絕對是個極其好心的人啊。”

“畢竟當時姐姐大人是個焦點人物啊。”

“其實她對這些都不太在乎。她不像大多是常盤台學生是大小姐,而是出身自很平凡的家庭,她家裡還有一個弟弟,甚至說有些貧窮。她是靠兼職掙夠學費的。”美琴說。

“兼職?學校不是不允許那麽做嗎?”

“她……貌似加入了當時的風紀委員。每次重大活動都有不少津貼。”

“她是風紀委員?!如果隸屬同一區域應該見過啊。她總不會去很遠的地方任職吧。”黑子說。津貼,呵呵,我和初春一天一天拼出性命幹活都沒要過津貼,她就干點什麼小事,就好意思伸手要錢?真沒服務大眾的精神!不過既然她出於生計,就勉強原諒她,但如果見到她還要好好教訓她……

“黑子!你在瞎想什麼?”美琴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在想她隸屬於那個支部。”黑子隨口說。

“抱歉了,她已經轉學了,也放棄了風紀委員的職務。”美琴說。黑子的提問引起了她對前任室友的回憶,“現在沒有支部會給風紀委員活動發過津貼了。”

呵,果然僅僅利用了風紀委員這個光榮的職務。無利可圖就離開了。幸虧上面處理及時,高揚主旋律……黑子心想。

“你可別以為她是個不怎麼樣的傢伙啊。”美琴忽然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黑子。因為她看見她的不屑已經寫在了臉上。

“不不不不不……”黑子忙說。

“好了。她是個很負責任的人,我週末幾乎沒有見過她,她總是在半夜才回來,戴著風紀委員袖章。”

喔,假日無休啊,真是恐怖。黑子總要對神秘的前任室友建立了一絲敬畏。

“還有,她貌似交往範圍很廣,她經常用公共電話給外校人打電話。”

“這有什麼,是人都會那麽幹啊。就像你給那個類人猿……”

“初一學生閉嘴!”美琴氣惱地說,“她在常盤台沒什麽朋友,但在外面有很多熟人。總之,她交際能力很強。好像已經有戀人了。”

黑子乖乖閉嘴,只是靜靜聽著。但當她聽到“戀人”一詞后,再也安靜不下來。

“什麼?初一就談戀愛?!還是身為常盤台的學生?!”

“其實,我問過她,她說只是她的同僚和搭檔,並沒有什麼感情。那個男孩,就是她的搭檔,據說對‘大小姐’一類的人物很抵觸。你就當我沒說剛剛那句話。”

“呵呵。”黑子說,“還有嗎?”

“她貌似還很聰明。在對付舍監的方法上比我精明得多,也是她告訴我可以通過某些手法帶違禁物品進學校。”

真是的,竟然教姐姐大人干那些違紀的事……

“她轉學到哪裡了?”

“不清楚。貌似不在學舍之園內。”美琴說,“有時我們打電話,但從未見過面。”

“奇怪,她不會幹了什麼壞事吧。”

“不可能啦!”美琴忽然大聲說。

“為……為什麼?”

“她說過,她想當正義的朋友,才加入了風紀委員。”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忽然很想見見她呢。”

“你會喜歡她的。”美琴說,“她確實很了不起。”

“她叫什麽名字?”

“切島鶴。你不知道嗎?”


固法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还得靠她自己。

佐天刚坐了一个小时,在反复进入初春房间却被受伤痛困扰的初春没好气地赶了出来后,实在无所事事。她说是要见一个朋友,然后就离开了。

固法没打算阻拦。

手表上的闹钟响了,止痛药效果又要到期了。她一边替初春有佐天这样的朋友感到同情,一边轻轻打开房门。

空无一人。

微风卷动着白色的窗帘,染血的袖标就放在床上。床铺得整整齐齐。

如果不是床头写着初春的名字,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初春的房间。

她,将以个人身份行动。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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