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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西涧微雨*霸歌》 下

2023-01-15 18:16 作者:蜀中唐镜风  | 我要投稿

柳树鸣执着喜秤挑起了盖头,露出杨怜生盛妆涂抹过后的脸。

在知晓杨怜幽逃婚,决定迎娶杨怜生之前,柳树鸣与周渡野有过一番谈话。

周渡野十分不理解他为何会同意娶一个男子,“鸣哥,你看中的不是长歌门的大小姐吗?为何要娶她哥哥?”

“我派人打听过,七夕前几日杨怜幽在城外落湖,此后染了风寒。”柳树鸣喝了茶,慢慢解释:“那扮织女的,应是杨怜生。”

“当真?”周渡野疑惑:“那你又是何时喜欢男子了?”

“我不曾喜欢男子,若要说,我只是恰好喜欢他罢了。”

周渡野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娶错了呢…”

“如果错了…”柳树鸣抬眼往外看去,只见星星点点的光斑在青石地板上跳跃,与七夕时斑驳的烛火何其相似。

“如果错了,他也依然是我柳树鸣明媒正娶的妻子。”


思绪归拢,柳树鸣将盖头全部取下,转身倒了酒递给他。

杨怜生低头看了眼,道:“柳公子,我…”

“叫我名字。”柳树鸣提醒。

“…”杨怜生迟疑,片刻后唤道:“阿鸣。”

“嗯。”柳树鸣微微一笑,“怜儿。”

杨怜生被这声呼唤激得抖了一抖,好半晌才回过神,续道:“阿鸣,如你所见,我是男子,当初你碍于情面娶我过门,等过些日子,你再与我写一份和离书吧。”

“怜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说这些,不合适。”柳树鸣举杯,“该喝交杯酒了。”

杨怜生无奈,只能与他一起饮了合卺酒。

柳树鸣将空杯子放回桌上,坐在椅子上看他,忽然道:“怜儿,可会跳舞?”

“略懂一二。”杨怜生问:“阿鸣要看?”

“如果你愿意。”

“那好,只是嫁衣沉重,我得将之脱掉。”

解开嫁衣后的杨怜生只穿着白色单衣,看在柳树鸣眼里便与七夕那夜所见一样。

待他舒展腰肢,翩跹起舞,一举一动,虽则不是同一只舞蹈,与那夜却别无二致。

柳树鸣带着笑看完,在对方喘息之间走上前将人拥进怀里。

“阿鸣…”

“夜已深,怜儿,我们该就寝了。”

“就寝?可是…”

“嘘,别说话。”柳树鸣将人放倒在床,取下床幔,“怜儿,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

晨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床前,杨怜生迷迷蒙蒙睁开眼,忍着浑身酸疼坐起来,正待洗漱之时,柳树鸣掀开门帘进来。

杨怜生见着他脑海里便不自觉想起昨晚,脸一红,也不打招呼转过身自顾自擦脸。

柳树鸣一笑,走上前来自身后拥住他,在他耳间轻轻一吻,“怜儿,睡得好吗?”

杨怜生脖子不自觉一缩,轻轻“嗯”了一声。

“先吃点东西,待会去向爹娘敬茶。”

两人收拾完毕去往前院,向柳父柳母敬茶。

柳父为人严肃,平日里面无表情,此时也带了笑,对着两人点头。

柳母看起来十分年轻,面上也很是可亲,一脸慈祥地将人扶起来,不住称赞。

“怪道鸣儿一直念着你,果真是个标致人儿。”柳母将他拉在身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若是鸣儿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告诉娘,娘替你做主。”

“娘…”柳树鸣在一旁无奈。

“多谢娘。”杨怜生虽然对那句“一直念着你”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去吧,新婚燕尔的,娘就不打扰你们了。这些日子你们就好好玩,出去看看也成,家里事我跟你爹照看着。”

两人回了院子。

喜字贴花粘满了每一扇窗户,入目是满眼的红,杨怜生看着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然成家。

本以为一场乌龙,两人说开后很快便会和离,却没想到昨夜真就做了夫妻。

“阿鸣,”杨怜生看他,“方才娘说的,是真的吗?你以前见过我?”

“自然是真。”柳树鸣握着他的手坐在旁边,“七夕那日,我与阿野恰巧在长歌门附近,见着你扮织女,一舞倾心。”

“那夜你也在?”杨怜生有些惊讶,“本来该是怜幽的,只是她受了寒,我这才替她。没想到…”

“这样说来,该向她道声谢。”柳树鸣笑道:“怪我,一开始没弄清楚当夜是你,害得她逃婚,也不知她一个人在外可有难处?怜儿,你可能联系到她?”

“我曾叫她有事便传书与我,迄今为止,只收过她报平安的信儿,却没说具体在哪里。”

“如此…”柳树鸣沉吟,“想来应是无事。我也给山庄在外的人传个信,让他们多多注意。”

“嗯。”


在家里休息两日后,柳树鸣带着杨怜生出了门。

两人新婚,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依偎在一起,连周遭的花儿都要更艳几分。

两人先是带着礼物回了趟门,见过杨父杨母后又逗留了几天,之后才开始两人单独的行程。

此时已经十月,天气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山清水秀的,不管是去哪里都颇有韵味。

离开长歌门后,两人顺路先去了千岛湖上,大大小小的岛屿连成一片,或悬线垂钓,或入水捕捞,都是趣事。

待得累了,便在山脚下的木屋里休息,傍晚时分岛上有篝火聚会,两人被热情的岛民拉着共舞,饿了便吃火堆旁烤好的海鱼并摘了洗净的鲜果。

夜深无人之时,两人便缠绵在一处,宛若一对交颈鸳鸯。

离了千岛湖,便一路向北,游过鄱阳湖,登过滕王阁,到过洞庭湖,赏过岳阳楼。

路过君山之时,竟遇见了离家多日的杨怜幽。

彼时杨怜幽身侧另有一位西域女子,名唤陆简溪,两人举止亲昵,宛若姊妹。

杨怜幽已然知晓哥哥与柳树鸣假结亲变作了真夫妻,很是为他高兴,约莫半年未见的两人哭哭啼啼抱作一团,很快各自被拉开。

柳树鸣擦干杨怜生的眼泪,安抚着人坐下,另一侧陆简溪则将杨怜幽抱在怀里不住抚摸后背。

既是许久不见,又在他乡偶遇,几人便聚在一块热闹了一番,之后才在年底归家。

杨怜生自是跟着柳树鸣回去霸刀山庄,杨怜幽则带着陆简溪回了长歌门。

马车里,柳树鸣状似不经意的一说:“我看怜幽与那位姓陆的姑娘关系倒是很好。”

“听说陆姑娘来自西域明教,”杨怜生说,“姑娘家一个人走这么远,着实令人佩服,怜幽她自小就很是敬佩这样的人,想来两人应该合得来。”

“嗯…”见杨怜生没有察觉,柳树鸣也不好多讲,给他围好大氅,催着车夫快马加鞭,迎着纷飞的雪花,向霸刀山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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