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尽的楼梯2

第三章

是吗。俞咬尾心想，在蓝漪和洪涟的心中。这个城市也是如此吗？

所有的工作者都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因此，对于俞咬尾的训练。胖矮和瘦高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从明天开始，今天休息的说法。当即，胖矮就说道：“现在，你需要训练的第一项就是格斗。除了管理者，工作者的战斗往往不是单挑，而是群架。在与工作者战斗的时候。最快的打倒工作者本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接下来的第一场格斗训练就是打群架。一个月后，如果你能够打倒工作者本人就能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这个空间里面，吃的自己找吧。我们还有些事。自己慢慢玩。你达成了目标。我们自然会再次出现的。”说完，也没有给俞咬尾任何缓冲的反应，就慢慢消失了。他们消失后，又有四人慢慢浮现，与这空间里的一切一样。他们只有线条的轮廓，没有色彩，也没有具体的面容。

作为21世纪好青年的俞咬尾从未打过群架。尤其眼前的四人，两个人拿着枪，两个人拿着刀，并且不要脸地突然从四面八方冒出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这就叫打群架吗？”临死之前，俞咬尾想到，“你倒是给我这边也派出同样多的人啊。”

当然，他并没有死。只是在被上百把枪集体扫射时，他发现自己的头上冒出了血条。就在血条清空的那一刻。俞咬尾感受一阵剧烈的麻痹，然后幸福地昏了过去。

一个月后，胖矮和瘦高如约出现在了这个空间里。

俞咬尾看见了他们，却没有理他们。回想这一个月，他只觉得蛋疼的厉害。他就像游戏里的人物一样。血条清空，昏迷，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审讯室。那四个人，一个人用刑罚，一个人看护，防止俞咬尾昏迷。另外两个人则是用着监视的眼光盯着俞咬尾。

当这监视的两个人告诉俞咬尾怎么逃出去后。

俞咬尾只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但之后，又是这两个人亲自追击他。最后，当他面对着这两个人的再次提示时。俞咬尾发誓有机会先宰了他们两个。这无休止的追击，刑罚。他对于自己的世界的记忆开始了模糊。

这段经历实在是刻骨铭心。与要我只感觉自己前19年的经历都没有现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来得厚重。

回忆结束了。俞咬尾心理产生了股无名怒火，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把抓住胖矮的衣领，“你们就是这么训练的。”

胖矮对于俞咬尾的袭击，有些惊讶，没想到俞咬尾的速度已经和没有使用规则的工作者持平了。这短短一个月，他的进步不小。

然而面对俞咬尾的质问，胖矮依旧是笑呵呵的，重重一击将俞咬尾打倒后，才说道：“这是最快的速成教程。想派上用场，就好好完成。还有，请记住，对你的师父保持尊敬。”

胖矮朝着瘦高点点头，瘦高说道：“这一个月来，你应该已经完全能够在与工作者战斗的时候轻松的认出工作者了。”

俞咬尾倒在地上，一个挺深身坐起来，说道：“差不多吧。”后期，那些人直接被虐了。只要熟悉了他们的套路，学会隐藏，各个击破不是问题。而且打了这么久。俞咬尾现在对于群架的感觉就像吃饭般自然。那些真正的工作者相比于自己的复制体，表情实在丰富。找出来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在追击之中还击，在围攻之中保护自己，这些已经成为了本能印刻在自己的身体里。

所以俞咬尾在有能力报复的时候，不顾“师生情谊”狠狠地虐他们了几百遍。只是可惜的是，在虐的时候，他们几乎不会有什么反应，更不用说对于虐待俞咬尾的后悔之说了。

瘦高看了俞咬尾一眼，接着说：“接下来，我负责教你一个月。国术，西洋武术，跆拳道等等，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我只教你一个月。”

“好的。”俞咬尾听完，明白他们终于要教自己真正菁华的部分了。秉承着华国优良的传统，俞咬尾恭敬地朝瘦高行了个拜师礼。“师父。”

瘦高点点头说道：“武术，不论是哪一种。他们的根本目的就是开发身体的本能。让身体知道怎样挨打能够受伤最轻，知道怎样省力地打出最大的伤害。不断的练习发挥自己的最大的潜能。而在这里，有的时候更加需要那些能够一击致命的技巧。所以，我这里最起码的一个要求就是能够单挑一个工作者，在1分钟以内杀了他。能够做到吗?”

俞咬尾很轻易的答应了。不要以为这个时候他还是个心软的人，经历着这么多的折磨。再善良的也会心狠手辣的。

“很好。那么。现在你每天白天都要将体力耗尽。晚上我会带来药材进行药浴。时机成熟之后，我会教你一套拳法。”瘦高说道。

“体力耗尽？是不断地训练吗？”

“不是。不停地打，不能逃避。直到体力耗尽了。”瘦高说出个让俞咬尾感到心惊的答案。

“不行。我反对。可以有更加好的方法的，比如长跑什么。”

“你懂什么。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有大机遇。每次生存下来，你不觉得身心愉悦吗？想逃避，不可能。”瘦高直接开始向着俞咬尾咆哮起来。在他的世界里，向死而生才是生命的意义。只有生与死之间的转换才能给他古井不波的世界带来点波澜。这种感受，俞咬尾当然无法理解。生人对于死亡的畏惧，这才是正常的。

瘦高也没有说太多。直接闭上眼睛，俞咬尾看到，暗道不好。果然，不久之后，黑色的线条再次出现，直接在两个人的周围画出了四道围墙封闭了空间。随后，源源不断的人开始出现。

“你头顶的两个条条，一个是血条，一个是体力条。血条没了，你会承受电击，火烧，水淹等惩罚，接受完惩罚之后，血条会回满。继续打斗。只有体力条变成负的，才会结束。顺便说一下。这些人不是无限的，只有10000人，你把他们全杀了。也同样结束了。”瘦高说出了让俞咬尾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好过的话。

对于此，俞咬尾赶紧叫道：“等等。”因为凭借短短的时间相处，他已经有些了解到他们的尿性了，绝对是说完就走，从不拖泥带水的。

可惜，瘦高直接无视了俞咬尾。这也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好吧。那就来吧。”俞咬尾的面前起码有个百十号人，没有拿利器的，钝器的一大顿。他的心里有些发苦，“该死的，我的体力条怎么那么长。”心里面这样想的他大叫一声，迎着对面同样的而且巨大的呐喊声冲了上去。

晚上，体力条负的有些发红的俞咬尾像着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地上。这一幕让来的瘦高觉得很欣慰，到底没有偷懒，孺子可教。如果让俞咬尾知道他的想法，一定要喊废话。你来试试和10000人进行PK，怎么偷懒？

瘦高直接在场地的中央塑造出了一个大大的天坛，在之上放了个大鼎。他在里面添加了药材和一种不知名的水，其又加了把火后，就粗鲁地把俞咬尾拎起放到了鼎中。对于此，俞咬尾已经累得骂不出什么话了。如果非要说一句表达自己的内心，他一定会说：“你他妈的在坑爹呐！”

火焰熊熊燃烧，坛中的水慢慢被加热。药材的药力渗透到身体里，缓慢而坚定的改变着俞咬尾的身体。而较为合适的温度也让疲累的俞咬尾睡了过去。

其后几天，同样的情况一直发生。俞咬尾重来不会计算自己到底打倒了多少人。只知道不停的打。也终于在16天以后，还剩下一丝丝血条跟四分之一管体力条的俞咬尾打完了所有人。或者说杀。

做完这一切的他，身上弥漫着浓厚但不血腥的杀气。浓厚因为他的杀戮太多，不血腥是因为，在他的心里面，这些人还不能算是人。不认为自己在杀人的人，他的心理不会有负担，表情不会狰狞，因而也不会有血腥味。不过，这不停的杀戮，还是让他的内心充满疲惫。“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些退隐江湖的为什么要退隐了。”就这样，俞咬尾沉默地站立在原地，低着头，回想自己打过的每一个。结果发现每一个的外貌形状，都有些模糊。突然之间，他又回想到那个久远的世界，还有那个很温暖的地方。“我现在还是我吗？”无法理解，想不通。

“你在想什么？”瘦高出现后，发现俞咬尾没有倒在地上。体力值还剩下二分之一。这明显是休息过一会了。只是他沉默低头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渗人。

“只是在想一些问题。”俞咬尾淡漠地道。

瘦高说道：“你不用想太多。在这个城市，想的多的人都死了。活着就好。”

俞咬尾沉默了会，“你说的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瘦高困惑道。

“没什么。”俞咬尾摇摇头，“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教我拳法了。我已经打完10000个人了。”

“我基本上已经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了。那10000个人，每10个人就会一种拳法或者兵器。你能打的过他们，就不用再去学拳法招式了。而你每晚的药浴除了能够恢复体力外还能够刺激身体的再生长。你没有发现自己和以前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了吗？”

“怪不得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强壮，好像也长高了。”俞咬尾说道。

瘦高看着不停打拳的俞咬尾。他的招式全都是在与那10000个人打斗中学习到的。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一时的沉默。瘦高在考虑些东西，随后，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部非常古朴的书籍。他道：“这是我的拳法馆建成之后出现的。这本书里的拳法，看其描述，练成之后非常的不可思议。然而我对于这个拳法却是一窍不通，百思不得。现在，我把这本书给你，这也是我唯一剩下来可以教的了。”

俞咬尾接过瘦高递过来的古书，问道：“你不是工作者吗？为什么会有拳法馆？”

“谁跟你说我是工作者的。”瘦高问道，又恍然。“我们并不是在酒吧工作的。不光是我，胖矮也是管理者。”