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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续写范进中举

2021-08-06 04:39 作者:红烧的猪骑士  | 我要投稿

原文:

范进进学回家,母亲、妻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丈人胡屠户,手里拿着一副大肠和一瓶酒,走了进来。范进向他作揖,坐下。胡屠户道:“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相公,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范进唯唯连声,叫浑家把肠子煮了,烫起酒来,在茅草棚下坐着。母亲自和媳妇在厨下造饭。胡屠户又吩咐女婿道:“你如今既中了相公,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行事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家门口这些做田的,扒粪的,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学校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范进道:“岳父见教的是。”胡屠户又道:“亲家母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小菜饭,想也难过。我女孩儿也吃些。自从进了你家门,这十几年,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婆媳两个都来坐着吃了饭。吃到日西时分,胡屠户吃的醺醺的。这里母子两个,千恩万谢。屠户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


次日,范进少不得拜拜乡邻。魏好古又约了一班同案的朋友,彼此来往。因是乡试年,做了几个文会。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人约范进去乡试。范进因没有盘费,走去同丈人商议,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相公,就‘癞蛤蟆想吃起天鹅肉’来!我听见人说,就是中相公时,也不是你的文章,还是宗师看见你老,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老爷来!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你不看见城里张府上那些老爷,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方面大耳?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抛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行事里替你寻一个馆,每年寻几两银子,养活你那老不死的老娘和你老婆是正经!你问我借盘缠,我一天杀一个猪还赚不得钱把银子,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一顿夹七夹八,骂的范进摸门不着。辞了丈人回来,自心里想:“宗师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场外的举人,如不进去考他一考,如何甘心?”因向几个同案商议,瞒着丈人,到城里乡试。出了场,即便回家。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被胡屠户知道,又骂了一顿。


到出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的米,母亲吩咐范进道:“我有一只生蛋的母鸡,你快拿集上去卖了,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范进慌忙抱了鸡,走出门去。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范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母亲不知是甚事,吓得躲在屋里;听见中了,方敢伸出头来,说道:“诸位请坐,小儿方才出去了。”那些报录人道:“原来是老太太。”大家簇拥着要喜钱。正在吵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茅草棚地下都坐满了。邻居都来了,挤着看。老太太没奈何,只得央及一个邻居去寻他儿子。


那邻居飞奔到集上,一地里寻不见;直寻到集东头,见范进抱着鸡,手里插个草标,一步一踱的,东张西望,在那里寻人买。邻居道:“范相公,快些回去!你恭喜中了举人,报喜人挤了一屋里。”范进当是哄他,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邻居见他不理,走上来,就要夺他手里的鸡。范进道:“你夺我的鸡怎的?你又不买。”邻居道:“你中了举了,叫你家去打发报子哩。”范进道:“高邻,你晓得我今日没有米,要卖这鸡去救命,为甚么拿这话来混我?我又不同你顽,你自回去罢,莫误了我卖鸡。”邻居见他不信,劈手把鸡夺了,掼在地下,一把拉了回来。报录人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范进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范讳高中广东乡试第七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范进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老太太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报录人和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老太太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中了一个甚么举人,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娘子胡氏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邻居劝道:“老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范老爷。这里众人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报子上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当下众邻居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斗米来的,也有捉两只鸡来的。娘子哭哭啼啼,在厨下收拾齐了,拿在草棚下。邻居又搬些桌凳,请报录的坐着吃酒,商议他这疯了,如何是好。报录的内中有一个人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众人问:“如何主意?”那人道:“范老爷平日可有最怕的人?他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他怕的这个人来打他一个嘴巴,说:‘这报录的话都是哄你,你并不曾中。’他吃这一吓,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众邻都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得紧,妙得紧!范老爷怕的,莫过于肉案子上胡老爹。好了!快寻胡老爹来。他想是还不知道,在集上卖肉哩。”又一个人道:“在集上卖肉,他倒好知道了;他从五更鼓就往东头集上迎猪,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一个人飞奔去迎,走到半路,遇着胡屠户来,后面跟着一个烧汤的二汉,提着七八斤肉,四五千钱,正来贺喜。进门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大哭着告诉了一番。胡屠户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外边人一片声请胡老爹说话。胡屠户把肉和钱交与女儿,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胡屠户作难道:“虽然是我女婿,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我听得斋公们说:打了天上的星宿,阎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邻居内一个尖酸人说道:“罢么!胡老爹,你每日杀猪的营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阎王也不知叫判官在簿子上记了你几千条铁棍;就是添上这一百棍,也打甚么要紧?只恐把铁棍子打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救好了女婿的病,阎王叙功,从地狱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报录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胡老爹,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屠户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油晃晃的衣袖,走上集去。众邻居五六个都跟着走。老太太赶出来叫道:“亲家,你只可吓他一吓,却不要把他打伤了!”众邻居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集上,见范进正在一个庙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中了!中了!”胡屠户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众人和邻居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胡屠户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范进因这一个嘴巴,却也打晕了,昏倒于地。众邻居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庙门口一个外科郎中的板凳上坐着。胡屠户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文曲星’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郎中讨了个膏药贴着。

下面是续写:

却说这范进一起身时,顿觉身上十分舒畅,竟有一股磅礴之力运转于体内周天。原来却是这胡屠户下掌时用的力道透了颅骨,直抵了经络之处,打通了范进的任督二脉。这样一来,范进的武学愈发精进,却与那习武有数十年之人不相上下了。

胡屠户此时觍着脸,上前道:“贤婿老爷啊,打你却不是我的意思,只因你方才叫痰迷了心窍,疯疯癫癫,故而我才大着胆子打了一掌。如今贤婿老爷高中第七名亚元,想是我也有了福分,再也不须做些杀猪的买卖了!却说这是我的眼光好,当年那些张员外李员外的,都要来上我家提亲,却只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像贤婿老爷你这样的人物,将来必是要成就功名的,我女儿嫁了你却也是吃不得亏的……”

范进连忙回到:“老丈人这是哪里话!既是事出有因,又怎的会责怪与你。方才这一下,我反倒是觉得神清气爽,打的好啊!”

这时有人领范进去洗了脸换了衣裳,众人也一并贺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个个都回去了,却又有一位衣着体面的管家,原来是张乡绅别号静斋的来请新晋的老爷的。范进便同管家见过了张静斋,相谈甚欢,还得了宅所一处,纹银若干。日后也常有人来巴结范进的。

却说范举人等待会试科考,平日里读书,闲时却也常去那武馆习武,一来二去,竟也在武馆结交了不少的人,武艺更是在当地无人可及。到了会试的日子,范举人带了几人侍从,动身赶往京城科考。先是参加了科考,后又去拜见了恩人周学道周老先生。不多日榜单下毕,范举人果然高中,是为进士出生。授职部署,考选御史。几年后,已是将要升任学道之职了。

却不想此时家中传来急报,范母重病在床,已是水米难进了。原来范御史幼时丧父,乃是范母一手拉扯成人的。一次家中米面俱无,范母只得去别家麦田偷了几把麦穗,不想被田主人发现,当场痛打了一通,此后便落下了病根。范母便对幼时的范进道:“记住为母的话,以后切要找条正道,自食其力,而不是白白饿死啊!”如今范母年事已高,再加之旧疾在身,便是一倒不起了。名贵药材试了个遍,却仍是不见好转。范御史连忙收拾行囊,日夜兼程赶回了家中。见母亲卧床不起,心如刀绞,忙叫人去镇上请最好的郎中来。几日忙前忙后,贴身照料,范母却仍是不见好转。

时值宁王反叛,范进想要去凭自身本事对抗叛匪,但却又不敢抛下生母置之不顾,范母见儿子心事重重,已是心知肚明了。一夜范母自知大限将至,便将范御史叫至近前,道:“为母恐怕时日不多了。我自知我孩儿志向远大,远非常人所及也。大丈夫志在四方,绝非为小家所阻也。我儿能建功立业,为母既是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瞑目了。”言罢,却已是气绝身亡。范御史顿觉肝肠寸断,哭晕在地,侍人赶忙前来搀住了范进。范进醒时,只道:“我定要完成娘之心愿,若是不成,何以为人!”便在背上刺字,以示莫忘此愿。尔后便辞去了御史之职,听说有位王阳明王守仁是抗击宁王的,便只身投了他去。

范进武功超群,骁勇杀敌,凡是长枪所到之处敌人皆死伤无数。很快范进便因抗敌有功,被升为了校尉。后来又得到了王大人的赏识,成了王大人身边的一位心腹之人。

一次敌军排开水师大军来战,王大人与众将商讨对策,无果。却不想范校尉夜间偶得一梦,梦见他与王大人共同商讨心学,却产生了分歧,吵了个不可开交。范校尉觉得有趣,便讲给王大人听,王大人听罢也觉得有趣。范校尉忽然间灵光乍现,对王大人道:“如今敌军船队已近,为何不施以一计苦肉计,已扰乱军心为由将我重责,再由我去诈降敌军?一来如此,敌军水师可破!”王大人听后感动不已,连声道:“有范校尉近前,实乃是我大明之幸,却只是苦了你啊!”范校尉道:“这有何妨!为成大义,死不足惜!大人不必担心,还请鞭笞与我!”

次日集会,范校尉提出如今敌军大举进攻,不如退兵避其锋芒。王大人听后大怒,已扰乱军心之名命人将其拖出去,重责一百军棍。打了九十九棍,正要打第一百棍时,众将皆劝阻道:“念在范校尉劳苦功高,这一军棍就免责了吧。”王大人道:“也罢。今日看在这么多将士都为你说情的份上,这一军棍等我大胜归来之时再责罚不迟!”说罢愤愤地退了出去。

范校尉身受重伤,卧床养伤,暗地里修书一封与宁王军中,道:“王守仁胸无度量,只是因我与他私交时与他有分歧便记恨与我,借机将我重责。大明已容不下我,愿降以保周全!我几日后趁夜带领几只小船来降,还望殿下接应。明军水师涣散,若是殿下水师以铁索首尾连环,指挥一致,必能大坡明军。”宁王军中派人打探虚实,得知消息是真,果然中计,令人铸造铁索若干,将船只首尾相连。

却说几日后范校尉果然趁夜色带领小船数只离开明营,直奔宁王而来。宁王忙派船来接应,却不想小船上登时烈火熊熊,直冲宁王船只而去。宁王大惊,忙命船只回撤,却不想船只间有铁索相连,相互制约,动弹不得。很快宁王的水师便全部烧为了灰烬。范校尉趁乱跳船下水,游回了明营。

自此以后范校尉军功显著,也成为了宁王的眼中钉。在一次战斗中宁王将范进骗入了泥潭之中,又派弓箭手不断发箭。范进挥枪抵挡,竟没有一根箭伤到范进的。一直僵持有一个多时辰,范进渐渐体力不支,难以招架。宁王见状,便派弓箭手一齐放箭,登时箭如雨下。望着满天的箭矢,范进仿佛看见了曾经的那片麦田,突然,他高呼道:“母亲!孩儿没有被饿死!”随后壮烈战死。

范进死后王守仁十分悲痛,后来终于平定了宁王的叛乱,生擒了宁王,为范进报了仇。后来朝廷感念范进之忠烈,追其为正二品江西按察使之职,谥号文忠。纵观范进一生,可谓是充满了传奇,不但精通心学之道,武学造诣也颇高,是一位少见的文武双全之才。后人为纪念其对于心学做出的卓越贡献,将其与宋时象山先生陆九渊、明时阳明先生王守仁并称为“心学三圣”。

注:本文内容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不可能存在雷同,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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