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和他的猫猫 3｜HCY水仙文（十飒）
“那，我的东西……” “我们会给您原样送去别墅哒。” 飒飒老实巴交坐进车里，不安地摆弄着手机，十总这人真是奇怪，把自己绑架了却不没收手机。飒飒打开手机才想起他没有开国际漫游，手机没有信号，黑衣人及时递了个信封过来，里面有两把门钥匙，一枚颇具特色的跑车钥匙，一个电话卡，一张黑色的信用卡，甚至还有飒飒的护照和申领好的国际驾照。“两把钥匙，金色那把是您的别墅大门钥匙，银色那把是十总别墅的备用钥匙，电话卡和信用卡您可以随便用，不必担心费用问题。哦对了十总就在您旁边的那一栋。”
“啊……我……” 飒飒其实想拒绝的，但恐怕跟黑衣人说没用，还是要当面跟十总表达自己绝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决心。车子驶下滨海路，拐进椰树林里转来转去，路段环境素净隐秘，绕过一个小山包来到山脚靠海的一面，一栋装修极简风的双层独栋别墅隐于林间又能一眼看到大海，倒确实很适合休养。
飒飒没有急着进去，他看了看树林周围似乎没有其他房子，“十总住在哪？” 黑衣人很惊讶飒飒会问，于是带他来到沙滩上绕过一个小弯，指向不远处建在山崖上的一间豪华的大房子。「真有钱啊……」飒飒在心里骂道，“我去找他。” “啊，十总不在。” “诶？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黑衣人在飞机上听见飒飒吼十总，以为飒飒很讨厌自家这位痴心的老大，所以对于飒飒打听十总行程的事又意外又欣慰。“十总好像心情不好，也没说去哪或是什么时候回来。” 飒飒望了望山崖上那座房子又微微低下头，被自己绑架来想要占便宜的小美人打了心情当然不好，“那，他回来了告诉我一下。”
飒飒用钥匙打开了陌生的宅院，私密的小院子里铺着草皮，青石板路延伸至别墅大门和后院。他刚走近大门摸上门把，智能锁就亮了绿灯，竟然是指纹解锁加虹膜识别双重保障。自从拿到国际驾照开始，飒飒就不再被自己信息已经提前全部录入好而感到诧异，相反，如果还有什么信息是缺失的反而会很奇怪，十总一定查了自己全部的数据，对自己已经了如指掌。十总为自己做好了一切，细致入微得吓人，「真是可怕的人……」
别墅落座于社区圈画的一大片滨海森林公园里，只有业主才可以享受这片海滩和身后的山林，飒飒不清楚住在这社区里的都是什么人，不过可以肯定非富即贵。飒飒的房子隐于椰林，虽非深林，但立于阴影中颇有金屋藏娇的意味。和围栏外深邃的树林和近在咫尺的沙滩相比，草坪小院儿显得精致可爱多了，小小的秋千座椅上掉落着椰树树干上特有的绒毛，阳光透过叶子间隙投下的光点让人心驰神往。
飒飒推开房门，一楼通透的客厅大得有点震撼，飒飒觉得设计师肯定是按照这房子未来的主人是个能结识这社区里所有邻居的交际花来设计的。开放式的厨房连着长长的餐桌，餐厅正上方打通了二层，空间很高，正对屋后花园的大落地窗采光极好。简单的铁艺旋转楼梯上去有个开阔的小空间，摆着一把小沙发椅和茶几，非常适合下雨时一个人拿着本书坐在这里喝咖啡，抬眼就能看见雨水从巨大的落地窗上流下，很有意境。看来十没有骗他，这里确实是按照飒飒自己一个人住来布置的。
飒飒在二楼看到一间小书房和两间卧室，分别包含了独立卫浴和在飞机上看到的差不多的衣帽间，飒飒所有的东西已经原封不动放在主卧的衣帽间了，细节打理得体，就连客卧都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十总果然给了自己想要的清净，这里没有仆人保镖，整个宅院就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打扰，只有夏日的虫鸣鸟啼。飒飒迫不及待钻进浴室，他一想起被那老男人又摸又舔的经历就犯恶心，热水澡冲了好久。明明来到了一直想去的地方，住在这样理想的房子里，但花洒下的飒飒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心脏没来由地绞痛。镜子里的人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是先前被那人抽打揉掐的，小人儿在水蒸气中用力地搓着脸，被那种肮脏的东西贴在脸上又是拍又是蹭又是戳的，飒飒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整张洗掉算了，小脸搓得红红的都不想停下，最后蹲在地上痛哭。
热水澡仔仔细细洗了两个多小时，热气熏得飒飒有些晕，他软绵绵倒进柔软宽敞的床上抓过被子把自己藏起来，枕头也是他家中常用的，睡着很放松。飒飒窝起来打开手机，wifi密码果然就是自己的生日，因为离职所以不再有工作上的事，从小父母离异又各自组建家庭，他是个多余的，所以即便失踪家人也都还没发现。看着空空的新消息通知栏，他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不太需要十总给的电话卡。
唯一让飒飒不舍得放下手机的就是相册里九千多张阿十的照片和视频，可惜再也不能凑到一万张了。飒飒点开一个个视频，屏幕里面他的阿十还活生生的，他想起来自己有次一边给阿十做饭一边哼歌，阿十就坐在灶台上跟着旋律摇摆，还有阿十刚到家时飒飒把阿十抱在被窝里自拍，可拍了好久阿十都会乱动，拍了几十张都没有一张清晰能看的合照，还有一条视频是阿十趴在桌子上懵圈地看着面前小鱼堆成的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烛火让阿十不想靠近，那是把他捡回家一周年的日子，飒飒把那一天当作阿十的生日，再过一阵又要到阿十的生日了。
飒飒小嘴一瘪，再也忍不住。「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没有招惹坏人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把阿十抱起来安慰，他就不会被带进车子，如果我乖乖地给那男人摸摸亲亲，或许可以求他给阿十一条生路吧…… 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他…… 」飒飒一边翻相册一边掉眼泪，这时轻柔悦耳的门铃声响了一下，飒飒惊得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抓了件衣服披上匆忙下了楼。
门口的监控屏显示外面站着的是十总，他听说飒飒主动想见自己很开心，捧了束飒飒最喜欢的风信子在门口傻笑。飒飒拿起放在玄关的信用卡打开门，十总看见飒飒哭肿的眼睛和小鼻尖瞬间收起了笑容，他的小主人看起来脆弱易碎，身上笼罩着浓烈的悲伤，十看着这样的飒飒眼里有些困惑，有些心疼，还有一股奇怪的冲动。
飒飒递出信用卡，“十总，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会花您的钱。” 飒飒语气平淡决绝，企图用这样的姿态掩盖一点点自己的伤口。忽然双手被抓住，男人把飒飒拉向自己，飒飒重心不稳扑进十怀里，他感觉到男人低头温柔舔掉他的泪，湿吻轻轻落在眼角，这感觉好熟悉啊，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体验过。飒飒被十的一系列动作吓到了，他挣扎着跳出十的怀抱，躲回屋子砰地一声关上门。十听见飒飒上了好几道锁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做错了，“对不起…… 可是，飒飒怎么了？飒飒别哭了好不好？” 十站在门口轻声询问，他想让飒飒一直开开心心的，可飒飒现在的样子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滚。” 飒飒一个沉闷的单字就轻易抽走了十所有的期待，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没来得及送给他的花，粉色的风信子，象征着倾慕，可惜这份感情无法传达了。十不敢吭声，静悄悄蹲下来，手掌轻轻放在门上，他敏锐的听觉和嗅觉检测出他的小主人此刻正靠着这门板坐在地上轻轻啜泣。「飒飒，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飒飒一直在门后呆坐到深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擦擦眼泪来到厨房，暖黄色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十身上，他变回猫猫偷偷躲在门廊木板下面探出小脑袋暗中观察屋里的小主人。飒飒打开冰箱习惯性拿出鸡胸肉和一颗鸡蛋，大厨房里有好多橱柜，每一个都大得能装下十个飒飒，有一个柜子摆满了风格各异的高档餐具，飒飒有点被这壕气惊住了，挑选了一套小猫造型的餐具出来摆在餐桌上。飒飒打开另一个柜子，里面都是飒飒给阿十囤的各种猫粮和营养品，飒飒愣住在柜子前的样子让人心疼，他拿出两罐他平时会加在阿十晚餐里的营养粉抱在怀里，就这样抱着发呆。
十看在眼里难受极了，忍不住呜咽一声，飒飒抬眼看了看落地窗，窗外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自己听错了。
隔天，飒飒打开门，十总站在门口笑着说要道歉，身后的黑衣人推着一辆辆餐车进来把客厅占了一半。黑衣人放好餐车就走了，飒飒僵硬地被十拉到沙发上，跟霸总一起出现在沙发上准没好事，飒飒绞尽脑汁地想拒绝的借口，十却说要请飒飒吃大餐。飒飒昨晚太伤心没吃下东西，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警惕地翻开一辆餐车的盖子，有十杯奶茶。
飒飒：？
十：“这层是半糖少冰的抹茶红豆奶茶，下面是温热少糖的芋圆栗子奶茶，再下面是冻好的草莓冰沙……”
都是飒飒之前在家时最常点的，连冷热和甜度都跟平时的习惯丝毫不差，飒飒惊讶地拿起一杯，杯子上的标签显示确实就是家门口那家店做的，这个人竟然特意买了他最习惯的餐食空运过来吗？
飒飒震惊之余又拿了一杯出来，两杯都插好吸管，十见飒飒一手拿了一杯，脑补出飒飒脸红扭捏地把其中一杯塞进自己手里害羞地说谢谢，于是藏不住嘴角的笑意高兴地伸手去接。只见飒飒一口气吸完了一杯，然后又一口吸掉另外那杯一大半，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嗝。
十（笑容僵在脸上）：？我的小主人平时都是两杯喝一天，今天怎么一口喝两杯？
飒飒喝得开心了，兴奋地打开其他餐车，里面全都是他爱吃的，各种各样他以前点过的外卖都热气腾腾十份十份地出现在眼前。在这个明显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面前，飒飒头一次放下戒备，坐在地上扒着餐车不停地吃吃吃吃喝喝喝喝。
“飒飒，对不起，昨天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碰你。” 十看着飒飒狂吃的背影试图交流，但是他了解飒飒，在美食面前他不会搭理任何人，没什么能干扰他吃东西。十被一个人晾在沙发上有些落寞，他眼神不自觉落在飒飒小小的身体上，动来动去的小蛮腰如果能被自己握在手上会是怎样一种体验？十摇摇头，自从那次帮飒飒发泄出来，他就时常对自己的小主人有这种过分的想法，「真是不应该……保护他不受伤害，哄他开心，这才是我该做的事……」
飒飒吃撑了，抱着沙发打了个哈欠，他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一下子就睡着了。“飒飒别睡这，会着凉的，上床去好不好？” “嗯唔……” 飒飒已经睡迷糊了，小奶音无意识地回应，十心里像是中了一箭，被飒飒可爱晕了，“阿十抱飒飒去床上好不好？” “嗯……” 十一开心说漏了嘴，不过飒飒似乎已经跟周庄谈梦去了根本没有发觉。
十把飒飒抱起来，小人儿一骨碌缩进十怀里，小手手抓着十胸前的衣服小脸蹭啊蹭。被飒飒这样依赖着十心中的保护欲狠狠地满足了，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飒飒的卷毛，然后抱飒飒上了楼走进卧室，轻轻将飒飒放在柔软大床上盖好被子。十一脸幸福地趴在飒飒枕边看着他，就像他从前那样，看着他的睡颜，守护他一晚。
十贪心地想要待在飒飒身边直到他醒来，于是悄悄变回猫猫盘在被子上紧贴着飒飒的身子。“唔……阿十……” 十光速跳到床底下，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不过床上没了动静，十探头一看，飒飒还在睡着。“沙子……” 飒飒含糊不清地梦呓，“嗯沙子…… 嘿嘿嘿嘿……” 飒飒叨咕了两句就开始傻笑，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十跳回床上，飒飒的傻笑像极了他从前每次回家时看见自己的样子，十很开心飒飒梦到了自己，似乎还是个美梦，他的小主人很爱他，毋庸置疑。「沙子？什么意思？」十一边靠着飒飒躺下一边思考着飒飒说的词，「可能飒飒想去沙滩？嗯明天带他去沙滩上玩玩。」
“唔……阿十？” 飒飒惊讶地看见他的阿十还活着，就躺在自己身边睡大觉，飒飒喜悦地抱起阿十，“干嘛对那些坏人叫那么凶？乖一点没准就不会被扔进海里了……阿十，你真是个傻子……” “阿十，你看，沙滩上好多的沙子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厕所啦嘿嘿嘿嘿……”
飒飒梦见他的阿十回来了，还梦见他带阿十去有钱人专用的私人海滩上厕所，这么广阔的猫砂盆地球上除了沙漠就是沙滩了。可惜都是梦罢了，飒飒醒来看了看身边并没有他的阿十，空欢喜一场是最难受的，他心情低落地踩着拖鞋走下楼，从餐车里拿了杯奶茶。
十感觉到飒飒翻了个身像是快醒了急忙躲到床底，他听见飒飒坐起身又倒回去，过了一会儿又下床慢吞吞走下楼，十悄悄在楼梯上看了一眼，飒飒正在扒拉餐车。「不愧是你，我的吃货小主人。」
后来十从二楼卧室的阳台跳出去回到了他的那栋别墅，第二日十总心情甚好，挑了件很清爽的淡蓝色衬衫，拿着一束暧昧的淡粉色玫瑰沿着沙滩往飒飒家慢慢散步过去，他想邀请飒飒去沙滩上走走，却看见他一个人面朝大海坐在沙滩上，小脸儿埋进膝盖，卷毛被海风温柔地吹拂。“飒飒？” 小人儿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举在面前的花又把脑袋埋了回去，十在飒飒身边坐下来，静静地陪着他听海水的声音。
“我有一只猫。” 飒飒终于主动跟自己说话了，而且讲的还是自己的事，十一下来了精神，认真地看着抱成一团的小主人，竖起耳朵聆听他即将说出的每一个字。“他每天夜里都在保护我，在我睡着后去检查房间，哈哈他肯定以为我不知道，他救过我好几次呢。” 十有些震惊，飒飒怎么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飒飒苦笑着抬起头看向太阳沉入海平面，十看见飒飒哭红的双眼，却在提到自己时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猫猫。” 十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认真的神情，他灰绿色的眼眸闪烁着里面只有小小的飒飒，这是每只猫猫都梦寐以求听到的情话，让他觉得即便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也没有遗憾。“可惜我把他弄丢了。”
“抱歉，在飞机上的时候……” 飒飒偏过头来盯着十灰蓝色的衬衫扣子，“那是我唯一一件留有他气味的衣服了。” 飒飒闷闷地道歉，不自觉瘪起嘴来委屈极了，十心头一紧，他不希望小主人一直这样，“生活还要继续……” 十刚想劝就被打断，“您也想说，只不过是一只猫，对吗？” 飒飒的语气平缓，但十能察觉他内心的失落和孤独，十顿了顿，“他很爱你。” “当然。” “那，他大概不想看到你每天为他哭泣。”
飒飒抬头盯着这个男人，表情看上去有些讶异，他没接话，慢慢转回身子看着日落，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平静得像是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彼此，组建了新的家庭，他们后来都过得幸福美满，我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被抛弃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被送到陌生的国度，住在陌生人家里，在学校每天都会被欺负，后来上了大学也始终无法融入别人。再后来，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好好生活，但我想错了。在我想将生命终结的时刻，他来了，是他赋予我活下去的意义，我也愿意为他而活着。”
飒飒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他知道，再说下去恐怕要哽咽落泪，他不想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即使内心深处似乎已经有想要依赖他的念头。飒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谢谢您愿意听我说这些。” 他转身逃离，趁那男人还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
“飒飒……” 十起身试图追上，可飒飒并不想让身后的人看见自己满脸的泪，刻意加快脚步躲回了他的小院儿。十在院子外的围栏边守了一会儿，直到楼上卧室的灯亮了他才离开。十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了飒飒生活的中心，他好像还有些话没说完，会是什么呢……
十出身于神秘的猫猫家族，他的使命是利用家族遗传的变成人类的能力经营这个神秘又富足的产业，来暗中照顾他领地上所有的猫猫。一般他们家族会先在人类社会游历，在学会变成人类之后便开始接管工作，十偶然之间碰到了飒飒，于是选择留在飒飒身边，直到他变成人类为止。
他本来想跟远房表哥炸炸学，炸猫猫游历的时候看上一个叫须须的程序员，于是在雨夜钻进盒子出现在须须家门口求收养，然后被顺利领回了家。听说那个呆板不善交际的木头对炸宠爱有加，后来炸猫薄荷吸多了直接在须须手里变成了人，不但压着人家做了一整晚，还在接管公司后把他抓来做技术总监，后来直接让人升职做董事长家属。
“老大，飒飒先生昨晚没有回家。” “什么？我昨天看着他进的家门啊。” “昨天半夜的事，飒飒先生开车出去的。”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去查一下车在哪。”
十刚接手还有很多工作要搞，前任现在退休回到主人身边养老去了，丢了个跨国大项目给他，十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放在飒飒身上的精力有限，只能多安排一些手下猫猫看着。不过飒飒有事，他二话不说就推了所有的事情，就算耽误项目进程也要保证自己小主人安全，家族所有的猫猫总裁在这一点上倒是空前的一致。
十跟着跑车的定位来到城边海滩上的一家小酒吧，飒飒的豪车停在小破屋旁边显得有些招摇。十闯进酒吧，还没开业，老板正在吧台打扫，他听见门撞击铃铛的声音抬头慵懒地看了十一眼，就回头慢悠悠继续做自己的事，“还没开门，晚上再来。” 十走近这男人，乌黑的长发卷卷的梳在脑后，身上有深入骨髓的大海的气味，还有淡淡的甜味又带着点涩，是风信子的味道，是飒飒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