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谈：自动提款机
女孩走在路上，来到一家银行自助营业厅的门口，这家营业厅的门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虽然是玻璃门，但是从外面无法看到里面是否有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是下午，应该没有人会来取钱吧。
“这个月花的有点多，还是看看余额吧，不够了，让妈妈再打一笔给我。”
女孩推开门，地上堆满了钱，一个人背对着她正蹲在纸币中心的空地清点这些现金。这里只有一个自助营业机，而且它还在不断往外吐钱。机台上的纸币不断落在地上。
“那个，请问你结束了吗？”女孩轻声问道
“……”
他没有回答，依旧蹲在那里自顾自说话
“十一万三千二百……十一万三千三百……”他的指尖熟练拨动着纸币，自言自语，似乎没有听到女孩说的话。
“那个，请问，你结束了吗？我要用一下。”女孩又问了一遍。
他依旧没有反应，女孩有些好奇，走过去，刚要靠近取款机，背后忽然传来声音
“不行。”
他的声音太突然了，女孩吓了一跳。回头看着那个人，他已经站起来了，是一个老年男人，手臂干瘦，额头和下垂的脸颊都已经过有了老年斑。皮肤黑黄，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叠纸币。眼睛红的可怕。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他一步步向女孩靠近着，情绪看起来很激动。女孩被他这系列举动吓得不轻，赶紧闪到一旁。
他把提款机里不断吐出来的钱接到怀里。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都不要和我抢。”
他说着，弯腰把怀里的钱放在左脚边的地上，又直起身去拿提款机里的钱。提款机则不断把纸币吐出来，他快速用手接着这些被吐出来的纸币。表情又变得欢乐起来。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他是精神病人吗？”
女孩有些害怕，不敢再做逗留，跑了出去。
背后传来男子点钞的声音。
“十二万一千一百……十二万一千二百……”
“妈，钱打给我了是吗？我知道了。”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女孩挂了电话，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下班走出公司。
不多时，她来到一个银行自助营业厅旁。
“既然路过这里，就看看卡里还有多少钱吧”，女孩心里说着，走向前推开了玻璃门。营业厅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台自助提款机，也没有监控设备。她看着四周，这里的环境有几分熟悉。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查余额的那家营业厅吗。那个男人今天不在了，是把钱都数完了走了吗。
她走向前，操作提款机，点击查询业务选项，但是营业机似乎出故障了，屏幕显示几个大字
“请取出现金”
存取款口打开，一张张纸币从里面飞出来，她被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接住这些纸币，整理好放在一边。
“这个提款机坏了吗？”她尝试退出取款界面，并取出银行卡，但是提款机的存取款口不断吐出纸币。它们散落在女孩周围的地面上。她有些慌了，决定不再管它，便要离开这里，但是门却推不开了。她又试了一次，失败了，门似乎是从外面被锁起来了。她看到自助提款机初始界面的下方有一串数字，似乎是一个电话号码。应该是这家银行的吧。
女孩拿起手机，按着那串数字拨打电话。
在一段音乐和智能语音结束后，电话的那边终于传来人工客服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你们的自助营业厅的门坏了，我被锁在里面出不去。你们快来人看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会马上派人过去为您开门，请您耐心等待。”
“我地址是下隅里街21号。”
“好的。请耐心等待，再见。”
女孩看着四周的纸币，决定把它们收起来，这时，取款机不再吐出纸币
“好乱啊，看着真不舒服。银行马上就会来人了。手机现在也没有电了，把这里清理好吧，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女孩说着，拾起地上的纸币，叠好，整齐放在一边。不多时，地上的纸币刚清理整齐，取款口又开始吐出纸币。它们在提款机机台上越积越多，又再次掉落在地上。
“真是头疼，怎么又坏了啊，我才刚刚整理好。”女孩抱怨着，再次拾起地上的纸币，叠放好，堆在左边那一摞纸笔旁边。
取票口的纸币不断散落在地上，女孩不厌其烦地捡起来，叠放整齐。
嘴里说着
“我就不信这里还整不干净了。”
一个男人来到自助营业厅门口，玻璃不是透明的，从外面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他推开玻璃门，一个老年女人正蹲在地上收拾着 满屋子的纸币。她的手提包放在机台上。似乎也不害怕被人拿走。
“您好，请问，你结束了吗，我要用它。”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
“您好，请问，你结束了吗，我需要使用它”男子又说了一遍，女人依旧在整理着地上的纸币。他决定不再管她，走到营业提款机前。
存取款口还在不断吐出一张张纸币。
“不行。”他听到背后那个女人喊他，他转过身来
那个女人的眼睛几乎瞎了，一些液体从她的眼睛缝里流出来，把纸币也染湿了。她胡乱摸索着取款机吐出的纸币，在手里翻腾几下，放在左脚旁。凌乱叠放的纸币几乎堆满了这个营业厅三分之一的空间。
女人黑黄干瘦的双手胡乱摸索着地上的纸币，在手里来回翻腾，又放在旁边纸币堆成的小山旁，嘴里说着
“不行，现在不行，这里太乱了，你看到这里的环境也一定不舒服吧。我要把它们全部码好你才能用它。哈哈，你看，我又叠好了一堆。”
又有几张飘在了女人的身上，又掉落下来，女人的手抓住纸币。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太乱了太乱了，我赢定要把它们整理好。”
“真是个神经病，搞什么啊，”男人恶狠狠说着，转身离开了。
他用力推开门，刚走出去，却发现后背的衣服被抓住了。似乎不是被玻璃门夹住了衣服，而是一只手。
“这里好乱啊，你也来帮我整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