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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The Alice Between the Fragment of Fantasy

2023-03-12 07:05 作者:大王君dwj  | 我要投稿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一个人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弥补自己所犯下的一切错误?
一个人究竟该如何面对,当你所坚信的一切在下一个黎明彻底崩溃?
一个人又该如何选择,才能看到那被重重谎言覆盖的未来?
或许,未来根本无法透过想要保护的东西和必须要保护的东西之间,去眷顾代表着律条的少女,和那永远无法完美的选择题。
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做出选择,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真正从容地面对自己所选择的未来。
当自己所选择的未来降临的时候,更多人只能一边以茫然的谎言和逃避来堆砌不堪一击的屏障,一边在后悔的牢笼中,犯下更多的错误。
终于有一天,当悔恨的阴霾彻底遮蔽属于未来的光芒的时候,所有的错误,终于狞笑着将少女的世界全部撕碎,只剩下那些抓不住的碎片,还有更多的悔恨。
和更多的错误。
可笑的是,人们往往无法意识到,这摧毁一切,吞噬一切的错误,并不是来自选择,而是来自被选择后的未来。
因为,未来永远是无法预知的,永远……无法被准备的。

“很久,没感受到这么暖和的阳光了,对吧。”
四季映姬抬起头,西装和衬衫在这样的季节已经显得有点多余,按照人类的习惯,已经到了单衣跃跃欲试准备登场的时候了。
“我记得,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这样交谈过呢,不论是在幻想乡,还是在这个世界,从那时候开始……”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所以……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神绮的语气令人惊讶地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和痛恨,或者,在四季的角度来看,所有对于自己的疯狂和痛恨,早就在神绮的心中积淀成了这一切痛苦和惩罚的基石。
“我知道,任何的道歉或者认错,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也不会幼稚地想要弥补什么。”
四季将手从裤兜里取出来,黑色的皮鞋踩在烈日暴晒下已经有点发烫的马路上,她缓缓摘掉手套,露出因为练习钢琴而修长优雅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结。
“但是,我希望你在一切结束前能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一切重来,我所做的选择,不会和今天有任何变化。”
“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神绮的面色如常,甚至,她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四季的身上。
“当然不是……除了阻止你……我来是因为,我的选择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我终于意识到,现在做出完整的选择,或许还不晚。”
“你不会有机会了。”
神绮的嘴角冷冷地勾起,她俯下身,百无聊赖地从地上捡起一块混凝土块,在手中碾碎,“我会杀了你,然后追上去杀掉所有人,你们将会永远地沉睡在这个世界中,而我……会回到幻想乡毁掉一切……就像你们对我所做的一样!”
“真的吗?”
四季同样用潇洒的笑容回敬了神绮,第一次,黑色西装的少女不是低着头去回避对方的目光,而是仿佛和站在是非曲直厅时一样。
“你觉得,你真得杀得了所有人吗?”
“哈哈哈……有趣,你觉得我在自己的规则下游戏会输?”
“我也曾经同样这样认为。”
四季的话让神绮微微愣了一下,后者却没有再去看对方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季映姬走到马路的中间,还差一点到正午的阳光从侧面的高楼上落下,阴影和光明将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少女均等地一分为二。
“我曾经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条律,不论是拒绝你的请求,还是对自身的过错不闻不问,我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公平和正义,我不能允许她复活,我更不能抛下职责去承担自己的罪孽。
这是我确定的规则,我从一开始就坚信着只有这样才能维护我心中的正义,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未来……于是,我这样做了。”
“所以你后悔了?”
“不……我一开始就说了,如果一切回到原来,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够了!”
神绮将手中的混凝土粉末一把甩出,痛苦地躬下身子的创世神捂住胸口,仿佛受伤的恶狼一样死死地瞪着四季。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我说过,我的错误,我会自己承担,但是……我不会让你犯下和我同样的错误。”
“那你就试试看啊!!”
再也无法忍耐的神绮一甩手,一根红色的灵力长枪径直地刺向四季的胸口,但是,却仿佛只是刺中了一个幻影,轻轻荡漾起一片灵力的波纹。
“呵……我差点忘了……你开了EX能力,但是这个能力是不可逆转的,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变成灵力消失,就像东风谷早苗那样!”
“还没有意识到吗,神绮,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去。”
四季将皮手套轻轻地叠好,装进燕尾服的衣兜里,然后抬起头,望向干净而透亮的天空。
“我最大的错误,并不是做出了选择,而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选择后的未来而已。
正如这一切的开端一样,我并不后悔我履行了职责,我最大的后悔,恰恰是我没有履行职责。
我的职责,拯救善人,惩治恶人,或许我已经尽我所能做了一半,却一直没有勇气去完成另一半。
我不是律师,而是法官。
我宣誓,高效、有序地主持庭审,公平地对待每一个等待裁决的对象,不因为它生前的身份,地位,或者其他任何因素影响我的判决。
我宣誓,我所有的精力都将集中在正在裁决的案件之中,永远不因为是非曲直厅外的任何事情影响我的裁决。
我宣誓,永不懈怠或过于自信,以至于忽视了纠正自身的偏见和成见。
我宣誓,永不将个人情感或情绪带上法庭,我将永远铭记,我的一言一行,都左右着被裁决者的未来。
我宣誓,我将永远支持并理解同僚和上司的决定,即使自己的裁决被改判或者推翻,我将永远尊重他们的智慧和立场。
……
最后,我希望,无论是安然地退休或者因故无法再履行职责,当我的法官生涯结束时,无论是曾与我共事的同僚或是我的上司,都将褒扬我的公平和诚实,每一个被我审判的灵魂,都能够安然走向自己的归宿,我会为我曾是一名公正而无愧于心的法官骄傲,为了我曾为永恒的正义付出努力而感到无上的光荣。”
黑色燕尾服的少女笔直地站立在原地,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左手自然垂下贴紧裤缝,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默念着数百年前,从地藏成为阎魔时所发下的誓词。
她的右手,紧贴着自己的心脏,同时,也紧贴着那支已经略显老旧的口琴,所停留的地方。
“让我们开始吧,神绮,这最初也是最后的审判,这场持续了一瞬间,或者超过三年的短暂而又漫长的审判,归去的灵魂已经踏上属于她的方向,而造成这一切的罪人,也终将面对属于自己的判决。”
灵力的波动让宽阔的街道上突然吹起了微风,神绮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四季,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只是那样简单地注视着。
但是终于,神绮的表情慢慢地发生了变化,而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却发现深黑色的灵力已经将自己的周身全部笼罩——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终于让她的表情变成了惊恐。
“四季!你疯了……”
“裁判中,禁止喧哗。”
轻轻做出一个噤声手势的黑衣少女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并不存在的帽子,梳理了一下被风抚乱的绿色短发,领结,上衣,裤子,皮鞋,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服饰,但是四季依然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就像每一次走入是非曲直厅时一样。
一丝不苟。
“最终……”
“裁决结果……”
“受审者……”
“四季映姬,有罪。”

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的声音,伴随着嘴唇的翕动飘入空气之中的瞬间,四季映姬的塔罗牌从她的口袋里缓缓飘出,然后从左下角毫无征兆地冒出一丝淡淡的黑色火苗,一点一点地吞噬了小小的卡牌上,不知道是象征着正义,又或是预示着其他的银色天平。
但是和一般的死亡不一样,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的四季,散发出的灵力并没有飘向巴别塔的方向,相反,则是一点一点地渗入了神绮的体内。
“你……献祭了你自己?!”
“是啊,用这样一具逃避了太久的有罪之身,去换取她们的,或者说整个幻想乡的未来,有什么不可以呢。”
已经变淡了一半的乐园的最高裁判长微笑着,再次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望着天空开口。
“神绮,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在这个,没有了未来的世界里,再美丽的景象,都不属于任何一个来自幻想乡的存在。
我没有资格说太多,但是,我相信你会明白的,因为你可以杀死所有人,却永远无法阻挡未来的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混蛋怎么能够……这么从容地……”
黑色的灵力完全无视神绮的防御,毫无阻碍地渗入了她的体内,沿着灵力的光圈向着她的头顶攀爬而去,漂浮着的三张塔罗牌,最中间的一张已经慢慢地被黑色的光芒所遮盖。
痛苦地跪在地上的创世神抬起头,冲着四季那已经几乎看不到的身躯大吼着,但是却无法阻止被灵力反噬的痛楚。
“我终于理解……爱丽丝听到判决后的表情了。”
闭上眼睛,四季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半透明的熟悉身影,在颤抖的自己做出判决后,那坦然,甚至带着些许安慰的眼神。
这迟来的审判,希望,还不算太晚。
“当啷——”
最后一丝黑色的光芒轻轻地爆裂开来,站立在原地的四季映姬已经失去了踪影,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那支有着熟悉形状的口琴,静静地掉落在地上。
“四季映姬!……啊啊啊啊……”
黑色的灵力终于在口琴落地的瞬间,撕碎了三张塔罗牌中的一张,巨大的灵力爆炸散发出令人盲目的白光,然后七色的灵力冲击波席卷了数公里内的一切建筑和车辆。
同样融化在光芒中的,还有那支银色的口琴。

“快点!”
一辆加装了外挂装甲的“骑士十五世”越野车做出一个和它的庞大身躯完全不符的甩尾,将横在路中间的障碍轻松地撞飞,车顶武器站上的M2HB重型机枪将一旁街道中冲出的朗伊尔士兵直接拦腰打断的同时,后部舱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半连体防护装甲的追随者士兵一把提住妹红的领子,在聚变电池为动力的助力手臂骨骼的帮助下将她塞进了装甲车,不等他回头,一瘸一拐的兔子单脚发力,扒住装甲车的上沿利落地钻了进去,仿佛无数次演练过一样,士兵在铃仙钻进来的瞬间关上了防弹舱门,将尾随铃仙而来的子弹隔绝在窗户外。
“不正常灵力反应!超出仪器读数!”
“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纳奎斯•诺威拍了拍灵力检查员的钢盔,然后冲着司机大喊一声。
几乎是在司机踩下油门的同时,刺眼的白光就爆发了出来,几乎是瞬间,车载主控电脑就以最高强度封闭了所有的车窗——这种只有在应对核爆的光辐射杀伤时的措施被提前激活,好在驾驶员依然能够根据GPS掌握驾驶的路线,而重型SUV的马力则保证了一般的障碍物如履平地。
灵力爆炸的冲击波终于在数秒钟后撞上了这辆接近十吨的越野车,但终于因为楼群和距离的关系,只是平白地给这辆正在逃跑的越野车提供了额外的动力,顺带将它的两个后轮悬空了数秒。
“四季……”
因为承受着高度重力而歪坐在椅子上的妹红直到越野车的车窗玻璃一点点恢复正常的颜色时,才疲惫地开口。
“魔理沙她们已经安全了吗?”
用一旁的医药箱给自己的腿装上了夹板的铃仙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纳奎斯,人类的军官拆下黑色的护目镜,眉头紧锁。
“嗯……虽然她们的撤离点比你们更远,但是也就更远离灵力爆炸的范围……”
“长官!”
但是,通讯兵突然喊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陈述,带着耳麦的通讯兵转过身,一把扯住纳奎斯的手腕。
“罗密欧一号!罗密欧一号遭到攻击!”
纳奎斯的面庞几乎是瞬间就变得毫无血色,他冲到通讯台前扯过耳麦,宽敞的车厢里,正玩着安全带扣的妹红突然抬起头,对上了铃仙的目光,两人的眸子中,印衬出了几乎同样阴沉的脸色。

半空中爆开的火焰的雨,让魔理沙想到了那些和爱丽丝一起过的烟花。
数秒钟前摩托车再次因为剧烈的撞击翻倒,但是这一次,魔理沙却提前松开了握把,用一个最初级的摩托车手都不会在这种时候采用的姿势转身死死抱住了后座上气若游丝的爱丽丝,而后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爱丽丝坠落的缓冲。
肩胛骨碎裂的声音在魔理沙的耳边响起,黑白的魔法使却只是死死搂住怀中的少女,仿佛那就是她摇摇欲坠的世界,只要微微松手就会彻底失去。
拦腰撞在一栋建筑的墙角,呛出一口鲜血的魔理沙在身体停下的一瞬间顽强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就看到了负责接应的倾斜旋转翼直升机炸开的亮黄色烟花。
“魔理沙……”
爱丽丝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只是魔理沙艰难地转过身,利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散下来的金属碎片。
“够了……魔理沙……我已经……没办法……”
泪水从爱丽丝的眼眶中滑出,虚弱的灰白色少女竭尽全力伸出手,却被魔理沙一把抓住了手腕。
“为什么……为什么要跑出来……明明终于没事了……明明就算是贝瑟芬妮也不会伤害你……明明躺在床上就可以静静地继续活下去……”
爱丽丝艰难地摇了摇头,得不到补充的逆灵子血液,从她的伤口绷带中不断渗出,而配备有作为最后希望的大型治疗设备的直升机,刚才在两人的面前炸成了一团火花。
已经,没有希望了。不论多么华丽的借口,或是多么坚强的信仰,这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魔理沙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忘了吗……魔理沙……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爱上你啊……”
爱丽丝的笑容有点难以掩饰的凄然,但是更多的则是一种坦然的安宁,被魔理沙抓住的手腕,缓缓挪动一下,冰冷的指尖轻轻地碰到了魔理沙的面庞。
爱丽丝的眼睑疲惫地垂下,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停下,似乎,这就是属于这个拥有着虚假的名字和真实心灵的人偶使,对于她生命的最后一次描述。
“其实……我有爱丽丝的所有记忆的哦……”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在幻想乡的魔法森林。”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拜访我,就弄坏了七个人偶。”
“我记得你去图书馆偷书被那个哮喘抓住,还是我救你出来的。”
“我记得你实验做到一半睡着差点烧了自己的房子。”
“我记得永夜的时候,还有在旧地狱的那次,我们一起战斗。”
“我记得你向我求婚,我却不敢答应。”
“我记得你说过……要给我和你生命一样长的幸福……”
“呐……魔理沙……我可以把这些记忆……当做我自己的记忆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你就是爱丽丝,你不是任何人,我不管你是被谁造出来的,我一直一直都相信你是爱丽丝……是魔法森林清晨敲响我家门的爱丽丝,是永夜异变坐在我扫把后面的爱丽丝,是心灵手巧的爱丽丝,是魔界的大小姐爱丽丝,是把求婚三次的我打出去两次的爱丽丝……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真相如何,你就是爱丽丝,你就是我深爱的那个人形之馆的笨蛋啊!!”
“噗……说人家是笨蛋……你才是……真正的笨蛋吧。”
僵硬的躯体挣扎着,爱丽丝挪动手指,阻断了魔理沙流淌在脸上泪水的轨道,仿佛想要再一次为爱人拭去泪水一般。
“对不起……魔理沙……如果我早告诉你一切……”
“这一切的悲剧……一切的痛苦……”
“对不起……魔理沙……”
“不要再道歉了!爱丽丝!我求求你不要再道歉了。”
魔理沙紧紧地攥住爱丽丝伸向自己的右手,但是冰冷的掌心已经如同玩偶一般僵硬,甚至,连这僵硬的触感都在一点一滴地从她的指缝中消失。
“是我的错……一直在逃避的人是我,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好不容易明白了!为什么你就要丢下我!我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们就快要……就快要……”
哽咽到已经无法言语的魔理沙伸出手,却不敢去触碰苍白的如同瓷器一般的爱丽丝的笑脸,仿佛那张熟悉的脸比这场梦境还要脆弱,脆弱到轻轻地碰撞就会碎成齑粉一样。
“你看……又哭了……我不记得我家的魔理沙,是这么爱哭的啊……”
爱丽丝的双目已经失去了光芒,但是她依然倔强地不肯闭上眼睛,用最后的力气张开嘴唇,灰白色的人偶师,提出了她最后的一个要求。
“呐……魔理沙,可以笑笑吗?”
“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嗯!嗯!”
魔理沙点着头,拼命地抬起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却根本无法做到。
“谢谢,爱过你,真是太好了。”

“爱丽丝!”
在人偶师停止呼吸的瞬间,黑白的魔法使,死死地搂住了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身体,似乎这样的动作可以让她找回一丝熟悉的温暖。
而后,一丝金属的冰冷刺入她的手指,魔理沙翻过手,爱丽丝那枚银色的鸢尾花胸针,静静地躺在魔理沙的掌心。
锋利的棱角刺穿了魔理沙的指尖,温热的鲜血顺着徽章的纹路一点点地滑下,和爱丽丝自己的鲜血交汇在一起。
从鲜血的纹路中,魔理沙突然注意到,银白色的胸针背后刻着一行几乎无法看清的法语小字。
“Dans ma vie, j'ai fait deux erreurs : la première, c'est de t'avoir regardé, la deuxième, c'est de t'avoir aimé.”
——我此生所犯过两个错误:第一是看到你,第二,是爱上你。
处在已经变为战场中心的角落,但是密集的爆炸声和不时呼啸而过的子弹,仿佛都和魔法使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而泣不成声的少女,也似乎,连呼唤爱人名字的力气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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