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是你 第25章 草芸
像是意外炸在耳边的烟花,点燃了王晓佳眼里的火光。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蒋芸。
蒋芸的面容隐在昏黄的光线里,是很迷人的朦胧。王晓佳恍惚都觉得要从她微扬的唇角和柔和的双眸里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了,蒋芸却自若地把单反放下给她看：“光线会太暗吗？”
“不会。”王晓佳干巴巴的,心不在焉。
“你要试试摆个吃月亮的姿势吗？”蒋芸提议。
王晓佳确定蒋芸刚刚只是随口一答了。她眼眸微暗，随即又很快安慰自己,至少说明蒋芸那天有把话听进去了,不仅仅只记住了那句略显滑稽的“我可以当你的爸爸妈妈”。
她应了声“好”,低下头准备和蒋芸一起浏览刚刚拍下的照片。猝不及防，蒋芸“嘶”了一声。
王晓佳连忙抬头,蒋芸捂着脸，乌眸里闪烁着笑,“你戳到我了。”
王晓佳莫名其妙,蒋芸抬起手捂脸的手，在空气中指了指她的头,王晓佳顺着摸上去，摸到了发箍上硬硬的小兔子，反应过来，情不自禁也笑了起来。“对不起,我忘了。你脸还好吗？”
她凑近了打量蒋芸的脸颊,白皙的小脸在在蒋芸的眼下晃动。蒋芸心血来潮，低头用额头撞了一下王晓佳的额头。
王晓佳毫无防备,“呜”了一声，捂着额头，直愣愣地盯着她。
蒋芸居然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她怎么这么可爱！
蒋芸却觉得她的反应可爱,被她取悦到了，笑意加深，“扯平了。”
夜风拂动蒋芸的发，传来若有若无的香，王晓佳望着蒋芸难得外露的好心情，心又渐渐地满了。
其实能够一起度过此时此刻，拥有过此时此刻，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
她抿着笑，软声嗔怪，“你好记仇噢。”
蒋芸不满挑眉，王晓佳又连忙做出乖巧的模样，蒋芸再次被她取悦到了，终是伸手拨了拨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
超大月亮过后的第二天，王晓佳开始实习工作。
实习的公司是一家正在筹备上市的民营企业，由于太缺人手，所以才紧急招聘了两个短期实习生打杂跑腿。
王晓佳进去的第一天就开始加班。虽然她们实习生能做的工作有限，下班前就已经没有事可以做了，但到点了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纹丝不动，她们就也都不好意思说我先走了。王晓佳只得和蒋芸报备自己不能回去准备晚餐了。
蒋芸回她：“没关系，我在外面吃就好了。”
又问：“公司让你们加班？”
王晓佳老实答：“也没有。但是他们都不走，我也不好意思……”
蒋芸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动了好一会儿，王晓佳才看到她发来的短短两个字：“你啊。”
仿佛都能想象得到蒋芸是用怎样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王晓佳梨涡漾了起来。和她挤同一个工位的另一个女实习生看见了，探头过来小声打趣：“和男朋友聊天吗？笑这么甜。”
王晓佳连忙解释：“没有啦。”
“没有什么？没有聊天，还是没有男朋友？”负责带她们的男同事忽然出现，给她们捎来两杯奶茶和两份蛋挞。
男同事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眼镜，看着还算斯文。很像王晓佳高中的教导主任。
王晓佳有种上课偷玩手机被逮到的犯错感，脸红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扣你工资啦。”男同事似笑非笑。
王晓佳小声解释：“我只是和朋友报备一下要晚回去点。”
男同事笑了起来，“别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毕竟是下班时间了。”他把奶茶放到她们的桌子上，“经理请大家的。”
“我们最近要陪着事务所那边的人对账，都要加班到很晚。以后下班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
王晓佳和女实习生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是庆幸不用加班，二是高兴这个临时的师父好像还挺友好的。
但没想到，王晓佳的气刚松没两天，她开始后悔话说得太早了。
那个男同事渐渐变得过分“友好”了。
进公司的第一天他就问王晓佳要微｜信，说是方便工作事务上的联系，王晓佳没多想就给了。起初确实只是会在有事交代时找她，慢慢的，下班时间也有了要和她闲聊的趋势，连续好几天晚上都主动找她说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是抱怨老婆、后悔太早结婚，一会儿是给她发自己大学时的照片、一会儿还有意无意地透露老板和他是亲戚，其实他家庭背景很好之类的。
王晓佳反应过来他的暗示，又恶心又生气，不堪其扰。
晚上睡前聊天，她忍不住和陈熙竹吐槽了几句。
“太奇葩了吧。”陈熙竹义愤填膺，“你要不然不做了吧？把他拉黑了事。反正给的工资也不高啊。”
王晓佳选择这个实习不是为了工资，只是想提早体验一下和专业相关的工作。她不是没想过提早结束，可心底里却舍不得蒋芸。
不实习了，她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蒋芸家里了。
她坚持：“算了，再忍一周就好了。”
陈熙竹只好提醒她：“那你小心一点，在公司里尽量不要和他单独共处。”
“嗯。”王晓佳说：“昨天下班等公交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没加班，突然停车在我前面说要送我回去，我坚持不上车，他就有点变脸了，我只好装作公交车到了，随便上了一辆刚停下的公交车，结果转车的时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挤上要坐的那班车。”
“哈哈哈哈哈，你这也太惨了吧。”陈熙竹又同情又好笑。
王晓佳叹气。
陈熙竹问：“他明天要是还来，你怎么办？”
“不会……吧？昨天都好僵了，他还装做没看懂就太不要脸了。”
陈熙竹表示：“他现在做的事还不够不要脸吗？”
王晓佳无言以对。
“蒋芸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干嘛不和她说？”陈熙竹奇怪。
王晓佳咬唇，闷闷地说：“说不出口，感觉好奇怪。”
和自己的心上人说，有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好像想培养自己做他的情妇，因为觉得她看起来很穷很好勾引的样子？
太难堪了。
况且，她还怕蒋芸生气。
她怕蒋芸以为她不辞职只是因为胆小怕事。
可陈熙竹却不知道她心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以为王晓佳说“说不出口”就只是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又或者是怕给蒋芸添麻烦。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午休时间，陈熙竹发了一条仅蒋芸可见的朋友圈。
她只附了一张没头没尾的截图，是她提醒王晓佳小心点，别和他单独呆着，王晓佳回她心酸转车经历的两句话。配的文字是：“有些辣鸡为什么不在垃圾桶里好好呆着，非要出来恶心人，气死我了。”
发完一整个中午蒋芸都没反应，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当没看到。
下午两点多，陈熙竹开始后悔，琢磨着要怎么向王晓佳自首了。
蒋芸弹窗消息突然跳了出来，陈熙竹整个人差点要跟着跳起来了。
“朋友圈第一条删掉。”蒋芸开口就是冷冰冰的命令。
陈熙竹愣了愣，“？”
“没打码。”蒋芸回。
陈熙竹反应过来，喜上眉梢，马上装出一副刚刚才发现的样子：“啊，我忘记了，我马上去。”她就是故意的，打码了蒋芸还怎么看出是王晓佳。
这么紧张佳佳！妥妥有戏好吗？！
她删了朋友圈，期待着蒋芸再问她点什么，她都帮王晓佳想好了怎么概述这件事，怎么帮王晓佳在蒋芸的回话中探口风。
结果万万没想到，蒋芸扔下这两句话后居然没有下文了。
陈熙竹：“……”
蒋芸的行事作风和正常人也太不一样了吧。她想再主动和蒋芸谈起这件事，可看着蒋芸上面那两句冷冰冰的话又退缩了。等下别没帮到王晓佳，还给蒋芸留下一个“大嘴巴，乱传朋友**”的印象吧？
蒋芸不问她，也许是直接去问佳佳了？
陈熙竹连忙转头和王晓佳认罪去了。
她把朋友圈和蒋芸的话截图给王晓佳，发了好几个“负荆请罪”的表情包，可怜兮兮的，“佳佳，我干坏事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试探一下蒋芸态度的，没想到她完全不按套路走。”
打着打着，她突然后知后觉反应道：“蒋芸该不会是生气了吧？生气你没和她说这件事？”
“完了，佳佳，我太对不起你了，呜呜呜呜。”
王晓佳和往常一样忙到四点多才轻松点。随手点开手机，这几条消息映入眼帘，王晓佳脑袋懵了几秒，又无奈又好笑。
“没关系，我晚上和她解释一下就好了。”她简单地安慰了陈熙竹一句。
锁上屏幕，准备继续整理手上的凭证，心思却完全集中不了了。她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淡定，陈熙竹传来的不安，在她心里十倍百倍地扩散开来了。
怕蒋芸问起来了自己没办法好好解释，更怕蒋芸不问是真的生气了。
还在心神不宁中，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蒋芸的短信进来了。
蒋芸问她：“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王晓佳凝视着这短短的八个字,不安渐渐散去，梨涡绽放开来。
是被喜欢的人珍视着的甜蜜感啊。
蒋芸一定是因为看了截图特意过来的。可她最近明明也很忙，偶尔到家时间比她还晚的。她可不可以认为,她在蒋芸心里是有重要分量的？
“应该六点可以走。”怕蒋芸时间紧开车着急，她特意说晚了半个小时。
蒋芸回她一个简单的：“嗯。”
王晓佳眼波潋滟,试探：“你今天下班比较早吗？”
蒋芸又是一个：“嗯。”
“特意绕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了？”她继续求证。
蒋芸答：“不麻烦。”杰米哒xs
王晓佳咬唇轻笑,眼底是泛滥的柔情。蒋芸是真的不高兴了。
相处久了以后她发现，蒋芸只有在不熟和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在每句话的最后都加上严谨的“。”可莫名的,此时此刻她对蒋芸真的生气了的事实竟没有了最开始的慌张,更多的是心软。
甚至还有隐秘的欢喜。
五点半,一起来实习的女生先走了。五点五十分，王晓佳收到蒋芸发来的短信：”我到了，在你公司门口对面,你忙完了直接过来就好。”
她连忙收拾了东西下楼，等电梯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几个一直跟着审计组加班的同事，看样子他们是准备一起出去吃饭。那个男同事也在其中,看见王晓佳很自然地问：“小王你今天这么晚下班呀？”
王晓佳回：“今天朋友来接我,所以多等了一会儿。”
男同事似笑非笑地看她,没说话了。
上了电梯，王晓佳站到了离男同事最远的一角。一出公司的门，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停在对面马路边的白色奥迪,眉眼一弯，她转过身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迫不及待地先她们一步小跑过了马路。
转身站到车旁时,隔着半条马路，王晓佳注意到那个男同事一直盯着她。
王晓佳蹙眉与他对视两秒,拉开车门，安心地坐进了车里。
蒋芸侧着头也在看车窗外，薄唇紧抿，侧脸线条是显而易见的冷淡。
王晓佳犹豫着要怎么开口，蒋芸看也不看她地吐出三个字：“安全带。”
王晓佳连忙系上，蒋芸一语不发地启动了车子。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余温依旧烘烤着大地，王晓佳小跑出了汗，坐进了车里，居然被冷得打了个颤。看显示屏，是最合适的温度。
只能是心理作用了。王晓佳不时地偷看蒋芸的冷脸，忐忑又渐渐占据了心扉。真的见到了和想象中还是不一样的。
“蒋芸……熙竹和我说下午的事了。”她温吞坦白。
蒋芸不冷不热地“嗯”。
王晓佳咬唇，轻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蒋芸打着方向盘掉头，
沉默得王晓佳以为她是不准备理自己了，空气中又响起了一声“嗯。”
王晓佳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些。蒋芸每次生气了都会变得异常冷淡，但只要她还愿意说话，就说明她有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她语气很柔地问蒋芸：“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告诉你？”
是，但又不全是。
蒋芸也说不清自己气的到底是什么。是气王晓佳没有保护好自己，还是气她对自己不够信任，明明住在一起，却宁愿和陈熙竹说，对自己却只字不提。又或者是生自己的气，明明人家都不想告诉她，她还上赶着去献殷勤。
明明她不是喜欢这样多管闲事的人。杰米哒xs
最生气的是，她还硬不下心肠完全冷着王晓佳。
“不是。”她冷淡地回。
王晓佳彷徨。
蒋芸又说，“我也不想告诉你。”
猝不及防，王晓佳心忽然被这语气戳中，软得不行。
“蒋芸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她解释，“我……怕你嫌弃我。”她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很羞愧的样子。
“怕你觉得我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更怕你觉得我是老毛病又犯了，不会说‘不’，不会拒绝人才惹来这样的麻烦。”
“这是小事吗？”蒋芸声音又冷了几个度。“所以是我的错？”
“不是，是我的错。”王晓佳认错态度很积极，小心翼翼地去揪蒋芸的裙摆。“蒋芸……”
蒋芸蹙眉不说话，但也没让她放手。
王晓佳有话想说，但实在脸红到说不出口。她在手机上打字，稍微调大了些，鼓起勇气用揪着蒋芸裙摆的指尖戳戳蒋芸。
蒋芸被她戳了两下，又气又痒又好笑，侧头冷觑她。
王晓佳颤着睫毛，把手机放到了中控台的支架上。
屏幕上显着几行字，“蒋芸，我是太在意你对我的看法了。因为，我太珍惜你了。”
像是突如其来吹进心里的一阵柔风，吹散了蒋芸心头所有的躁意。蒋芸肃着脸，收回眼，两秒后才表示了一句：“强词夺理。”
语气却是明显的软化了。
王晓佳耳根红欲滴血，垂着眸不好意思说话了，但揪着蒋芸裙摆的手依旧没放。
蒋芸余光打量着她，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佳佳。”她缓了声线叫王晓佳。
王晓佳注视着她。
“我不会那样想的。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
王晓佳双唇翕动，“对不起……”
蒋芸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他还骚扰你吗？”
“偶尔微信上还会，但我现在只有在他说事情的时候才回复他。”她把来龙去脉和蒋芸说了一遍。
蒋芸沉着眸问：“你想做完剩下的一周对吗？”
王晓佳犹豫着点头。
蒋芸便问：“你介意给我他的微｜信
号吗？”
王晓佳表示：“不介意。”顿了顿，又好奇:“我能不能问问你想做……什么？”
“提醒一下他。”蒋芸补充：“可能要冒充一下你男朋友。”
“嗯？”王晓佳瞪大了眼睛。
“不可以吗？”蒋芸是很认真商量的语气。
王晓佳垂下了头，藏着羞和喜轻轻地应：“可以。”
蒋芸故意问，“这次不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王晓佳笑荡漾了开，声音软软的：“我相信你有分寸的。”
蒋芸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笑声。
毕竟王晓佳还在他手底下。她也只是打算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那个男人，让他知道王晓佳是有人护着的。
“以后我接你下班。”蒋芸轻描淡写。
王晓佳唇角要翘到耳后了，勉强找回理智推辞：“太麻烦了，没关系的，只要我不理他，他也没办法的。”
“可我不放心。”
像一粒石子投入湖中，轻轻的一句话彻底搅乱了王晓佳的心湖。王晓佳眼波似水，盯着蒋芸挪不开眼，整个人热了起来。
蒋芸察觉到了，扭头要看她，王晓佳惊醒过来，飞快地摆正了头，不敢与蒋芸对视。
杰米哒xs
“蒋芸，”她咬着唇，还是无法克制地把心底的声音泄漏了出来，“你真好……”
很多人开玩笑都对她说过这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王晓佳说这句话让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蒋芸确定那不是难受，应该是愉悦，但又比愉悦多了些什么。
她眼神不自知地发柔，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了。
车子驶入隧道，明灭的光线透过玻璃笼罩在两人之间，车内静谧无声。王晓佳握着手腕，试图平复心跳，却惊觉好像连手腕也被安上了一颗心脏，急促乱跳着。
昏暗滋生了她的贪婪，她忍不住再次启唇，“好到我有时候，想不到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间隔了一小段时间才继续的话题，蒋芸微讶。
“我也想不到。”她随口答。
“你……从来没有想象过吗？”王晓佳小心地打探。
蒋芸不喜欢与人谈论这类很私人的话题，但王晓佳总有一种很神奇的魅力，让她生不出反感，“也不是。只不过，我更相信感觉。”
“只要感觉对了就好？”这句话可遐想的空间实
在太大了。
“嗯。”蒋芸不经意地看王晓佳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王晓佳脸颊泛着绯红，水亮的眸里倒影着细碎的光，像波动的湖水一样温柔。
心跳声似乎变得有存在感了。
蒋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其实像王晓佳这样的，她就挺喜欢的。
隧道尽了，刺目的光骤然亮起，蒋芸转回眼看路，下意识地在心底补充，“如果我是男生的话。”/“本来像王晓佳这样好性格的女生，就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她安心了下来。
王晓佳的心跳却越发失了节奏。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蒋芸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暗示。
可又太像是错觉了。此时此刻，明亮的霞光下，蒋芸的侧脸又是一如往常的清冷，找不到方才给过的灼热的一点点痕迹了。
王晓佳欲言又止。太害怕粉红泡泡真的只是泡泡，一戳就破。所以宁愿不进不退地维持现状。
也许，她可以等到蒋芸给她更多的暗示？
她努力按捺了下来。
*
不知道是不是蒋芸的提醒起了效果，之后那个男同事真的安分了下来，除了公事不再找她说任何废话了，王晓佳如释重负。
实习的最后一天是周五，刚好是简鹿和的生日。简鹿和提前发了邀请，让她和蒋芸一起去庆生。
庆生活动下午就开始，王晓佳要去只能赶晚场，而且由于大学朋友几乎都回家了，简鹿和叫的多数都是高中同学，王晓佳也怕自己格格不入，所以打算把礼物交给蒋芸一起带去就好。
但简鹿和特意打视频通话来卖萌，“你一定要来呀，大家都很期待见你呢。”她又是捂脸又是托下巴。
王晓佳疑惑，简鹿和打趣：“蒋芸出了名的慢热，高中的前半段大家都觉得她是高岭之花，都不太敢亲近她的。后来快高三了才慢慢熟起来的。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这么迅速地融化了时高岭这朵冰花。”
王晓佳脸热，她正和蒋芸玩switch，蒋芸就坐在她旁边一起听的。
蒋芸侧过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入镜，在简鹿和结巴“啊，你……你怎么也在？”蒋芸干脆地把视频挂断了。
王晓佳憋了两秒，忍俊不禁。
蒋芸盯着手柄，若无其事地说：“一起去吧，我等你下班。”
所有的顾虑都不敌蒋芸的期待。
“好。”王晓佳投降。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会有小可爱疑惑，
蒋芸之前聊天很多时候也有句号的？
那是作者君为了句式完整加上的。?`(顶锅盖)
幸福的同居生活即将结束
临分别的前一晚，停电了，小兔叽摸上了蒋芸的床，
蒋芸一动不动。
王小兔叽委屈巴巴地盯着她，
蒋芸勉强rua了她一
下。
小兔叽眼眸湿漉漉的，背过身要滚下床了。
蒋芸连忙捞回来，抱着她去浴室。
太热了，没空调，她怕rua小兔叽小兔叽会中暑，
那就一边rua一边降温吧。
她脱好了，转回头，小兔叽落在浴缸里，浑身红彤彤的，已经烧开了一缸的水。
蒋芸:？？？
说起来，小兔叽这热能能发电吗？
蒋芸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